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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感记事 ...

  •   出差回来的小泉精神爽朗,不为别的,只因为和领导干酒的那天晚上,所有的账都由郁敏付清了,他能不得瑟么?回来的这两天好好调整心态进入到电台主持工作的小泉似乎对郁敏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其实他并没有别人说的如此不近人情,冷酷强硬,反而很喜欢看他很难得一笑的眼睛,弯弯的像皎月,叫人看了舍不得转移了视线。
      “嗨~各位朋友们早上好”小泉今天精神充沛,昨晚睡得非常香甜。
      “嗨什么丫,郁领导刚回来就出事了”同事小张说道“昨天在回公司的路上我们伟大的郁敏同志为了救一只路边的猫,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呢,赶紧的,我们正要赶到医院去”说完就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包,“同志们快些动作,小泉你还愣什么,快点走,咱们得去医院。”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本来精神十分不错的小泉来了个措手不及,刚来到工作室的他还没有“刹车”就马上跟随大部队去了医院。
      为什么那么粗心,你还没有飞够对吧?怎么才下飞机你就又飘忽起来了?亏你长得了一副那么讨人喜欢的脸,脑子却不开窍了。
      小泉拽着担心来到医院的病房里,幸好不是大型事故,但是郁敏脚上的伤至少需要半个月左右的康复时间。
      “别以为你救了一只猫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咯”小泉一看见郁敏没有非常严重的伤就放心了下来,嘴巴却打起了游击战。
      “闭嘴!”郁敏依然说着惯用词。
      “领导你就安心的养伤,工作的事情我们挺着”
      “是啊,领导你就休息一段时间吧,别担心我们。”
      同事们都围过来和郁敏问好,大家都小心谨慎的说话,对郁敏这个比他们大两级的新调来的领导是倍加“尊敬”,怕说错了什么话被他来了个黑脸,那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小泉挤在人群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里挪一挪,那边靠一靠,别人都好好的,就他一人小动作最频繁,被众人围着问冷暖的郁敏受不了人声吵杂,之前保持的一点好情绪全被捣得乱七八糟,再看见有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实在受不了。
      “好了好了,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小的车祸,不要花时间担心我了,好好完成你们的工作。”
      虽然说的话不多,但可以看出郁敏平时是十分严厉的,就一句话把同事们下属们都打发回去了,谁想趁郁敏不在就偷懒的人也都泄了气,看来是瞒不过这个聪明机智的领导同志。
      “你还真有一招,他们都怕你呢,”小泉依然留着病房里,终于可以找个合适的姿势安稳的坐下来说话了,“瞧你在这里怪寂寞的,我勉为其难留下赔你聊聊吧”
      “回去工作比较好”郁敏无奈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打扰我?”
      “谁让咱们缘分啊,哈哈”小泉继续打趣到
      “谁和你缘分了?你才进公司多长时间?不懂规矩是吧。”
      “你是我的上级领导,我们却因为一件事情又进一步认识了,不是缘分嘛?”小泉说话就是很直白,完全没有想到此刻的郁敏已经脸色灰暗,脾气暴躁,
      “央小泉,我再说一次,泰桢同样是你的朋友,不要把过去的事情一说再说,请尊重过去的对方,不要把他的事情扯到你和我之间谈论”郁敏警告般说道,丝毫不理会对方是否会因为这些话受到伤害。
      小泉吃准了他会以强硬的态度来回应,因此他脸皮厚了起来。
      “是你自己放不开,他已经是过去时了,不是我要拿泰桢说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一些责任放下,总是板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别人没有欠你钱却要每天对着一张恐怖的脸色过日子,你就算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会死啊?”小泉一连串想炮弹的话让郁敏更为气氛。
      “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使你是泰桢的朋友,也完全没有权利指挥我要怎么去工作或者拥有什么心情”看来小泉今天点燃了一把炮,现在响得根五雷轰顶似的。

      小泉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质指环,走到郁敏的床边,把指环放在他的被子上说道“别以为我喜欢多管你的事情,这都是为了泰桢”说完就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准备离开病房,这时候郁敏突然把他叫住
      “这个指环为什么在你那里?”这是郁敏的指环。
      “车祸那天泰桢在车上捡到的,他说如果有机会遇到一个叫郁敏的在电台做MC的男人,就转告他,谢谢他带路,请不要自责”小泉冷静的说道,他内心真的是平静的,他为了帮泰桢转告一句话选择了当电台的主持,希望有机会能遇到泰桢说的那个叫郁敏的男人,并转告他离开世界前的最后一句话,如今他能做的都做到了,只是这个男人的自我封闭让他无法接受,现在他全盘拖出了。
      “你讨厌我?”郁敏又突然问道,小泉看到他把指环紧紧拽着,眼眸飘忽不定。
      “我讨厌你?我不讨厌你”小泉似乎瞬间能感到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把自己封闭了。
      “我让你失去了最珍贵的朋友”他有些落寞。
      “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失去他这个珍贵的朋友,而是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其他地方罢了,我们依然是朋友”小泉的解释让郁敏甚为惊奇,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那你帮我和他说对不起”郁敏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被小泉这么一折腾,完全变得不像自己“对不起,那天是我喝了酒造成事故,”他望着小泉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希望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
      “那就好,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以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我代表央小泉”小泉突然一个微笑朝着窗外自言自语“虽然很对不起,但是小子,你安心吧”
      郁敏看着这样的小泉,纯净而真诚的微笑着,弯起的嘴角,被阳光照射着的完美的侧脸,仿佛那在一瞬间,郁敏紧闭已久的心突然敞开了,他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听到了来自蓝色天空传来的笑声,他顿感身心都很轻松,放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似的,他两年来一直责备自己的过失,因此一直拼命拼命的工作,不再谈感情。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工作了。”小泉也顿时神清气爽,怀着轻松的心情,满足的离开了。
      “你竟然能活着回来“小泉一回到工作室,同事们惊讶的尖叫”郁敏没给你黑色星期一?”
