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星球故事》甜娘子

21、与狼共舞

　　阅前需知：

　　背景为某国大萧条时期跳舞马拉松，跳舞马拉松起源欧洲，最初是一项相对高雅的娱乐活动，在某国经济大萧条时期“变味”成为资本家追求眼球而进行“流量”收割活动。参赛人选需要全天不间断舞动身体，一般每小时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赛场还会准备小床为参赛者小憩使用，但是不能睡觉，甚至预备了护理员和按摩师（自己掏钱按摩），比赛规则很简单，谁跳的时间长，跳到最后，谁拿奖金，一般跳到身体极限后，大家就开始划水摸鱼，一个个跟舞池里的“僵尸”一样摇摇摆摆……问题来了，为什么参赛者要参加这种奇怪的比赛？那是因为极大部分甚至可以说99%的参赛者因为经济大萧条生活难以为继，所以为了有个栖身之所，为了赛方准备的食物（牛奶、鸡蛋、面包、水果）只能成为让人评头论足的参赛者。

　　除背景外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现实！

　　本文三观绝不代表本人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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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塔，或许你可以去试试看。”你接过塞西莉亚手中的报纸，她把上面一个小方块指给你看，你盯着那行字念出来——“乔伊特俱乐部……跳舞马拉松？”

　　舞蹈的确需要耐性和磨练才能越跳越好，但是这种分明为了娱乐而举办的比赛其实已经与舞蹈没有太大关系，你特地去了解过，舞池里那些跳到筋疲力尽的年轻人更像是一堆无神的□□在蠕动，看得你直皱眉。话说得这样清高，到最后，你还是决定参加，因为你别无选择。

　　从异国而来，希望能在这片自由与接收任何新事物的天地开启自己的舞蹈事业，可惜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寄住在朋友家中多日，你还是没有找到能满足自己愿望并可以维持糊口的工作，塞西莉亚为你承担了很多压力，你不能再麻烦她了。

　　塞西莉亚陪你去报名，她轻轻亲吻你的脸颊，小声鼓励你：“莉塔，想开点，你会成为明星的，没有人可以忽视你的美丽和舞蹈。”你勉强笑了笑，握紧她的手臂走向乔伊特俱乐部，门口身着破旧的流浪汉倚在灯柱旁抽烟，眼神愁苦麻木，而俱乐部的旋转门后，一群尽力想要活下去的年轻人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想要获得一份可遮风挡雨，也可填饱肚子的工作，如果那也算工作的话。

　　接受报名的是一位衣着讲究，光鲜亮丽的女士，她看见你时眼睛亮起来，很是亲热的表示：“亲爱的，你会让这场比赛门票抢光的，或许我应该联系电影公司给你拍几张照片？”她甚至没有看你填写的信息，只是因为有一张不错的脸就给了你机会。

　　俱乐部的摄影师为你们一群参赛者拍了合影，应那位女士邀请，你还单独拍了几张照片，并因此获得50美元的报酬，这实在是一比不斐的收入，回家时，你把钱给了塞西莉亚，请求她今晚务必用不凡的手艺做上一顿美味大餐。年轻姑娘们相视一笑，灰暗的街道仿佛都镀上一层明亮色彩。

　　你读过茨威格，可是从未想过“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句话，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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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兰斯·乔伊特的桌上已经摊开一排照片，他慢慢地拿出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起，露出强壮有力半截手臂，低头俯视着纸片上印着的这些年轻俊美男人女人。

　　他也是个有着英俊外表的年轻人，乌黑微卷的头发，浅棕色的眸子，可惜本该温暖的色调与那张如同雕塑般的脸格格不入，当这个年轻的百万富翁微薄的唇抿起时，总显得锐利又冷漠，立马从彬彬有礼的上流绅士变成可以眼睁睁看着穷人死去的资本家吸血鬼。

　　即便是资本家，兰斯·乔伊特也是个眼光毒辣的资本家，从他手中流过的生意一桩桩，从未有一次失手赔过钱，他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毕竟他生存的国度如此特殊，没有天生等级之差，有了钱，谁都可以凌驾万物顶点。这次的跳舞马拉松是个不错的赚钱点子。选一群漂亮的年轻人，花一笔费用包装他们，养活他们，然后为自己赚钱，现在已经有不少广告商投来合作意向……

　　兰斯的目光被左下角一张照片截住了，他拿起那张薄薄的相片，端详着上头略显羞涩不安的少女，香烟撩起的雾隔在他与少女之间，半晌，他扔掉抽到一半的烟，自言自语道：“pretty……”照片翻过面来就是少女的名字——Rita

