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狗它的蝙蝠》白鹭立雪

5、第五章

　　第五章
　　我狠狠的咬了威廉的手，但是威廉皱都不皱一下眉，笑道：“像个小孩子，不，应该好好教

　　育一下。”突然他一捏我的颈项，痛的我松开了口。

　　“不会说话么？”威廉打量着我，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很少听你叫呢。”突然一把推到我，

　　居高临下的看着，勾起嘴角，眼睛的颜色已经是透明般的蓝色的玻璃珠子，就像冰块一样没

　　有温度。我颤抖了，抚摸着皮肤，渐渐往后退去。

　　“你会叫的，你也会热起来的。”威廉欺身压上，黑影覆盖住了我。

　　我又恢复了直觉，又有了饥饿感，但是这次痛苦占了主导地位，痛的全身发烫，很尖锐，我

　　尖叫出来了，他却在哈哈大笑，还夹杂着满足的叹息。只要向前爬，就会被拖回去，一次又

　　一次的重蹈覆辙，就像一个永远走不出的诺比斯环。这又会使我疯掉，麻木，还要过那种日

　　子么？不断实验，吃很痛苦的药。

　　不！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咬上了威廉的颈项，血液渗进了我的牙尖，血腥很快散开，好恶心，

　　好想吐。威廉发出了怒吼，我一把推开了他，脚毫无力气，我粗喘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就听到后面一声：“休！”不要，不要回头！“休！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不要！你们这群恶魔，我宁愿死也不回去！

　　专挑没人的地方跑，最后在桥下失去了意识，看了最后一眼流水，我会如何。。。

　　摇摇晃晃的光线，稀稀疏疏的声音，我在哪？

　　“他醒了，医生！”更吵的声音。

　　有个人翻了翻我的眼皮：“没事了，很快会醒来的。”冰冷的东西贴在我的胸口，我突然睁开

　　了眼睛，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似乎吓了他一跳，一阵沉默。有个青年问道：“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你现在在我

　　的家庭医生的私人医院里。”

　　我抓紧了身上的衣服，四处打量着。

　　青年慢慢走过来，温柔的说道：“我是皮埃尔，兽医。”

　　兽医，这个词我懂，是个好人，有只猫说过他们会只好大家的病。我凑上去闻了闻，就听到

　　那个医生的抽气声。医生？和兽医一样么？也是好人？我也上去闻闻，他却退后一步，疙疙

　　瘩瘩的说道：“皮埃尔，我们要去找精神科的医生了，还是查查哪个医院或是警察局有失踪

　　记录。”

　　皮埃尔一把捂住医生的嘴巴，歉意地对我笑笑，我弯着脑袋看着他们。最后皮埃尔把医生拉

　　了出去，听到了争吵声。

　　“你不能这么做，很失礼。”皮埃尔的声音。

　　“我虽然不是那方面的专家，但是潜移默化，我也知道一点，为他好，再说他是否明白还是

　　个问题。”

　　“你最好收敛点。”然后皮埃尔推门进来，友好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嗯，我们没看到你

　　的任何证件。。。”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朝他笑道，他身上去气味很好闻，似乎有狗的气味，我喜欢那个味道，但是还有猫的气味，

　　很讨厌。

　　皮埃尔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名字？”然后皱着眉头，指着自己说：“我是皮埃尔。”

　　又指着我问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重复了这句话，就看到他们一脸的绝望，垂下脑袋。

　　“休！我会把你抓回去的！”脑海中突然想起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全身痛苦，脑子很疼，缴

　　在了一起，喃喃道：“休。。。我会把你抓回去的。”有个模糊的身影挥之不去，但是看不清楚！

　　皮埃尔很紧张的安抚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没事了，你现在没事了，你只是做恶梦

　　了。休。。。会好的。”皮埃尔的怀抱很温暖，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

　　皮埃尔安顿好我后，就出去了，又听到了争吵声。

　　“看来真是逃出来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谁遇到那种事，谁都会疯掉，而且还是个孩子！”皮埃尔生气了。

　　“快联络警察。”

　　“嗯，但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面上，好好说。”

　　“嗯。”

　　“还是等他状况好了再通知警察？”

　　“也好吧。那这段时间谁照顾他？我很忙。”

　　“我。”

　　“你疯了，你是个男的，他现在肯定很恐惧男的。”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安抚好了他，而且是我遛狗时发现的。”

　　“你真是个好人。烂好人，记得叫他监护人好好酬劳你。”

　　“你做医生做久了，钱都不够你花？”

　　“呵呵。”

　　接下来的日子皮埃尔接我去了他的家，很温馨的感觉，还有院子，养着狗，我天天与它打闹，

　　这是我每天必做的事。当然皮埃尔还教我说话写字，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

　　他苦笑着抚摸我的脑袋：“我真怀疑你是人猿泰山，但是你显然没有人猿泰山的体格。”他也

　　很苦恼，没有医院，警察局的失踪记录，就算有也与我对不上号。

　　医生就会开玩笑：“皮埃尔，你不会一辈子养着他吧。”

　　皮埃尔就会招呼院子里的狗进来，然后医生立马跳起来，大叫：“别过来！做兽医，哼，算

　　你狠！”

　　我喜欢这种生活，希望永远就这么呆在皮埃尔的身边，不想要想起以前发生了什么，不想要

　　监护人，就这么呆在皮埃尔的身边。

　　皮埃尔问我介不介意找警察来，报案什么的。我摇头不要，抱着皮埃尔说道：“不要，我要

　　永远和皮埃尔在一起。”

　　医生拿着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就会立马洒出来，目瞪口呆。皮埃尔则会面红耳赤的摸摸我的

　　脑袋，假装咳嗽，然后指出医生的错误，帮忙收拾。医生的手肘推了推皮埃尔的胸膛：“有

　　你的啊，男女通吃，这么快就见效了。”

　　皮埃尔对够说道：“上。”转身离开。

　　就这么生活了一个月，皮埃尔带着我出去逛超市，我喜欢骨头汤，皮埃尔采购了很多，在收

　　银台，我听到了一个声音，电视上演的电影，有人在叫：“有本事杀了我啊！”我浑身一震，

　　立马扑上了收银员，掐着他的脖子，发出呜呜声。四周的人都吓到了，纷纷上前制止我，皮

　　埃尔叫到：“休！快放下来，冷静点。”很多人都无法松开我的手，就看着收银员痛苦的脸铁

　　青铁青的。

　　“休！被这样！警察会把你抓走的。”抓。。。抓回去？

　　不要！我松开了手，推开了一群人冲了出去！

　　“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