      “黑色星期一?他真那么恐怖?不过我倒是被火烧了一把”
      “以后大家都别太怕他,越是怕他越让他得逞,看开点,今天就偷懒去吧,今天我当班”小泉根本没注意到同志们因为极其惊讶而扭曲的脸,拿出一张卡举起来高兴叫到,“同志们,领导请客,随便吃去吧”
      顿时,工作间的同事们蜂拥而至,你跳我抢的,争前恐后,和市场的超级抢购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按惯例,谁第一个拿到卡就有对聚餐金卡拥有主导权。
      大家都开心的玩去了,小泉一个人也换了个安静,把繁杂的工作都完成的他正准备开始星期一的晚八点的电台节目,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折腾一天的小泉在休息室小睡了一阵就开始了他的节目
      “带着悲凉秋意的季节随风离去了,入冬的季节为你带来暖暖的情愫,节目的开始先来听首歌吧。”带着丝丝低沉,听起来却让人感觉爽朗清脆的声线让郁敏一下就联想到了央小泉那张俊秀的外表和调皮的个性,待在VIP病房的郁敏把无线收音开到最大声,做起了央小泉的听众,第一首歌开始了,很熟悉的旋律。
      这时小泉的声音又传来“故事的主人爱上了一个人,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出于种种考虑他决定写一首歌向对方表白,但是对方始终不能听出其中的情愫,结果他受不了情感的压迫而精神崩溃”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解说到“是否有如临深渊不能自拔的无助感?是否有如被宇宙遗忘而不知所措的惊慌?是否有如为了抓到一丝希望而耗尽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的悲痛感?你是否听到了其中的情愫。”小泉的声音缓缓的,好似悄然流过的溪水,舒服得让人的能平静的跟着他的步伐去聆听那扣人心扉而铭心刻骨的恋曲。
      郁敏就这样安静的听着小泉,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郁敏的脚伤很快得到了康复,这期间少不了央小泉的功劳,自从那天的事件过后,小泉每天必来医院给郁敏汇报工作情况,虽说给上级回报工作情况是好事,但按小泉那种无厘头的说法,郁敏不想尽快出院都不行。
      “嗨,领导同志我又来回报情况了”小泉坐在一旁看着正在做康复的郁敏说道。
      “今天康复做的怎样了?”
