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李巧奴风流成性 小梅梅状告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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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到“痴心女子负心汉”，世上的男人没有不变心的，喜新厌旧乃是男人的本性，吉平自从被巧奴勾引上以后，回到家里对秋娥逐渐地开始冷淡，经常没事着找事，时常很晚才回家，回家后也是少言寡欲，夫妻二人同床异梦，引起了秋娥对他的怀疑。
秋娥在生下第二个儿子后，白天她因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倒也不觉得孤单，最令她烦恼的是晚上儿子睡着时，丈夫最近有时夜不归宿，自己一人独伴孤灯，常常通宵达旦难以入睡，脑子里在不停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丈夫近日回家来魂不守舍，总是找理由往外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有时夜不归宿在外面究竟干什么？莫不是他有了外遇？
秋娥想到这里时，这些天所发生得事情像电影镜头一样，一幕幕地在自己脑海里闪过，平时性格温柔的老公这段时间不知被什么恶鬼附了身，回到家老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开始还以为是他饿了，赶紧把孩子吃的饼干给了他几块，又给殷勤地倒了一杯开水递过去，没想到他不但不接开水，反而破口大骂：不知你每天在家断甚的根子，连个饭也做不熟，秋娥以为他是嫌饭不熟骂？自觉理亏没有言语。不过从那天开始，天天把饭早早的给他做熟，他也还是要找茬茬骂，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还有一次，两岁的小儿子正发高烧，可能是烧成了肺炎，从棉被外面也能看到胸脯一起一伏，鼻翼不住地扇动，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昼夜啼哭不止，秋娥让老公骑上摩托车给儿子去县医院看病，并且和老公解释说孩子一天一夜啥东西也不吃，再不上医院怕出问题。因为秋娥的公爹也在场，老公出于应付似的把孩子抱起，公爹往孩子嘴里喂水，孩子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赌了一样，不往下咽喂进去的水，反而把水全部喷了出来，没想到老公竟丧心病狂般地一把将儿子拦腰提起，重重地掼在了坑上。
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秋娥看到老公把儿子摔了后非常愤怒，平时对老公言听计从的她，一反常态，当着他父亲的面，怒不可退地骂道：有本事的话把你的小老子提起来，摔进外边的深沟里，摔死的话两无后害算了，你想在外面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累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正好触到了吉平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巧奴现在正在“鸿鑫饭店”等他、、、、、、
今天是巧奴的生日，自己不能按时前去，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见老婆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着他父亲的面骂他，本来就怒气冲天的他一把把老婆的头发揪住，劈头盖脸地一顿暴打，当时口鼻出血，在父亲的劝架下吉平方才罢手。在吉平的的目光里，看不到对她和儿子折磨后的一丝歉意，或者一丝怜悯.秋娥终于知道，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和他对婊子的情份比起来，相差甚远了。
下午四点多，巧奴在“鸿鑫饭店”等的不耐烦了，就怒气冲冲地返回村里，来到吉平家找吉平，见吉平的父亲怒目圆睁地看着她，做贼心虚的她也就没敢言语，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吉平则继续有事没事地天天往巧奴家跑，秋娥依旧每天在痛楚中挣扎着，在他们每一个暧昧的眼神和动作中煎熬。有一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巧奴，竟然找上门来，正好碰上老公刚迈出门槛不几步，秋娥从窗户的玻璃上看到她们在院子里相遇后，四目相对时那种贪婪的丑态，巧奴的笑容好似挑花随风摆，花枝乱颤，故做娇态招蜂引蝶，吉平的则用淡瞪瞪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全然没有把屋里的秋娥放在眼里，他的笑好似蝴蝶振翅飞，看见花儿追过去，
那巧奴脸上的淫象令秋娥看了非常恶心，恨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真想一扑冲出屋去，给这个贱货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是苦于没有证据，目前却奈何不得他们。只能暂时忍耐，先别和巧奴撕破脸，因为撕破了就无法弥补了，如果破脸后，那婊子破罐子破摔自己更难对付，所以暂时别让它破，等到有一天能破的时候，该破的时候再让它破，暂时先把今天的这笔帐记在心上，等将来有了证据后，新仇旧恨一齐向她讨还
秋娥每次遇到他们在她面前放肆的眼神，她的喉骨里就像卡了一粒枣似的，出气都非常困难，心就像有人在揪着、扯着一样痛苦难忍，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是娘子关前的古长城，早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是无人去碰也好像马上就要倒塌似的，每逢遇到这种痛处的时候，她就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必须好好活着，不能倒下去，自己当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空。秋娥说她不恨吉平背叛爱情，不恨他和别的女人如何，只是恨他连孩子都不要，恨他无休止的欺负自己，恨老公因为心疼他的情人，把烦躁的情绪发泄在妻儿的身上，恨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调情，恨他们狼狈为奸，对自己精神上的折磨和摧残。
而风言风语也渐渐地像那秋日的树叶，旋转着一片片地飞来，她本不想理，但它们还是时不时地，就恼人地来碰她一下，此时她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哪些流言是否为真，但凭做妻子的第六感觉，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因为没有充分的证据，也就暂时先不和这个婊子撕破脸，因为撕破了，一旦流言是假的，就无法弥补了，等到有一天有了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些流言是真，再去和她逗破脸也不迟。
