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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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霓漫天和一票仙门俊杰，把臂同游，日日赏花观海，逛了七天后……
蓬莱阁，明月居
和各色各样的人一起游玩了七天，直玩的自己精疲力尽的霓漫天一边坐在梳妆镜前拆着发髻，一边失魂落魄道：“龙媛，我已经和人一起玩了这么久了，师父那边却还没有一点动静……你说……他，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
然而，蓬莱掌门为门派传承计，欲替独女择婿的消息，而今都已经传的连万里之外的天山、昆仑都知道了，长留和蓬莱这么近，白子画又是那样身份，怎么可能对此分毫不知呢？
龙媛：“他、知道是肯定知道的。”毕竟这些天她分明又感受到了好几次白子画精神力探入这边，为此都特意建议了霓漫天带人去冥海外面玩……就是想让白子画看清楚。
话说，他看了吧？
鉴于出了冥海，龙媛的感知就又和霓漫天同步了……所以，白子画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每次想看霓漫天都慢了她出去的速度一步吧？
“所以，师父是真的毫不在意我将来的归宿，是真的再不想我回去了？”霓漫天说着，不由丧气的放下了手中木梳。
一时思及从前：绝情殿上太过空寂，所以她若三不五时的生了玩心，就爱一大清早的往白子画房里钻，拿他的头发玩儿，拿他当娃娃摆弄……现在，那种事情，她是再没机会做了吧？
少女清澈美丽的桃花眼里，倏尔又升起了蒙蒙雾气……龙媛看的心疼，只能说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了……白子画有什么好？他年纪比你大了那么多，都是个老头子了！人又闷，不温柔不体贴还没情趣……”
霓漫天：“他长的好看。”风姿绝世。
“那杀阡陌还好看呢！东方彧卿也好看！孟玄朗也好看！甚至……”龙媛道，“摩严要是好好拾掇拾掇，长相也是很不错的！还有笙箫默……”
六界美男千千万，又不止他白子画一个！
霓漫天：“他文武双全！”天下第一，才华横溢。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只要你够强，良人现在就还在娘胎！”龙媛想了想道：“不行，现在白子画一不在你就自我放纵了，这要怎么变强啊？我不能再这么惯着你了，越惯越废！”
“你赶明儿就要开始用功修炼！去冥海里面修，我传授你归墟大道……”
“好……”霓漫天对此没什么意见。她现在是觉得自己干啥都行了！
………………
如此，时光如水，悄然流逝。
就当霓漫天在龙媛的督促下，归墟大道初步入门时……
一个无星无月的暗夜里。
明月居中，霓漫天本在酣睡。
睡到一半，鼻端突有花香满溢，浓烈的熏人欲醒……霓漫天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道：“小妖，别闹。”
话音方落，脸上便有藤蔓覆盖，遮掩住了五官……呼吸不畅的霓大小姐睁开眼睛，气鼓鼓的瞪视着自家本命伙伴，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你干嘛啊！”
“漫漫！香香！”小妖激动道：“香香哒！”
香？
霓漫天秀眉轻蹙，问小妖道：“你又闻到花千骨的味道了？还是附近有神器显威？”
不归砚现在还在她墟鼎里面呆着呢！所以应该不是妖魔界突袭蓬莱了。便是杀阡陌真带着谪仙伞和玄镇尺来了，她也不怕。
唔，难道是她爹正在演练浮沉珠么？
“是流光！是琴琴！”小妖扭了扭小身子，面朝长留方向，恨不能马上奔去绝情殿里一般，激动的喊道：“好香！好香！”
喔，原来是流光琴啊！那就更没什么了！白子画夜里无聊抚琴一曲用以解忧，多么正常？霓漫天想着记忆中那个抱琴盘膝坐于花树底下、不胜清华的俊雅人影，目露情愁……
转手愤然的拿被子盖住了小妖蠢蠢欲动的五条藤枝，脆声道：“睡觉！”
一睡解千愁，梦里啥都有！
“香！”小妖还在执着的喊。
“香什么香？流光琴你又不是没见过？都偷偷蹭过那么多次了还香，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霓漫天被它闹的实在没脾气了，随口哄道：“先睡觉，你等我睡好了，明天去找爹爹要浮沉珠给你啊……”
浮沉珠，内蕴五行之灵，司掌天地自然的神器……小妖听到这句话，总算是勉强安静了下来。
………………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中午的霓漫天，面对没再察觉到神器威能，故而很是安静的小妖也没食言，一把揣着它就去找霓千丈要浮沉珠了。
美其名曰，借助神器参悟一下神袛大道。
霓千丈对此自无不允。
