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事之，上坟》农村老太太

6、故事

　　回到村里之后，清风跟清云首先去的是李郎中家，毕竟作为一个乡野郎中，左右村庄李郎中都很熟悉有什么，有什么乡间传说李郎中知道的更多，也更清楚。
　　来到李郎中家里，清云开门见山：“李郎中，你们这里有没有关于八九岁的孩子不正常夭折的故事或是传说？”
　　李明石听了之后很诧异：“你们问得太笼统了！能详细一点嘛！”
　　清云把在山上的发现跟李郎中说了，末了补充了一句：“应该不是正常死亡，或者是死前有很大的怨气，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煞气。”
　　清风见李明石没有一点头绪，想了想提醒他：“应该有几十上百年了。因为大山小时候跟他父亲上坟的时候那个小土堆就有了，也没有听老人提起过。所以应该时间比较长。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一点印象？”
　　李明石听了清风的话，仔细想了想，他猛然想起一个在镇子上的一个传闻，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在我们这里差不多七八十年前，有一户人家，当家主人还是前朝的举人，家里颇有些资财。一直没有儿子，快30岁了，才添了一个独子，家里面爱若珍宝，确是从小体弱，到了七八岁的时候仍然连门都出不了。家里面闲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八九岁的时候，突然一夜之间病就好了。从那之后顺风顺水，活了80岁高龄。
　　那孩子的病刚开始好了之后，人们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对外乡的夫妇找上门，说他们的儿子被换命了，要那举人家里给儿子偿命。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还传出了很多版本。这件事情虽然闹得很大，可那对夫妇没有什么权利，也没有什么钱财，只是普通人家，所以也只是给人们的茶余饭后添一些谈资罢了，不到一个月那对夫妇就失踪了，有人说他们离开了，也有人说他们被人给灭口了，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只是议论了一段时间，也就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提起。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在镇上药铺当学徒的时候，听药铺的一个老郎中说的。举人家的孩子因为长期吃药，所以时常在药铺里抓药，所以老郎中印象深刻。当时我十四五岁，离现在差不多快50年，老郎中当时就在药铺里当学徒。”　李明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你的样子，还有话没说完，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在乎再多说一点，不管是真的还是猜测的。都可以说出来，毕竟老郎中是亲历者，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李明石站起身在堂屋里来回走动了几遍：“其实老郎中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说了一些话，可当时我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所以老郎中说的话，我根本不相信，很多都已经忘了。可我记得老郎中每次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提到换命，还言之凿凿的说，他的师傅见过举人家孩子的药方，根本就是吊命用的，一夜之间突然好了，肯定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老郎中的师父祖上是御医出身，很有些手段。如果不是两位道长今天提起，我根本想不到这件事情，只会以为老郎中是在说故事。”
　　清风清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仍然是清风开口：“你知道那举人人跟孩子的名字吗？”
　　李明石想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而且还不确定：“举人家里姓侠，叫侠正阳。孩子的名子改过，因为时间很长了，所以在生病时候的名字已经忘了没有人记得了，只是知道孩子改名字后就侠昊初。”
　　师兄弟两人把这两个名字写下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清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这父子两个的名字，意思是不是有些相似。父亲是正阳，阳的意思本就是光明，明亮。又可以代指太阳。儿子又叫侠昊初。昊的意思更是天空，也有日，父子两个人为什么对太阳情有独钟。昊字在五行中属火。火为阳，如果一个婴儿刚出生，身体不好，名字中有一个火属性的字，可以让孩子的身体不会变坏。可刚才李郎中也说了，这个孩子的名字是病好了之后才改的，为什么不在孩子一出生就叫这个名字，说不定孩子也不会病得那么厉害。”
　　清风拧着眉没有接话，觉的这个故事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师弟，你不觉得这个故事里面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吗？是什么人治好了侠昊初的病？如果真的像老郎中猜测的那样，侠昊初跟人换命，那又是何人给他换的？”
　　“师兄我们现在只是听了一个大概的故事，所有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真正有用的一句都没有。也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就连一个亲历者都找不到。还真是难办。”
　　清风清云师兄弟两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明明知道事情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因为过去几十年了，很多亲历者都不在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而且听李明石说的就知道，如果换命是真的，那侠家一定会有后手，要不然那个阴魂力量已经不小，却没有去报复，只能说侠家留下的后手恐怕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个阴魂压了几十年，这件事情还是很棘手的。
　　清云看着清风，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用商量的口气跟清风说话：“师兄，如果需要动手，我上。现在需要动脑，师兄你看……”
　　“你就是懒，没有我在跟前，你什么也能按排好。只要我跟师傅在，你的脑子就是个摆设。”清风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师兄也知道我懒，所以动脑子的事还是留给师兄吧！”清云也不避讳，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清风也知道自己师弟的性子，没有自己跟师傅，清云什么事情也能想到，而且也会办的漂漂亮亮的。可只要自己或是师傅在，师弟就只管动手，脑子就跟生锈了一样。师傅不止一次因为这个骂他，可师弟任然我行我素，一点改变的想法都没有，让自己跟师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清风见清云什么都推给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揽过来，仔细的想了想才开口：“我们现在要先确定侠家在当年真的进行了换命，还有换命中的小孩是小土堆里的阴魂？看来我们要去这个侠家走一趟了。”
　　李明石有些担心：“如果当时侠家真的换了命，他们家一定有跟两位道长一样的人，就算不是道长的对手，也一定有一个道术很厉害的后台，两位道长还是找一些帮手比较好。”
　　“换命是一种逆天之术，反噬也会非常强。像我们这样的行内人，把这种会损阴德的邪术叫做禁术，如果有人使用了禁术，我们这一行的人只要知道了，都有责任去把事情做个了解，还要把实施这个术法的道士或是术师捉起来，交给天师门进行处罚，所以很少会有人能承受这个后果。
　　而且换命也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能力的。我跟师兄要先去看看侠家现在的人，还要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的更多，如果确定侠家真的在当年实施了换命术，还要确定他们是用什么手段解决反噬的，还有现在他们家的祖坟，会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只要确定侠家真的在当年实施了换命术，自然有人会来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