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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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类的视角，就妖怪与咒灵的危害性来讲，两者是近乎等同的。
毕竟人类位于食物链的底端。
毕竟怪物们奉行的是[物竞天择，实力至上]的野兽法则。
或许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人类衍生出了新的生存法则——让其具有秩序。众人服从伦理道德。
同理心、善意是他们创造出抵抗蛮荒时代的新型概念，但也只限运用于那些被认可的同类。
是啊，谁会在乎一个臭虫的生死呢？
它可并不划分在那些被认可的同类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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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蚊子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啊。”
“可能是因为头大看得清叭233”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屮了”
“奈奈酱，再试试这个~”
“……”
“……”
“哈哈哈哈——五条悟，你真是个Great—天才！”
两人的笑声逐渐猖狂。
虚靠在墙体上的夏油杰抬眸瞥了一眼，手机微弱的光映在眼下。他的眼神平静异常。
地上随意散落着几根大型昆虫的触脚，切割刀口片片整齐，干脆利落但是由少量多次的方式累积而成。可以试想它们被/操刀时的叠加痛感。
从中流出的深色液体似已凝固。
此时，少女半俯身，手里拽着什么。她将脚踩在巨虫的腹部。这倒不是担心它逃跑，而是为了固定住它的身体，也是为了更好得观察。
旁边的少年蹲着身子，跟他们保持一小段距离。正好属于既能参与又不会被波及的安全范围。
随后接连亮起拍照时的闪光灯。
“悟，等会还要问话的。”夏油杰收起手机，微微蹙眉，“处理完赶紧回学校吧。很晚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别玩过头弄/死了。
“唔——好叭~”胡桃奈奈意犹未尽地拿开了特制耳机，从中立刻传出了可怕的噪音。
她按了歌单列表中的暂停键，那噪音也戛然而止。
下面还有几首没听完呢。胡桃奈奈撇撇嘴，但没多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蚊子耳/骚电疗法了解一下。
五条悟捏起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匕首，戳了戳蚊子怪物——蚊贺丽香。
“但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嘛~”
既然如此，再多玩会嘛~
“不行。就是不行。”夏油杰上前探头看了一眼，随即就蹙了眉，暗含火气地瞪了一眼五条悟。
蚊贺丽香的身体是不能直视的残破不堪，就只剩下主躯干部分。她的口器处不断不自主地流下不明的泡沫液体，已经昏迷不清。估计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五条悟挑眉：那你怎么不瞪胡桃奈奈。明明操手的是她。
夏油杰收回视线。
视野里的少女正乖巧等候在一旁，眼里似有星星，亮亮地瞅着自己。如果是变回兽形态的话，估计可以看到剧烈摆动能扇出强风的尾巴了吧。
像个小狗。
黑发丸子头少年轻咳了一声，没再多说。
五条悟：“嘁。”
然而就在此时，胡桃奈奈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敏锐注意到变化的两个少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另一边的走廊深处幽暗，似看不到尽头。
“啪啪啪——”
似乎在印证他们的猜测般，一个戴着头戴式耳机的金发男孩出现在了视野范围。
他穿着西装制服，还工工整整地打了领带，下半身是配套的贴身短裤。
男孩脸上的笑容可以说得上可爱。他嘴巴的左下角还有一颗小痣。
“晚上好。”
他停止了鼓掌，将挂在手臂上的银色手提箱放到了地上，显得彬彬有礼。
“……”
“你认识？”五条悟站起身，双手插兜，偏头问。
胡桃奈奈不带感情地扫了他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认识。
半晌过后，只见少女扯了下唇角，“认识的话，那我不会给你好好介绍介绍？比如教你怎么打好领带。”
她语气凉凉，意有所指酒吧那回少年不着调的穿着——要系不系得将领带挂在脖子上，散开的半边各自滑落到略敞开的衬衫之下的胸膛上。
五条悟纯属没事找事。六眼是再次选择性失明了吗。不会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白发少年啊了声，“那天里面太热了啦。就拆掉了。”他轻笑，再度开口，“那杰不也是嘛，没好好穿衣服。”
被点名的夏油杰眉梢一挑。这怎么还能扯到自己。也就比你多解了一颗衣领扣子罢了。
但他随即就发现胡桃奈奈竟是一副赞同的认真神情。
？
嗯？
^-^
四人无声对峙。倒是谁也没动。
“老太婆的走狗。”
最终胡桃奈奈冷哼一声。
虽然眼前的男孩只因接触对方沾上了一点味道，但以她对此变得格外敏锐的嗅觉来说，隔着十米远就能闻到那老太婆的骚味了好吗。
直白的贬低却引来对方毫不在意、更加开朗的笑。
这人什么情况？
“哎呀——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呢~初次见面！我很荣幸见到你哦，胡桃奈奈~”他优雅地欠身，行了个礼，“我是老，咳——我是饭生大人的部下野火丸。”
意料之中。
胡桃奈奈就抱着手臂看他表演。
夏油杰和五条悟则在一旁小声交头接耳。
“喂喂，还是一只国外来的狐狸欸。”拥有六眼看到信息自然比别人多的五条悟，开口吐槽。
“国外现在流行这种搭配嘛。”夏油杰眯起狐狸眼，在对方成套西装和科技感十足的头戴式耳机上徘徊。
