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泉二三事》千夜雾

149、一百四十九

　　话音刚落，自白蛇仙人的指尖开始，道道诡异的，似是火焰一般的纹路迅速扩散到黑绝的全身。
　　血红的颜色像极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便将黑绝的分身吞噬殆尽。
　　那本就已经几乎死亡的分身甚至连最后的挣扎都没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比起木叶只是用封印术暂时困住黑绝，白蛇仙人的手段更加直接，伤害也更直观一些。
　　“看来我们得到的消息，有些不一样啊。”注意到面前斑和离陌的沉默，白蛇仙人疑惑片刻，便明白过来。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找到关于阴阳遁的东西。”
　　现如今，为了避免黑绝卷土重来，消灭对方已经成为了重中之重，离陌将仙术的事情放在一旁，直接说道。
　　“或者更准确一些，我们只是了解大概的阴阳遁原理罢了。”
　　几人能找到的，不过是斑从宇智波的禁地中找到的那个卷轴，只是介绍，却没有任何能够使用的忍术。
　　“说一个最简单的吧。”白蛇仙人自座椅上站起，拄着拐杖来到离陌和斑的面前，抬起头，“黑绝的附身，便是一种阴阳遁。”
　　“非常特殊，现如今存在的三大瞳术，也无法做到这一点。”白蛇仙人说着，再次回过头去，手中的拐杖微微抬起。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阴暗的洞窟顶部一下子亮了起来。
　　原本悬挂在岩壁上的火把直接点燃，离陌和斑这才发现，两人头顶上，竟悬挂着数不清的小蛇。
　　密密麻麻，甚至在缓缓蠕动，在光芒亮起的一瞬，所有的小蛇尽数退去，一个庞大的巨蟒雕刻出现在所有人的头顶。
　　不，或许那并不是什么巨蟒。
　　斑注意到了那条所谓的“巨蟒”头顶的一对犄角，龙地洞，或许，那便是能够被称为龙的存在。
　　“能够控制精神，甚至在一定程度可以让一个人做出违背意志的事情，这与龙地洞的仙术，在某一些方面太像了。”白蛇仙人指着洞顶的雕刻，声音沉稳。
　　“所以，我才会把他带到这里，想要找出其中的秘密。”
　　在拐杖尖端所指位置，两人这才注意到，一个极其不起眼，在这片黑暗中几乎不可见的小小人形雕刻，出现在那条“龙”的前方。
　　“阴阳之下，成森罗万象！”白蛇仙人双手微微举起。
　　“像是天蝎的仙术作用于身体，而龙地洞则作用与精神，如若两者融合，将相辅相成，造就不朽。”
　　“因此，天蝎洞与龙地洞的仙术能够结合，也算是为你们提供了习得阴阳遁的方法。”
　　白蛇仙人回过头，看向离陌的目光里满是期待：“但同样，这其中花费的时间将无法计数。”
　　简单解释之下，斑似乎明白过来。
　　离陌曾经是拥有轮回眼的，甚至拥有着即便是古籍中也未曾记载的九勾玉轮回眼。
　　通过这一对特殊的眼睛，或许在某一个时刻，由它们所带来的阴遁与阳遁完成了合二为一，也因此诞生了现如今黑狐的存在。
　　那么，现如今这双眼睛却是来到了自己身上，而在前不久的战斗中……
　　斑思索着，那个因他与柱间的合作而产生的查克拉交融之感仍旧清晰可见，现如今，更是有一团似是永不灭的生命力在经脉之中游走。
　　斑仔细地控制着那团汹涌的生命力涌向自己的双眼。
　　生命力与精神力的碰撞，阴与阳的融合，过于强烈的冲击让九颗勾玉疯狂旋转，原本澄澈的紫色似是染上一抹浓重，斑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微微弯下腰来。
　　“哥？”
　　异象突生，离陌完全没有料到斑会出现什么问题，迅速扶住对方，离陌看到了自斑的指缝中溢出的点点鲜红。
　　“哥，你的眼睛！”那是一行血泪，从斑的左眼奔腾而出，离陌惊恐道。
　　血泪，那是只有在眼睛负担过重时会出现的情况，可是，这原本不该在轮回眼上出现的。
　　“没事，别担心。”似针扎般的疼痛刺激着斑的眼球，可他仍旧勾起一抹微笑，攥住了离陌的指尖。
　　斑没有停下自己的尝试，在鼻翼间萦绕的血腥气中，他甚至默默加强了两股能量的碰撞。
　　斑本身的精神力是过于庞大的，而那个新加入不久的生命力也同样强大，两者像是争抢一般，在这具躯壳中纠缠。
　　“不必这么着急。”白蛇仙人明白斑的尝试，但他并没有插手，只是轻飘飘地说着。
　　虽然口中说着不必着急的话，但白蛇仙人却微微睁大了双眼。
　　事实上，他是期待着斑的成功的。
　　两个族群的仙术融合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如若在自己面前，阴阳遁同样出现，或许，他能找到让龙地洞的仙术更加平稳的方法，以此得到更多的继承人。
