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符》一爵

4、第 4 章

　　我痛恨皇宫。若不是因为它，我爹不会死。
　　仍记得那个早晨，爹像往常一样出门，我像往常一样独自在家。淘好米后，我拿着衣服到井边去洗。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端着洗好的衣服准备回家。就在那时，一匹马向我冲过来。我吓呆了，两脚竟像钉在地上一样不听使唤。
　　但那匹马竟奇迹般地嘶鸣着在我面前停下。我呆呆地看着马上人，在他浊黄地眼球中我看到了自己惊愕的样子，以及他的惊艳。

　　我很美吗？旁人都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可是自古颜貌都是祸水，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一点。直到看到井边散落的衣服及马上人诡异的笑，我终于明白了。
　　我并没有留在马上人身边，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能让他得到高官厚禄，进而得到更多各式各样的美女。我被进献给了大王。

　　想不到那天早晨的离别，竟是我与爹的诀别。
　　尽管宫墙重重，而且马上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还是知道了。爹被马上人的人杀了，乔装成一桩普通的强盗杀人案件，但我仍知道了。马上人，我发誓一定会报这个仇。
　　我不再单纯，也不再是深深庭院里的小家碧玉。我变得深沉，成了魏王最宠幸的如姬。是的，我低眉顺眼，总是挂着微笑，温和而沉默地对待着宫中地一切，只为了等待时机。

　　但我又感谢皇宫。若不是因为它，我不会认识他——那个如月亮般温和的男子。
　　在我眼中，他并不是大王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四公子之一，也不是什么仁而下士的贤人，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让我用生命牵挂的男人。
　　“如姬，这可是我们魏国的贤人啊！哈哈哈……”大王拉着他的手，亲热得不像君臣，完全只像兄弟。可是大王，为什么我在您的笑声中听到了言不由衷，听到了嫉妒呢？
　　我微笑着，心中却担忧着这个功高盖主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to aa：
信陵君叫无忌不是一爵头脑发热想出来的，而是人家父母给起的名字就是“无忌”啊。
一爵无辜啊……
（我眼睛眨啊眨，无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