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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刁难清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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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紧绷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于白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他“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沈清溪前面。
他几乎是咆哮着,“够了!承赫,你明知道她不能喝酒!”
“那就别怪我了……”
李承赫当然知道沈清溪不能喝酒,也肯定她不会喝下这杯酒,所以才会如此逼迫她。
看她恼怒却无力反抗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身心愉悦。
或许这样做,她还能对他印象深刻点儿。
沈清溪不是不明白于白对自己对心思,她给不了回应就不会借他当枪。
她面对李承赫的刁难,她错开身子从于白的肩膀边缘向前看,冲着对面的人忽而笑了一下。
是啊,她只是随便勾了勾唇,就足够让李承赫心动神摇。
终于,她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于白,走到李承赫面前缓缓伸手接过了那杯满到溢出来的酒杯。
她小心的摸索,尽量避开与李承赫的手指触碰,却不想还是被对方故意蹭了一下。
反感的情绪几乎要藏不住破土而出了。
酒杯被交接到她手里,李承赫笑得令人作呕,捏着杯脚的指节逐渐用力直至泛白。
就算仔恶心,她面上依然笑着,笑得那样不屑。
杯口缓缓地向樱红的嘴唇靠近,因为太满,随着她抬手的动作不断有酒液溢出,染红了纤细清瘦的指节。
红白相间,玻璃杯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细碎的光,衬着这只手有些楚楚可怜。
李承赫死死盯着那只手,眼神仿佛能隔空摩挲那皓白的手腕。
他看戏一般,大爷似的双手环臂,就等着沈清溪给他低个头服个软。
酒杯不断靠近那微微张开的红唇,看那架势她真的像是姚一饮而尽。
“沈寻茶!”于白见状想要喝止。
而旁边安逸地坐在沙发上的一众人看戏的看戏,沉默的沉默。
沈清溪全当听不见于白的喊叫,她凝视着李承赫,眼神里带着讽笑。
此时,杯口已经贴上她的唇,胳膊已经微微扬起。
四目相对的瞬间,李承赫眼睛一滞,心里不禁开始慌张。
他有点害怕了。
酒液已经粘了一层在唇角处,眼看着沈清溪就要喝下那杯酒……
李承赫伸出胳膊已经做好上前夺走她手中酒杯的准备。
倏然之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他一步握住了的她手背,粘腻的酒杯被轻巧且迅速地交接过去。
沈清溪被人拉到了后面,赵清清扶着她的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赵清清紧张地问她:“伤到哪里没有?”
沈清溪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其实,刚刚在闻到熟悉的薄荷沐浴液的味道之后她便松了口气。
她站在原地任由赵清清拉着她的身体摆布,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段凌儿,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疯狂的给姚执着和赵清清发信息。
幸好俩人及时赶到了。
片刻之间,满满一杯酒已经被一饮而尽。
随后杯子在修长漂亮的手指之间转了个弯,杯口朝下,姚执着示意对面的人已喝完。
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实在帅得不像话。
他懒得理对面的陌生男人一副吃了屎的死样子,而是转身对着沈清溪轻声教训着,“女孩子在外面别瞎喝酒,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用我教你么?”
这话的语气看似责怪实则宠溺。
“那……以后都让姚老师替我喝好了。”沈清溪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看姚执着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她的心情明显与刚才不同,李承赫顿了顿身子,从上到下地审视着姚执着。
他看着沈清溪那明亮的眼神不是望着自己,语气顿时不善,“你又是谁?”
“你好,我是小溪的朋友,姚执着。”姚执着本来背对着他,听了这话他出于礼貌转回身子向主动伸出了右手,但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
“小溪……”李承赫发出一阵冷哼。
行啊,叫得这么亲密。
沈清溪的家人大概都没这么叫过她吧。
姚执着?他李承赫知道,不就是个唱歌的么?
男人的胜负欲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尤其强烈,李承赫当然不想被比下去。他立马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似的,十分做作地拉了拉西装领口,当即自报家门,“李承赫。”
一句话干脆利落,却直接无视了姚执着伸出来的右手。
就凭一个唱歌的也配和他李承赫握手,笑话!
姚执着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对于这种人较真儿就认输了,姚执着低头轻笑了一下,好似并不在意,准备收回手。
“执着哥,我的手脏了。”沈清溪眼疾手快的伸出左手拉回姚执着的胳膊,撒娇似的抬起自个儿的右手使劲儿在姚执着的面前晃了晃。
执着哥……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怪好听的。
姚执着心里被猫挠似的发痒,这么多人还在看他们,他尽力稳了稳心神,故作无奈地握住她的手腕,嘴角是隐藏不住的笑意,问:“哪脏了?我看看,是酒么?”
