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疯情》向影

11、第十一章

　　咇—咇—。

　　噪吵的声音让许尉风皱起眉头，他在黑暗中摸索，不一会就找到潘拥晴的手机。

　　Message received。

　　是谁？会是那条龙吗？

　　眼看潘拥晴仍在沉睡，许尉风放肆地查看她的短信。

　　《小晴，你在哪儿？手机没人接听？我等你。龙。》

　　哼！果然是他。

　　刚才他勾引她，就是为了阻止她赴约，阻止她打电话去取消约会，让那家伙呆呆的等她。

　　花了这么多功夫，当然不可能让果儿看到这个短信。不然她一定会内疚，接下来就会给那条龙道歉，然后那家伙一定会要求另一次约会。

　　既然下了决心用尽一切办法来夺取果儿的芳心，他当然不可能白白让她跟他以外的男人约会，他迅速一按，就删了短信。

　　嘿，让那家伙继着呆等，也让果儿误会他不在乎吧！

　　这样做是很卑鄙，但情场不耍点手段又怎么成？

　　一点愧疚也没有，放好果儿的手机，许尉风发现潘拥晴此时正抱着她的娃娃在睡。

　　哼！另一个碍眼的家伙！

　　果儿说娃娃抱起来凉凉的，没他那么热，抱起来舒服一点，宁愿抱它也不抱他睡。

　　他是活生生的人，自然会有体温，抱起来当然不可能有冰凉的感觉了。

　　太可恶了，死物也要跟他抢爱人，许尉风愈想愈气，乘着潘拥晴熟睡，用力的揍了它两拳。

　　还是不行。那娃娃跟常人一样高，还是男的，看来真像抱着别的男人在睡。好碍眼，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干净，他拉开娃娃，一脚把它踹下床。

　　怀中的物件不见了，熟睡中的潘拥晴拢起了眉头，到处摸索。看见这个情况，许尉风灵机一触，马上钻进潘拥晴的怀里。

　　重新抱着“娃娃”，潘拥晴轻声嘤咛，再沉沉睡去。

　　潘拥晴的头颅枕着许尉风的胸膛而睡，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许尉风感到好满足。只是为什么她还不明白他们是天做地设的？如何让她不再注意其他蟾蜍苍蝇的追求？

　　叹口气，许尉风把潘拥晴搂得更紧，他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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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众人激动地高声呼喊，潘拥晴却站在一旁打呵欠。

　　“累了？快十二时了，撑着点。”许尉风拿着湿毛巾，轻轻替她擦脸。

　　潘拥晴把身体的靠到他身上，“无聊嘛，等了一整天。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家看？”

　　“元旦看烟花，当然得在桥下看。”

　　“在家看得更清楚，也不用挤。”站了半天，人好累，腿好酸。

　　“恋人应该一起过新年，气氛愈浪漫愈好。若是在家看烟花，那会有气氛？所以我们当然得跑到这里来看了，你不认为和男朋友在满布烟火的星空下倒数过年是件浪漫的事？”

　　“谁谁谁跟你是一对恋人？”潘拥晴红着脸反驳。

　　“当然是敝人：我！”许尉风答得理所当然。

　　他脸皮真的好厚。决定不理睬他，潘拥晴阖上眼睛装睡。

　　“喂喂，不要睡着了。”许尉风抓着她的肩膊轻摇几下。

　　“我很想睡啦！”

　　“还有十分钟就过年了，再忍一下。”

　　“我不管！我不管！”很久没整他了，潘拥晴玩心又起，她学孩子般耍赖，用力跺地增加蛮不讲理的气势。

　　这个女人一点意思也没有，许尉风掩饰起心中的一点失望，“我们站在人潮的中央，在这时候，要离开有点困难。”

　　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潘拥晴知道他上当了。嘿，还整不到你？“那怎么办？我好累。”

　　许尉风低头考虑片刻，“我背你，让你在我背上睡，反正就那么一阵子而已，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好吗？”

　　他一脸认真，让潘拥晴有点心虚，“呃，也没什么办法了，算了吧。”

　　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许尉风蹲下身，“上来吧！”

　　“啊？”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许尉风催促道，“上来啊！”

　　潘拥晴呆呆的问，“这样你不会累吗？”

　　“我看起来这么弱吗？不过一下子，我当然可以支持下去，而且我最近在健身，体魄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她还在迟疑着，可当旁人开始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们时，她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伏在他变得魁梧的背上，潘拥晴有种莫明的安全感，刹那间，她觉得和他待在一起一辈子也非难事。

　　舞台上的司仪公布，现在进入倒数阶段。观众表现得比先前更兴奋，各人都扯开嗓子呼叫。“五、四、三、二......”