      “还行,你怎么老来这里打扰我”郁敏休息的时候坐在小泉旁边抱怨着。
      “汇报一下,今天外出工作的某A小姐不小心掉了一本工作日记”小泉有的没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说过了,小事不用向我回报”郁敏无奈的双手抱胸,对小泉干瞪眼。
      “不行,小事都不管怎么能干大事?”小泉开始了他的讲道理大战。
      “我是你上级哦,你说这个话是在反衬你自己吧”郁敏又笑了。
      “上级怎么了?上级又走不了路,还得爬着走你累不累的?”小泉此话一出差点没有换来一阵爆打,说话都是一个套一个的让郁敏自己往陷阱下跳的。
      “你小子敢拿我开刷,等我好了看你怎么叫嚣”郁敏无奈于他的思维敏捷,由于脚伤没好就放了他一马,而且对小泉似乎没有芥蒂,和他在一起说话聊天还听舒服。
      “所以说你就快好起来吧”小泉说的是实话。
      “你也知道关心人?”郁敏每每想到小泉总拿别人逗趣的伎俩就小心翼翼起来。他是个足以对抗自己的对手。
      “是啦是啦,好起来了才能爆打我一顿不是嘛。我这是打了折扣的让你一步”就让你出出气吧。
      好,虽然很无奈,但我会很快康复的,因为我真想要动手凑你小子一顿。
      日子过不了多久,郁敏的脚伤在持续做康复的练习中痊愈了,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又恭维了一番,目的在于希望给领导分配工作的时候手下留情。除了小泉。
      “哟,今天爬过来了?看来成绩不菲”小泉一见到郁敏就来不及打趣到。
      “闭嘴”
      “闭嘴” 又来一惯用词,小泉同他又是异口同声。
      同事们听到这一声愤怒般的咆哮都灰溜溜的离开了郁敏的办公室,纷纷感叹黑色everyday的生活要开始了。
      “你怎么还不出去工作!”郁敏声色俱厉的对小泉吩咐道。
      “这是给你唯一的机会揍我一顿。”小泉双手差在裤袋,今天带着一副太阳镜的他拽的和二五八似的。
      “哟,你还真来劲了?”郁敏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瞪着小泉说道。
      “以后别对下属们那么苛刻了吧,人家怪怕你的”小泉为同事抱不平,因为他一点都不吃郁敏这一套。
      “不苛刻一点怎么完成高质量的工作,少管我”郁敏一脸不悦。
      “那你还凑不凑我的?我今天打折给你出气还不做了?”小泉试探性的问,不知道他的计划会不会成功。
      “说打就打啊?我禽兽不如了?”郁敏无奈于对付这个想法不着边的央小泉。
      “行,那我打你了”小泉说完就快速的朝郁敏挥一个拳头过去。
      郁敏动作敏捷的一躲身子,躲过了他突然的袭击.。
      “闹够了没?你怎么没事找事?”郁敏有些生气了,一个拳头就朝小泉的胸口打去,小泉却不躲也不闪,楞是让郁敏那一拳打在胸口上。郁敏有些懵,他为什么不躲?
      “不小心用了些力”郁敏此刻有些恼火,心想小泉这人如此难教育。
      小泉被打了一记却还是很开心的打趣到“看来你的康复真不假”说完他慢慢往郁敏那边走近一点,突然双手一把环抱着他,“我觉得你一直过得很不好,你的心情起伏太大了,现在出气了吗?虽然我知道用这样的方式不太正常,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己”小泉沙沙的声音在郁敏耳边响起。
      好突然的一个举动,郁敏来不及防。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你多事”嘴上是这么说,但郁敏却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竟然没有拒绝一个男人的拥抱?
      “我今后做的说的都代表我自己,我喜欢看你的笑,所以不要再每天沉着脸了。”小泉放开郁敏,摘下太阳镜,放在郁敏的办公桌上,出去了,留下了郁敏一人。

      虽然再次面对郁敏有些尴尬,但那感觉也就是一瞬间,谁让他小泉是个脸皮很厚的自恋青年,昨天的抱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似乎是郁敏在躲着他。
      “怎么,你怕我不成?”小泉赶上了准备关门的电梯,如果换平时,他才懒得去赶电梯,只因为他瞧见里面一张熟悉的面孔。
      “谁怕你了?”郁敏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说话也非常大声,在小泉听来有示威的嫌疑。
      “还吼我来着,不怕我是什么?”小泉突然改变分贝,故意小声的平和的说道。
      “怕你什么了?”
