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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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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忙活了一晚终于在截稿时间前把报告发送出去。
正逢我在梦中和我家的杰尼·德普作最亲密的接触时,无良的捣门声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可能的***都给生生割据了。
我拖拉着身体去开门,要不是那人正声嘶力吼地呼唤我的名字,我绝对做挺尸,并力挺到底。
“如果你不是十万火急,且一定是殃及到我家后院的事,就请我在说下一句前迅、速、消、失!”我好心得做最后的通缉。
“是烧你家房梁骨的事!!”来人急吼。
“……”
敲门的正是琳儿,她现在两眼顶着黑眼圈,心急如焚样,一见我出来就一把按下了。
“可可,丫快和我去一趟辅导员办公室。好像那边今天拿到一个邮件和你有关。班导要我找你去问话,院校那边都来人了。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不过,看样子事情挺悬的。你去了说话可悠着点。”
琳儿也不管我清醒没,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语气有急有当心,可见事儿影响挺大。
那时的我尚不知,人生有很多种低谷,有一种情况如坐过山车般呼啸而下,悲哀的是从高处落下后它却再也不能攀上另一个高峰。对此,强悍如我也手足无措。
曾经,我做过很多次这样的猜想和假设,但那会儿都是甜蜜中带着小刺激,总渴望生活像童话那样继续。
但,童话不能发生在现实中,否则一生追求浪漫的安徒生也不会终其一生未娶。
那时的我太幸福,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只看到方寸阳光,尚且未知世事无常,风云变迁。曾经以为生活就应该是这样,人总不能活的太贪心,当你拥有整个星空的时候,你不能要求地面上的每个人都去仰望。即使,它是那么的浩瀚与璀璨。
我天真地以为自己会一直遨游这片夜空,即使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位游客,直到瀚海成桑田,直到岁月划过青春的脸。
岂知时间默默地流逝,蓦然回首它已斗转星移,陵迁谷变,等我的是彗星坠撞击地球的陨灭。
* * * * *
“安同学,我以为你向来是位循规蹈距的学生。今天,我很失望……”
我不知道那位我一个学期才见一次面的系主任怎么知道我是一位“循规蹈距的同学”,又何来失望可言。可能这只是些官腔官势的无官人万古不穿的“真心话”罢了。
“学生时代的自由恋爱,老师本不该多加干涉。毕竟你们也已是成年人,但……”
但,我知道这事定是有心之士所为。一打照片里,有宾馆门口的,有学校门口的,有某茶坊的,唯独没有正常生活照。且角度绝佳,总能抓住事件非重点的那点暧昧。
“校务处收到的这些东西让我们不得不引起重视。我认为这足够放映一个人的作风问题。其实……”
其实,我和宫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两人外出的情况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呆在那座天岭的房子里,什么也不做,怡然享受生活。虽然,那时真正沉静其中的可能只有我一个。
“这并不是你当方面的问题。我们还不清楚这位男士和你是什么关系,只是……”
只是,我无法和这些人说,坐在那辆相当于运钞车的豪华跑车里的是我那“前夫”童鞋。直到上周五前我还在法律上拥有他。
“这对校方的影响非常不好,经过我们院系的会议讨论,我觉得……”
我一直觉得人活着平平淡淡的就好,偶遇风雨即当消遣。用一颗闲懒的心,庸庸碌碌看尽风景,茫茫然然走过岁月,简简单单享受生活。
不过,人生终不是你手下的画,不能任意涂鸦,既然无法称心如愿,至少请让我保持沉默。
“我们还需要对你再观察一段时间,暂不处罚。所以,希望你能回去好好想想,写个检讨上来,这事儿看你今后表现再决定。”
在我看来,学校对这事儿引起重视并不是什么劳师动众的举动。一个有文化底蕴、有地位的高等府第只是在尽一个教育者的职责。站在他们的立场,已经是宽容以待,他们不过是在事件变得不可收拾前果然的作出理论上的决策。
我不是没想过为自己解释,只是有些事情从自己嘴中受出来就变味了。
未婚,至少我还可以自嘲对那些爱八卦的猎奇者讲我曾经和一位多金、俊雅的贵公子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见海誓山盟。无奈豪门金屋银轩虽美,却不是凤翎高栖处。有情人不得眷属,只能泪洒岸两处。不管传言后的版本怎样扭曲,也只不过在我学生生涯上加笔“艳照”情史。
反之,我能想到的只能是“下堂妻”。世人看不到你曾经的生活,也考略不到你未来的前景。他们只把自己知道的很好的描述给身边的人听。
“某某曾经嫁过大富豪,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被休了,结果还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这是手段不够强的,还没捞上孩子……” “这种女人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买了,也不知道将来还能干些什么。”
权其轻重,我又何必开口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