正当秋娥在家中胡思乱想的时候，村里的光棍刘三狗喝醉了酒，来到秋娥家串门，他当面对秋娥说：你家吉平在我的田里给李巧奴摘辣椒了，人家早就好上了，你至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秋娥本来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为了照顾自己和老公的面子，不想大吵大闹，今天见天大被子小，自己遮了盖不了，还是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揭穿了真相，一时恼羞成怒，像发疯的母狼一样，怒喝一声刘三狗，你给我听着，今天是你的指，你的证，你给我说清楚，真有这么回事，我非把这个婊子宰了不可、、、、、、
秋娥边说边气汹汹地从刀架上拿了一把切菜刀，然后走到刘三狗身旁，要他出去当证人，刘三狗见秋娥手握菜刀，怒气冲天的样子，酒立时醒了一半，他怕闹出人命来，自己在人命事上怎敢当证人，不由吓得他双腿直打颤，他趁秋娥不被，一把夺下了秋娥手中的菜刀，忙不迭地向秋娥解释到，我的好嫂子，我刚才和你开了个玩笑，你怎就发那么大的火呢？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乱开玩笑了，你就绕了我吧！
秋娥本来也不想杀人，只想吓唬吓唬刘三狗，省的他在全村乱说，现在见他连声哀求，也就顺坡下驴地说，你说你喝了几口尿水子，开什么样的玩笑不好，偏要和我说这些，既然没事，你就给我滚蛋吧！刘三狗听后，慌不择路地夺门逃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三狗走了不一会，秋娥正在家里纳鞋垫打发寂寞的时光，忽然巧奴六岁的女儿梅梅，气得涨红着小脸气喘吁吁地跑到秋娥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秋娥说：你管不管你家老公，我放学回去时，从玻璃上看到你老公在亲我妈呢？我妈也亲他不亲我，是他夺走了妈妈对我的爱。
秋娥听到这话后如雷轰顶，赶紧穿上鞋跟着巧奴的女儿梅梅往巧奴家跑，当她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自己现在冒冒失失地去和巧奴理论，若是惊动了四邻，把此事向应住抖落出去，应住肯定会讹自己家的钱，到头来人钱两丢，受损失的还是自己，不如不去她家大闹，给老公一个悔改的机会，等老公回来后，再好言相劝老公。
秋娥想到这里，就抱住肚子蹲在地下不走了，小梅梅见秋娥不走了，天真地问道：阿姨你怎么不去了，秋娥慌称说：阿姨肚子疼走不动了，你先回去对吉平说：我肚子疼的要命，让他赶紧回来。
过了一会儿，吉平唬着脸回来了，见秋娥坐在坑沿上垂泪，不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而大发雷霆地骂道：你常晓不得鄙汤尿水的哭啥的断根子，今天又怎么了，打发上小梅梅把我叫回来，秋娥没好气地回答到，你问我，我问谁，你还“猪八戒”的耙子倒耙起人来了，刚才你和巧奴怎么啦！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是梅梅亲眼看见的，跑来找我，我慌称肚子疼没有去。
你别以为你很有魅力，很有资本，就动不动冲着我大呼小叫的，好像一个财主对她的雇工一样颐指气使，然而我现在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在我面前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和特权，你现在我的眼里，已经成了民国年间的钞票，供销合作社的布票，集体合作化的粮票，早已过时了，所以我现在慎重地警告你，以后你就别在我面前耍威风了好不好，吉平听了这话后，知道秋娥这样含沙射影地讥讽自己，肯定是发现了他和巧奴的蛛丝马迹，所以就自觉理亏地躺在铺盖卷上没有言语。
二人这一天一直用后脑勺子说话，谁也不愿理谁，到了晚上吉平在睡梦中柔声高呼，巧奴、巧奴你等等我，好像狼叫羊了，怎么越叫越远呀！秋娥因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难以入睡，听老公那么动情地喊着巧奴的名字，不由得非常恼火，狠狠地踢了老公一脚，吉平假装睡着了没有动弹，秋娥则思前想后，眼望着天花板一夜没有合眼、、、、、、
好不容易第二天早上，等吉平爬起来在被子里吸烟的时候，秋娥委屈地问到，你说我冤枉你，那你到底和她的关系是真还是假，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和她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在梦中还呼喊着她的名字了、、、、、、
秋娥还想说下去，吉平早已恼羞成怒，他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跪在坑上双手举起枕头，照着秋娥头上狠狠地捣了几下，吓得两个儿子哇哇大哭，吉平还觉不解气，怒气冲冲地一把掀开秋娥的被子又要动手，不料儿子的哭声惊动了吉平的母亲，秋娥的婆母闯进来，用胳膊架住了吉平举起的笤帚把。然后将笤帚夺过来摔在地上，不由分说地狠狠扇了儿子两个耳光，转过身来又开导秋娥说：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他是男人，你打不过他，我刚才打了他几下，替你消消气，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这小夫妻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你就想开些吧！
秋娥只觉得脑袋里如同有千万只蜜蜂在轰鸣，在婆婆面前又羞又气的她，拉过被子一下子把自己连头带脚裹在里面，无论婆婆怎么劝解，自己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心里嘀咕到，哼、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弹琴了，我的男人现在连身体带灵魂，都属于了别的女人，这哪是勺子碰锅沿的小事，这些事对女人来说，无忌于是塌天大祸了、、、、、、
秋娥对吉平和巧奴的事虽然心知肚明，但为了维护吉平和自己的尊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将这层窗户纸在婆婆面前捅破，这种有口难言的感觉，比任何伤害还痛苦，对吉平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瞅机会离家出走，把家里这些年的积蓄全部带上远走高飞，让想傍大款的李巧奴跟着老公去当乞丐吧！
婆婆见开导秋娥无效，就把惊吓的嗷嗷啼哭的两个孙子抱到自己屋里，然后把儿子也叫到自己的屋子里，训斥吉平说：你以后不许欺负秋娥，至于你和巧奴的那件事，我也这几天听人们闲言碎语地在我面前提前过，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应当避嫌，以后不要再到巧奴哪里去。吉平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任由母亲训斥，不敢顶撞半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李巧奴风流成性 小梅梅状告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