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众生之主

2、最好的生日礼物

　　自离开村子，来到这山上，奶奶孙子两人相依为命地度过了七个念头。这七年里也算是安稳，村里也没有人来找茬什么的。其实是村中之人根本无法看到这个住院。这竹院仿佛被什么安全结界所笼罩一般。不说什么豺狼虎豹妖魔鬼怪，入夜后只要不出这竹院便是蚊虫都是罕见的。
　　白芷当然是不知道这竹院生有结界，自从捡到永夜后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永夜所带来的天降赐福。让其孙俩可以平平安安度日。
　　清晨东方见明，白芷便起了床为还在未醒的永夜准备起了早膳。不过一刻钟白芷白芷便准备好了早膳朝着永夜的房间唤了一声：“阿夜，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早膳已经准备好咯，都是咱们阿夜喜欢的。”
　　阿夜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嘟囔的这抱怨白芷：“奶奶我还在和小黑玩呢怎么就把我叫醒了。还没玩够呢都怪奶奶，奶奶陪我小黑。”自从来了这山上永夜除了奶奶和院子里的鸡鸭，什么朋友也没有，偶尔小黑回来陪阿夜玩耍。久而久之阿夜便将梦中的小黑放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白芷用着慈祥而又苍老得声线连忙道歉：“哎呀不小心打扰到咱们阿夜和小黑玩耍了知道阿夜会伤心，是奶奶的不对，但是这早饭都做好了也不能不吃吧，奶奶也会难过的，而且阿夜不吃饱怎么和小黑玩耍呀。”
　　阿夜听到奶奶说难过，屁股底下好像装了弹簧一样立马跳起来。屁颠屁颠跑到白芷身边，抱着白芷抬着头看着白芷故作两眼汪汪：“奶奶怎么可以难过呢，看阿夜多可爱，怎么可以难过呢，奶奶难过阿夜就要哭了。”
　　真是屡试不爽，看着阿夜的嘟着小嘴，如同星辰一般的双眸，白芷心理一乐：“真是太好看太可爱了，这得是奶奶多少世修来的福才可以遇到小阿夜呀。”阿夜：“那奶奶是不难过咯。”白芷：“当然不难过啦，开心着呢，既然起来了快去洗漱来吃饭吧。”
　　阿夜看了一眼桌上的早膳，发现有一碗金黄的蛋羹微微冒着光。“哇家里的老母鸡又下蛋了呀，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阿夜要好好地饱餐一顿。” 这光阿夜是可以察觉到的，但是奶奶却看不到。而且神奇的是家中的母鸡和普通的母鸡也有所不同，一般的母鸡一天就能有一个蛋，但是阿夜家的母鸡一个月才产两颗蛋。好在不是只养了一只，不然想吃个蛋都非常得不容易。这里发生的一切异样在梦中的小黑早已经和阿夜提过。在此处发现任何的异动都不能说出来连奶奶也不可以所以这蛋羹冒着光也从未和奶奶提起过。也因为如此奶奶从来到这以后不仅没有变老，反而在这七年里略有变年轻，白芷也不当回事以为是寿数快尽产生了幻觉了。
　　阿夜洗漱完后蹦蹦哒哒地跑回来，开始和白芷一起用餐。白芷看着阿夜一天天地长大，有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老去感慨道：“这看一眼少一眼的日子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如果老婆子我哪天突然走了阿夜可如何是好，能照顾好自己吗也从未和人交涉过。”阿夜好像看着白芷皱着眉头，有点着急：“奶奶不要难过，今天的早饭很好吃，阿夜会乖乖起床吃饭的。”被阿夜稚嫩的声音安慰着白芷回过神来：“奶奶没有难过，奶奶只是在想今天给阿夜送什么礼物呢？”阿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诞辰。灵机一动：“奶奶我不要礼物，今天带我出去走走吧，七年来除了竹院方圆百米，哪里都没有去过阿夜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白芷着急地提高了声调：“不行外面太危险了，绝对不可以。”阿夜听闻奶奶不许便开始演起戏来，一边嘟起小嘴一边偷偷瞄一眼白芷两手叉腰：“哼奶奶一点都不好，都不愿实现阿夜的心愿。”白芷犟不过阿夜松了松口：“行吧，那今天奶奶带去你看看以前奶奶的老家那里有好多人。”阿夜听到可以出去还能看奶奶原来的家高兴得跳起来：“奶奶最疼阿夜了，我们吃完早饭就出门吧。”
　　阿夜快速地把早餐一干而净。白芷把餐盘收拾收拾便开始制备路上的餐食。
　　准备好餐食出发：“阿夜好了吗出门咯”
　　阿夜：“来咯，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白芷：“拉着奶奶的手不可以松手哦。”
　　阿夜点点头，一路上蹦蹦跳跳，问不完的问题。白芷也一一的认真地给阿夜解答。大概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路，阿夜已经感觉到腿酸了，但是这心愿是自己许的，再辛苦也要完成。
　　阿夜：“奶奶还有多久到村里呀，村里是不是有好多和奶奶一样的人呀。”
　　白芷：“快了马上就到了，村里呀，是的呢有很多和奶奶一样的人，还有好多和阿夜一样的小朋友哦。”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村门口了，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村子早已破败不堪，只见村门破败，村里的房屋倒塌的倒塌的塌。连个人能住人的都没有。不仅白芷惊了连阿夜也很惊讶：“奶奶这真的会有人住吗？这里的房子和我们竹院一点都不像，这里破破烂烂的。”
　　白芷不敢想象这才七年时间为什么就变成这副破败模样。白芷拉着阿夜得手：“我们进去看看。”这一路上除了破败的房子和街上肆意横倒的桌椅什么都没有，仿佛这地方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了一样。白芷带阿夜回到自己住的房子。发现里面有灯火，而且房子出奇地完整。白芷推门而入：“有人吗？”
　　“谁啊？这已经没有人了，若是寻人另去他住寻找吧”只见一老人从内屋缓缓出来。
　　白芷：“村长这才七年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
　　村长：“什么七年，白芷婆婆你走后已经有42年了，自从你走后村里隔三差五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仙人，把村里有些根骨的孩子都带走了，为了断其尘念，便再也为让其回来过。久而久之，村里人受不了这般骨肉分离之苦便陆续的搬离了这里。”
　　白芷：“那为何你还不走，还住进了我的房子。”
