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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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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后,苏涵之拖鞋都没踩光脚滴水大步跑到比基尼海滩才发现人不在。
走到餐厅,发现乱的很精彩。没收拾的餐盘摆的层层叠叠,连她喜欢的碎花垫子都看不见。厨房水槽都是碗筷,架子上的上下五排空空荡荡,干净杯子已经所剩无几。
苏涵之还是头回在她老窝看见这种情况。
大步上楼,苏涵之听到卧室里响着声音,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先是百合的香味,再是台灯微暗,双人床上她缩在被窝里。枕头对面几个靠枕竖起来作为支架靠着笔记本。
她侧躺在枕头上正在看电影。
苏涵之深呼吸,压了十九天的火,此刻,控制不住的想集中爆发。
王春听到声音按了暂停键,两手抓着被子往上埋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声音可怜兮兮又哼哼唧唧,“我又卡了啊呵呵...”话里带着哭音,但却是在笑,着实像犯病。
噗地,苏涵之火气没了,跟着也笑了。
卡文,这真的是个重大问题。
又气又好笑。
笑了好一会后,苏涵之想把被子里的小可怜给捞出来。
王春抓着被子不让,“我还洗澡,还没洗头,你还是不要碰我了。”
苏涵之起身去浴室放水,回来之后发现百合的香味是因为她剪了几只泽米拉在花瓶。
看来着实卡的很厉害。
王总卧室从来不放花,理论是卧室不适合放花。
王总百合也从来不剪下来,要是花开了都是连着花盆跟土一起欣赏。
这次不仅放了,还剪了。
苏涵之想她在剪花的那一刻,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水放好了另外加了她喜欢的玫瑰浴盐,苏涵之试图抱她去被她推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拒绝下床并拒绝洗澡。
苏涵之趴在床边叹息,“要不还是不码字了吧,你随便找份班上吧,之前卖房子那会,应该不像现在被逼到疯...”还没说完,眼见一人衣衫不整从被子里爬出来奔向浴室。
在上班跟码字之间,王春边跑边喊,“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码出来几个字的。”
时间太晚没让人来收拾,只是让酒店送了餐点过来。餐厅已经乱无可乱,苏涵之要动手收拾反被她制止了。
苏涵之开心之余,总觉得另外可能是嫌他收的不好。
两人拎着餐盒在院子里吃饭,那片空地还没被霍霍个完全,只是角落的器械摆的乱七八糟。
苏涵之端着米饭嘴里没滋没味吃着辣椒炒肉,看着旁边斜躺在椅子上吃山楂的人,很想去厨房拿刀。
去拿刀的路上到底还是忍了,转了个方向去浴室拿大毛巾给她长发底下那条湿毛巾给换了。
洗完澡连头发都不吹了,就那么滴水的散在后背,苏涵之慢慢捋着,“总觉得你不喜欢我了。”我都来了,卫生还不让人来收拾,澡都不洗,更别提信息电话都不回。
桩桩都是证据!
王春被山楂酸的一直龇牙,酸到坚持不住才端起旁边温水喝,把长腿搭在旁边空椅子上,调子漫不经心,“确实有点。”
...
在这个只有正常人才会受伤的世界里,为什么要问呢?
受伤的不永远是自己这个正常人吗?
苏涵之揪了一把毛巾,愤懑坐回去,埋头干饭。
先前因为联系不上担心的时间太长,现下眼见人好好的呆在旁边,苏涵之一不小心,吃多了,正挺着肚子准备饱暖思|淫...被旁人打断了,“今晚你能不睡吗,我没心情。”
苏涵之浑身上下的血全部集结中胃里,刚点头,点完才想起来问,“你说的是名词还是动词?”
意义大不相同。
后果特别严重。
苏涵之严阵以待等答案。
王春枕在椅背上,两手放在小腹,长腿高架在旁边椅背,老僧坐定般看着头顶星空,“不要睡我,不想动。”
一副遁入空门的样子,苏涵之害怕极了。
神经病说出家就出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一想到只要她卡自己就得素着,苏涵之实在不甘心。开始旁敲侧击,“写不出来就不写了吧,你写的痛苦,读者看的也痛苦啊。为了大家考虑,收手吧。”
王春眼睛一闭,安息状道,“我不。”
操...
这事要跟我没关系我管你去死!就让你放手大胆的去写,祝你卡成王者痴呆!
卡成这样还要写,苏涵之恨不得打她头。
又不得不管,万一卡的程度太强卡上吊了呢?
“我真的好生气。跟你出去玩了一趟,都一个多月没码一个字了,记下来的脑洞也够多了,没想到我还没码几个字,又卡了。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王春边说边流眼泪,“然后还没有办法解决,我就更生气了。”
她人都哭了,苏涵之呆在那里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心疼,反而跟着她一起生气。
越想越气。
生气的原因是一样的。
为什么写不出来!
