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尔根，瑞士》即墨启绪

9、[唯一的归属]

　　[唯一的归属（上）]

　　在世上，
　　有许多不可复制，
　　更加无可代替的人，事，物。

　　在每个人心目中，
　　总会有一样最珍贵的东西，
　　那被很多人称之唯一。

　　她是不可复制，
　　无可代替的，
　　曾经的唯一是她。

　　我，曾经的唯一，
　　曾经的所有，
　　就是她。

　　你呢？
　　你心里的唯一呢？

　　“唯一的归属，是不停地漂泊。”那是奕曾经给我的定义。而我，被她探索的一清二楚。现在的我，还在漂泊，目标是寻找归属么？

　　这是坐落在海边的一家咖啡馆。我喜欢在海边，海会给我家一样的感觉。我和她在凉棚里坐了下来。
　　又是傍晚，夕阳残落…风也似乎带了咸味…奕仍然穿着礼服，似乎有点冷。我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她。“披上吧，别感冒了。”
　　她伸过手，接过了外套。带着疑问的口气，看着我说：“你不是怕冷了么？”不过还是披上了外套。

　　我笑而不语，点了一杯红茶，转头注目着夕阳…俩年吧，又再次和她一起看日落。我总说，傍晚时的太阳是最疼的，因为她要离开她的天空。而苍穹也为之伤心。人们便会看到，天空和太阳同显一色。灿烂而惨烈的血红色，太阳最后，还是融化在天际。
　　多么像在世俗中挣扎的人们…即使再努力的想不分离，最终还是被分开。分开的她们，只能哀嚎哭泣，只能期望再次相拥的一天早日来到。

　　“夕阳，还是这么美，对吧。”奕和我一样的入神看着前方。夜晚已经来到。
　　“恩，还是一样。”我转过头，看着奕，“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奕小姐。”
　　她的笑容收敛了，她要认真了，严肃的表情，象征在那双让我日思夜想的眼睛。“恩，似乎，应该开始了。”

　　服务生稍稍的打断了一下“这是您的红茶，这是您的柠檬水。俩位请慢用。”

　　“你还是一样，只喜欢这酸酸的东西。”奕的怪嗜好，柠檬水。
　　“你不也是一样，还是红茶。”奕反驳道。
　　“不一样了，现在的茶，更浓了。”我望着那红色。

　　“祁…我们，不需要拐弯抹角吧。”我摊了摊手，“当然，你从来也未曾和我如此过。”
　　她喝了一口柠檬水，“祁，我想回到你身边。”

　　……你相信么，早在我意外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她会说这话。有时候…我讨厌那种准确如针的预感。

　　“理由。”我吐出俩个字，因为冷漠。
　　“因为还爱你。这个理由……可以么？”不想看到她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低头喝着我的红茶…
　　时间在沉默中悄悄流逝…我还是找不到词汇描述现在的心情，或者说，我的心情根本乱的没法说。“给我点时间，好么？”
　　“…恩。我，等你的答案。”
　　“我…先送你回家。”我喝完了最后得一口红茶，起身踏步走了出去…

　　我在洛桑的临时住所，是牧姐在海边给我找的房子。
　　晚上...很清楚的听到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我住在阁楼…从那扇窗看向海边，夜晚的海，是宝蓝色的，夜晚的海，神秘的让人无法探索，夜晚的海，给人宁静…夜晚的海，让我又了归属感。
　　我是海边长大的孩子。
　　大海，是引以为傲的资本。童时，会和玩伴们一起踢着浪花，有时在拾贝壳，有时在堆沙堡，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在海里的打闹…我喜欢一头扎进海里，带着妈妈给我买的泳镜…看着浅海的小雨。
　　海里很安静，没有外界的喧闹，海里的颜色亦如外界一样绚丽多彩。如果可以看到近乎透明的石头…那一天就算是有莫大的收获了。

