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泉二三事》千夜雾

84、八十四

　　“原本是很忙的。”矶抚思索着眨了眨眼，“每天只能去一个祭坛，不过那时他还能看见。”
　　“失明之后，任务什么的被宇智波斑包揽了，所以就无所事事。”矶抚确认自己没有搞错，点了点头，“所以就只能来这边了。”
　　“宇智波斑空闲的时候也会一起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
　　“难道不会被其他暗部发现吗？”牛鬼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引导矶抚思索，“或许那些暗部得到了默许？”
　　“不是。”矶抚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你刚刚来不了解，他的实力在木叶仅次于那两个人，没人能发现他的。”
　　“除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牛鬼突然有些看不懂离陌的所作所为，如果真如矶抚所说，对方似乎真的想要和尾兽做朋友。
　　“可能是和九喇嘛相处时间长了吧。”矶抚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所以才不怕尾兽的……臭狐狸。”
　　原来是这样。牛鬼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对人类敌意最强的九尾都对离陌有好感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很快，他从离陌每天的话语和矶抚时不时的补充中，了解了大部分木叶的要闻，至于离陌口里几乎每句话必出现的宇智波斑，也有了不少深刻的认识。
　　随着了解的深入，原本由于被斑和柱间抓住的愤怒也慢慢消散，万花筒写轮眼的控制能力啊……连九喇嘛都栽在这一招的手里，自己的水平，肯定是躲不开了。
　　自我开导非常成功的牛鬼，欣然接受了自己被斑和柱间打败的事实，甚至在某一次斑陪伴离陌来到这边的封印祭坛时，非常平和的和斑谈论起那场战斗来。
　　出乎他的意料，斑似乎也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只是在他提出这个话题的时候微微一挑眉，紧接着就在离陌殷切的期待中，缓缓的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那些战斗过程中的失误，以及作为尾兽对他们二人的威胁之处都一一说明。
　　在目光接触到一脸兴奋的离陌时，牛鬼突然觉得，斑如此详细的讲解，根本就是为了让离陌对他的动向了解清楚一点，并不是想要和他讨论战斗这么的。
　　仗着对方看不到，宇智波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离陌的脸，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这一切的现象成功的让牛鬼识相的闭了嘴，顺便紧紧捂住了大水球里想要说话的矶抚，把聊天的时间都给了眼前的两人。
　　可是即便如此，在离陌和牛鬼关系愈加不错的情况下，他还是倔强的没有把名字告诉对方，而离陌也并没有在其他尾兽面前提起这件事，像是在等他改变心意。
　　封印祭坛中的生活虽然惬意的很，但终究比不上原本隐居水底的生活来的自在。牛鬼看着身边水球中浮浮沉沉的某只大乌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封印阵外面的生活极为热闹，虽然没有看到过，但从离陌以及那些跟随离陌出去的尾兽口中，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不少东西，而自己身边的大乌龟，就是前不久出去散心的尾兽之一。
　　虽然竭力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牛鬼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获得离陌完全的信任。
　　而随意将一只尾兽带出封印祭坛的做法是极其危险的，离陌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喂，你是想出去了吧？”水球中的矶抚打了个转，脑袋看向牛鬼，“外面真的很好玩。”
　　“我没有。”牛鬼没有看同伴的表情，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僵一下，冷静的说道。
　　“真的？”矶抚话语中带着笑意，他可没有忽略对方听说外面世界后，一闪而过的渴望。
　　“……”瞥了一眼已经眯起眼睛的矶抚，对方显然已经看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牛鬼也不想再装下去，“好吧，我确实想出去。”
　　“这就对了嘛。”矶抚重新将脑袋缩了回去，嘴边冒出一串气泡来，“今天离陌来的时候，你可以问一下，说不定……”
　　“不可能。”牛鬼肯定的摇了摇头，“我们并没有互相信任，贸然带出去是不可能的。”
　　“也是。”矶抚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想出去的话，肯定有方法的吧。”
　　“那些只有尾巴多的家伙才有的方法。”矶抚冲牛鬼眨了眨眼睛。
　　牛鬼微微一愣，忽然想到对方话里的含义，甚至连他自己，几乎要将那部分能力忘得一干二净，那确实是独属于七尾以上的尾兽拥有的能力。
