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钱研研

8、过去（七）：我爱你

　　又是星期五了，李勤准备回家还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玩玩，我拒绝了。
　　初中部和高中部这一下午都在四点十分准时放学，我跟李勤在校门口分开后，陈西也从另一边离开了，我是送李勤离开的，陈西也在。

　　李勤黏黏糊糊的抱着我，我看着他不舍地离开了，然后冲我挥了挥手，上了一辆汽车。
　　在陈西宽厚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我的眼前时，我有点迷乱般调转了方向，迅速跟了上去，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他在一个两层的平楼大门前停下时，喊住了他，“陈西。”

　　陈西回头，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
　　我快步走上前，站在他前面，离他两步远，“我有没有当面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呢？”
　　我笑了下，继续道：“应该没有吧！”
　　我缓缓上前，搂住了他结实有力的腰，我两只手臂圈住，很用力，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感受到了那硬邦邦的触觉。

　　“你把李勤当什么？”他语气嘲讽，没有立刻推开我，而是捏住了我的一只手腕，那细小的腕子，他似乎不用多大力气就可以折断。
　　“我不喜欢他，你知道的，不是吗？”
　　“知道什么？”他举着我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推开了。

　　我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幸好靠在了后面的墙。他根本没用力，我就这样差点跌倒，这才是我应该喜欢的人，我这样想，强大与弱小。
　　我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陈西。”
　　“像你这个年纪，还是好好学习吧。”陈西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谈恋爱什么的，还是在你成年之后吧，你现在还太幼稚。”

　　陈西望着面前女生淡粉的脸，青涩且稚嫩，像一颗没成熟的青枇杷，还没到应该摘下的季节。
　　他不否认自己对沈愉是有好感的，要不然那些信早就被他扔了，不会还完好的存放在他房间锁着的抽屉里。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他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面前的女生却握住了他的手。
　　女生的手很小，只浅浅的抓着他的手指，“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我抓着陈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感受到了吗？”
　　他有些不可置信，感受着自己手下的触感，温软，小巧，“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一用力，我抓住的手指就一根根无情的脱离了。
　　“我没疯，如果你拒绝，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纠缠你了，不能拥有你，我也可以拥有李勤。”我口不择言地说，其实我现在眼里只有他，没有得到他之前，哪里会有李勤的事。

　　陈西脑子千回百转，之后沉声说：“明晚八点来我这，你要为你说的负责，从此以后。”
　　“真的？”我呐呐地开口，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答应了。
　　“手机拿来。”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拿过我的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明天我去接你。”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家，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那要买那个啥的吗？小说不都这样写的吗？

　　我看着手机存下的号码，也在微信里输入了那个手机号，那边很快就同意了。我把自己的疑惑发了过去，陈西也回复得很快，“不用，我都准备好了。”
　　这晚八点，我在自己家里提前洗好了澡，还细细抹着身体乳，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如献祭的礼物般，我内心有些不安。

　　陈西准时到了我家楼下，我父母不在，在公司加班，可能要晚上十点才回来，我发了条信息给我父母，说我要去同学晓艺那玩，我妈很快回了句“好。”
　　我坐在车上副驾驶座位时，双手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安全带一直系不上。

　　陈西大半身子侧了过来，亲自帮我系上了，还调整了下长度。
　　“跟李勤分手了吗？”他突然开口。
　　“啊，还没有，我忘了……”我有些惧怕他此刻的神色，冷冷的。
　　“现在发消息给他。”陈西不容拒绝地拿过了我的手机，编辑好了内容，递到我的手上。
　　我看着手机里简单的短信“我们分手吧！”很快按了“发送。”

　　陈西这才满意了般，发动了车子。
　　他驾驶很熟练，应该不是生手，“你成年了？”
　　“嗯，有驾驶证。”他肌肉结实的臂膀握在方向盘上，修长有力。
　　他家很快到了，我有些好奇地打量，发现了只有一个人住过的痕迹，鞋架上只有两双一样大小的球鞋，心脏剧烈跳动的同时，也有些疑惑地开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爸妈不住这。”他嗓音平和，“要参观一下吗？”
　　“不用了。”我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卧室，像他人一样，收拾的很整洁。
　　陈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扔在一旁的矮沙发上，“准备好了吗？”
　　“嗯。”

　　陈西的唇完整地覆盖住了面前女生小巧的嘴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一点一点地染上红霞，嘴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疼。”我一手抵在他的胸膛，在他的双唇稍微离开时，抓住时机开了口，唇瓣被他咬的有些细微的刺痛。

　　“我尽量轻点。”陈西再次吻了上去，一手开始解开我的外套，一向严肃的脸也有了细微的变色。
　　窗帘拉的紧实，灯也早在开始时就被熄灭了，月色下只有模糊的暗影。
　　我大汗淋漓，脸上有些扭曲。他吻着我湿润的睫毛，音调有些急促，“沈愉，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没有听清楚陈西在说什么，迷钝的脑子只下意识的开口，“嗯……”

　　陈西已经收拾齐整，高大的一个人蹲在床下，看着藏在被窝里陷入深睡的小小的我，嘴角扯了下，“陈西，没想到你也会犯罪，引/诱了个十四岁的女孩，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愧疚？是愧疚的吧。”陈西这样告诉自己，他握着女孩莹白的小手，唇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也喜欢你，沈愉，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声音扩散在寂静的黑暗里，似乎只有他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