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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心伤麻木为谁来 事情发展不可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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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府内,有哭泣的喧闹声,那是王志的声音。
“成何体统!还不给我站起来!”王丞相呵斥着他。
王志哭得鼻涕大把,嗷嗷地哭,怎么都不听。
“为一个女人,至于吗?为父将来给你寻更多的美色回来。”王丞相又哄起来。
“父亲,你太狠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一个女人,都不给我留!”王志边哭边嚎。
“我的傻儿,她不死,怎么保我们全家?”
“可——有那么严重吗?这镇上,大家不都是在做吗?我们做那一点有什么必要?”
“傻儿,朝廷的事,让你留意,你从来不听,这其中的厉害又怎能知道?”王丞相开始不耐烦:“好了好了,你闹够了就回你娘那里,我这里不要来添乱了!”
王志看他父亲有了愠色,摇摇晃晃站起身,抹着眼泪走了。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家门不幸啊!”王丞相跺着脚生气。
深夜,明月当空,梁府人头攒动,官兵们齐刷刷地跑进跑出。
梁玉石被两名官兵架出来,他面无表情。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待他们走去,又恢复夜晚的平静,似乎从未发生。
只有梁府家的牌匾被强拆下来,随意扔在地上,落寞成灰。
第二天,梁玉石被押在朝堂之上。
昔日的同僚仍在朝上为官,而他,今日,沦为了阶下囚。
有一人也在朝堂,他是阮无城,站在宋先森旁边,很显然,阮家
已经完全投诚在宋家之下。
今天的朝堂异常安静,没有争吵,只有陈述。
梁玉石没有一句辩解。他始终沉默着。
阮无城指责他的一切,他没有反驳,被动地接收着。
话音落下,安静空隙之间,弹劾之语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之上。
众人哑然。
朱涛侧目看他,惊讶于梁玉石的沉默。
皇上终于开口:“既然无言辩解,来人,送往御史台,择日问罪!”
两名官兵听命前来,将他带下。
一声“退朝!”,众官散去。
而云清苑内,冷蕊正在心急如焚地等待消息。
她左等右等,甚至站起,碎步转圈起来。
小琼看到自然宽慰道:“梁大人身居高位,一定没事的。”
冷蕊仍然紧皱眉头,心中有股郁闷,始终难解。
又等片刻,才远远看到花姨急匆匆地赶来。
冷蕊一把抓住她:“如何?”
花姨站定,喘着粗气说道:“不好!”
听了这两字,冷蕊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你先别急!罪责还没定下,或有转机也未可知。”
花姨见她脸色,极力说出安慰之语。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有预感,这一劫是过不去了,对吗?”冷蕊黯然神伤,转过身去。
花姨没有回答,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小琼观察着她们,也看出端倪,正要想转移话题。
冷蕊率先说出了口:“带我去见他!”
“你恐怕见不到了,除非——”花姨话说一半。
冷蕊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知道,如肖华般境遇方可见到!
心如刀绞,难以自制,她支撑不住,歪倒在地。
小琼惊呼一声,伸手去接,正好落于臂弯里。
两人将她放置床上休息,花姨说道:“去请柳郎中!”
当柳郎中抵达后,冷蕊已有苏醒之迹。
她靠在床头,任由他帮她诊脉,一语不发。
柳郎中认真嘱咐小琼,调养这般那般。
“你的朋友——”冷蕊忽然说话。
小琼见两人要说话,知趣退下。
“你的朋友——可有办法?”冷蕊继续说道。
柳郎中摇着头:“他只是锦衣卫,说不上话。”
“我的意思是——劫狱?”冷蕊死盯着他。
“万万不可!”柳郎中吓了一跳:“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和丢掉官职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怎么可能?”
“我给他足够的银子!供他一生逍遥!”冷蕊急声。
“那位梁公子对你这么重要?”
“是!”冷蕊自己也未料到,心意之决。
她忽然想起姐妹的遭遇,暗暗惊讶自身的变化,难道自己也如她们一般坠入这无尽深渊?她不敢想,更不愿细想。
柳郎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此刻,她只想着,救人要紧!
冷蕊焦急的眼神和柔弱的身躯,令柳郎中唏嘘不已。
他沉思着,犹豫着,欲言又止。
她疑惑地看着他,猜不透他的想法。
良久,他才缓缓地说道:“其实——我或许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