　　某股冲动让潘拥晴没有细想，轻轻戳了戳许尉风的背。等他转过头，潘拥晴抓紧时机，“新年快乐！”

　　她的恭贺让以为她早已入睡的许尉风有点愕然，但他随即露出欢欣的笑容，“也祝你新年快乐！”

　　和心爱的人渡过纪念性一刻的心愿终于达成，许尉风心情高亢，眼看身旁的恋人都在亲吻，他心血来潮，也跟潘拥晴讨一个。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没想到她热情回应着，吻由浅转深，两人就这样缠绵下去。

　　正当二人吻得如火如荼，可疑的闪光灯却突然在此时亮起。

　　“啊！”

　　原来电视台的人正在做原场直播。

　　‘踏入新一年果然是喜庆时刻，看各恋人们吻过天昏地暗，把甜蜜都带进新年了。好，让我们来访问一下现场观众吧！’

　　“这位大哥在背他的小姐，是舍不得把她累坏吧，真是用心良苦，呵呵呵，这位小姐，对和爱人一起跨越两年有什么感想啊？”

　　“......”

　　苦等良久也不见潘拥晴回答，主持人只好转移对象，“看来这位小姐害羞了，这位大哥，你意见如何？”

　　还能有什么意见？这些节目真的很无聊，“很好。”

　　“能和女朋友甜蜜温馨过新年感觉当然很不错，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消息，你们刚才的热吻镜头已被我们拍摄下了，你们可以参加‘奥达难忘一刻’(作按：不想卖广告卖得太明显。)摄影比赛，你们的照片将会上传到这次比赛的官方网页，让所有人观赏和投票，若是胜出这次比赛，你们会获得奥达赠送的一部照相机。”

　　他家又不是没有照相机，谁要参加这些比赛？正想拒绝，某个想法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改变了主意。

　　‘哈，这位哥子还真爽快。好，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索取你的联络方法，接下来的下一位...... ’

　　潘拥晴听了气炸了肺，她用力拐了他一记。

　　“痛！”许尉风轻呼，“你干什么？”

　　“你疯啦？参加这些白痴比赛。”

　　“蛮好玩的。”

　　“那里好玩了？照片放在网页上，谁都可以看得到，你忘了他说是我们的接吻照？全世界的人都会看到，丢死人了。”

　　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让那死龙知难而退。当然这不可能让她知道，不然她会跟他没完没了。

　　许尉风装作毫不在乎，“他们请的是专业摄影师，不会拍得太差，有什么好丢人的？就当娱乐大众。”

　　气死人啦！潘拥晴伸出手，企图抢过照相机，却因失去重心而摆了一下，幸好许尉风平衡力好，把她好好抱住，“别乱动，你忘了现在我在背你？”

　　潘拥晴哗啦哗啦大吵，“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许尉风只当在安慰小孩，“别生气了，照片会很好看的。”然后再亲她一下。

　　卡差！卡差！

　　‘喔，还真难舍难离，这对情人还在亲吻呢......’

　　又被拍下来了。

　　“死疯子，以后不准你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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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午休时间，潘拥晴缓步走进职员休息室。

　　汪海洋一看见是潘拥晴走进来，立即把脸凑近站在一旁的卓敏，“新年快乐，来，我们接吻吧！”

　　潘拥晴泛起红霞，“玩了这么多天，你还未玩够啊？”

　　“经典嘛，能够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同事在亲吻的机会不多。”

　　“海洋大哥，你忘了还有网页，”卓敏很认真的说，“我每天都有去点击投票。”

　　“什么？！”潘拥晴大吃一惊。

　　“对啊，我们都想你胜出，不是有奖品吗？”卓敏的想法很天真。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照相机。”潘拥晴对这些奖品没兴趣，她只想让一切赶快结束，好让一切平静下来。

　　“那么美的照片，不胜出多可惜。”汪海洋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不妙！“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胜出的照片会被奥达拿来当广告。”

　　卓敏觉得这个做法好浪漫。“真的？那我要不要再多投几票？”

　　那还得了？！潘拥晴连忙抓住卓敏，“慢着，我不要赢！”

　　同一时间，黎凯华大摇大摆走进来。“请签收！”

　　“哗！那是什么？”汪海洋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当然是礼物喇！”黎凯华俏皮的眨眨眼。

　　“哗！好大的气球。”卓敏掩嘴窃笑。

　　潘拥晴死盯着黎凯华手上的东西，难以相信。

　　“太感动了，是不？来，拿着吧！”见潘拥晴僵在一旁，黎凯华忍着笑意，把礼物塞到她手中。

　　“这气球好醒目，上面还有字：‘宝贝，晚上记得等我吃饭，爱你，风字’，小晴，爱的宣言呢！”汪海洋声如洪钟，清楚的把信息传到走廊每一角。

　　“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潘拥晴抓了一个橡皮擦来丢他。

　　“喔喔，不抡拳揍人了，在爱情的影响下果然是变温柔了。”就那么一点点。

　　“要你管！”潘拥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真想不到，小晴竟然会和潇洒公子共谱恋曲，”妹妹被别人抢去了，汪海洋有点感叹，“他不是和小晴看不对眼，还大打出手？”

