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第一世博磬·乾坤再造龙吟磬》震旦角石

78、虚空粉碎

　　如果说我这一生中犯过几次重大错误，那么眼下这次是不可原谅的一次。离开外交公寓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在北京堪舆风水界结识的一位道友，江湖人称“阴阳诗”。电话中约我一起品茶论道，我欣然应允，可我不知道一个极大地谬误正在铸成。
　　因为龙年第一吉祥物“龙吟磬”正在乾坤再造的过程中，使命驱使我要再下江南。一来是要到灵璧石原产地寻找奇缘，二来是要拜访几位旧友，阴差阳错之间”我和夏尽处、阴阳诗一行三人辗转宿州。
　　宿州灵璧磬云山下，两个朴实的小伙子把我们接进石头垒成的房子里。我看到房门两侧贴着黄底黑字的像对联一样的纸张不禁好奇：“你们这里的风俗是。。。”小伙子回答：“我们这里家中有亲人去世不满三年的，过春节时都会贴这种纸，过年了也要让去世的家人一起高兴。。。”我心头一震，感动于民间古老习俗的善念。不知什么时候，阴阳诗从房后转出来评价道：“人鬼杂居啊！”我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再看夏尽处此时在车中睡的正香。我端着水杯坐下向山里娃询问：“你们这里最近可有奇怪的事发生？”两位山里小伙子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门上贴的黄底黑字对联却没有说话。。。。。。山里娃迟疑了一下，带我们到里屋神秘地从一个旧桌子地下取出几件蒙了灰尘的石器，告诉我们这是家里镇宅用的灵物。我清理了石器上的灰尘，有两件石器上清晰地显示出龙和虎的纹饰。我正在端详之际不想阴阳诗一把将那龙纹石器拿去，并说早知道此行必有宝物落入囊中。朴实的山里娃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我和山里娃约定好，下次过来购买石料一并结算。走到车前我叫醒夏尽处正在说话时，余光里看见阴阳诗又在向山里娃要东西，那娃被缠得无法只好说：“你们找我嫂子去要吧。。。”我马上制止阴阳诗：“你别要东西了，不合适”。山里娃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阴阳诗沉着脸上了车。离开那座石头房子时我心头一凛！发现门上的古怪对联不见了。。。
　　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阴阳诗口中吟哦着与他道号名符其实的诗句：“开天门、闭地户、迎财神、斩鬼路。。。”我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一些淫辞艳赋，驾车向灵璧奇石小镇进发。
　　在所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对话中，阴阳诗讲了一个充满玄机的概念：虚空粉碎。
　　卫星导航将我们引领至安徽宿州灵璧县城就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任凭我们怎样摆弄也不肯继续工作，我们只好下车向路人打听“钟馗道”但人们听了这个地名纷纷散去、放佛避之唯恐不及。夏尽处不禁说道：“咱们要去什么鬼地方？”阴阳诗接过话：“让你说对了，钟馗就是专门捉鬼的！这个钟馗道想必鬼影重重，弄不好咱们触动了什么玄关就要相忘于江湖了。。。。。。”我说：“你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五，一代国学掌门说出这的话语真是令人失望之极啊！”阴阳诗讪笑。
　　眼看天黑了又下起了雨，无奈我只好拨通了灵璧刀客“铁画银钩”的电话，此行原本不想打扰他，因为我这位江湖旧友近些时日一直在闭关修炼。铁画银钩听说我来到了他的地面上甚是激昂，在电话中高声喊道：“力涛，来啦！我要请你吃饭！”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很快把车开进了钟馗道，街边店铺林立看不出有什么古怪。我们的车长驱直入一直走到钟馗道的尽头不能再前进了，一声长啸划破了阴霾：“哈哈！吉人出行风交雨、浩然正气钟馗道。。。”说话的正是灵璧刀客铁画银钩。说着话，我们被让进一座古宅，门楣之上匾额横书“灵刀阁”三个遒劲的大字，雨夜之中泛着金属光泽。我早有所闻钟馗斩鬼迎福，今次夜访钟馗故里又见“灵刀阁”闪烁着诡异灵光，心中不免警觉。坐定堂中，“铁画银钩”冲好热茶招呼我们叙谈，他是性情中人开门见山问我前来何故，环顾我左右随行二人问都是何方神圣。我告诉他：“我这位夏尽处老弟是我在文王拘羑里的故地结识的患难兄弟，今生和我做了邻居，如今是情同手足。右边这位仁兄大号阴阳诗，家传周易数术、常以文王之后自居，有缘至此。。。”“铁画银钩”果然是性情中人，当下拉起我们吃酒。席间阴阳诗大秀才华，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铁画银钩更是频频报以爽朗大笑，并且每每在饮酒作乐达到最高境界之际，憋细了嗓子高唱一声“爱恨就在一瞬间。。。”，博得满堂彩！他自己也笑得东倒西歪，夏尽处只顾默默吃饭，并不多言。只是偶尔评价一句：“你们文化人就这个德行。。。”最后，阴阳诗酒后无德一再高声说道：“力涛，今天咱们四大才子齐聚江南实属奇缘，其实有咱们俩就够了。。。。。。”铁画银钩不知是醉是戏冷不防又是一声怪唱：“爱恨就在一瞬间。。。”正自热闹间这座古宅厅堂东北角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那是一只石雕的通体黑色的招财金蟾，目光相遇的一刹那我发现它正在看着我！更奇的是，这只招财金蟾身下是一块金黄色带有琥珀质感的大石头，形成一个天然的底座。黑黄两块石头长在了一起，又被匠人雕琢成如今这只招财金蟾，简直是浑然天成，我不禁心中一动。当地人通常称那个底座上的石头为马牙石，一般的马牙石是白色的，眼前这种金黄色绝无仅有！
　　带着这个印象，我们叙谈了一个晚上，当晚“铁画银钩”把我们一行三人安排在他家古宅附近的南都宾馆住下。可能是旅途劳顿，夏尽处鼾声如雷。我清醒如夜鬼，对窗吟哦：“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没想到居然有人对出下句：“有人彻夜长眠、有人彻夜长谈。。。”说话的是阴阳诗。我苦笑道：“你怎么也有此雅兴？”于是一场热烈的废话一聊就是一个通宵。。。对话间阴阳诗反复提到：“其实有咱们俩就够了。。。。。。”我非常感谢他对我的厚爱，但这样如此不顾及其他同路人的感受，难道能在世道上走得通吗？
　　寻找奇缘的路上，阴阳诗突然提出与我们分道扬镳。临走还扔下一句：“跟着你们瞎掺和没有任何意义！咱们都是懂奇门遁甲的人。。。”弄得大家莫名其妙。
　　雨夜中，我和夏尽处、草中央三人一路驾车疾行。
　　冥冥之中，阴阳诗口中曾经提到的“虚空粉碎”又一次浮上我的心头。

作者有话说

　　阴阳诗讲了一个充满玄机的概念：虚空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