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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情情爱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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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忽的一眨眼便到了,窗外乌鸦扑闪扑闪就飞了过去。
此时王阮园坐在大堂的正中央,上面悬着‘明镜高悬’几个大字。
而大堂下面颇为热闹,跪着约莫十号人物,王阮园想,今天这番审问一定会颇为精彩。
但紧而他忽的想到也许旭三也可以出来做做证,便吩咐了孙璜进去叫神婆和旭三去。
孙璜来回:“不好了老爷,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包裹都没留下的。”
“什么?”王阮园惊呼“带我去看看!”
王阮园先撇下堂下这群人,急惶惶的在将士的带领下跑去了后院。
果然房间里一个渣子都没留下:“他们去哪了!?”王阮园有点火冒,虽说他的确插手不上神婆的操作,但是毕竟是他请来的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小的也不知道,本想着叫他们起来一起吃个早饭,可是叫了许久都没声,推进去一看,这么干净我们就觉得不对了!”
“那你赶紧派人去找找,前几天都没什么征兆的,怎么突然就不辞而别,坑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
孙璜立即派人去了,王阮园又气冲冲的回到大堂上坐着,看着下面一干人等发誓,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些事给弄清楚了的!
大堂下从左到右依次跪着的是:方皮,子椿,余氏,栾四,阿宝,老象牙,尤树人,栾明。
王阮园的惊堂木一响,大喝:“罪徒听命!以下本官所问之事都会被记录在案,胆干有一句谎言,罪加一等!”
堂下七七八八的声音又应了一遍,显得很没精神。
王阮园惊堂木赫然又是一声,把他们震得瞬间清醒。
看着有些满意了,王阮园便开始问起话来,首先被提问的事栾明!
“栾明!”
“在!”
“你是否是栾四姨的弟弟。”
“是”栾明倒觉得这场审问无可厚非,无非是死嘛,能因庇护着姐姐而死,他也是愿意的。
“你是否在万兴刀铺一次性买过十几把刀?”王阮园桌子上摆着的正是这四次作案使用的刀。
栾明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是。”
“你这几次作案分别杀死了襄络,子椿未遂,阿碧还有范县丞你可招认?”
“我招认。”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看他们不顺眼!”栾明轻轻松松撂出一句。
王阮园冷笑一声终于开始不配合了,前面这么配合他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呐!
“看他们不顺眼的原因”王阮园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下去,企图找出破绽。
“因为长得丑。”
“。。。。。。”
始料未及他竟会这么说!
“长得丑?她们几个长得可是不丑,要真说丑的范县丞算一个,余的嘛,可是比你姐姐栾氏还要美的!”王阮园故意挑起他的敏感点。
果然栾明一听就不干了:“谁,你说谁比我姐姐美?我姐姐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呃……说的战场所有人浑身一颤,栾四自从昨日闹市那一展览,今天心情很是低落,也懒得管它弟说些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话。
“奥?那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栾明不置可否。
“你是否已经婚配?”王阮园觉得既然他这么贪恋他姐姐的美貌,是否还能容忍别的容貌成为他最亲近的人。
“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
“我只想娶我姐姐。”
咦咦咦……在场人一阵唏嘘。
“所以你姐姐说的任何事情你都会做?”
“对!”
“所以她叫你杀这几个人,你也是不会说拒绝的!”
栾明一下子被激怒:“我说过这几个人是我一个人杀的,关我姐姐什么事!”
王阮园一看他果然是个金狮子,一说话就像是在狂吼。
王阮园不准备和他硬碰硬,既然这栾明这么喜欢他姐姐,若是给他讲个关于他姐姐的故事,他应该会很喜欢,不过在此之前王阮园得做一件事,他叫了一个衙内将栾四和阿宝关进了偏房,为的是不让她们插嘴。
“你们不准碰我姐姐,不准!”在场所有人因为皆拴着铁链,所以也只能大骂一下,要真是动手,那可是没有的。
王阮园弯着眼睛:“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将你姐姐怎么着的,只是请她去偏间歇息一会。”
栾明安静下来。
经过上面的相处,王阮园大抵能摸清栾明的个性,无非是个有着恋姐癖好的莽夫。
“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们在一起,你可愿意?”
栾明狐疑的看着王阮园:“你在骗人吧?”
“我并没有骗你,”王阮园开始分析“只要你说是你姐姐指使的,那本官肯定会叛你姐姐在牢里呆上几年,而你是杀人犯也会在牢里呆着,这样你不是就和你姐姐一直在一起了吗,难道你希望今后的日子里再也见不到你姐?”
众人一阵唏嘘,这王阮园也太贱了吧,想出这么个阴手段,不过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找准了突破口。
栾明开始犹豫起来:“做这些难道不会判死罪吗?”
