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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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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芳还未到家门口,就远远地看见,站在家门口脖子够得老长的公公杨忠民,四处张望着门口来往的人。
杨忠民眼尖地一看见孙玉芳的身影,就跨着步子,大跑到孙玉芳的跟前。
“风清有没有事?”
杨忠民满眼的焦急,迎面就急吼吼的问孙玉芳,弄的孙玉芳有些没反应过来。
“已经没事了”
杨忠民心里舒了口气,肩膀沉了沉,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转个背又往家门口跑去,边跑,边扬起手对着远处的人摆摆手,示意杨凤清没事了。
孙玉芳这才发现大门口处,不知何时端出了一张椅子,一向不会出房门的婆婆梁桂兰,正身体软软的坐在椅子上。
顿时,孙玉芳感觉心里酸酸的,不知道她自己的父母,知道她消失不见了,会是怎么发了疯的着急。
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意,孙玉芳抬头仰望了下,湛蓝的天空,将刚刚泛出来的泪水忍了下去。
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孙玉芳很快收拾好心情,往家里走去,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感性的时候,得抓紧时间办事。
来到公婆的面前,孙玉芳说道;“医生说凤清,肺部有些感染,要住院几天,我回来拿些东西。”
杨忠明邹着眉,神色复杂的看着孙玉芳,心里显然不相信孙玉芳,会去照顾杨凤清,但想到上他家报信的村民说,是孙玉芳救了杨凤清。
他一时,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孙玉芳是什么意思,按照她以前的作风,实在难让人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杨忠民:“还是我去医院照顾凤清吧。”
孙玉芳听完,看了眼面前的杨忠明,又垂眼瞄了眼,身体软在椅子上的婆婆。
实在是,不想说出现实的话打击他们。
孙玉芳:“你确定?”
杨忠明经孙玉芳一个眼神的提醒,也明白家里还有个老婆子要他照顾,眼下只能是让孙玉芳帮忙去照顾下了。
杨忠民有些变扭的说道:“麻烦你了。”
孙玉芳听着杨忠民的道谢,有些心虚,要不是原身惹出来的祸,杨凤清也不会跳湖自杀,显然杨忠民还不知道原身做的好事。
孙玉芳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在原地的两个老人,心里的担忧并未减轻多少。
而梁桂兰神色黯淡,自从她身体出了问题,就一直在拖累家里人,儿子走了,她就越发的觉得愧疚。
今天女儿跳湖自杀,做父母的不能陪在身边就算了,还只能,指望孙玉芳这么个人去陪床,她心里恨啊,恨自己还活着做什么,只会拖累家里人。
…… ……
孙玉芳回到自己的房里,一进门就径直走向原身藏东西的地方。
用尽吃奶得力气,将大衣柜移开了一小块空地,拿着小锄头,对准微微隆起的地方就开始挖。
几下子就露出了一个,破报纸包裹着的黑木盒子,上面全是泥浆凝固的土块。
回回原身将盒子埋回去的时候,都会拿水将表面一层的土浇湿,然后再踩踩,弄得很结实,一般人发现不了这里藏了东西。
孙玉芳麻利的将盒子打开,有些惊讶里面的东西,最上面摆放着一些粮票什么的,下面搁的是老式的钱钞。
孙玉芳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床上。
捞起那些钱钞,就开始数了起来,虽然这些钱钞她都没有见过,但上面的字,她还是认识的。
毛毛块块加起来,总共七十块钱,余下的三十块钱不用想已经被原身给用掉了。
孙玉芳无奈的深深吐了口气,拿起了那块原主最珍惜的金锁。
这块金锁是原身出生前,她母亲为她准备的,天不遂人愿,原身的妈妈生下她就大出血去了,原身的父亲,从来都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的妈妈。
也是怕原身伤心,而原身从小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妈妈,她没有,小小的心灵,深深的对着妈妈的渴望。
这金锁是原身对母亲的想念,而原书里原身即使是再怎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去动这块金锁。
孙玉芳拿着金锁,嘴里对着已经不存在的原身嘀咕:“你惹出这一堆的烂摊子让我收拾,今天迫不得已,只能动你这个金锁了,要是以后有钱了,我能赎回来,就给你赎回来。”
嘀咕完,孙玉芳将黑木盒子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拿起,贴身装好。
瞥了眼桌上,上午得到的第一件蔬菜,孙玉芳有些不舍。
咬咬牙,当做没看见的转身就要出房门。
小A见孙玉芳犯愁,就知道自己嘚瑟的时候到了。
小A;“我有办法帮你保留萝卜。”
孙玉芳停住了脚,问道:“什么办法?”
小A;“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孙玉芳;“爱说不说,浪费我时间,就两根萝卜,有什么稀奇的。”
小A见孙玉芳不搭理自己,看不见的努了努嘴;“你可以收在百货超市暂存。”
孙玉芳心里暗道,她算是明白这系统就是欠收拾,说白了就是一熊孩子不能惯着。
将萝卜收到百货超市后,孙玉芳感叹,这超市真神奇,今天算不算又解锁了个新功能。
…… ……
孙玉芳从杨家出来,就直奔她大伯家,她回家之前在心里想了一遍,大概也猜到了原身可能,已经将彩礼钱用掉了不少。
已经想好了对策,想着能不能找她大伯先借点,到时候再还给她,但也担心原身以前,也不是没有在她大伯那里借钱,结果都是有借无还。
想到原身的无赖,孙玉芳已经在心里骂原身,都骂累了,侥幸心理的想着求菩萨保佑,能让她成功的借到钱。
一到大伯家,孙玉芳这才发现已经是过了中午的时辰了,大伯家厨房里还余留着食物的丝丝香气。
孙玉芳肚子咕噜一声响起,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饿了,一直忙着杨凤清的事,忙着忙着倒是没觉得饿。
在厨房洗碗的婶婶张年春,一发现侄女孙玉芳,就狠狠剜了眼孙玉芳,之后埋头继续洗洗涮涮,腹腔里的火窜了出来,全发泄在碗上,乒乒乓乓的老大声。
嘴里还不忘出口气:“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碰到这么个要债的。”
屋外的孙玉芳,不想听见都不行,尴尬的都能原地,扣出一面两丈高的墙,挡在自己面前。
硬着头皮,进了孙有为所在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