　　村长看着白芷发现这么多年白芷没有任何老去，反而更加年轻了。又看了看身边的孩子，42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小，心生歪年顾做慈善：“这孩子是当年那个孩子吗，是我的错不该说他是什么灾星，当年让村民们误会你们。”村长心想一定是这个孩子必须把他留下来。
　　白芷看出了这糟老头子的坏心思：“这不是那个孩子，你也别想了，看你可怜我老婆子也不和你计较了，这房子你就放心住吧，我不会收回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子。
　　白芷牵着阿夜踱步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满是伤心的地方。说不出的生气，虽然也还有愧，但是这糟老头子人老了心还是这么坏。苍天真的是太慈悲了让你这样的人活到现在。白芷是越想越气，一路上都在咒骂这老不死的东西，竟敢把念头动到我家阿夜身上。
　　“奶奶你在生什么气呀，看你见了那个爷爷就特别地生气。”阿夜一脸疑惑地看着白芷。阿夜从来没见过奶奶这么生气过。
　　白芷捏着阿夜的肉肉的不失秀气的脸蛋：“那个糟老头子是个坏人，阿夜以后可一定要擦亮眼睛哦。这就是为什么奶奶从来不让阿夜单独行动。这人心啊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表面看起来慈眉善目，内心可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东西。”
　　白芷牵着阿夜：“现在山也下了，看也看了奶奶送的这个礼物阿夜可还满意。”
　　阿夜挠了挠脑袋，又眨了眨眼睛。两根食指一钩。“奶奶我还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儿看你天的还早着呢。”白芷看看了看，又看看了地上的影子。看样子还才未时：“好吧那就带阿夜在逛逛。”逛着逛着好像什么记忆涌上心头，这路好像是当年检柴火的路，自从搬到了翠竹苑后再也没有来过这条路了。这山路走的人少了，草木也重新开始生长了，把原来的走出来的路遮掩也差不多了。
　　“阿夜咱们回去吧这天就快入夜了，山里会有危险。”白芷抓了抓手对阿夜说道，但是阿夜没有回应。白芷低头一看，发现阿夜不见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这可怎么办已经要入夜了，白芷紧张的跳脚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芷一边走一边呼喊着阿夜的名字，回答白芷的只有风和沙沙的树叶声。天色越来越暗，马上就要酉时了。白芷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翻。白芷突然停下了角度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石头那个石头。今天也正是捡到阿夜的日子，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
　　白芷一股劲地往石头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那个有个天然凹槽的石头。只见阿夜就蜷缩在里面，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白芷抱起阿夜，阿夜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白芷哭了起来：“奶奶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白芷刚想生气骂阿夜几句，只见阿夜已经哭起来了只好作罢，找到了才最重要的。白芷问阿夜：“阿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阿夜摸着脑袋：“阿夜自己也不知道，下午明明和奶奶牵着手一起地突然抬头一看奶奶不见了。到处都没有找到，只听到远处有一个声音在叫着阿夜，以为是奶奶就朝着方向去了。跟着跟着然后就到这里了。再后来就不知不觉地就在这石头下面就睡着了”
　　白芷心想：“这也许就是天意吧。”这恐怕也快戌时要赶快回去。白芷抱起阿夜就往竹院方向赶去。一路上依旧是非常的安全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终于到家了，已是戌时末。白芷把阿夜放下便去准备洗漱。阿夜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黑头白尾渐变的小蛇：“奶奶你看我在石头下捡到了什么，一条颜色好神奇的长虫。”
　　白芷看着阿夜一手抓了小蛇又是惊讶又是害怕；“你快放下这不是什么长虫这是蛇会咬人的。”阿夜不信走到白芷面前把小蛇放到白芷面前：“你看他多乖啊他不会咬人的，就让他留下来吧。”这小蛇好似有灵性一边，扭头看了看阿夜又看了看白芷，好像是阿夜在给自己求情，扭头两眼汪汪地盯着白芷。白芷一脸无奈：“这确定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嘛，真是耍赖皮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行吧行吧留下吧。但是阿夜要养就要好好地养哦可不能半途而废。”
　　阿夜见白芷答应了，抱着小蛇雀跃的蹦蹦跳跳：“玄墨你看奶奶答应我养你了，开不开心。”小蛇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这一幕正好被白芷看到，除了惊讶就是惊讶了：“这娃子名字都取好了这不是先斩后奏吗？还有这小蛇真的颇有灵性竟然听得懂话。”
　　这下可好家里又多了一张嘴。
　　“奶奶我吃饱了”说完阿夜便抱着玄墨跑回自己的房间了。看着如获珍宝的阿夜，白芷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也不知道这小蛇有没有危害。
　　“玄墨，有了你以后阿夜就又多了一个伙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虽不知你是何时出生，就把今天也当做玄墨的生日吧。”阿夜趴在床上双手支着脑袋对着枕头上的玄墨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玄墨也很有耐心地听着，知道阿夜讲累了倒头睡了过去，玄墨才缓缓地钻到阿夜的怀里盘身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