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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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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齐伯一早起来便发现主子不再府内,心中有些奇怪。“主子向来不会这样阿!”正在低头思忖间,撞上了暗香。
“哎哟!”
“齐……齐伯!对不起!你没事吧!”暗香连连赔不是,立即扶了把差点被她撞倒在地的齐伯。
“你这丫头!莽莽撞撞的做什么!我这把老骨哪经得起撞阿!”齐伯嗔怪着,扶腰站起。
“齐伯,你有看见我家小姐出府去吗?”暗香面色焦躁,抓着齐伯的手问道。
“没见着呀!我一……”
“糟了糟了!出大事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什么?你家小姐也不见了!怎么会……”齐伯委实想不通,怎会两人一起不见?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不能出事阿!小姐……小姐她……不能出事阿!呜呜呜呜……”暗香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啜泣了起来。
“丫头别哭呀!我们再好好找找!也许,主子他们……一起出去了。走,跟我去前院找找去!”
“呜呜……恩……好。”暗香站了起来,拍拍衣服跟着齐伯向前院走去……
“主……主子!”刚到前院,齐伯就见自家主子衣衫不整的横抱着一个人从府门口走来……
“小姐!”暗香一脸惊愕的看着乔昱修怀中的人。那是她家小姐!怎会跟乔公子在一起?还被乔公子抱在怀中……而且……小姐脸色好差,发丝凌乱,肩头的衣衫破损,还……还有一道剑伤!
“请大夫!”乔昱修阴沉的脸色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怒气,冷冷的丢下三个字,便抱着想容径自向后院走去。
* * *
乔昱修将想容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锦被,站在床侧,专注地凝望着她……默然的伸出手,抚上了想容的脸庞,轻拭着昨夜干涸在她脸上的泪痕……专注,深情……他不会再让她受伤,哭泣。这泪痕,太刺目,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嗯……”想容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之际,看到的便是一对凝视着自己的深遂双眸……
“呃,那个……”想容意识到乔昱修落在自己脸上的手,微微挪了挪头。
“不要动!”乔昱修并未打算停手,仍旧专注于刚刚在做的事。
他的眼神……好灼热……
“昨夜,是……”脸颊发烫,脑袋发晕……
“都是真的。”语气轻柔而坚定。
“不是因为师兄的拜托?”想容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中怀揣着希望。
“我从不会因任何人的什么拜托而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泪痕擦尽,乔昱修收手,负手站在床边,两眼未曾离开过床上之人。
“恩。”颔首,想容心中的甜蜜泛滥成河,甜甜的淡笑着。
“还痛吗?”
“好多了。”心中是甜的,身上再痛也不打紧……昨夜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想容红着脸,低下了头。
“一会大夫来,放下帷帐后再让他请脉。”转身向窗边走去
“为何?”想容不懂。
“我的东西岂是能给人随意瞧的!”
好“正当”的理由阿!亏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想容腹诽道,心中又是一阵甜蜜。
“东西?什么嘛!我才不是东……”想容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立马住嘴,却不想窗边之人已经扯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哼!”想容一个翻身,不再理他。
“好奇怪哦,心里好平静哦!”想容心中暗暗好奇,却不知道有人同她一样,贪恋着这种平静……
* * *
“小姐脉相稍乱,受了些风寒,这肩头的剑伤不是很深,服十贴药,涂上十天的紫金活血膏便能好透了。”大夫匆匆的来,迟迟的去。不是他不愿走,而是主子的脸色太黑了,他不敢马虎阿!索性这小姐的病不打紧,不然……只是……这小姐是什么身份?主子竟这般在意……奇了!“主子。”齐伯已在乔昱修书房门口等候多时。
“您……您同裴小姐……”齐伯毕竟是有一定的阅历的,觉察出了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想问却又不敢问,更不知该不该问。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冰凉的声音,略带怒气,转身走近书房。
“主子,您可决定了?”齐伯不死心,跟进了书房。
“什么?”乔昱修蹙眉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