作为曾经和前妖后打了不知道几次的蓬莱掌门，他其实也知道自家镇派法宝浮沉珠对五色妖藤的成长进化很有用。只是之前霓漫天一直没来找他要，他就以为是小妖还小，目前暂时用不上。
那既然现在女儿可以用上了。他当爹的怎么可能小气不借呢？
………………
有了浮沉珠，小妖这下可谓是真-心满意足了！一连几天都五藤并用的黏在了浮沉珠上不说……便是每每再察觉到远方有流光琴的威能泄露出来，它嗅一嗅，也就过去了。
——流光琴再好，到底属性没有浮沉珠那么契合它。
可小妖这边虽是因为浮沉珠的缘故，而一下安静了下来，霓漫天的心，却是渐渐的、再也难安了……
“龙媛，最近小妖感知到流光琴威能的时候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了。”霓漫天说，“师父再喜欢弹琴，好端端的，也不至于这样夜以继日的抚琴不止吧？”
龙媛：“嗯，这个情况，是不太正常。”
关键流光琴是神器，弹奏起来消耗真气很多的。白子画平时要弹琴，他自己的藏宝阁里面，各色名琴大几百件呢！弹那些不好吗？何必非要用神器？
是啦，流光琴是神器，有宁神清心功能的神器……
“漫漫，我感觉我要猜赢了！”龙媛信心满满的道：“仙剑大会还有月余时间呢！哈哈，我感觉白子画马上就要按耐不住来蓬莱找你了！”
“嗯……”
“如果他来了，你应该怎么磋磨他才好呢？一定要教他以后再不敢对你乱发脾气才行啊！所以，吃苦瓜？跪榴莲？写认错书、保证函？”
霓漫天：……
她尝试着顺着龙媛的话语，想了想白子画自甘屈尊给她道歉认错的样子，然后发现，那画面真的太美了，她想不出来！
所以，还是先洗洗睡了吧！平时不敢想的东西，或许梦里她能梦见呢？
………………
距离长留仙剑大会的时间越来越近。
绝情殿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盒书外，白子画就再没有其他丝毫消息传来给霓漫天。
后来，还是火夕他们偶然提起，霓漫天才知道：白子画最近好像突然心有所感，已经闭关有些时日了。
霓千丈这两天已经在隐约试探霓漫天的口风……
霓漫天知道：长留毕竟是长留，白子画毕竟是白子画。如果可以，她爹还是希望她能重回绝情殿的。
两派交好，是合力共赢之事。
甚至，在如今六界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候，面对步步紧逼的七杀殿，蓬莱比长留更需要结盟。
“忍住。”
最后，还是龙媛劝霓漫天道：“坚持就是胜利。你这回要是自己主动回了绝情殿，以后后半辈子的家庭地位可就全没了啊！”
“为长久计，白子画这次要是不来接你，你一定不能回去。”
“实在不行，仙剑大会翘了就翘了。反正你前两年不是重修五行术法，就是外出游历，闭关突破，也一直没参加过。这次大不了就也不参加了。”
“然后白子画仙剑大会上没看见你，肯定要来蓬莱问情况的。到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美人计也好，苦肉计也罢……不行我支援你一份阴|阳|合|和|散，我们先睡|了白子画再说！”
“睡……”霓漫天双颊爆红，“龙媛，你说什么呢！”
“说实在话呢！”龙媛道：“由爱故生欲，你可别告诉我，白子画如此美男，如此蓝颜，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他给睡了啊！”
霓漫天：“他是我师父！”
“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师父。”龙媛轻笑道：“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人总是要给自己的心，套上那么多层枷锁和束缚呢？”
“喜欢一个人，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他是你师父。师徒相恋，确实也有悖人伦。但心意既动，你们又没有伤害任何人，你们在一起又不碍着了谁的事……这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呢？”
“反正绝情殿里本来就是与世隔绝的……除了你们俩个又没有别人……你们哪怕真在那里面拜堂成亲，做尽了夫妻间事，六界又有谁会知道？”
“龙媛！”霓漫天捂紧耳朵，跺脚道：“你别胡说！我是喜欢白子画，但还没喜欢他到不顾颜面、不顾自尊的地步……”
“我霓漫天堂堂蓬莱大小姐，又不是嫁不出了，非要高攀他长留上仙！”
“用药下毒这种事情，我是不屑的。”
“苦肉计什么的，也犯不着……”霓漫天咬唇道：“故意的、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博人怜悯，还不一定可以成功……那太可悲了。”
她想到了自己回蓬莱前，被白子画摔在地上，想要他抱一抱、扶一下、拉一把……最终却只得到了他一个决然转身、迈步离去的背影，心尖一疼……
“龙媛，在你心里，在他面前，我真的、就那么卑微么？”