　　“由恨生爱嘛。”黎凯华忍不住笑意。“他刚才可紧张得不得了，还拜托我记得帮他掳人吃饭。”

　　“你们都疯了？还跟他一起玩？”她面子要放哪？算了，现在还是先把气球藏好再说，免得丑事传千里。

　　潘拥晴正要迈步，巫奇却刚好领着另一实验室的人进入。

　　“我来跟大家介绍，这就是我的下......小晴，你手上拿着什么？”他皱起眉头，“‘宝贝，晚上记得等我吃饭，爱你，风字......’什么来的？”

　　惨了，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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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儿，别走那么快。”许尉风在后面拼命地追。

　　潘拥晴鼓着腮子没理他，继续急着小步离去。

　　不愧是运动健将，走得那么快也不喘气，还好自己近来也锻炼不少。许尉风加快脚步，在街角拉住了潘拥晴。

　　“果儿，怎么了？”先装傻再说。

　　“哼！你还问。”潘拥晴别过脸。

　　她这个河豚模样好可爱，许尉风绕到她另一边，迅速亲她一下。

　　“我在生气！你还闹！”潘拥晴用力捶他两下。“要丢脸你自己丢，我还要做人，你不要跟着我！”一次还不够吗？她转身就跑。

　　许尉风连忙搂着她的腰肢，“你若是不喜欢，早可把它丢掉，何必把它留着？既然你珍而重之，那礼物拿出来展现应该也没问题吧？”

　　她甚少机会收到礼物，当然想留着，但是......“我想保留不表示可以让你把气球绑在手上到处走！”

　　“为什么不？”没有笑意，许尉风认真的问。

　　她都快要哭了他还能一脸正经？“你在开玩笑？这很丢脸！”

　　“那里很丢脸了？我在告诉全世界我爱你，我都不觉得丢脸了，你竟然会觉得？”

　　她的心正迅速溶化，只是原则终究是原则，“要告白等我们单独就好，不必在公众场所做。”

　　“我试过了，我得到的答案是‘逃跑’。”

　　“所以你就这样做？你疯了啦？”

　　“那又如何？我为你而疯狂。”疯狂计划早已在滚动很久了。

　　他老用这些甜言蜜语来攻陷她的心，真的很小人。“哼！不理你这个疯子，我去吃饭。”

　　看来苦肉计是凑效了，若过去这样整她，她不揍他两顿也不消气，岂能以三言两语打发？再看她现在愈走愈慢的脚步，分明就在等他追上来，嘿，被丢在后头的许尉风兴高采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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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拥晴啜着冰奶茶，慢慢的走出公司大楼。

　　树丛那边突然钻出一个人。“嗨！有空跟我吃个晚饭吗？”

　　“阿龙？！”还以为偷懒被抓包了，潘拥晴安抚着被吓到的心脏。

　　“对，那个被你抛弃的男人。”杨浩龙俏皮的跟她眨眨眼。

　　不知为何，相同的动作，却对她产生不到像初次相遇的悸动了。是不是像麻辣酱，大口大口的吃了，味蕾被麻了，就再也感觉不到？反观甜辣酱，甜中带辣反更能引进食欲，更叫人无法抗拒？

　　像早料到潘拥晴的冷淡，杨浩龙的笑容带点自嘲，“我是来把一切说清楚的。”

　　潘拥晴觉得很纳闷，“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不是在生气？”

　　杨浩龙定住了，“我？生气？”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吗？”潘拥晴也感觉迷惑了。

　　“介意解释我为什么要生气吗？”

　　“因为我失约啊！我本想打电话给你的，可是我在忙别的事，竟忘记打电话了，想起来的时候，你的手机又打不通，我以为你是故意的。”犹记得当天是在忙什么，潘拥晴的脸变得发烫。

　　“是吗？”杨浩龙还是抱着一脸胡疑，“那我寄给你的短信呢？”

　　“短信？你说手机短信？”

　　“嗯，直到今天，我还未收到任何回覆。”

　　“网络线路繁忙所以寄丢了？”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无奇不有。

　　杨浩龙挑起眉，“五个短信都寄失？”

　　潘拥晴睁大眼睛，“五个？”怎么可能？

　　杨浩龙盯着潘拥晴的脸好久才道，“很奇怪对不对？”她不像在说谎，那么是别人从中作梗了。

　　“怎么这样？”潘拥晴很困惑，“会不会你错按了电话号码？”

　　“我把号码存到电话上，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问题，唯独这几天会打错号码？”

