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潘西重生了》偶尔悲伤

11、第 11 章

　　德拉科被推着往一个错误的方向走、被强迫着成长的时候，甚至是波特三人组在不管是否被精心安排的路上披荆斩棘的时候，潘西依旧沉浸在一个被编制好的巨大泡泡中。

　　大战时，她根本就还是那个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尽管那年纪，被称作孩子她应该觉得脸红。

　　所有人都在或快或慢地长大，至少有所变化，不管往什么方向，除了她。

　　这其实谁也不怪，只怪她自己。

　　所以这会儿看着还有些趾高气昂的德拉科，潘西难免有些怀念又有些叹息。这样的德拉科，五年级开始以后就很少见了……

　　德拉科注意到她表情中的……奇妙感慨？大约是感觉到异样了，原本雀跃的表情也耷拉下来。小混蛋迟疑了一下，还是凑了过来。

　　本来潘西的身边就是空着的座位——她以往习惯挤在德拉科附近，一般布莱斯.扎比尼也会一起。但随着克拉布和高尔越来越壮，留给其他人的空间（。）越来越少了，所以潘西选择跟达芙妮、阿斯托里亚坐在一起。

　　格林格拉斯姐妹俩当然是挨着坐的，于是潘西身边就有了空位，毕竟以她曾经的脾气，也没几个人能坐在她身边。

　　这会儿德拉科就在迟疑之后，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想起了话题似的开口：“所以……如果我让爸爸帮你要到之前几年的O.W.Ls考试内容，你觉得怎么样？”

　　……看到对面的达芙妮一脸心有戚戚焉，潘西震惊了。

　　梅林的胡子啊，她潘西.帕金森如今在朋友们眼中的形象就这样吗？

　　“虽然三年级就为五年级的考试担心这种事真的没必要，但是既然你这么忧虑……”德拉科自顾自地说着，“总之这至少能放你放开心过好一个圣诞节吧？”

　　所以他，不，他们大约都以为潘西一脸愁容，甚至回家也没见放松，是为了课业烦恼，毕竟她算是念叨了一个学期的“马上就要O.W.Ls了！”

　　噢得了吧，德拉科.马尔福，在解决完帕金森夫妇之后下一个就得轮到你——潘西恶狠狠地在心里想。

　　这个“解决”当然不是咔嚓一下又或者阿瓦达啃大瓜，而是撑开他们的眼睛。

　　但他的关心，潘西很受用，于是返回的路程也稍微轻快了一些。

　　……反正O.W.Ls的真题也挺有用的。

　　当然，要是小混蛋拿这个糊弄她的圣诞礼物，那就另有说法了！

　　—————

　　帕金森家并没有马尔福庄园那样大，也并不像布莱克老宅一样在格里莫广场那样四周都是麻瓜的地方。帕金森家的先祖大约挺讨厌社交，所以选择把房子建在了埃格岛。这儿远离苏格兰周围的其他大岛，有点儿孤零零的，也不大，不过风景不错。因为没什么太多的社交需求，客厅没有太大，倒是所有房间都十分舒适。

　　埃格岛身为一个小岛屿，在麻瓜世界，各方面的资源供给都不如在英伦本土，所以岛上的麻瓜们连用电都挺麻烦，大约也正是因为这样，帕金森们几乎没有见识过麻瓜的新鲜科技，所以更容易对麻瓜傲慢。

　　但从潘西进入霍格沃兹以来，这座岛屿迎来了越来越多的麻瓜，所以他们的生活也多少被打扰了，这让赫克多.帕金森十分不满。

　　他帮潘西提着行李箱子，一边走一边嘟哝：“梅林知道！那些麻瓜们在搞什么，最近总有蠢货举着麻瓜照相机满岛跑，我们不得不给房子加固了各种麻瓜驱逐咒！”

　　……大约是来拍风景的摄影师。潘西后来在很多地方碰见过这个麻瓜职业的人，有的喜欢拍风景，有的喜欢拍动物，有的喜欢拍人。后来探险时，她也会挂着个相机冒充野外摄影师，好从麻瓜中打探消息。

　　巫师们也有所谓的摄影师，但绝大部分还是为报纸、杂志还有一些诸如巧克力蛙的卡片拍照的人。巫师们拍照不需要什么太多的技巧，因为有魔法，所以人物在拍摄时的状态会留存在照片上。相比之下，画像要有技术含量得多，一般保存的还有被画者的思维和情感。