“不是,是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沈清溪撒娇似的地撇了撇嘴角,看样子貌似有点嫌弃自己的右手。
李承赫的脸色顿时黑成一堆木炭。
于白和作为上的几个男人都同时愣了一下,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沈清溪这副小姑娘的姿态。
姚执着以为她是嫌弃手上的黏腻,握着她的手看了看,仔细哄着:“好,我这就给你擦擦。”
他没有带手帕和纸巾的习惯,当即脱下了自己套在白T恤外面的白色宽松薄衬衫,仔仔细细地一根根地给沈清溪擦拭着,生怕擦不干净小姑娘就要生气似的。
洁白的衬衫瞬间被一片酒红色浸染。
“嗯……还是脏,你得给我好好洗洗才行。”清溪攥了攥姚执着的衣角,得寸进尺地撒着娇。
赵清清在后面看得直想吐,酸死了。
“好,我这就带你去洗。”姚执着笑得过分灿烂,转身对身后的赵清清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慢悠悠地对着一屋子的人客气疏离地说了句:“抱歉,小溪不太高兴了,她很麻烦,要人哄才能行,还请各位包涵。”
赵清清了然地点点头,拉上了段凌儿,准备离开。
这话说得过于亲昵,李承赫看着沈清溪埋怨似的摇了摇姚执着的胳膊,却没有任何的反驳。
他明白她,要不是喜欢和依赖,她一向直接拒绝别人的帮忙,绝不给别人以任何错觉。
想到这里,李承赫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颓然地将身子摔进了沙发内。
当他们消失在门口处的时候,屋里的人隐隐听见了姚执着温柔又无奈地责怪。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走廊里暗,别蹦蹦跳跳了,好好走路……”
随后,包厢的大门被赵清清无情地关上。
李承赫心里堵着一口气,一向被捧在云端的他骤然受到了这种灭天的打击,他忍不住怒气一脚踹翻了桌边的垃圾桶,倒吓坏了屋内的一众女孩。
而莫晴红着眼,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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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里,段凌儿已经先回了屋。
而姚执着跟赵清清还一直在教训着沈清溪。
“是是是,我知道了,您俩老人家别唠叨我了成么?别累着自个儿。”
见她这么无所谓,姚执着气一下子没上来。
他刚喝了一杯子的酒,此刻脸上已经开始泛着红。
赵清清也不消停,“要是我们没赶到,你是不是就傻到要喝了那杯酒?”
“怎么可能!你们来之前我本来就准备泼他一脸的,真当老娘好惹的?”
“老娘……?”姚执着觉得胃不舒服,隐隐地发烫,声音也有些虚浮。
沈清溪无所谓道: “老娘怎么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姚老师。”
姚执着捂着胃,轻轻笑着,觉得她很可爱。
赵清清有些好奇:“那人是谁?”
沈清溪觉得这事解释起来着实有点麻烦,便稍稍浓缩了一下,告诉他:“他是咱爷爷的一个学生的孙子。”
赵清清:“……”
他觉得沈清溪好像是在骂人。
沈清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反正是一个我惹不起的三代。”
赵清清点点头表示明白,便不再多问了。
姚执着费力地听着,他可能是有点醉了,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不知何时额头上已经聚集起了一层薄汗。
晚上没怎么吃饭,又喝了一杯酒,现在胃里翻滚得厉害,直想吐。
“姚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沈清溪觉察出他的不对劲,扶了扶他的胳膊。
“怎么过了河就要拆桥,连句好听的也不会叫了?”
姚执着佝着身子靠着自己房间的门框,像是在指责她,“刚才还叫我执着哥呢。”
赵清清:“……”
沈清溪皱了皱眉,“现在是讨论这种小事的时候么?”
“这怎么是小事了?”姚执着按着胃部,反问她。
一边的赵清清傻站着,眼神不自觉地在俩人之间来回流动。
看着看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杀了他吧!
沈清溪非常识趣地认错,“好,小的这就先扶您进去休息。”她一字一顿地叫了声好听的,“执、着、哥。”
姚执着很受用。
他胃痛得很,颇为费劲的从裤兜里掏出房卡,一打开便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沈清溪和赵清清反应过来,立马跟了进去。
只见姚执着蹲在马桶旁边,脸色及其难看。
“怎么样?我们去医院?”沈清溪不断拍着他的后背,神色少见的慌张。
“不、不用……”
“什么不用!都吐成这样了!”
“这么晚去医院,我明天是不是就要上社会新闻了?大家会担心的。”姚执着捂着胃部尽量舒缓呼吸。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也不用去麻烦导演他们,我这是老毛病了,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赵清清有些着急,“都这会儿了姚老师你还在担心明天会不会被大肆报道,害怕大家担心?”
沈清溪的气也不打一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姚老师,你上次高烧快40度了不是还照常上台表演么?知道你娜娜老师那天有多担心你么?”
赵清清:“……当我没说。”
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教训完人的沈清溪转头继续拍着姚执着的背,紧张道:“老毛病?你、你有常备药么?你平时吃的什么?我下去买。”
她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都有些发红,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有这些破事。
眼看着她的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姚执着却突然觉得有点开心,“药……我不知道在哪里,你打电话问问小白。”
她知道小白今天去和女朋友约会了,等着一通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之后,小白突然对着手机一顿咆哮:“医生都说了他那个破胃不能再喝酒了!他这几年都乖乖听话滴酒不沾,他今天是间歇性失忆么?我就一天没在而已!清溪你告诉他再喝就别要命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一通话噼里啪啦地扔出来,等出够了气对面的人便直接挂了电话。
沈清溪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小白平时本来也是个温和话少的人,看来姚执着的胃病是真的很严重,才会这么生气。
沈清溪眼眶含着泪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不自觉地用力。
她何偿不知道健康有多珍贵!