　　年轻的女孩，还没有生长出对抗社会的羽翼和决心，他们像百货大楼橱窗里那些用来妆点的蕾丝带一样，没有什么具体的用处，但是能让人们的眼光聚集，从来如此，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有大把的金钱涌动。

　　她将成为他商业帝国珠宝王冠上又一颗炫目华彩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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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第一天，你被大赛主办方定为开赛舞者，一般来说，跳舞马拉松为两人结伴参加比赛，但是你没有舞伴，只能穿上为比赛准备的长裙待在休息室，等着他们的安排。

　　门打开了，一位彬彬有礼的英俊男士走了进来，他看见你时表现得非常友好，看见你紧张的站起身时还安抚一般摆摆手。

　　“莉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先生。”

　　兰斯按捺不住嗓子里的痒意，拿出口袋里的烟盒，却在看见你时又合上。

　　“莉塔，今晚，你将会大放异彩，不要紧张好吗，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他有些激动的向你靠近几步，而你则惊慌后退，直到他在屋子走上几圈，渐渐恢复最初进入房间时的冷静。

　　你不想误会什么，可以不想惹上麻烦，只能犹豫着说：“先生，可能是我记性不太好，我好像从未见过您，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或许……您是我这场比赛的舞伴？”

　　“不不不……亲爱的，你不需要舞伴，我希望开场舞能够精彩一点，而且你的报名表上写着你曾学过跳舞……说实话，对此我满怀期待。”

　　她不需要任何舞伴，那些脏兮兮的穷酸家伙只会减灭她的光彩。事实上兰斯有些后悔，这颗明珠好像过于耀眼了，一张照片根本无法描述她的丽色，一想到要把这样的宝贝亲手推向台前，他就升起一种难言的抗拒。

　　不应该，不应该，她不适合在聚光灯下被当成可以被人评头论足的对象，她应该待在他特意准备的温室里，镶嵌着镜子的舞蹈室里，充满花香和奶油香气的餐厅里，舒舒服服活着，不为生计发愁，付出的唯一代价就是要对他的归家露出欣喜的微笑，给他一个软软的拥抱和甜蜜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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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纸上，美丽女舞者的蹁跹剪影吸引了万千观众的眼光，原来一场司空见惯的舞蹈马拉松也能拥有如此美丽又专业的舞者，即使没有舞伴，飞扬的秀发和起伏的裙边同样让观众疯狂……

　　“把莉塔的比赛位置撤下来，对外宣布她是我们的特约舞者，我不想看见她跟着那群下层人混在一起。”兰斯把报纸摔到桌上，对着下属怒吼，他拿出自己的支票簿，签了一张递出去：“去寻一处舒适的公寓，就说是俱乐部为她准备的。”

　　“留一把钥匙拿给我。”

　　“已经够了……”兰斯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向整齐光洁的头发被刚刚剧烈的动作弄得翻飞起来，他怒气四溢又不知该向谁发泄，只能自己责怪自己，自己说服自己。已经够了，莉塔为她赢得了比赛声誉，为他带来了不斐的广告商投入，她帮他赚到钱了，自己是个好老板，应该为她的以后考虑，做她的靠山，好好照顾她才对，如果再任由她这样下去，会有麻烦找上门的，那群脑满肚肠的混账会如何觊觎她呀，如果她最终要选择落入圈套，倒不如那个人是他……

　　没错，应该是他才对。

　　Rita，you are 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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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眼里，兰斯是个很好的老板，只是一场开舞而已，他给的真的太多了，甚至于连塞西莉亚也被照顾到，你应该感谢，可是心中总有些隐隐不安。

　　他说俱乐部将在比赛中期邀请她再度独舞，这期间她不需要参加比赛，只需要好好休息训练即可。为了好好练习，你搬到俱乐部为你准备的房间里，那里有一间专门的舞蹈室，看到时，你抱着塞西莉亚又哭又笑，你真的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独占一间舞蹈室。

　　“亲爱的，我早就说过，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好好照顾自己。”塞西莉亚向你告别时，眼睛里满是骄傲和担心，她为你欢喜，又害怕这个国度存在的一些暗色会污染你的纯洁，可是看着你雀跃的样子，她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优秀的光芒总会在黑暗里闪亮，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住进新房子的前几个晚上，你一直都在失眠，每次都害怕一旦睡着就会重新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或许你应该好好练舞，回馈给你机会的俱乐部和那位善良的乔伊特先生。

　　饕足之后，有人在笑。

　　属于他的精灵，在这个缺少月光的夜晚，掉入到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