      “怕我再抱你呗”
      “胡闹”郁敏似乎有些矛盾,虽然他说不出为什么,但是他似乎希望他接近他,不过这些小泉不知道。
      “男人之间的拥抱又不是没有见过”郁敏是在给矛盾的自己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要亲一下吗?”小泉更加放肆说道
      “你是同性恋?”郁敏突然问道,似乎那话没有经由大脑就直接出去了,他自己都暗数自己的白痴行为。他没有想伤害他人的意思。
      “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发现我喜欢你,那要怎么办?”小泉一脸的无辜。其实他是想了很许久才得出的这个结论,他终于知道泰桢为什么喜欢这个声音好好听的男人,他的笑脸真的很清新很吸引人,温暖得仿佛在冰天雪地都不会感到寒冷,只想静静的看这他那好看的弯弯的笑眼。他明白是真的爱上郁敏了,所以,在医院的那一天,他说,虽然对不起,但是泰桢你小子,安心吧。
      他的对不起是告诉泰桢的,他爱上郁敏,他会用双倍的爱。
      “是吗?别和我开玩笑了”郁敏认真的说道。
      小泉听到这话却不以为然,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他明白自己的感情能维持多少时间,至少在有生之年,他的感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对郁敏,他想的很清楚了,自从出差回来,对他的想法和感情就已经明显的让自己感到了情感的跳动,现在能大胆的去承认为什么不可以?他想起自己的一句话,相信自己,相信爱。
      电梯在10楼的时候停了下来,门刚打开,小泉迅速的按了一下关门的按键,门一下又关了起来。
      “你还让不让别人进来了”郁敏难以认同小泉的思维,又或许是不希望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小泉哪里还听进去他的话,在电梯继续往楼下移动的时间他把郁敏强行压到角落里抱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废话。郁敏反映也不慢,赶紧用牙齿咬住他突来的攻击。
      “呵,咬我?”小泉说完就更用力的吻过去,轮身高他还是比郁敏高的,他现在处于心慌意乱的时期怎么还有力气反攻?小泉连郁敏此刻的心里都猜想了一遍。
      郁敏是心慌意乱没错的,他再怎么冷酷也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空白了两年,如今反而觉得央小泉把自己的情感从黑暗里扯了出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情感攻击突然乱了他的阵脚。
      “叮”电梯停了下来,门一开,是负一楼,车库里还剩几辆车,郁敏赶紧用力挣扎溜了出去,跑到自己的车位,准备走人。
      小泉后一步马上赶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臂认真的说道“你接受我吗?”
      接不接受他?太突然了吧?
      郁敏冷酷的表情又摆在原本很好看的脸上,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于是警告之“对上级做不轨的事情你知道后果吗?”他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我根本不吃这一套,不是因为泰桢我还不做这电台的什么主持呢”小泉似乎有些生气,从来没有人这样无情的拒绝过他的感情。
      “那你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郁敏果断的回击了他“要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说完朝瞪了小泉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小泉真的无所谓失去这个工作,他不是生活在泰桢阴影下的人偶,他能飞得更高,只是,如今他却选择了刚才那个无情对待他的人,他爱上郁敏是一个实事,他怎么能放弃?他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看着郁敏离开的车子,他有了主意。

      “你怎么又来了,我有权利解雇你”郁敏下班的时候又看见了小泉,今天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裤,带着一顶运动帽,满是精神的和郁敏打了招呼。
      “我来接你下班的”说完就随着郁敏进了电梯,从25层到负楼竟然没有人进电梯,小泉像陌生人一般安静待在角落,没有招惹郁敏,让他反倒觉得奇怪。今天小泉果真没有上班,电台的节目是别人录的,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会有什么事情?
      来到车库的郁敏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车,正以为是被盗而准备报警的郁敏看见一辆黑色的车朝自己驶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是小泉。
      “不需要”郁敏继续拨打电话,谁知小泉已经下车把他给拽上了副架。
      “别担心,你的车没事,很安全的休息一阵子,我每天接送你”小泉吹着口哨和郁敏解释道“我就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些情感上的转变”小泉故意把情感二字说的格外加重。
      “本来做朋友是很不错的,是你自己偏要那样”郁敏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偏要那样?我喜欢你有错吗?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总的给个答复好吧?直接冷一张臭脸给我看表示什么意思?我只要知道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回答就好,没有什么难的,我很干脆的,哪怕你现在说不接受我马上就可以调车走人”小泉把昨天的怨气都说了出来,虽然昨天的自己太过冲动。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是一个男人”
      “喜欢你什么?不知道”
      但是泰桢也很喜欢你,这话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爱可以分男女吗?”小泉似乎很久就在想这个答案,泰桢也问过吧。
      “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对吧?”小泉看着沉默的郁敏问道
      郁敏认真的看了看小泉,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阳光照射在他精致的侧脸上,他心里突然强烈的跳动,这一瞬间,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他静静的沉思着,认识小泉的那一天到现在也不久,可是为什么最近的自己却变化了许多?心情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了,没有再责备自己;很久没有对除了小泉之外的下属说闭嘴两字了;很久没有喝酒的他又开始在闲暇时分品品小酒;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结果,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小泉留有足够的时间让郁敏思考。
      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但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谁会认同这样的爱恋?郁敏思来想去,喜欢小泉吗?喜欢吧,爱吗?或许爱吧?被他抱着的时候没有拒绝;被他强吻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恶心;再见面的时候又好像找到了丢失已久的事物般感到欣慰和欢喜;这难道不是爱?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这个明显的改变?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社会所不接受的感情呢?