“若你要将全部罪揽在你一个人身上,那么你既是主谋也是杀人犯,结果只会死,若你姐是主谋,你单是杀人犯,那么本官会着清处理,叛你俩个无期徒刑。”
呃……不知为什么,一旁的方皮竟然有点想笑。
可是栾明有点激动:“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判我和我姐姐无期徒刑吗?”
“只要你把真相说给本官,本官许下的承诺不会有假!”
方皮又想笑了判个无期还这么开心。
“只要大人说的是真的,我愿意说出真相。”栾明开始有点认真了。
王阮园很诚恳的点点头。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这样的,旭三自从忽然晕倒后就一直没有醒来,可是突然有一天黎府突然进来了几个求职的人,旭三就突然醒了,说什么‘我回来了,我的魂魄回来了之类的话’,而我们结合这句话悉心观察,再反观旭三醒来那天在场的人,发生的怪事,我们都认为这件事可能和子椿有关,黎府的刘管家其实是栾四姨年的同乡,一直做着栾四姨娘的眼线,在子椿砸了旭三的床被余夫人划给谢三姨娘那一天,正是刘管家领着子椿去的谢氏那屋,谢三姨其实是有点神力的,早年也在道士山上修行过几年,而那天,刘管家听见了谢三姨说子椿被附体的话,刘管家才赶紧跑来与我和姐姐琢磨这之间的怪状,也是那时我们才确定了子椿被旭三附了体……”
讲到这里,众人惊骇,纷纷将目光放到了子椿身上,子椿经过这两日的歇息,屁股已经好多了,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被附体的事情其实早已经被人知晓。
方皮也才反应过来和子椿相处的时候,为什么子椿会突发羊癫疯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这么个因果!
可是王阮园就觉得诡异了,怎么可能真的发生这种事情!
王阮园看着子椿问:“旭三真的附体到你身上过?”
子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有好像没有。”这算是不置可否了。
“你有没有感到过不适?”
“我忘了”子椿一脸的眼巴巴。
方皮本来想说出去的,但是怕又招惹什么麻烦,就没有说。
王阮园也不知道子椿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按理说子椿没必要瞒着啊,王阮园蹙着眉头紧接着又转回栾明身上:“就算是旭三附体到了子椿身上,你为什么就要去杀子椿呢?”这句话问的是别有深意。
“因为旭三附体到子椿身上就意味着旭三总有一天会回来报仇,陷害姐姐,所以姐姐不得不派我去把他杀了。”
这便是关键了,王阮园有些激动:“所以你姐姐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旭三的事?”
“姐姐是不喜欢旭三这个儿子的,旭三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黎府没有一个人瞧得上他,而且经常惹是生非,最主要的是因为这是姐姐和黎老爷生的孩子,所以总是看不惯他,想要陷害他,所以便编造了巫蛊之术这一事。”
王阮园忽的忆起旭三也曾说过栾四杀了黎老爷的话便问:“那黎老爷是怎么死的呢?”
栾明立即明白王阮园的意图,不过王阮园的确是想错了:“这可与我姐姐没有关系,黎老太爷死前那段时间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死的前个晚上居然要求我姐姐和他行房事,他的死看似和我姐姐有关,可是我姐姐也是被逼迫的。”
所以这也可以解释旭三为什么以为是栾四杀死了黎老太爷,其实旭三也只是知道了表面而已。
“若这件事为真,那的确不怪你姐姐,可是你姐一心想要诬陷儿子旭三,最后还想杀害他就有点过分了。”
“原本我姐姐诬陷旭三是想余夫人做主将他关在牢房里关几天的,哪晓得旭三被诬陷后就突然晕倒了,姐姐也不知道旭三死是没死,后来又发生子椿这件事,所以才一面叫我去杀死子椿,一面又又叫神婆来给旭三招魂,本想的是招魂不成功,好快快将旭三给埋了,哪晓得旭三竟被招回来了。”
王阮园还是有点糊涂:“可是你姐姐为什么一心要针对旭三?就算是和黎老爷生的不喜欢,那么以前的时候可是有一万个时间整蛊他,为什么偏偏要挑那个时间陷害旭三呢?”
“还不是因为半年前一个月黑风高夜旭三撞破我姐姐与情夫幽会的事,恰逢那次黎老太爷死了,我姐姐便想借口出家去找陈沧海,可若是旭三发现她剃光头的话,一定会说破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王阮园终于恍然大悟,子椿,余氏也算明白了这期间的前因后果。
原来一直想杀子椿的人不是余氏,而凶手一直想杀的也不是子椿。
这么一想也实在是太作孽了!