　　也对... 可是还能怎样呢？潘拥晴啜出冰奶茶边喝边想。

　　难道有人动力手脚？

　　潘拥晴陡地睁大眼睛，转身看着杨浩龙。

　　只见他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了。”

　　潘拥晴的嘴巴张了又合上，说不出话。真想不到死疯子那家伙胆子那么大，竟擅自删除她手机内的东西。

　　太可恶了！

　　那几天，她心中堆满了对他的愧疚感，所以即使他取去她的手机胡作非为也由他去了。可是她以为他只作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没想到他竟然自作主张地断绝了她和杨浩龙的通讯。

　　她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杯子，塑胶杯子受到挤压，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

　　杨浩龙一目了然，他带着胜利的微笑问，“他真是卑鄙，你别理他，不如跟我在一起吧！”

　　咦？

　　潘拥晴因他的建议诧异地抬头。虽然她是很气死疯子，但她没想过要离开他啊！

　　他们每天都在恶整对方，有哪一天没把对方气个半死的？面对这些“尔虞我诈”的情形，他们早就习惯了，甚至乐在其中，若换作是杨浩龙，他会像疯子一样容忍她的恶作剧吗？

　　看见潘拥晴没有应允，杨浩龙着急了，“怎样？”

　　潘拥晴决定豁出去了，“阿龙，我有事要告诉你。”

　　杨浩龙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什么事？”

　　吸了一口气，她把和魏蝶映的打赌的真相一五一十都告知他。

　　杨浩龙的脸写满着失望，“我只是一颗棋子？”

　　“不，不是的，其实我也对你有好感，才挑上你的。”

　　情况露出了一线曙光，杨浩龙满怀希望的问，“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了？”

　　潘拥晴带着迟疑回答，“恐怕将来还有很多相似的打赌或者闹剧，你会因此生气吗？”

　　杨浩龙充满自信笑笑，“只要不是太过份，我当然不介意。”

　　他不知道，他的回覆已为他的命运作了决定。

　　不太过份的定义是怎样呢？疯子从没说过什么，其实他也有底线吧，只是因为他们在最坏的情况下相识，彼此都把对方和差劲划上等号，结果即使在后来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也觉得没有什么了。相较起来，她和杨浩龙相识时对对方都带有期望，若发现对方无法符合自己为他所设定的形象，必会很失望吧！会发展为分手，甚至变为冤家的结局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和际遇啊！

　　再次对上杨浩龙的眼眸，潘拥晴这次没有保留，“对不起。”

　　“为什么？”不敢相信自己被踢出局了，杨浩龙死心不息的问。

　　“我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杨浩龙看进她清晰的眸子，被她简单直接的答案撼住了。“没有心动的感觉？那么快就消失了？不可能！”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今天他还能感到那种震撼，怎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若只有你一人出现，也许吧，可是我碰上了疯子啊！”潘拥晴反驳道。

　　这下子杨浩龙无言了。无法否认，那人和小晴相处的时间比自己多，要怪只能怪自己那不规律的工作时间，叫自己无法守在她的身边，白白让人从自己眼底下把她抢去了。可是，就这样放手，实在是不甘心啊！

　　杨浩龙的眼瞳突然闪过某种异采。

　　“小晴，他擅自删掉你的信息，你生气不？”

　　对于杨浩龙一百八十道的转变，潘拥晴觉得很可疑，“有点啦，干嘛？”

　　“想不想扳回一城？”

　　原来是这样，潘拥晴微笑，“你有什么主意？”

　　杨浩龙勾勾手指，着潘拥晴靠近一点。

　　“就像这样。”

　　杨浩龙低下头攫住了潘拥晴的唇。

　　“唔——”潘拥晴呆了片刻，才想到了要挣扎。

　　“嘘，别动，这些你欠我的。”

　　就见潘拥晴瞪大眼睛，僵在一块毫无动作。唉，她对他的吻毫无感觉。罢了，罢了，杨浩龙伤心地放开潘拥晴。

　　一被放开，潘拥晴就扬起手。杨浩龙迅速握住了她的手，“扯平吧，别忘了你利用我胜出赌注。”

　　对了，那个赌注。潘拥晴住了手，只是白白被别人吃了豆腐，有点气忿。啊？那是她不也让疯子吃了？怎么又不见她生气？原来她下意识已认定他了。

　　眼看潘拥晴的思绪又飘到老远，杨浩龙认输了，他执起她的手，如结识时一样轻吻了一下，“小晴，这就是道别了，祝你们幸福。”

　　听到他这样说，潘拥晴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她看着他忧伤的背影喃道，“我好像害惨他了。”

　　“哼！你只想到他，那我呢？”

　　喔喔，潘拥晴转过身来，看到许尉风阴沉的脸，感到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