“呃……”龙媛怔然道：“我不是要轻贱你啦，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圆满……你懂么？”
“我想要你幸福，漫漫大道有人相互扶持、携手并进……悠久岁月有人相伴身边、不离不弃……你已经有了宠爱你的父母，我就还想再给你一位会疼爱你的丈夫……”
“我希望你心上人可以在枕边……”
“我懂。”霓漫天道：“龙媛，我懂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
“我也希望，我今生的恋情可以圆满，没有强求，没有互相伤害，不夹杂着其他人其他事……仙剑大会还有二十七天，龙媛，我会赢得幸福的！”
无论那幸福里是否有他，总之，霓漫天坚信：二十七天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她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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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绝情殿
似有若无的琴声回荡耳边，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白子画薄唇紧抿，不断默念着清心咒，努力的、试图压下心间不断翻涌而上的哀恸绝望……
——那是永失所爱的痛苦，锥心刻骨，令人直欲魂堕九幽、永世长眠不复醒。
可是，他不能睡。
江山在肩，苍生在侧，万民在负……
他若倒了，这浩荡寰宇，六界万灵，就全完了……所以他只能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坚持活着，哪怕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
封印妖神的十方神器，传闻都是当年上古纪元，十位绝顶大神的随身神器改造而成。
流光琴，它的原名便应该是伏羲琴。
传闻伏羲女娲本是一对恩爱夫妻，亦是六界一时领袖。
可后来水火双神大战，共工怒撞不周山，自此天柱倾塌，九重天崩，女娲大神为救万民，只得舍身补天了。
伏羲丧妻，思念成疾。
本想随着爱人一同羽化寂灭，却因女娲死前希望他能活着，却因他还要守着女娲拼死保住的六界，他还有自己和女娲的孩子需要照顾……
而不得不苟延于世，生不如死。
这种沉重的、哀伤绝望到的极致情感，没有人能理解他，天地众生永远都只能看见天帝伏羲高高在上，智珠在握，算尽天机的模样……
唯有他的琴，在他经年累月的弹奏中，铭记住了他的痛苦与哀伤……
………………
伏羲琴、流光琴……
传说拥有能够支配万物心灵的神秘力量的神器。琴音为善，可以使人心境宁和；为恶，可以令人精神崩溃。
在十方神器中，它或许不如悯生剑那样便于斩妖除魔，不像浮沉珠那样震撼天地，不像卜元鼎那样能够炼化万物，但它的强大之处，却也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人心才是万物之本，若得心，谈何无力？心若软弱，纵力能扛鼎，又有何用？
………………
冰冷的汗液一层层的浸透衣衫。
白子画整个人犹如水淹……
往昔柔顺丝滑的青丝通通凌乱的，粘结在了他脸颊、颈侧……
莹白如瓷的肌肤、和漆黑如墨的发丝对比分明、交相辉映、动人心魄。
“漫天……”
他蹙眉轻唤着，一声声的、宛如呢喃……
那是他的徒弟，是他的晚辈，是他有责任、要照顾的孩子……
可是，在四年的朝夕相处中，他却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猥|亵念头！
这是错的！
他不能放纵自己，不能……
………………
“师父，我美么？”
倏忽间，一个娉婷袅娜的绝色倩影浮现眼前，巧笑嫣然，正手持桃花，俯身问他，“我比这花儿美么？”
少女玲珑如刻的红唇在眼前不住开合，贝般皓齿、丁香小舌若隐若现，宛如熟透了的樱桃般，诱人采撷。
不、这是幻象……漫天已经回蓬莱了，她不在这里……白子画想：是啊，她不在这里，她已经离开他了啊……
于是眼前情景突变。
成了一男一女，携手站在他面前。
那女子还是霓漫天的样子，她还是那样国色天香、笑容甜美，只是那双总是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儿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始终凝视着她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却长着一张朔风的脸，他道：“尊上，我和漫天就要成亲了，特地过来和您说一声……”
轰——
仿佛天雷乍响，又似野火燎原……
白子画再忍不住，拂袖便是一道真气击出，打散了眼前朔风的影子。
成亲？和漫天？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他为什么不敢？他为什么不能？