　　所以原本潘西也看不上麻瓜们的照片：它们毕竟不会动，傻愣愣的，没什么意思。

　　可看多了她也察觉出乐趣来：这些不会动的照片，光影和画面布局才是重点。不会动的东西也能告诉观众故事、蕴藏的感情。

　　更何况麻瓜也不是只会拍不会动的东西，他们也能拍摄……用他们的话来说，视频。她曾看过几部电影或电视剧，但最早接触的视频，是街边商店里播放的烂俗广告。说是烂俗，可比巫师们直白的广告有创意多了……

　　潘西胡思乱想着，跟着父亲幻影移形回到了埃格岛。

　　直到感受到咸咸的海风，她才恍然意识到：从上辈子离开英国算起，她已经有很久没回来了。最后一次见到帕金森老宅，是母亲寄给她的照片，照片里，父母都比现在要憔悴许多，他们相互依偎着，站在略显破败的大门前。

　　帕金森家不比马尔福家底厚，尽管算巫师中的有钱人，也经不住两场魔法大战、战后魔法部不停的盘查，以及对斯莱特林来说并不友好的战后环境。

　　那时候的父母也已然看开，或者说，除了看开他们别无选择。母亲在信里很平静地写着埃格岛的变化，说麻瓜们在给岛上装上一个又一个大风车，想要用风来提供电力，做什么清洁能源。岛上的麻瓜生活一天一个样，反倒是帕金森宅，日渐失去活力。

　　潘西没见到埃格岛上的大风车，却知道，麻瓜的生活确实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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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很丰盛，有家养小精灵的巫师家族当然不会担心吃不好，但面对自己喜欢的煎鳕鱼，潘西食不知味地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叉子。

　　妈妈有些意外地抬了下眉毛。

　　“我没什么胃口，”潘西踌躇着说，“晚饭后我能进书房和您聊聊吗，父亲？”

　　和所有传承厚重的巫师家族一样，在帕金森家，书房是个很重要的地方，重要到潘西身为未成年，只有在遇到很重要的事情时才会被允许进去，坐下谈话，比如她收到霍格沃兹来信的那一天。

　　赫克多和妻子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记忆中第一次看到女儿如此郑重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赫克多.帕金森确实没有想到，书房里和女儿的谈话，从一开始就……那么劲爆。

　　还没来得及等他感叹女儿长大了，他的女儿、一个世代斯莱特林出身的霍格沃兹三年级学生，面不改色地问：“您有神秘人的消息吗？”

　　梅林的胡子！赫克多当场就被吓得呛住了——为了摆足架势，他正端起茶杯美美喝上一口。

　　“你说——咳咳——你说什么？！”他甚至失了态，结结巴巴地问。

　　“you-know-who，”潘西直视着他，一字一顿说出来，“我想我说得很清楚。”

　　她的思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既然三年级升四年级的那个暑假，魁地奇世界杯上，食死徒们制造了那场骚乱，还有人发射了黑魔标记，那么就说明，至少在那之前，或早或晚，神秘人接触过那些食死徒。

　　原本还有一种可能，即有人借食死徒名头搞事，可鉴于三强争霸赛的最后那晚波特告诉人们“他”回来了，那么潘西只能猜测，那场骚.乱确实是食死徒们在神秘人授意下做的，毕竟黑魔王倒台十几年了，中间也没见这群食死徒搞什么聚会。

　　尽管潘西确定自己父母不是食死徒，却也知道他们一向认可纯血至上的理念，和食死徒圈子走得很近——没几个常出斯莱特林的家族和食死徒圈子走得不近。

　　更何况她也曾听过父母如何称呼那个人——lord。

　　主人。

　　当然，许多不是食死徒的巫师，甚至是一些格兰芬多都会用lord来称呼神秘人，比如邓布利多曾直接用lord加上……他的名字去称呼。毕竟那人很中二，自己在自己艺名前加了个lord。

　　但潘西讨厌用这个词来指代神秘人。

　　不，其实……她也讨厌用神秘人来称呼他。

　　伏地魔。

　　她在心里喊出这个名字，好像一下子就心情开阔了。

　　其实这没那么难，毕竟上辈子，他被波特搞得死的透透的。在波特手里栽了不知道几条命，让潘西从小被周围人教育影响下对他的恐惧也消失了不少。

　　但考虑到父亲如今被呛得咳嗽个不停，潘西想了想，还是没把伏地魔的名字说出口。

　　她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斯莱特林的密室——会不会是神秘人打开的？”

　　身为一个未成年学生，他们当然没有被告知真相，上学期末，霍格沃兹只说了这件事解决了，留下了许多让人遐想的空间。

　　但赫克多咳嗽完了，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她，便张口道：“潘西，你不必找借口哄骗我——我的女儿，你想说什么，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吧。”

　　斯莱特林也许阴险狡诈，但至少赫克多.帕金森会把自己的心，都留给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