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受受吥藽

5、第 5 章

　　我昏昏然从大大车上下来，昏昏然摸出了钥匙，昏昏然进屋洗了澡，昏昏然打开了电视开始看。
　　一直到电视上出现了雪花我才回过神来。
　　我刚才看了什么了不得的电视剧吗？
　　好像是关于大大跟我的电视剧，真是有趣，编剧真是有才，亏他想得出来。
　　我关了电视，躺回床上。
　　“现在的电视剧真是乱编，怪不得广电总局要发怒了。”我自言自语，然后闭上眼睛。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睡着前脑海中有一秒钟浮现了这个问题，随之被睡魔驱散了。
　　清晨，神清气爽。
　　今天是星期二，明天有例会，今天要把那个关于考勤改革的提案下班前交上去。我一边刷牙一边想着今天的工作内容。
　　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梦，不过想不起来就算了。
　　肚子咕咕咕直叫，昨天好像没有吃晚饭，为什么呢？不过想不起来就算了。
　　打开冰箱，还剩一个鸡蛋，昨天为什么没去买食品呢？不过想不起来就算了。
　　就在我快要出门时，手机一阵震动。手机报这么早？虽然这么想着，却没拿出来看。
　　午餐时我才想起来早上的手机报没看，把手机掏了出来。
　　怎么有两则短信？
　　一条手机报没错，可是另外一条……来电人……大大？
　　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过被我忽略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来接你。”
　　嗯？发错了？
　　我跟他有这么熟？
　　我什么时候手机里有了他的电话号码，而且他也有我的，况且还记录了名字！
　　一边想着一边往嘴里塞炒饭，筷子一个不小心戳到了嘴唇。
　　“好痛！”我下意识按住嘴巴。
　　说来也奇怪，今天早上起来嘴巴就有点肿肿的，一碰就痛。
　　我昨天到底干嘛啦？
　　脑中再一次闪过一个画面，这次被我抓住了。
　　“……啊啊啊啊啊！！！！！……”
　　我跳起来大叫。
　　同事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再一次翻开大大的短信。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来接你。”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小月啊，你什么不好玩去玩大大？真的发神经了啊，我！
　　“笨蛋，笨蛋！”我猛拍自己的头，“什么喜欢我，白痴，白痴！”
　　无视同事们奇怪的打量目光，我一个下午都死盯住墙上的时钟。
　　我昨天有告诉他我的工作地点？怎么他也不问就说来接我？
　　吃饭？别吃得我胃痛，我现在想到就已经开始胃痛了。
　　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一个小时……三十分钟……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
　　分针指向12的时候，我从座位上一蹦就冲向电梯，把那个什么考勤什么的抛弃在办公桌上。
　　电梯门在底楼打开的时候我却不敢出去。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电梯门快要关上时我又把它们拍开，等到它们又一次要关闭时重复上述动作。
　　最后在警卫带有压力的目光下我终于从里面滑了出来。
　　左右打量一下，没有可疑人物，我飞快跑到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躲起来。
　　还是没发现可疑人物，我又挪到距离大门近一点的柱子后面躲藏起来。
　　殊不知自己才成为了下班民众眼中的可疑人物。
　　乐此不疲的我终于跨出了大门，却发现门口没有人或者车子在等我。
　　左右张望了一番，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再次打开他的短信，没有注明哪天就应该是今天啊。
　　难不成他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工作？如果不知道的话，也会在发出邀请之前先发信息来问吧？难不成途中出事了？亦或者根本是在戏弄我？大概是堵车迟到了吧。
　　不来更好！我心里想。可是应该觉得轻松的心情却愈加沉重。
　　这时，身旁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那个人坐在一个块头很大的车上压着喇叭。
　　我小跑过去，一言不发的上了副驾驶座。
　　他发动了车子，没问我去哪里吃，也没问我喜欢吃什么，我也紧闭着嘴巴。车内一片宁静，衬映外面车流的喧嚣更显得尴尬。
　　于是我开始打量车子，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很失败，男人喜欢的车子枪什么的我完全不喜欢，以前念书的时候不止一次被同学嘲笑。
　　而大大的车子我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个很大的越野车，仅此而已。
　　就在我转身观察后排布置的时候，他轻声说“安全带。”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说“安全带系上。”
　　我窘迫地坐回位置，系好安全带。
　　车子在安静中行驶了十几分钟驶进了停车场。
　　“附近有家日式料理，不错。”他说。
　　我没说我不敢吃鱼，只是点了点头。
　　进入餐厅，从找位置到点菜我都没有发言，大大一切包办了。
　　我没吃过日式料理，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很多鱼，不过总有不是鱼的吧，等会儿我吃那个就行了。
　　可是菜上来之后入目尽是鱼，我暗自咂咂舌头。
　　菜上齐之后大大就开始吃，我也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放到自己的碟子里。把看起来是鱼的部分仔细的拨开，用筷尖挑起其他的送进嘴里。
　　我挑选得太仔细以至于大大一直在观察我却浑然不知。
　　“你不吃鱼？”
　　“啊？……哦，要吃啊。”
　　看着他盯着我的碟子，我解释道：“我只是不喜欢混在一起吃而已，等会儿就吃。”
　　他也没有在鱼的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继续享用自己的晚餐。
　　继续安静的晚餐一直维持到他放下筷子，我心里想：来了！
　　果然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
　　“昨天……”
　　我没有回应，继续用筷子拨开碟子里的鱼。
　　“昨天那件事，你是说真的？”
　　我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他也正在看着我。
　　我很想说不是真的，可是在他目光的沐浴下发现自己难以启齿。
　　“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接着问，“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不会因为开玩笑跟男人接吻吧。”
　　我桌下的手抖了一下，还好没被发现。
　　“我的确是同性恋，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米东，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话？”
　　停顿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回答，他有点焦躁。
　　“说话啊。”
　　“我、因为我……我很寂寞。”虽然从我嘴里发出来，可是声音好像不是我的。
　　“即使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也可以？”
　　“……嗯。”我看着他眼里的我，那个脸颊燥热的人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