朔风和漫天年纪相当，两情相悦……若成夫妻……
不，漫天说了，她不喜欢朔风，她不可能再和朔风一起了……白子画想：没错，漫天不可能再和朔风一起了……
但这天下男子千千万，长留、蓬莱、天山、太白、玉浊峰……朔风纵然不可能再和霓漫天成亲了，想要迎娶霓漫天的人，也多的是呢！
白子画捂住额头。
有撕裂般的痛楚从识海传来，那仿佛是之前、流光琴受花千骨精血所控，反噬了他，在他精神力上留下的一道疤口……
因为这些天，他受诛仙匕煞气、毒气、咒术影响，真气不足，竟然一直没能将那伤痕愈合。
是不能愈合，还是不想愈合？
心底一道魔魅难言的声音倏尔响起：流光琴的作用是照见本心，如果你心境本就无瑕，如果你确实没有对自己的徒弟动情，又何来今日之果？
白子画，这些痛楚都是你应得的，都是你该受的。
这是对你肮脏心思的惩罚！
………………
“嗯哼……”
潮水般汹涌难抑的痛苦中，白子画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猛然跌下，湿漉漉的白衣滚在地上，很快就被染成灰色。
坚硬的心脏像是破了个大口，呼呼的漏着风。
理智在告诉白子画，这些都是因为流光琴里上古禁制被引动了。妖魂魔念、和伏羲残灵溢散而出，对他的精神形成了污染。
他应该立刻静心宁神，只要熬过去，熬到神器封印自然恢复，熬到那些魔念残意不再外渗，熬到他识海上的伤痕复原，就没事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身体的本能、他潜意识中的心灵，却在无情的嘲讽着白子画的自欺欺人。
他痛的地方真的是识海中的伤么？
流光琴再强，伏羲大神毕竟也已死去多年了。
从上古至今，那么漫长的岁月里，他留在自己随身神器里的残意，还能有几分威力？
他的痛，难道不是因为，他也快要失去所爱了？故此心痛？
………………
不、不是……
他是她师父，他是她师父啊！他怎么可以爱她？他怎么可以爱上她！
可你已经爱上她了啊！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死不承认并不能改变你已经动心了，已经错了的事实。
………………
对……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我已经错了，却不能够一错再错。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白子画无力跪地，肩膀耸动……
我不能够一错再错……
记忆中，那人比花娇的美丽少女，楚楚可怜的摔在地上，宛如春葱的柔荑上蹭了个大口，血污满布，看的人不能不揪心。
她拽住了自己衣摆，她小心翼翼的喊自己师父……
她美丽清澈的眼里水波潋滟，带着分明的娇怯与试探，她在害怕……
她在怕什么？
怕他接近她，怕他冒犯她，还是怕他离开她？
她说要回家……
绝情殿不是她的家么？
过往四年，她明明是很喜欢这里的。
喜欢到寸步不离。
如果不是自己要求，她甚至连距离绝情殿不远的，长留后山那条小溪都没踏足过一次。天天就知道在这殿中鼓捣来鼓捣去……也不知道那么多空房间有什么可鼓捣的。她却偏偏转不腻一样。
前两年长留沐剑节，笙箫默门下的火夕、舞青萝传讯到绝情殿叫她出去玩儿。
她都不想去。
只懒洋洋的伏在自己膝上，听他弹琴。听到一半就被春日暖阳，晒的昏昏欲睡，自己要她回房休息，她就理所当然的伸臂圈住了自己脖子，趴到了他肩上，娇气的不得了！
那意思真是很明显了：不想走，要抱！
………………
李蒙说，那盒子书已经送到蓬莱了。
是蓬莱掌门霓千丈收下的，当着他的面，使掌门三弟子吴赫送去给了漫天……
漫天没有出来。
他闭关前特意嘱咐过李蒙，如果有漫天的消息，便立即送来给他，不得延误。
却没有。
她没有给他写过信、传过讯、没有寄来过只字片语。
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果断又彻底。
仙剑大会还有二十天。
二十天后，她会回来么？
回来长留、回来绝情殿、回来他可以每天看到的地方……
没有朔风、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他，他们两个……
他不会再收弟子，绝情殿里也不会再有别人。
她说过想要一心清修的。
又怎么可以被男欢女爱消磨了心志？
他也会克制自己，不会再吓到她。
他们就这样，和从前一样过……好不好？
好不好？
“漫天……”
“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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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阁，明月居
“漫天，师父错了……”白子画喃喃道：“我们还能再和从前一样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