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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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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等了没一会,孙玉芳就看见张显偷偷摸摸的钻进了一间宿舍。
孙玉芳此时身处的地方离张显有一段距离,张显一进入宿舍里,她就看不见张显的身影了,这个时候知青们都去上工了,宿舍里没有人,孙玉芳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冲上去跟张显硬刚,男女的力量悬殊摆在那。
越是着急越是会乱了思绪,孙玉芳在心里暗暗宽慰自己冷静,浮躁的心冷静下来,孙玉芳对着四周的地形开始分析,寻找有利她能看到张显在做什么,又能不被发现的下脚地。
集体宿舍是一排一排的布局,张显进的那间宿舍,正好是最靠外面的一间,孙玉芳想着从侧面绕到宿舍后面的窗户,从后面的窗子应该能看见宿舍里面的情形,当下想好了办法,孙玉芳就猫着身子,快速的绕到了宿舍的后面。
一绕到后面,孙玉芳就紧紧贴上墙壁,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
看着孙玉芳紧张到都快灵魂出窍的样子,系统小A忍不吐槽道:“你这要是做小偷,还没有伸手就要被警察叔叔逮到。”
孙玉芳;“我也是第一次,跟抓/奸样的。”
小A挑眉,挥动着隐形的食指;“NO,NO,抓/奸先是收集证据,然后一声吼,上去就开撕,你这顶多算得上捉/奸的前奏。”
孙玉芳;“……”
孙玉芳觉得自己刚刚就不该回小A的话,手动屏蔽小A接下来的话,小心的探出头看向宿舍里面的张显。
此时的张显一脸紧张的时不时盯着进门处看,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得拆着手里的纸包,从动作神态上一看,就知道这张显应该是第一次干这个。
纸包里面的粉末倒完之后,张显还不忘拿起杯子晃了晃,让杯子里的粉末化散,还将杯子一旁撒出来的粉末仔细擦干净,最后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东西。
就在孙玉芳以为张显下了药就要走人的时候,张显走向一张床铺边,从兜里另外又掏出一包药包放在床铺的垫子下面,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张显快速的撤离了现场。
孙玉芳贴在墙根处,将张显做的事全数都看在了眼里,心中猜测出一场大戏,这张显乘着知青们都去上工的时候下药,应该是事先准备,或者提前知道杯子被下药的人在上工的时候会回来,大热天那人一回来肯定要喝上一杯水,这样就中了计,然后张显出现,奸计就得逞了。
脑补过后,孙玉芳见张显已经差不多走远了,乘着这会功夫赶紧去将刚刚张显部署的东西消灭掉。
苏玉芳进入宿舍之后,发现宿舍里摆放的东西多数都像是男人用的东西,心中疑惑这张显到底是要做什么?下药的对象不是女知青?虽然孙玉芳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她人已经进了宿舍里面,顾不得想太多。
收回思绪之后,直奔床铺,在床铺垫子下面摸索了一会,将张显放的药包找了出来,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准备带出去,这东西她留着还有用,转身又将那杯下了药的水泼到了窗子外面,再用清水将杯子冲洗了一遍,防止杯子里面还有余药。
做好这一切之后,孙玉芳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孙玉芳?”
身后陡然的一声,孙玉芳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谁让她此时有点像做贼的心理。
一回头,孙玉芳发现竟然是陈飞扬,陈飞扬怎么会在这里?孙玉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声。
孙玉芳:“你怎么在这里? ”
陈飞扬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他本来以为孙玉芳已经变了,改了以前那样不知恬耻的模样,哪里想到,这才几天就开始原形毕露了,之前装的满不在乎的模样都是表面功夫。
今天他要不是有事提前回来,都还不知道孙玉芳,已经不要脸的摸到了他宿舍里来了。
陈飞扬压抑着怒火,声音拔高道;“这是我的宿舍,孙玉芳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孙玉芳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竟是陈飞扬的宿舍,一时之间,孙玉芳尴尬的都能原地扣出两层小洋房了。
知青宿舍这里,如果不是住在里面的知青,一般人咋一进去,真的是分不清哪是女知青住的,哪是男知青住的,而原身之前虽然惦记着陈飞扬,但都没有踏入知青宿舍里面过,对里面的环境一点都不了解。
原身为什么不敢踏足知青宿舍,只因为她内心觉得这些知青都是城里人,见识的比她多多了,她内心自卑,怕去宿舍,那些知青说的她听不懂,也答不上来。
对此孙玉芳深深的在心里鄙夷了下原主,有胆识对陈飞扬死缠烂打,就没本事来知青宿舍们,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自卑,是个什么思想哦。
此时孙玉芳没空在心里埋怨原身的傻帽行为,面对陈飞扬的质疑,孙玉芳真的是百口莫辩,她把张显的罪证抹的一干二净,兜里的东西她要是傻乎乎的拿出来解释,到时候就成了她的罪证,孙玉芳无奈只得认下这个自己多管闲事的错。
陈飞扬睁大着眼眶,满眼的怒火盯着孙玉芳,眼里迸发出来的怒火真是要将孙玉芳活生生烧死。
孙玉芳心里无奈,这原身到底是积攒下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的啊?