　　将自身的一条尾巴化为一个分_身，没有攻击力，却能够共享视线和情绪。如此，作为跟随离陌出去的方法再合适不过。
　　于是，在离陌提着一篮子活鱼来到封印祭坛的时候，牛鬼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一旁叼着鱼的矶抚不时的发出一声嗤笑，可牛鬼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话，将所有的方法尽数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不能像他们那样随意进出。”牛鬼盯紧了眼前认真倾听的男孩，“我没有对你完全信任，我想你也是一样。”
　　“所以只有这种方法，能够让你带我出去。”牛鬼将分_身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我……”
　　“没问题啊。”离陌迅速打断了牛鬼接下去的话，随意的点了点头，“不用人情，只要能让你信任我就好了。”
　　“你……认真的？”牛鬼惊讶的看着重新站起身的离陌，对方已经开始结印，将原本牢不可摧的封印祭坛撕出一道细小的裂缝来。
　　“对啊。”离陌点了点头，冲裂缝伸出手去，“走吧。”
　　一直到踏出封印祭坛，来到极其繁荣的木叶村中央，牛鬼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如此顺利的来到了外界，没有任何的利益交换，也没有任何的代价支付，自己唯一所需要做的，只是对眼前的人稍微信任一点而已。
　　重新来到阳光下的感觉让牛鬼整个放松下来，原本缩在离陌怀里的小脑袋也从领口探了出来，有些好奇的看向周围的店铺。
　　这确实和之前生活的水域完全不一样，虽然那边也有不少忍者驻足，但都是为了一些利益而四处奔走的无情杀手，永远不会有眼前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
　　“泉奈大人。”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牛鬼迅速缩回离陌的怀里，紧张的听着两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一点紧张。
　　“千手家的孩子？”离陌在离开封印祭坛的时候，就让疏影暂时解开了眼部的禁制，这让他能够看到眼前的人。
　　“是。”千手飒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
　　明明笑着，他却感受不到对方任何的善意的气息，似乎，对方只是对一个完全不熟的陌生人简单问候……也对，他确实算是陌生人了。
　　“有什么事吗？”离陌歪了歪脑袋，将领口处露出的章鱼足摁了摁，轻声问道。
　　“是美穗……”千手飒非常认真的看着离陌，突然冲离陌的方向深深鞠躬，“请泉奈大人指导我的忍术吧。”
　　“啊？”离陌微微挑眉，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惊讶，怀里的牛鬼却颤动一下。
　　千手飒动作不小，引得周围的村民有隐隐围观的趋势。
　　下一刻，千手飒被人揪住衣领提了起来，眼前的景色迅速变化，两人已经来到了火影岩的顶部。
　　牛鬼的脑袋小心的从离陌的领口探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几乎瞬间变换的景色。
　　宇智波泉奈的实力……矶抚的话，不假。
　　“千手……你该去找柱间，或者扉间的。”
　　声音穿过胸腔和衣服显得有些沉闷，但仍然清晰，牛鬼清楚的听到了离陌的声音。看来他并不打算指导吧……
　　“美穗说泉奈大人对于忍术方面造诣极深，懂得的忍术种类非常多。”千手飒的声音渐渐没有了最开始大人慌张，“而且……对于感知方面，泉奈大人也有独特的理解……所以……”
　　感知？牛鬼突然想到了离陌现如今的情况，眼盲，这成为了对方生活中最难的一道坎，至于那个孩子所说的感知能力，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去练习的吧……
　　这样看来……这个千手家的孩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离陌果然在听到感知能力的时候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原本的惊讶也被平淡取代，右手下意识的伸出，触碰到没有被发带遮住的双眼。得益于天蝎毒液的作用，他现在不用感知来判断道路的情况。
　　“对不起！”千手飒似乎意识到自己直白的说了什么，有些慌张的道歉。
　　“没事。”
　　出乎牛鬼和千手飒的意料，离陌在愣神一瞬后，并没有表现出恼怒之类的情绪来，反而嘴角带了一丝微笑，胸腔内部传来了闷闷的轻笑声。
　　“你说的没错。”离陌点了点头，原本的冷漠疏离已经消失不见，笑容直达眼底，“感知这一点虽然比不上扉间，但还是小有成就吧。”
　　“不过你要知道，我的训练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离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孩子，“精神，□□，都会成为训练中的一环。”
　　千手飒浑身一颤，下一刻迅速站直了身子，坚定的回望离陌：“没问题。”
　　“别着急。”离陌摆了摆手，在柱间雕像的头顶盘腿坐了下来，“最开始的训练，我会给你一个周的时间，如果坚持不下来，可以随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