“不仅如此——”五条悟凑近他的耳朵，说话的音量倒是递增，“他还是一个故意缩水成正太的成年人。变态吧？”最后几个字的尾音被刻意拖长。
“那岂不是和上次那个叫柯南的小鬼一样。”闻言，夏油杰挑起半边眉，神情带了些玩味。
“怎么一样了？小鬼头那是迫不得已。”是被强行吃了那种不可言说的药物啊。五条悟指了指友人，啧啧两声。
“这么做的理由——悟，是那个吧。”夏油杰半捂着嘴沉吟，眼神逐渐犀利。
“啊——是那个。”五条悟特地滑下墨镜，与之对视。
两人默契相指。似有破案灵感的电光闪过。
他们同时回忆起了那天，在咖啡厅受到的单身狗暴击。
当气场强大的高大少年们欺身逼近男孩时。
头顶有奇怪尖尖头，名为小兰的少女闻声而来。
[怎么了嘛，柯南君？]她蹲下身，探手摸了下对方的额头。
继胡桃奈奈、被dk二人组二次戳穿马甲的柯南君，正不断冒着冷汗。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
小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去咖啡厅喝个下午茶就遇上了杀人事件呢。
[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很害怕吧？]说着，她一把搂过男孩，将他整个埋入自己的怀中，[现在已经没事了哦，不用怕啦~]。
察觉到柯南变得僵硬又不停颤抖的身体，小兰更加怜爱温柔地轻拍他的头。
于是化为背景板、知道真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这样看着那个小鬼头更加陷入……
“呵呵，借过借过——”
“有点事想要和他聊一下，呵呵。”
两个假笑少年各拎着柯南的后领一扯，力道都挺大，使其瞬间就脱离了对方的怀抱。后者则状况外地眨了眨眼，看着少年们一溜烟就转进了男厕所。
再之后，柯南顶着一脸鼻血交代了全部。
清清楚楚。一干二净。
什么可以这样那样，仗着小孩子身份就能为所欲为，做的不可言说的变态事情。
三人就着重点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最终强制性签下种种条款。
落款是监督人：五条悟、夏油杰，以及嫌犯：工藤新一。
当然，审问内容自然也包括了胡桃奈奈的二三事。二人组之后之所以能成功截胡桃奈奈酒吧刺杀计划，这变态小鬼头也是功不可没。
咳咳，回到正题。
所以，果然——
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将视线转到野火丸身上。
正太不是正太，而是变态。
两人的眼神直白且炽热。
虽然音量是克制了，但在场的哪个耳朵不尖。更别说，五条悟这家伙总会在挑衅的话语上着重强调。
而如今的当事人又是个耳力max的狐狸。
被语言、视觉双重攻击为变态的野火丸嘴角抽搐，脸上笑意终于是挂不住了，转而冷笑两声。
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两个人类、妖怪的猪饲料管得着吗。小孩形态就是很方便啊！
已经有点气急败坏的野火丸或许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猪饲料这个词把包含他在内的妖怪也一起骂了进去。看来不仅是人类，妖怪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也会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而在场清楚听完全过程的另一只狐狸——胡桃奈奈则是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模样，脸颊因激动而绯红。
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夏油杰很活泼，很青春，很可爱。很想和他——
“胡桃奈奈，你为什么要和人类结盟呢。”
野火丸冷冷开口，唇角的弧度恢复，一成不变。
这群低等的生物。
“哈——？”胡桃奈奈抱着手臂，对着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小孩形态的野火丸居高临下，俯视。
“低等生物？”少女沉下音调，重复了一遍。
原来自己骂出来了么。
野火丸歪头。
嘛，让他们听到、认清自己的身份不也挺好。
“喂，事先说好，我一点——也不想和饭生妖子那个老太婆产生任何联系，你的事情我也不好奇。多余的闲话就到此结束吧。如果你是想趁着奈奈大爷我发情/期和我交尾的话，眼光不错，但——我拒绝！还有——”胡桃奈奈指了指退居到旁观席作局外人的dk二人组，指尖偏向某个眯成狐狸眼的黑发dk，“这个家伙是我的所有物，再从你的口中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令我不爽的字眼，你就——”
胡桃奈奈脑海中莫名闪过伏黑甚尔的脸，于是模仿着他当时的气势，恶狠狠地续上未说完的话，“我就把你的牙全都打烂！”
但另外一个你随意。
五条悟自信一笑，拍了拍夏油杰，“hello，低等生物。”
“……”
只要承认得够快，二选一中被确信的低等生物就不是自己。
默默在消化胡桃奈奈暴言含义的夏油杰，整个无语住，当下放弃了思考。甚至还想给五条悟来两拳。
“哈——？！”似乎听到极其冒犯的话，此时的野火丸可没有风度可言，他头部化成了狐狸，表情狰狞，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等终于缓和了点，他才变回人身，再度开口，“这件事情你们不必再插手了。饭生大人派我过来就是为了处理此事。你们不久也会收到学校那边的消息。至于你——”
野火丸直直地盯着胡桃奈奈，“只是让我顺.便.来确认下的。”
“哎呀，毕竟某个狐狸虽然模样变了，但作风依然这么招摇过市啊。饭生大人早就说嗅到了某只臭狐狸的味道，觉得有点心烦呢，哈哈~”金发的正太勾起恶意的笑，“换作是我的话，就不会这么狼狈得还要依靠人类苟活了哦~我可是听说了啊，即使是低等生物这边的几大势力也拒收你了吧。真-可-怜。”
“什么？”胡桃奈奈将手支在耳侧，仿佛没听清。麻烦大点声。
“？”野火丸不耐蹙眉，装什么傻，“我说——”
“啊啊——我懂我懂，”胡桃奈奈摆了摆手，“是来确认——今天是不是你的死期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