陈杨飞;“今天这事就算了,你要是还有下一次,我一定去举报你犯流氓罪,以后你要是敢再纠缠我,我一定对你不客气,滚。”
孙玉芳垂在两侧的手,攥着拳头紧了又紧,她好心救了他,反过来她倒成了坏人,而这口气,她还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孙玉芳虽然有气,但还没有被怒气占满理智,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男主,自己帮男主解决了个大麻烦,怎么的也要跟男主说一声,事后男主回忆起一串的事情,总不至于冤枉了她,不求回报,但求别被男主记恨上。
孙玉芳;“陈飞扬同志,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有人要害你。”
陈飞扬不屑道;“要害我,那人怕不就是你孙玉芳吧!”
孙玉芳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狠狠的瞪了陈飞扬一眼,然后潇洒转身离去。
这一眼让陈飞扬更气,但此时的陈飞扬顾不上生气,心里装着别的事,张显刚刚火急火燎的跑来,说是把他的信带了回来,上面写着加急,陈飞扬一听,立马就放下手里的工具,拔腿就往宿舍跑,陈飞扬腿长,几分钟就跑到了宿舍。
心里惦记着信的事,陈飞扬也没在意孙玉芳是否出没出知青集体宿舍,有没有被人看见,一心径直的走向属于自己的书桌,在书桌上果然看见了一封信,信面上写着加急二字。
陈飞扬双手快速的拆开信封,一看,4A纸上只是写着几行不痛不痒的问候,陈飞扬邹着眉头又看了几遍,确定信上没有什么隐藏的暗语,提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但随即他开始发现不对劲,纸上写的字迹跟以往寄来得字迹很不一样,再看看信封上面的名字,仔细看,有被涂改过的痕迹。
陈飞扬正想着,这封信是不是暗含着什么含义?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飞扬,被后窗外传来得一阵玻璃破碎得声音拉回神。
陈飞扬邹着眉看了眼后面的窗户,将手里的信叠好放进了兜里,随后抬腿往后面的宿舍走去。
今天上午女知青刘穗红上工的时候中了暑,下午的时候就在宿舍里面休息,睡了一觉起来觉的特别口渴,就顺手拿起床铺边的瓷钢喝水润了润口,一杯下去后就继续躺着休息。
没一会,就穗红又觉的很是口渴,床铺边的瓷钢里已经没水了,她就起来倒水。
单手撑在桌面上的刘穗红渐渐的意识开始晕晕乎乎的,拿着杯子的手都没了劲,瓷钢一时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中暑的原因,可是渐渐的自己开始全身发热,意识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刘穗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中暑的原因,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凭着仅剩的意识将桌子上的水瓶推到地上,希望水瓶里面玻璃胆破碎得声音能引来人救她。
陈飞扬按着记忆里声音的位置,找到刘穗红的时候,就看见刘穗红整个人软哒哒的躺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的发出令人浮想的声音,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想要扯开身上的衣服。
此场面,陈飞扬乍一看也有些慌了神,刘穗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吃了什么药,此时,陈飞扬不可能跑上前去抱着刘穗红就上卫生院,不然孤男寡女他有嘴都说不清,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去找几个人过来见证下,然后一起带刘穗红去卫生院看看。
陈飞扬不管刘穗红此时是否听的清,对着她说了句;“我去找人过来。”
说完,站在宿舍进门口的陈飞扬就要转身去喊人,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女知青往这里走来。
陈飞扬朝着二人招手示意;“两位同志,这里有个女同志昏倒了。”
两个女知青对视了一眼,脚下加快步子,走到陈飞扬跟前。
女知青韩玲玲问道:“陈飞扬同志,找我们有什么事。”
陈飞扬让开了身,韩玲玲和另外一名女知青周红梅就看到,屋内躺在地上的刘穗红嘴里一直念叨着热,脸上红扑扑的可怕,双手焦躁得扒拉着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