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我不是阿曼

5、第 5 章

　　审讯室内久违的传来了其他声响。不是刘浩终于开口阐述事情原委的声音，也不是灵梦试图打开刘浩心灵而展开的温柔问答，是灵梦手机里播放出的交响乐。

　　灵梦直勾勾的盯着刘浩，生怕错过刘浩的一举一动。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浩听到乐声开始有了反应，他看起来很狰狞，很痛苦。他试图摆脱这可能对他意味着折磨的音乐而捂住耳朵，眼神像是恐惧而不是愤怒，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直摇头想要否定或摆脱。这一切落在灵梦的眼里，生为医者身份的灵梦或许会停止音乐避免让病人在痛苦的回忆中长时间挣扎，但是灵梦清楚现在的她不仅仅只是一位开导并指引病人走出阴影的心理医生，她还需要去通过刘浩的反应从而印证心中所想并说服刘浩道出真相，不再因为这些事情痛苦缠绕着下半生。

　　“刘浩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毕竟杀人是事实，如果案件结案敲定定论，那他在牢里也不好过。”想到这的灵梦并没有因为刘浩痛苦的反应停止或关掉音乐，她还是一样观察着刘浩，希望他开始有所改变，虽然方法很极端，也很让刘浩受伤，但是这是灵梦认为唯一能帮助刘浩的做法了，毕竟时间紧迫，虽然确实是刘浩杀害了他父亲，但是活着就需要希望和活下去的念头，如果让刘浩带着这些事情坐牢，灵梦怕他在牢里做出什么极端事件。“刘浩，加油。”灵梦心里迫切的祈祷着。

　　刘浩双手依旧捂住耳朵，摇头挣扎试图摆脱回忆的同时开始呓语，“不要！” ；“快停止！” ；“不要再这样了！”.. 灵梦想，或许这段回忆真的是导致刘浩现在躁郁症的根本。听起来呜咽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夹杂着痛苦，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求饶.. 他一直维持着捂耳的举动并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灵梦似乎理解了，内心差不多确定了她所想印证的事情，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是灵梦直觉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交响曲；刘浩痛苦挣扎的举动；脑海的猜测；邻居透露的支言片语都无一不在暗示着灵梦。看着刘浩痛苦不堪的模样，灵梦关掉了手机播放的交响乐，她想李队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让她来开导刘浩。“大家都是好人啊。”灵梦有感而发。

　　关掉音乐的审讯室并没有恢复播放前的寂静，刘浩还在低喃，音乐的停止并没有让他的情绪恢复如常。刘浩双手环抱双腿，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象征。灵梦也没开口说话，因为她在等。她在等刘浩冷静，亦或者说她在等刘浩主动开口讲述。

　　不知过了多久，刘浩渐渐的冷静下来，眼神从悲愤逐渐没有情绪，甚至空洞。“妈妈喜欢这首歌吗？”灵梦终于开口询问，温柔却有力量的声音掷出。她看着对面可怜的刘浩，没有了任何举动的他让灵梦察觉不出他的意思，眼神也读不出任何信息。她想或许还是太着急了，虽然没想刘浩会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目前刘浩的反应比播放音乐前还糟糕。整个人没有了生气。

　　出乎意料的，刘浩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他终于接受了外界传递给他的声音，开始思考，开始有了自我反应。灵梦看到刘浩有回应的举动十分的开心和激动，她也清楚刘浩对于这个问题，对于他母亲的事情也在挣扎着是否告知，所以有反应已经代表着刘浩开始纠结是否将他所知道的真相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