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原著同人]戏珠》黑白喵

126、第一百二十一章

　　炉子、烧、七七四十九天。
　　也就是当着哪吒这个商周时期的人能说说了，要是当着个现代人这么一说，对方脑子里不立刻蹦出那位在八卦炉里面烧了七七四十九天烧出一对火眼金睛的齐天大圣才怪呢。
　　作为一个从小看着电视剧里面的孙猴子长大的人，陆轲对孙悟空有着一种十分纯朴的崇拜之情，少年时他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拜师菩提祖师学七十二变、筋斗云，也曾像每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子一样拿根树枝挥来挥去幻想自己是操持着金箍棒与十万天兵天将大战，更曾经不计后果的跑去家里烧煤的炉子前面试图熏一熏眼睛看看能不能熏出个火眼金睛来……当然最后一条在熏了没几秒之后就被发现他在干这么危险的事情的妈妈一把拎着脖子拽开，否则火眼金睛熏不出来，红眼病倒是可以指望一下。
　　所以在听到陆压简略的对接下来的特训过程的介绍后，陆轲非但半点陆压原以为会出现的担心犹豫都没有，反而无比兴奋地拽着师父袖子说：“能烧出什么？火眼金睛么？”
　　陆压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你也知道火眼金睛？”
　　陆轲还没想好解释，陆压又点了点头道：“是了，我那些书你也看过——想不到你也记下了些事情。”
　　“……”虽说不用他费脑筋解释是不错，可这个“想不到”是什么意思？
　　看陆轲脸上郁闷，陆压呵呵一笑：“想得倒是不错，可惜，烧不出。”
　　“……为什么？”歧视么！
　　“诶，刚说了你记下些事情，想必又是只记了个名儿，”陆压摇摇头，“所谓火眼金睛，也不算什么好的，是三昧真火所燃之巽风久吹之下，凝在眼中的异力，能看穿神仙妖魔头上祥云妖气，除此之外倒也无甚大用。”
　　陆轲顿时忧郁了一下，不过毕竟是自小就有的梦想，未必有什么用吧有也比没有好，就算他不用陪着唐僧去趟那九九八十一难，遇到像杨戬那样会七十二变的家伙也能有点优势不是？
　　看穿他心事，陆压摇头笑道：“你要真想，我也不是做不到。区区三昧真火而已，对你师父我来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
　　“问题在于，”陆压抬手敲敲陆轲面前那口大铜炉，“这炉子虽说也不是凡铁俗铜所铸，可要在里面燃上三昧真火却是麻烦。一时半会还无妨，七七四十九天是绝对熬不住的。你要试，除非你能去大罗宫把老子的八卦炉借来，那才可一试。”
　　“……”陆轲眼巴巴地盯着陆压，不吭声——你不是说自己很有面子咩？关键时刻，怎能掉链？
　　被自家徒弟用如此期待的眼神看着，陆压也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声，道：“要是我去，借来八卦炉也不难……”
　　“那……”
　　“问题是就算炉子受得住，三昧真火也是世间最烈的火焰之一，炉子受得住，徒儿你可受得住？”陆压摸摸胡子，笑得很是慈祥。
　　“……”人家孙大圣进八卦炉之前吃喝了不知多少仙桃、仙肴、仙酒、仙丹，这才顶住了三昧真火七七四十九天的锻炼，可他陆轲……能撑得住一天么？
　　于是陆轲只能认清了这个现实——所谓偶像，就是只能远观，不可亵玩，更不用指望去模仿的……

　　COS孙大圣的愿望被无情的现实戳了个粉碎，陆轲只能收拾一下破碎的梦想开始务实的思考怎样变强这个问题。
　　其实陆压也早给他准备了一条路——早在陆轲灌下第一碗难喝的要死的汤药的时候，这条路就已经给他预备好了。
　　“其实这重点，还是当年那些汤药上——记得我说的么？你经脉不足，表现出来便是先天跛足且无药可医。这是你的难处，也是你的好处。只有这样，你才能成功吸收那些先天灵宝的营养，让我为你增长先天五行。”
　　见陆轲似有疑惑，陆压笑道：“你还记得我所说的所谓先天五行吧？”
　　“记得。”所谓先天五行，便是“天生”的五行，这说法一般多见于妖魔。例如陆压这个开天辟地第一把火修炼成的先天五行自然毋庸置疑就是火，而天生掌管水脉的龙，不管是啥颜色的，先天五行里面定然包括一个水，然后再根据鳞色决定是不是还有个金木火，等等。一般来说，修炼与自己先天五行相同、相生的术法，比修炼与自己先天五行相克的术法要容易太多，例如，在玩火的能力上，天底下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陆压，但让他去耍耍水，就算是条道行不如他的水龙也可能胜过他。
　　而一般来说，先天五行这东西是变不了的，就算能变，也充其量是一行变作另一行，而不可能增加。
　　看陆轲惊讶表情，陆压一笑：“说得稍微不谦逊些，为人增其先天五行之法，天地间能随意使用者，也只有为师一人！”
　　陆压这番话说得是霸气十足，颇有几分诱人纳头便拜的味道，可惜陆轲对这类知识充其量只当另类小说看，见陆压如此霸气反倒有些茫然——这能耐很牛X么？
　　好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他也明白了，增加一种先天五行，等于将自己使用某种法术的能力提升一个很大的台阶。而且比起其它能让人同样迈上这个台阶的力量提升法，增加先天五行可以说是简单高效还没啥副作用，唯一的缺点是，这是门垄断手艺，天底下就自己眼前这个有点猥琐的老头会——虽说陆压在陆轲眼中的形象与高深莫测无缘，但是在世人看来，想要辈分极高出身神秘实力也不差的陆压为其增加先天五行，实在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而陆压也说了，倒不是他喜欢藏私，反正他也只能替人增加先天灵火，而玩火的能耐再过一千年也未必能有人能和他比，要真有人想试试看，他倒也乐意帮忙，就是用来打基础的奇花异草什么的得自备。只是除了那些花花草草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未必是人人都能有的了，那就是和陆轲这样，经脉不足。
　　当然，经脉不足未必只能先天，如果你狠一点，自毁经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有那种勇气、能承受那种痛苦的人百不遇一，又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何必专门盯着这一条道呢？
　　所以身怀异法的陆压很寂寞，直到有一天，他在路边巧遇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陆轲……

　　听完陆压这一番话陆轲也明白了，他之前喝得那些药就是用来打基础的，经过今天这么一烧才算是彻底出成品。看了眼那边铜炉，陆轲横下一条心，准备进去。
　　“对了，拿着这个。”陆压从旁边抽出根棍子，递过来。
　　“这是……”
　　“这对你来说有大用哦！”陆压神秘兮兮地说。
　　“……干什么的？”陆轲仔细打量手上的棍子，试图看出这根棍子一点不凡之处，例如内蕴宝光或者它特别柔韧结实适合炼做法宝兵器之类的……可惜看了半天，除了这棍子还算轻快之外啥好处都没有。
　　“在炉子里面烤上四十九天，就算你承受得住，想必也会寂寞吧？”陆压笑得有些贼，“这棍子可以帮你排解。”
　　“哦哦？”难道这根棍子是传说中的储存棒，里面存了某些让人愉快的片子……哦，片子可能超前了，不过图片似乎不是不可能的……
　　“你在里面无聊的时候，可以试试看拿这根棍子敲炉子，自娱自乐一下嘛。”陆压认真道。
　　“……”陆轲看看棍子，再看看陆压，忽然产生了强烈的一棍子敲下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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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是大圣的忠诚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