她顺了把眼泪,长腿触地走到比基尼海滩前面的桌子开了电脑,开始购物。
...
节奏转的是真滴快...
苏涵之捏着一包湿纸巾,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然后再顺其自然的哄一哄亲一亲最好是就地一躺幕|天|席|地...这些还都没发生,她就好了!
苏涵之抽了张纸巾出来,擦干眼角被气出来的泪水。
神经病的世界,实在是太变幻莫测了。
寻常人,必须打马才能跟上。
上次的大劳最后定的是哑光,现在王总正在看大牛。
“这个好不好,灰蓝色的,感觉随时能变形。”王春鼠标点着,准备截图发给自己的助理。
“别,那辆迈巴赫我都没开过几次,为什么还要再买?”苏涵之趁机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不让她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上新款了啊,而且你也没有。”王春两手翩飞截图保存。
一个是事实,另一个也是事实。
金钱面前,贫穷小苏气的牙痒也没用。
理由确实无懈可击,苏涵之无法反驳,老实跟着他家王总的鼠标,兴奋又羞耻的选颜色。
花老婆钱这种,花着花着也就习惯了。
花到后面甚至理直气壮起来。
苏涵之可怜兮兮的卖惨,“展欢说我没有黑色跟白色的...”
钱财方面,小王升级成王总后永不低头,飞快切页面马上安排。
在最终选定之后,苏涵之看着文件夹图片里其中混杂的一只深绿色甲壳虫,“这个也是给我买的吗?”价格不像是王总的风格啊。
“这个不是,这个是我的。”王春正在上微信准备召唤自己的助理。
苏涵之按在她手不让动,“你为什么要买一辆甲壳虫?”来回数着个十百千的价格,很短,确实不太像她的风格,颜色还是深绿色。
苏涵之陡然意识到,颜色的相关问题比价格问题严重多了...
王春开口解释,“我卡太久了,那几天刷了本书,然后,然后里面的系列杀人犯跟没有积蓄的联邦调查局特工都有甲壳虫,我也必须有。”
苏涵之捏着她手腕不松开,“你有就有,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换个颜色?”
“在阳光底下是黯淡的绿,黑夜里就是融进稀疏街景里的暗夜幽灵,还不反光。我不换。”王春拒绝的有理有据。
“再文艺也没用,你换不换?”苏涵之一手握她两手,一手箍着她腰眼神逐渐危险。
王春甩甩半干的长发,拒绝的话不屑说。
姿态嚣张,非常适合大刑伺候。
苏涵之冷笑,“看杀人犯就杀人犯,还仰慕系列杀人犯,你想怎样?”
“我,我...”王春我了半天我不出来,挣开他站起,“你管我,走开。”
苏涵之脚步动了,步步逼近。
随后带着人在比基尼海滩滚啊滚,小窝的碗都被挤到蟹堡王门口。
王春两手抓紧下摆不放那该死的手钻进来,“有疯狂暗黑的想法又不犯法,把它实现了才会进桔子好吗!我一守法公民,有按时交税的啊。”
苏涵之两手撑在她两侧,眼神极度危险,“所以,守法公民,你不能选绿色,这样会存在被审视道德问题的风险,you don’t know?”
王春有点怕的松开了手准备往旁边爬,松开的下摆褶子还未归平,作乱的两只手已经钻了进来,王春看着天花板说了句,“妈的。”
苏涵之在她身上忙的心满意足,口中发出欢快的音调,“哦,道德绑架,我可太喜欢了。”
最终结果只下单了苏涵之的。
王总那只没有下单,只保存了一张心爱的深绿色甲壳虫图片,以寄哀思。
都说了不睡的,结果还是睡了不止一次。
苏涵之走路的调子都是内八字,竭力降低存在感,最后试图使用美色蒙混过关,“我还好看吗?银色都褪成黄色了,你快看看。”
“不好看。”被子里的人脸埋在趴趴熊里,眼睛都是闭起来的。
‘吃饱’过后的小苏斗志昂扬,势要与这个神经病一战到底,再接再厉道,“那我再去染回来吧。”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就不信你能拒绝的了银发少年!
看脸成性,还不知道你。
哼。
王春挪着身体转身,侧趴着只露一只眼睛,“不要再染了,万一变成秃子怎么办?”
“我会不要你的。”王春说的真心实意。
苏涵之鼓着嘴巴,竭力控制自己不掐死她。
看吧,是吧,丑了,肥了,立马就不要了!
一举从床上蹦下,苏涵之两手叉腰叫嚣,“我要漱口!燕窝在哪!”
对此,王总本总只掀开了一小块被角,指令极为干脆明了,“你上不上来?”
小涵之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掷地有声的说出那个‘NO’啊...
但小小涵之不答应,行动证明,飞身,速度快出残影,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