案件继续暗潮汹涌着,层层谜团也不断被揭开。
“那襄络之死又是何因?”王阮园问道。
“旭三撞破姐姐和情夫幽会那天,襄络还是旭三的婢女,襄络也知道,所以得死!”
“那你们为何半年前不杀死她?”
“杀了她就会惊动旭三,那时候栾四姨也并不想让旭三死,所以便没杀。”
原来是这么一出。
“那阿碧和范县丞的死因呢?”
“杀了阿碧是为了报复王大人押了我姐姐,而杀死范县丞想必你王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王阮园一听就不开心了,什么叫他更清楚,难道他这个钦差还会跟你个杀人犯有什么不可言状的往来吗。
“我怎么会清楚?”
“难道王大人找范县丞挟持我姐姐游街不就是为了逼出我来吗?”
“我让你姐姐游街是公事公办,为的是让世人看看不知廉耻外结他夫的下场,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是不是这么不堪,想必早已埋伏好的官兵应该是知道真相的吧。”
“哪也是我过后发现端倪,觉着你可你能会去找范县丞报仇,才叫兵埋伏好的,况且我也吩咐一定要保护好范县丞的安危,但是你下手太快,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栾明报以一笑,这件事是真是假的确难以判断,谁让他是官呐,谁让他有权呐。
这一系列的谋杀案算是了解清楚,但王阮园还是有个疑问:“我倒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杀完了人不将刀拔走,却反倒留下呢?”
栾明想着每次杀完人后的场景,露出了鄙夷之色:“那血太脏。”
呃……不仅是王阮园,在场所有人都觉着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有癖好有原则有情义的杀人犯啊!
王阮园很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你以前杀过人吗?”王阮园很难理解可以一次性杀这么多人,而却没有一颗能够长期作案的脑子,这人从前到底杀过人吗?如果杀过,怎么这么笨也没有被抓住的!
“没有。”
这句没有,王阮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也是,就算他以前杀过,他也没有傻到要全盘拖出的呀,不过是否有过前科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给栾明定案了。
“去叫一声,可以将栾四姨放出来了!”王阮园对着一个衙内道。
仅仅一刻,栾四姨和阿宝便被带了出来。
王阮园吩咐三人跪在前面,要开始定案了:“本官已经查明,”王阮园拿出威风道“栾四陷害旭三,又主谋策划杀死襄络,栾四且在已婚状况下又外结他夫伤风败俗,所以本官决定判栾四无期。”
栾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从王阮园要将自己关进屋子时起,再依着他弟这副脑子,栾四就知道结局不会好。
不过那有能怎么样呢,没人来救她啊,他没来救她啊!
王阮园又吩咐道:“栾明!”
栾明振作了一下,王阮园大声道:“由于受人指使杀害襄络,而杀害子椿未遂,且故意杀害阿碧,范县丞,因而本官判其死刑!”
‘哄’的一声,栾明暴躁起来:“凭什么,你不是说判我无期的吗!你个伪君子!”
王阮园摇摇头:“叛你无期?叛你无期的话谁来偿还这些人的命?我是不是伪君子不重要,王法最重要!”
栾四不用想,瞧栾明这一反应定是王阮园出了什么好条件,将他给骗了,不然自己的罪名也不可能坐实,可怜啊,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黎阿宝!”王阮园又笑了一下“哦,不对,应该是陈阿宝,本官念你年幼,且无干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回你的黎府好好生活去!”
黎阿宝有点哭腔:“不要,我要我娘陪着我。”
王阮园道:“你娘是不可能陪着你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陪着你的了,要是你想,来牢里看看她也是可以的。”
“哇哇哇……”
“快将黎阿宝带回家去!”王阮园一声令下。
立即便有人应了,将黎阿宝拖出去,拖走时,母子分离,可谓不凄惨,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为了孩子的明天,家长们尽量少作孽。
“我不会死的,你这个伪君子,我这辈子都不会死的,你不能杀我!”栾明因被欺骗有点抓狂,近乎神志不清。
王阮园看他这状况想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于是派人将他俩先抓进牢里呆着去了。
此时,大堂上又陷入一片死寂。
堂下还跪着:方皮,子椿,余氏,老象牙,椿爹。
王阮园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椿爹身上:“说实话,你是否和余氏有染?”
“不曾!”椿爹红着脸说。
老象牙和椿爹这么熟悉,看这椿爹反应,想必应该多少会有点什么吧。
王阮园倒不介意椿爹这么说,因为他昨个已经连夜叫人将淳洺乡的一位女妇人接回县城里来了。
“宣”王阮园只说了一个宣字,衙内便立马明白什么意思,赶紧将请来的那位女妇人叫上堂来。
众人都十分好奇是谁来了。
突然从屏风后转来一个灰色布衣打扮的女妇人。
跪在地上的除了方皮不知道她是谁外余的可都知道。
“娘亲,娘亲啊……”子椿忽的一下就哭了,这些天经历的这些事,这些天没看见娘亲,他真的好想娘亲啊!