　　“我想……我明白了。”斑的额角因疼痛而隐隐跳跃，攥着离陌的指尖也微微缩紧。
　　可是，等到疼痛消散，一股曾经从未体验过的力量却缓慢浮现。
　　斑是明白，自离陌身上移植来的轮回眼是极为特殊的。
　　像是在自己实力尚且不足以支撑轮回眼的时候，这双眼睛会主动收起绝大部分力量，努力迎合他的实力。
　　又像是在最初自己尝试轮回眼的时候，在无法控制的紧要关头，这双眼睛甚至会主动收回所有的力量，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其中当然有着来自离陌的意志，但还有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以斑原本的体质，的确是无法完全发挥这双眼睛全部的作用的。
　　可是，现如今却不同了。
　　斑得到了来自柱间的一部分查克拉，那些代表着生命力的查克拉几乎在瞬间便唤醒了这双眼睛。
　　不再是实力的收敛，就像是终于苏醒后想要立马展现自己，这双眼睛在确定斑的确打算融合两种力量的时候便运作起来。
　　但就像是白蛇仙人所说，原本融合阴阳，形成阴阳遁的过程本该是长久且极不容易完成的。
　　可是，这双眼睛却极大地减少了所使用的时间。
　　但这也带来了另外的副作用，那便是轮回眼对于斑身体的改造。
　　本该长时间缓慢适应的过程被强行缩短，巨大的负担几乎让斑的身体难以支撑。
　　可是，轮回眼却兀自修补着对方的身体，也因此，出现了眼睛看似不堪重负而流下血泪的模样。
　　就像是重病之后的痊愈，更像是经历生死浩劫之后的情形，在眼球上的疼痛终于平复，斑的全身几乎被汗水浸透。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离陌原本被自己攥在手中的指尖，因他的力量而出现红痕。
　　再加上自己无意识时的用力，竟是在那双白皙的手指上留下了不少指甲的刻痕。
　　“泉奈……”斑的声音顿了顿，倏地松开了手。
　　“哥？你没事了吗？”离陌的手却立马跟了上来，捧住斑的脸颊仔细打量。
　　在确定对方的眼睛的确恢复平静，甚至已经将轮回眼的纹路收回之后，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扑进对方的怀里。
　　怀中的温暖成功平复了斑的疲惫，伸出手在离陌的背部轻轻拍了拍，这才看向一旁饶有兴致的白蛇仙人。
　　整个过程中，白蛇仙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面带笑意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斑身上传来的一闪而过的恐怖让他明白，恐怕在那双眼睛的帮助下，对方已经获得了成功。
　　如此看来，的确与天蝎族长传给他的消息一般，宇智波斑，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与柱间的合作，让我得到了一些其他的力量。”注意到离陌面上的疑惑，斑仔细的为对方解释着，“或许，那便是阳遁了，毕竟柱间那家伙，最强的不就是生命力吗？”
　　怀里男孩墨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斑伸出手指，笑着敲了敲对方的额头。
　　“虽然没办法完全消除柱间使用木遁带来的消耗，但让他的身体恢复到原本的水平，应该是没有问题。”
　　斑的右手微微攥紧，现如今不过是刚刚掌握着两种本该互相对立的能量。
　　“修复，创造再生。”离陌点头。
　　“等到柱间恢复……”
　　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许，斑的嘴角上扬，一抹不加掩饰的坏笑逐渐弥漫，他可是期待着一天好久了。
　　得知真相甚至成功融合阴阳的斑带着离陌很快便离开了龙地洞。
　　不过两人离开前，却是被白蛇仙人带领着两人之前看到的两条大蛇威逼利诱下，与龙地洞签署了契约。
　　用白蛇仙人的话来说，便是，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好苗子，虽然让天蝎那老家伙先下了手，但既然离陌能够将两种仙术完美融合，自己是不可能将他放走的。
　　本就没什么抵触，同时能够得到强大力量的离陌两人也没什么意见，很痛快地便在那份契约卷轴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总归两人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
　　自龙地洞离开之后，离陌和斑便直奔天蝎洞，直截了当地将白蛇仙人所做的一切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