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待和鸣》瞳云山

20、第二十章 公堂之上找真相 一无所获寻转机

　　一名衙役领命而去，堂上之人等待着，柳郎中很快被请到。
　　他上前恭敬地对着父母官说：“不知有何吩咐？”
　　贾大人问道：“阮府中池皓雪你可认得？”
　　“认得，诊过脉。”
　　“最后给她诊脉是什么时候？”
　　“前两天，是阮府有人请我过去的。”
　　“有何异象？”
　　“我不是第一次给池小姐诊脉，但那次让我大吃一惊，表面看着并不明显，实则身体已虚，一位妙龄女子状态之差，让我震惊，当时就说过，恐怕将不久与人世。”
　　“能确切说出病因和病情吗？”
　　“这个病甚是奇怪，我未曾见过，我诊断时已无药可治，病因由心思郁结之气而成，至于这诱因嘛，不好说。”
　　“你如实说来。”
　　“与时常生气，压制情绪有关。”他只说了这一句。
　　冷蕊听得心如刀绞，没想到皓雪这些日子在阮府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贾大人说道：“你先退下！”
　　柳郎中自行离去。
　　大堂上一片寂静，只听冷蕊大声说道：“大人，一个新婚女子本该欣喜，怎么入了他们阮府的门会过得如此痛苦呢？想必是府中有人故意刁难于她，要将她逼出阮府！”说着恨恨地看着宋贵英。
　　宋小姐斜了她一眼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休得无礼！”
　　贾大人在堂上敲了醒木，大堂之上这才安静下来。
　　他扭头问阮老爷子：“你家儿媳之事，你可知晓？”
　　“儿女之事，我怎会全面了解？”阮老爷子冷漠地回答道。
　　冷蕊转向阮无城说道：“阮公子，这些事你应该清楚吧。”
　　阮无城听到指向他，顿时面如白色。
　　贾大人看在眼里问道：“阮公子，池皓雪的病情你可知晓啊？”
　　阮无城强装镇定，上前作揖说道：“大人，我与皓雪青梅竹马，感情至深，又怎能连这些都不知呢？”
　　“你倒说来听听。”
　　“我与她从小长大，无奈她的家中发生变故，流落到风尘之地，我念其旧情将她娶进家中，好生养着。每日我都有公务缠身，不免照顾不到她，直到我知道她的病情，才发现她对我的失望如此之深。”说着眼角掉落一行泪水。
　　贾大人看其动情说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念你一番深情，暂且退下吧。”
　　阮公子低着头退下。
　　冷蕊见问不出什么，十分着急，冲着贾大人说道：“大人，阮无城的冷落引发皓雪生病，暂且不提。但宋小姐还是有嫌疑，树林有野兽众所周知，皓雪不可能独自一人去，定是有人教唆或者引诱过去的，府中与皓雪结怨的只有宋小姐一人，她的嫌疑最大。”
　　“你可否有证据？”
　　“没有，但可能性极大。”
　　“既然没有确切证据，只凭着一点推测是无法定罪的。这个你可知？” 冷蕊被贾大人连续追问，脑门上渗出细汗。
　　宋小姐站在旁边“哼”的一声，白了她一眼。
　　局面一时陷入僵局。
　　阮老爷子这时站起来向贾大人说道：“家中琐事闹到大人这里，老夫实在羞愧！劳烦大人了！我先告退！”
　　贾大人起身回礼，拱手相送。
　　阮老爷子面色难看，回身甩袖而去，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冷蕊一眼。
　　冷蕊并没理会，反而脑筋一转：“贾大人！尸检还没出来，并不能有定论！”
　　“有柳郎中的证词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宋小姐高声说道。
　　贾大人将醒木猛地一拍，她们都闭了嘴。
　　他说道：“柳郎中是镇上的名医，他确诊的不会有错。”
　　冷蕊回道：“万一被害症状和病痛一致呢？我更相信尸检后的结果。”
　　“你真的希望皓雪的尸首被——”阮公子话没说完，有些哽咽。
　　“我更希望皓雪的死因能真相大白！”
　　贾大人坐在高堂上说道：“今日未有定论，待尸检结果出来，再定罪责。退堂！”
　　众人慢慢地散去了。
　　冷蕊上前帮皓雪的尸体盖好，对身边的验尸官说道：“望您手下留情，既能找到真相，又能尽量保全她的尸首。”
　　“我会尽力的。”验尸官说完，就命人将尸体抬了下去。
　　她和花姨见他们走远，准备回去，瞥见旁边角落里有一个丫头在哭。她看着那人眼熟，但想不起来。
　　于是走上去问道：“你在哭什么？”
　　那丫头一扭头，冷蕊一下子认出了她。
　　“柔儿，你怎么在这里？”
　　丫头抽泣着：“我来看小姐的。”
　　冷蕊拉着她说：“走，跟我们回云清苑，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