　　也是在海边，我认识了奕。

　　换下那身正装，换回比较舒服的衣服，我躺在大床上。姐姐所有的房子，都会留着阁楼给我，她也知道，我需要在这地方，放下一张大而柔软的床。
　　屋顶正上方有一扇窗，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那年我刚毕业。当然她也一样。那是毕业旅行，学校组织是来海边，那一次我为了大海而破例，参加了集体活动。
　　就读的学校…常年见不到大海…
　　舟车劳累，我来到了海边。
　　这算不上一片漂亮的海域，不过许久没有见到海水的我，还是少有的兴奋起来。在旅馆放了行李后，我打着赤足…沿着海岸线走。海边的细沙…和浪花…我很享受这些。

　　黄昏时刻。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欣赏着夕阳。

　　奕在这时候出现了，她融在了夕阳里。海风顽皮的把她的长发扬起…“咔嚓…”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场景。
　　却不料被奕发现。
　　“这位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刚刚是在用手机摄影么？没有阻挡到你的镜头吧。”不得不承认，我当时为了她的相貌而心动，不过…“先生？很抱歉，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只是在拍夕阳而已…”只是穿得宽松了一点，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男的…
　　我站了起身，“这位小姐，天要黑了，早点回去吧，这边比较危险。”接着就离开了…

　　偷偷的转过头…再看了一眼…

　　只有，我的手机里的那张相片，从未被我删除。那天的夕阳真的很美，我现在还记得。有点困了…我闭上了眼…

　　[同处夜晚]

　　天黑的真快呢，开始深夜了。
　　图纸…还差一点…祁应该已经睡了吧。

　　“公司有个项目，要让我去管理，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
　　“祁…你已经决定了么…为什么没和我商量？”我不敢相信。
　　“恩，我决定了，明天就走了。”

　　我沉默了，转过了身…这次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换来她的拥抱。听到的却是，关门的声音。
　　我知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那天，是我的噩梦。

　　…那天，回家的路上，受到了袭击。
　　那帮人，打断了祁的手…

　　…埋头…画纸上的眼泪…我看不到。

　　[唯一的归属（下）]

　　经历过无数挫折，
　　终于可以稍微安稳下来，
　　今天，
　　梦境成真。

　　幸福如风般降临包围住我，
　　除了流泪和欢笑，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情。

　　你在我面前，
　　向上帝宣誓，
　　你爱我，
　　要与我度过一辈子的时候。
　　人类所有的语言，
　　再也显示不出他的用途，
　　只好借助…
　　与生俱来的本能，
　　向你的宣誓，发出共鸣。

　　很高兴…可以与你十指相扣的走到最后。

　　坐在煦的车上，我靠着她的肩膀，享受着海风。双手环着她的腰，我抓住了她，最真实不过的触觉。煦她，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抛下我了。
　　“恋蕾，”
　　“恩。”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出自肺腑的…”
　　“我知道啊，没有怀疑呢。”我抬起头看她，“你是怕我怀疑么？”她的侧脸，让我迷恋。
　　“才没有。”她转过头，煦就是这样，有时候有点小别扭。“老公…”轻声叫道。
　　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环的更近，现在，不会有距离。煦转过头，似乎想说什么。我印上她的唇…与之交融…

　　“老公，今天没有说的，我爱你，如同你爱我一般。”望着她的眼睛。这一切够了。
　　她揽紧了我，“恩…我知道。”

　　今天的月亮…很远…

　　“牧牧。”我和谣谣相拥在床上。“我们，在一起了，对么？”
　　我笑了，我的小女人，还是有疑问呢。“亲爱的老婆，我们在一起了，不要质疑。”
　　“六年了…还能再抱着你…好幸福。”我抱着她，“恩，我也很幸福，因为你，我会一直这么幸福的。”
　　“牧牧…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来呢。”谣谣突然想起了“旧账”，这确实让我有点苦恼啊。
　　“这个嘛…因为我在国内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等我，而且噢，我和你说，在半夜，我还会突然惊醒！因为梦里有人在为我哭呢。”
　　“才没有为你哭呢！”谣谣马上辩口。“亲爱的，我都没揭晓结果，其实你不用这么早承认的，你说是不？”
　　谣用拳头打了我几下胸口，“你这坏蛋。”
　　“呵呵，你爱的坏蛋，会给你打疼的噢。我的夫人。”

　　“累了..”
　　“那就睡吧。我会一直在身边的。过几天，带你回去看我父母吧..”
　　“晚安，我的挚爱。”…

作者有话说

　　日更~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