“裴小姐手中的圣旨。”
“砰!”手中的茶盏被乔昱修砸出,盛怒的脸上闪过慑人的阴霾。
“我还未龌龊无能到靠利用一个女人来夺取天下!滚!”阴狠的眼神吓得齐伯瑟瑟发抖。
“是……”乔伯颤颤畏畏的退出了书房。主子从未对他发过如此大的火。不!应该说,主子从不将怒气表现出来,现下怎么……
“那丫头,不简单,只怕迟早会坏了主子的大事!”齐伯心中暗自盘算,悻悻的走开了……
* * *
想容在床上静养了十天之后,风寒好了,肩头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这十天之内,乔昱修每日都会去想容房中静坐,或几个时辰,或半天。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看着她同暗香嬉笑,胡闹,讲些奇怪的道理,乔昱修愈发贪恋她的美好。
自那日从林中回来后,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他们知道,府里的下人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主子不再整日寒着张脸,不再整日窝在他的书房内,他会在某人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下“很不情愿”的陪她逛逛园子,主子的脸上不再只有一种表情,他会凝视,会沉思,会动怒,甚至……会露出一抹淡笑……这座府第不再森寒,这是乔府所有下人一致达成的共识。可这些变化虽让大家欢喜,却也有人为之担忧……
“修,你看你看!最后一片叶子飘落了!”想容坐在晚枫亭内,双手抱着乔昱修的胳膊,头轻靠在他的肩头,伸手指着亭子对面的梧桐树,兴喜的说道。
“冷吗?”乔昱修用手裹住想容一双柔荑。
“答非所问呐!”想容鼓起腮邦子,一手插腰,瞪着乔昱修。
“怎么可能还会冷阿!都被你裹成粽子了!嗯……用师兄的话说,‘裴想容,你真的很像一只球!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像球一样的女人!’”想容说着站了起来,模仿起了墨云谦的语气和神情,然后冲着乔昱修“咯咯”地笑了起来。
乔昱修看着她那副模样,嘴角微扬,又把她拉回了自己身边。他喜欢她靠着自己的那种宁静。
“可是我找到啦!找到喜欢球一样的女人的人啦!对吧,修?”想容抬起头,明澈的双眸期待的看向乔昱修。
“谁?”乔昱修不自禁地就想逗她。看她笑,看她闹,是一种无法言状的幸福。
“没有吗?唉……那就只好请皇兄下旨,把我嫁出啦。”头一低,嘴巴一歪,神色落寞,耸了耸肩。
“你说是嫁到高离好,还是留在南国呢?啊!漠北的乌什也不错阿!”
“你说什么?!”乔昱修毅然出声,冷冷的喝止住了她的胡言乱语。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可是没人要我阿……”想容一副哀怨状。
“我要!”
“哼!别扭的家伙!”想容一撅嘴巴,头一扭,心里却笑开了一片。
“对了,哲呢?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想容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口中。
“京都店铺出了些事。”
“哦。”想容知道他话不多,但他愿意告诉她所有,她便满足了。
“修。”
“恩。”
“这么大的园子只有一个池塘,几株柳树,一棵梧桐,好单调哦!冷冷清清的,多不好呀!等明年开春后,我再来到这里,我们便在这里种下一片梅花,‘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你说好吗吗?”
“恩。”明年,我一定会把你永远禁锢在我的身边……
萧瑟的秋风飒飒吹来,带起刚落在地上的那最后一片梧桐叶。飘荡,沉浮,盘旋而去……秋阳温和的覆在亭上,几缕金丝透过帷幔,攀上了亭内的两袭白衣……美得耀眼,美得舒心……
吗?”
“恩。”明年,我一定会把你永远禁锢在我的身边……
萧瑟的秋风飒飒吹来,带起刚落在地上的那最后一片梧桐叶。飘荡,沉浮,盘旋而去……秋阳温和的覆在亭上,几缕金丝透过帷幔,攀上了亭内的两袭白衣……美的耀眼,美的舒心……
“指头还残留,你为我擦的指甲油,没想透,你好像说过,你和我会不会有以后。世界一直一直变,地球不停的转动在你的时空,我从未退缩懦弱。当我靠在你耳朵只想轻轻对你说,我的温柔,只想让你都拥有。我的爱只能够让你一个人独自拥有。我的灵和魂魄不停守候在你心门口,我的伤和眼泪化为乌有,为你而流,藏在无边无际小小宇宙。爱你的我。不能停止脉搏,为了……”
一缕干净清恬的歌声从亭内传出。
齐伯活了这么大从没见到如此温馨祥和的画面,竟呆住了。
“她应该会给主子幸福吧!只是……要是你不是南国公主而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姑娘该多好阿!”齐伯本不想打破这美好,只是……来人不是他敢惹的。
“主子。”
“什么事?”乔昱修不想有人打断她的歌声,不悦的皱眉问道。
“四爷来了,在前厅候着呢。”齐伯如实禀告道。
“他?知道了。好生招待着。”语气越发冰冷,脸色越发阴沉。
“走。”乔昱修拉起想容的手向前厅走去。
“四爷是谁?”
“我四哥。”
“咦!你还有兄弟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