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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收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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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盈盈,边塞的月透着宽阔,像是一下子照进了李渔的心中。
训练场上,李渔正努力的练习着刀剑和弓,她虽懂点拳脚,却不懂弓。
于是,李渔就开始了夜练。
她想要对得起他的信任,不想让她失望。
她想,这大概就是士为知己者死了。
一日如此,二日如此,便日日如此。
闻鸡起舞,说的就是她吧。
李渔经常一遍一遍的拿谢煊的话鼓励自己,原本滑嫩的双手,也磨上了厚厚的茧,她也不在乎。
刘良有次起夜,碰见了,问她:“你为何这般拼命?”
“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辜负他的厚望。”
刘良沉默了半晌,骂了她一句傻子。
李渔想,即使是傻子,她也是愿意的,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认可,被人理解。
谁说女子不如男?
那她偏要做给他们看。
人更瘦了,也黑了,手上的茧,也更厚了。
仅仅月余,就肉眼可见的,她的刀剑弓术等,皆有了明显的成效。
这日,训练时,胖子与何勇又打了起来。
李渔知道,这件事,必须有她来解决。
两股势力如今已为一家,那便要解决了两人的矛盾。
何勇自幼长于军中,善用蛮力,他们玉门关这群新兵,不过是刚入伍不久,他自然看不上。
想要解决此事,必须要打败他,让他心服口服才好。
胖子的武力值比他弱了一分,两人却是谁也不服谁!
“今日,谁都别劝,老子非要把这个泼皮打得跪地求饶。”
胖子此时早已被揍的鼻青脸肿,却嘴里都叫嚣着,格老子的,谁怕谁。
大家费劲的把他俩拉开,却冷不丁的,那胖子甩了一只鞋子,刚好砸在何勇的脸上。
“一群软蛋,有本事咱们单挑!”
“我跟你单挑!”
李渔沉着脸,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服她的,只是面上看在将军的份上和胖子几人的维护,才给了她几分脸面。
“小渔儿,你瞎掺合什么!”
胖子的大门牙被揍掉了,说话漏风。
“我知你们谢家军英勇,可如今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知你是看不上我们这群虾兵蟹将,那今日我们便来一场对决!”
“好,若是我赢了,你便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此事便了!”
何勇年轻气盛,早就不满李渔这些人了。
“好。那若是我赢了,你以后不可欺辱他们!”
李渔抬手往后指了指,那是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玉门关兵士。
“还要跪下叫爷爷!”
胖子在后面起哄,我们这边输了喊爷爷,你输了却不喊爷爷,岂不是亏了?
李渔瞪了胖子一眼,意思让他闭嘴。
却不想那何勇一口应承下来,“若你赢了俺,以后俺就任你驱使。”
众人见状,便松开了何勇。
只见他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背,吼叫几声。便朝李渔冲了过来。
硬拼,李渔自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不会硬碰硬。
李渔一个躲闪,仅仅贴着他的拳头滑过,然后一个弓腰像他的腹部踢去。
何勇动作一僵,便知道这人阴险的很,专挑地方攻击。
比如,勒紧了他的脖子,袭击他的头部,腹部,还有下身......
这人个头儿虽小,却灵活,何勇好不容易逃过她的毒招,转身去攻击她,却被她飞身而起,双腿绕住了他的脖颈,一个腰弓,便被扳倒了,反被骑在身上,挣扎不动。
“吼吼吼……”
身后尽是欢呼声,李渔赢了!
这何勇倒是条汉子,爬起身,就冲李渔磕了三个响头,大叫了几声爷爷。
李渔可不是来结怨的,她本意是为了化解两股势力的恩怨的。
“何大哥这是折煞我了,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本是一家人。方才不过是玩笑,大哥莫要当真。且弟弟我,方才有些胜之不武,实在惭愧。”
何勇听完这番话,又见她诚意恳恳,便只道是自己狭隘了,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李渔兄弟,你是俺第二个佩服的人,往后何勇任凭驱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此一战,军中大多都服了李渔,这副将,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听说李渔和何勇打起来了!”
刘良慌里慌张的跑到主帐,一方面是想让谢煊看这李渔的丑,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她出事。
“慌什么,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挑战何勇的。”
“你知道他要挑战何勇?”
谢煊拿着一本兵书,眼皮不带动一下的。
这些日子里,李渔得了空便钻进帐来,就像他请教兵法。
“她若想坐稳这副将,就必须打上这么一架,是何勇亦或者是你,有什么分别?”
刘良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旁边的水壶,喝了起来。
“以前,我挺不理解你为何执着于李渔。如今,我懂了。”
身后只有悉悉索索翻书声音,却听不到那人的声音。
“我呢,我是你的棋子吗?”
扑通一声,水壶应声碎裂,壶里的水洒落了一地。
抓住兵书的手紧了紧,嘴巴动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看着那人离去的模样,方道:“你是我兄弟。”
那人离去的身影僵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兄弟,不是棋子。
刘良心中明了,即使你真的把我当棋子,可你仍是我的兄弟,是亲人。
“小渔儿,你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胖子围着李渔绕了几圈,心中却早就抛却了那丝怜悯,更多的是惊喜,是敬佩。
“俺弟弟一直都是这般厉害,想当初,俺弟弟救俺时,那是一脚一个坏蛋,把他们打的是落花流水。”
众人说闹一番,李渔便回了自己的营帐,自她升了副将,便有了自己的营帐,这于李渔来讲,是一件好事。
走之前,特意安排了胖子几人,对夜间的巡逻。
自上次夜袭,已过了两月有余,李渔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尤以近日,她日日梦到那次夜袭,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至今都难以忘怀。
“你就放心好了,这谢将军早就安排好了。”
李渔听得此语,便安了心。
无他,只因为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