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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妓院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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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景的马车一路从浩海酒楼驶回家,小环是一句话不敢说啊,生怕自己一句话没说对,刺激到了自家小姐。可算挨到回了家,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看见自家小姐若有所思,小环正打算跑到正院告诉夫人。
小环这腿才刚迈开,脖领子就被人攥住了。
“小环环,干什么去啊?”
小环被綦景往后一拉,綦景的胳膊就圈住了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家小姐笑得像花一样的脸,小环竟然还有点慌。
“呵呵呵呵,小姐,我想,想去小解。”
綦景笑得更灿烂了,“是吗?”
“是是是。”
“憋着。”
说完,綦景就拉着小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祁府对面的街拐角,顾修白用扇柄戳了戳栾循的手臂,笑道:“这就是你家老爷子给你介绍的姑娘啊?还是个活泼的。别说,和你这个铁坨子挺配。”
栾循远远看着像个小混子样的“祁愿”,皱了皱眉。开口道:“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大买卖?顾远之。”
顾修白皮一紧,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栾循叫他字,因为准保没好事。“哈哈哈,那个啥,婚姻大事乃人生头等大事,这还不算大买卖啊?啊!对了,我这个月的帐还没看,我回去算账了哈,回见,回见。”说完,忙不迭就跑了。
留下栾循一个人若有所思:刚刚那些小动作还真的像他。
綦景可不知道最近有人要因为他倒霉了。他就知道他今天晚上得去趟红袖苑,而去红袖苑需要克服的最大难关就是——小环。
綦景拉着小环径直进了自己院子,把她推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小环看着盯着自己的小姐,突然有种自己被恶霸盯上的感觉,“小,小姐,你想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要去告状?”
“啊?”
“你是不是要去向祁夫,不,我娘告状?”
“没,没有,小姐。只是那栾循欺人太甚,想您也是官家小姐,他怎能如此折煞您!”
綦景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小环,心道:倒是个忠仆,只是那也不能让祁夫人知晓,若是祁夫人知道了,怕自己女儿又疯了,定会对自己严加看管。届时,别说去红袖苑学艺了,就连门都别想出。
綦景清了清嗓子,“那你也不能和我娘说,你要是说了,我娘就知道我不受人待见了,定会让我相看别家男子,可本小姐就喜欢栾循!”
“小姐!他都那样对您了,您怎么还喜欢他啊?”
“我不管,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不受人待见。”说罢,綦景抬起袖子抹了抹眼。
“小姐,小姐,您别哭啊。小环不与夫人说便是了。”
“你不能不和她说。”
“呃,小姐,您没哭啊?”
“谁说我没哭,我是觉得我家小环这么懂事,高兴了。哎,先别管这个,你不去和我娘说,我娘一定会起疑心的。你就去和我娘说,我与栾循一起吃了饭,相谈不能说愉快,倒也还行,看起来还有进一步的可能。”
“这……不是骗夫人吗?”
“这怎么能叫骗呢?这叫报喜不报忧。哎,别瞎想了,快去啊!”
綦景推着犹犹豫豫的小环出了门,看着小环走远。
等到小环把綦景教的话告诉祁夫人,又经受了祁夫人一番“拷问”回来,天已经擦黑了。
等回去就被綦景以辛苦为由,灌了一大碗鸡汤。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綦景看见被放倒的小环,一勾唇:“到底蒙汗药比棍子好使。”
綦景把小环背到床上,穿上男装,又一次利利索索地从后院翻了出去,直奔红袖苑。
其实,綦景也摸不准栾循喜欢什么样的。不过,他又想了,栾循那厮自己就是个木头,要是平时那拿乔的姑娘,大抵就是木头对木头,勾不上栾循。勾栾循就得是那热情的,越热情越有戏,而论热情,这京都还得是红袖苑的姑娘。
綦景越想越觉得自己对,所以,他这不就急吼吼地往红袖苑跑。
等到了红袖苑,綦景也没啰嗦,直接甩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给鸨母。要说这祁洪也是个疼闺女的,平时给的月钱还挺多,要么可不够綦景这么造。
这鸨母低头看见这银票,立马笑的像朵花似的看向这大主顾,边笑边想:这小子咋这么眼熟?娘的!这不是那个说老娘老的孙子!
綦景就这么看着鸨母的笑僵在了脸上。一挑眉:“怎的妈妈,不做生意?”
鸨母努力翘了翘嘴角:“做,做,不知这位大爷,有何吩咐?”
“给爷我找些热情的姑娘,越热情越好,还有把招财,不,十三也找来。让十三先上来,让姑娘在楼下候着,十三叫她们,她们再上来。”
“十三?”
“怎的,不行啊?”
“行,行,我这就去,这就去,大爷您先楼上请。”
綦景被领到了天字房。刚进来没多久,招财就来了,一进门,抱着綦景大腿就哭:“主子,您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那天是做梦了,呜呜呜。”
綦景咬牙抽了抽腿,没抽动。“你先把老子撒开。”
招财抬头看看綦景,眨了眨自己的绿豆眼,手没有丝毫松动。
“松开!老子有话和你说。”
招财听罢,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綦景长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老子现在是吏部郎中祁洪的独女,祁愿。我左思右想,想要报仇,就得先接近栾循,唯一接近他的法子就是嫁给他,所以,我今天来红袖苑就是来学勾引男人的。而你要做的,就是把栾循的行踪打听清楚了告诉我,明白了吗?”
綦景说完,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回应,就低头看见了招财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綦景伏下身子,手在招财眼前晃了晃。这不晃不打紧,一晃招财又是哇的一声:“主子,你咋还成女人了?就算成女人也不用嫁给栾循那个黑心肝的啊!你听我说,栾循今年已是弱冠之年,家里还未有妻妾,估计不是断袖,就是不举,您可千万不能嫁给他啊!”
綦景扶了扶额,他现在觉得自己家产被夺,和自己周围傻子比较多有极大关系。
“老子嫁给栾循就是为了报仇!管他是断袖还是不举,和老子有根毛关系!赶紧给我打听栾循行踪去,我怕一会儿忍不住踢死你!”
“哎,哎,我马上去。”
“等等,把我叫的姑娘喊上来。”
綦景被招财的脑回路气的半死,刚刚喝了口水,一群莺莺燕燕就推门而入。
“大爷~”
綦景被这一声甜到发腻的嗓音吓的一哆嗦,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成熟。
可是,已经晚了。一群穿着清凉的姑娘,已经环在自己周围,开始摸自己了。
“停!都给我按个站在那,本小爷要考考你们!”
“呵呵呵,爷真有趣儿,怎的在这儿考我们?这地方没选对吧?”
綦景老脸一红,心想:这也太孟浪了些,栾循能喜欢这样的?唉,开弓没有回头箭,许这木头就得浪催。
“咳,我且问问你们,这女子如何能让木头一样的男人喜欢上自己?”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姑娘,捂嘴一笑:“看来公子不是来找乐子的,是来找老师的。”
“要你管!”被看穿意图的綦景有些急了。
“哎哎哎,公子勿恼,你这问题来问我们姐妹,可是问对人了,你听我们细细说。”
之后的三个时辰,綦景就被这一群姑娘集中教学,学的是云里雾里,等到姑娘们传授完经验,天也快亮了,綦景匆匆与姑娘告别,拿上招财写的栾循行踪指南就想往家跑。
一个穿着鹅黄色纱衣的姑娘拦住了他,拉着他的手说:“公子,祝你早日追求到心上人。勇敢去吧!”
“呃。”被当成断袖的綦景,一时无言以对。
就这样綦景在一群姑娘殷切的注视下,匆匆往祁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