女妇人看见子椿的时候还愣了一愣,之后就扑在地上紧紧抱住子椿:“儿啊,我的儿,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儿啊,你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女妇人帮子椿抹着满脸的泪痕,哭作了一堆。
“娘亲啊,儿子也是一言难尽啊,但不知娘亲这些天过的可好?”
“娘亲来过县里找你们找了好多天,昨个还是没找到,就准备回家去找口井跳了死了算了,可是幸亏是这些官兵啊告诉娘亲你没死,娘亲才得以生还啊!”
“娘亲,儿没死,儿真的没死,你要是死了,儿子也活不下去了啊!”
又是一番失声痛哭。
王阮园见母子相聚还是不忍心打扰的,等他俩哭了一会,安静下来后才问椿母道:“有人给本官说,你的丈夫和余夫人有染,你有何看法?”
听后,椿母看了一眼其它跪下的人,自个的丈夫在那里红着脸,怪了,刚刚她和子椿相会的时候,他不来抱着哭一下,倒在那里红着脸是什么意思,椿母立即就感到气氛的不对。
又往一旁看了看,咦,这个人倒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椿母想了想,忽然有念及王阮园叫她余夫人,椿母惊诧的问道:“你是以前土匪山上的蒜苗吗?”椿母记得蒜苗名叫余小小,是专门给他们做饭吃的,怎么现在被锁在这里?
王阮园惊奇道:“哦?你认识她?”
“是的啊,当年我和尤树人都是孤儿,被土匪捡到山上去,那时候我们和蒜苗的关系还挺好的,后来我和尤树人相爱了就逃跑了,蒜苗你怎么也被押到这里来了?”
“咳咳咳”王阮园咳嗽两声,他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怎么这椿母还问,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我再说一遍啊,有人说你丈夫尤树人和这余氏有染,所以想请你来证明一下你丈夫的人品。”
椿母瞥了二人一眼,终于觉得真的有什不对劲了:“对不起大人,我没有在场,我也不知道。”
王阮园自然不是叫椿母来证明他丈夫人品这么简单,依照本朝律法,已婚妇女勾结已婚男子是要定罪的,何况还是在黎老爷未曾下葬之际,这就罪加一等了。
椿母觉得有点别扭,但向来乡下人人粗,直问道:“椿他爹,你在脸红啥,这么多天没见我,我昨天都说自个要死了,你咋半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我……”椿爹不知如何作答也不敢看椿母的眼睛。
余氏倒说:“树人哥可能是太激动以致说不出话来吧。”
“太激动,”椿母看这尤树人颤巍巍的样子也不像是太激动啊“我看他是内心有鬼吧,还有我跟他说话呢,你别树人哥树人哥叫的这么亲切。”
余氏这倒不愿意了:“我当初认识树人哥的时候,你都还不在呢,我和他的情义至少要比你久的多,为什么却不能叫了。”
这下倒看的一旁的方皮一愣一愣的,这是要上演两个女人之间的撕逼大战吗,有意思!
只是子椿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居然说我俩的情义不如你?”椿母大跌眼界,记得以前对着蒜苗的印象还算不错啊,怎么这会子倒有些尖刻了呢?
“你问问树人哥这么多年他心里到底装的是谁!”
…………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黎家的两个太太爱的都不是黎家的男人,且还对别家的男人爱的理直气壮,真是有趣。
椿母听得余夫人这话说的这么刺骨,想来她和尤树人之间已经有过一场恩爱交锋了。
再反观尤树人,跪在地上不置可否,这不明摆的吗:“说,你是不是跟这个余夫人有一腿?”
尤树人艰难的摇头:“没有。”
“说大声点,我昨个差点就因为你俩死了,你却在外面跟别的有夫之妇勾搭,你对的起我吗?”
经过几番思想挣扎,尤树人真的忍不住了,死死抱住椿母的大腿:“我错了阿华,我错了还不行吗!”
余氏见不惯尤树人这么跟这个母夜叉对话,拖着尤树人的腿不让他走:“树人哥你没错,你没做错!错的是当年她横叉一腿!”
王阮园不想再听这些七七八八的事,真的是天天心思不花在事业上,在情情爱爱上倒乱七八糟。
但他不停这些的前提是刚刚尤树人已经默认和余氏有一腿!
唉,女人啊,唉,男人啊,赢了爱情却输了前程。
“肃静啊,肃静,本官要断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