      这天,小泉依旧是在车库里等着郁敏下班,这些天他并没有被正式解雇,他从同事那得知郁敏帮他请了病假,看来郁敏并不是认真的。
      “怎样?今天要接受我了吗?”小泉打趣到,知道郁敏给他请病假就心情好了大半,不禁得意起来。
      “你可以揍你一拳吗?”郁敏一看见小泉就说道,他想证实自己的一个想法。
      “为什么?今天本人不打折,不接受任何无名义的拳脚相向”小泉说话都带着躲避被打的准备。
      “你什么时候打折和我说一声好了”郁敏上了车,这些天和小泉的相处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他情感的烦乱需要得到一个证实。
      他的车不知道被小泉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现在只要坐上他的车心情就大好,听说最近的车油很贵,就暂时让自己的爱车休息一下吧。而且公司离家还是比较远的。
      “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小泉开车的同时还注意到郁敏的表情变化。
      “是吗?是有点阳光”实事证明郁敏和他在一起是冷酷不起来的,用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他,倒也自然。
      “该不会有情人了?”小泉看见郁敏笑的很开,突然很担心,是不是趁着混沌时期让他有时间找了个替代品。
      “恩,”郁敏想逗逗他,就认真的回答他。
      只一瞬间的时间。
      没想到小泉一个急刹车,他信以为真了。
      他开门下车,用力一甩车门,从口袋抽出一支火机,点了一支烟,背靠在门边,沉默的吸烟,有些气恼。
      “你现在打折了吗?”郁敏不理会他气愤的情绪,走到他面前问道。
      “打折不打折有什么不一样吗?”小泉瞪着他“你就揍吧!”
      郁敏左手一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胸口处,和上次打到的地方一样,只是力道有意识的减到最小。
      “最后给你的打折,揍完了,以后两不相干了”小泉深深吸了一扣烟,缓缓说道。
      “这就是你希望的吧?早告诉我你‘不接受’对彼此都好”说完小泉把烟丢在脚下踩灭,抬手看了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快上车吧“小泉的态度转变倒很快。
      郁敏在他生气后就一直注意着其中的变化,一丝一毫,也同时看清了自己心里的起伏,他是不舍得打他的;他是希望他吃醋的;他希望他在意他的;他终于承认,他也爱对面那个男人。
      他继续保持一贯的沉默乖乖上了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小泉的心情应该也是昏暗的吧?
      即使不被人接受和认可,我也会告诉你,我也爱你。
      车子在郁敏楼下停了,小泉没有如以往那样下车等郁敏下车,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等他自己出去。面无表情的说“你的车我明天开过来还你”
      郁敏早料到会这样,所以他决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补偿。
      “你还要回电台上班吗?我可以不解雇你”郁敏先劝他回去工作,他的病假要到时间了。
      “你就解雇我吧。”小泉学着郁敏冷酷的说道。
      “你造反是吧?”郁敏突然严厉的警告“明天马上回去上班”
      “我想你误会了,不做电台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小泉认真了,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每天拿领导开刷的小泉了。
      “还有什么事情”小泉突然没好气的问着坐在副座上迟迟不下车郁敏
      “今天不送我上去吗?”郁敏小心翼翼说道。
      小泉想到能送他上去也就最后一次了,以后送他的是另外一个人,自己怎么说也不应该拒绝。
      就这样两人沉默这来到郁敏家门前,正在开门的郁敏实在受不了小泉的沉默无语,看来他真的生气了。他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小泉,自己也装作生气的说“央小泉,你真让我找不到药来救自己”。
      没有等小泉想明白那句话,郁敏就用力的揽过他的身子,生气的吻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小泉先是惊讶于郁敏的反映,他感到他的心瞬间被填的满满的,暖暖的,很充实很充实,仿佛有一种最广阔的情感在他们小小的心间无限蔓延。
      恢复失落情绪的、重新找回理智的小泉决定在郁敏生气的吻中搬回主动权,他一把拉开贴着自己的郁敏“是你惹我的,就自己负责吧”。
      还没有等郁敏顶嘴,小泉又一个迅速把郁敏推进门里,反手关了门。
      “是我惹你的,我自己负责”郁敏学着小泉的口吻说。
      “还敢学我说话?造反了你?”
      郁敏笑了,又是那弯弯的笑眼,搭配那张好看的脸,眼里的笑意早就把小泉包围了起来。
      小泉再也等不急的把眼前的人推倒,用自己的吻告诉对方他满满的爱意。
      哪怕世界反对他们又怎么样?爱就是爱,难道和真爱的人还必须划出一条明确的界限吗?
      相信自己,相信爱,相信真爱是忠诚的就够了。
      两人带着相同的夙愿,找到了自己情感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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