她模糊着一双泪眼按着吩咐找到了一只小行李箱,赵清清急忙过去帮忙打开,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喝的药。
赵清清帮忙扶起床上的人,姚执着半阂着眼睛,嘴唇有些发白,好看的眉轻轻皱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大型猫科动物。
“来,喝药了。”沈清溪捧着杯热水,轻轻唤他,鼻音有些重。
“怎么、怎么哭了?”他看见她发红的眼尾,可怜得不行。
“你才哭!”沈清溪心里还有气,一个没憋住,带着哭腔骂着床上的人,“你还说!你是傻的么?知道自己不能喝还替我挡酒!”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办法可以不喝那杯酒的。
她明明已经决定将那杯酒泼出去的。
突然被她这么一声吼,姚执着瞬间清醒了几分。
其实,他刚才是故意说自己不知道药在哪儿,故意让她给小白打电话,故意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
他看着那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轻微地叹了口气。
姚执着突然觉出自己可能是有点变态,既想让她担心自己,又不想看着她掉眼泪。
可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实在太过美好……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他忍着痛,看似真心实意的道歉。
“你还想有下次!”
沈清溪气得声音都不自觉的加重了一倍。
说实话,姚执着认识沈清溪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她真正生过气,仿佛这人天生就是个好脾气。
“你别生气……”姚执着接过药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直接咽了下去,语气还带着些委屈,“好苦……”
赵清清一言难尽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他在心里第N+1次感叹姚老师的表里不一,他觉得姚老师现在跟个三岁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沈清溪无情地瞪了他一眼,“活该!苦死你得了。”
姚执着的酒量很差,有一段时间想要摆脱内心的枷锁和苦痛而沉迷酒精,没想到酒量一点都没涨,结果还把胃给搞坏了。
他大概是有些醉了,松松地攥着沈清溪的一根手指,酒精使他的音调变得有些懒散,“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我就是去卫生间拿热毛巾给你擦一下。”沈清溪无奈地掰开他的手,况且她本来就没想走。
姚执着目光里盛满了不舍,声音里透着一股可怜巴巴,“那你快点、快点回来。”
等沈清溪走了之后,赵清清终于憋不住了,“啧啧,姚老师,洗手间离床不过几步就到了,您至于么?”
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姚执着有些恍惚,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
赵清清直接噎了一下,“我……?行!您真行!”
姚执着是真的有点醉了。
沈清溪的速度很快,她拿着块儿热毛巾出来,一条腿半跪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
因为疼痛的缘故姚执着的额头上蒙着一层汗水,略微发凉的肌肤碰上温热的毛巾,他舒服地主动蹭了蹭,眼睛里全是委屈,“小溪,有一个陌生人在我房间里,你让他出去好不好?”
沈清溪正擦到他的脖颈处,他说话时喉结微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性感。
沈清溪没明白,“什么陌生人?”
姚执着瞅了一眼还杵在床尾的赵清清。
赵清清都无语了。
“我?姚老师我做什么碍您的眼了?”
沈清溪忍着笑意,猜想姚执着大概是有点醉了,便哄着说:“行,我等会儿就把他赶走,行了吧?”
“来,帮忙把他T恤脱了。”沈清溪头也不抬地使唤后面的赵清清。
赵清清走上前来正欲帮忙,但姚执着仿佛听懂了这句话。
他像是害怕一样,双手死死抓住被子,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缩,只给沈清溪留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又怎么了?”沈清溪轻轻拍了拍被子。
“不能让别人看……”独属于姚执着的嗓音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隐隐还带着一丝颤抖,“小溪让他出去好不好?”
“姚老师他喝醉了怎么这样?小清溪我跟你说我喝醉绝对不这样!”赵清清趁着姚老师喝醉才敢明目张胆地噎人,他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有些忘乎所以:“姚老师你该不会真的喜欢……”
赵清清瞅了沈清溪一眼没敢继续说下去。
沈清溪只好连哄带骗,“好好好,我这就让他走,你先出来,我给你擦擦后背。”
刚刚疼得额头上都是汗更别说身子上了,大夏天粘着一身汗睡觉肯定不舒服。
可姚执着仍旧无动于衷地埋着脑袋。无奈之下,沈清溪只好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赵清清犹豫不定。
沈清溪知道他是担心什么, “他身体重要还是这些重要?都什么社会了?大清早亡了好么?”沈清溪似乎是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没事儿的,你先出去吧。”
“我是担心这个么?我是担心你受累……”赵清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沈清溪点点头,待人出去后她才伸手拉开被姚执着紧握的一方被角,小声哄着,“好了,他已经走了,出来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慢腾腾地试探着掀开一角,他微眯着眼睛,眸色湿润,脸色比刚才好看一些,头发也被弄得乱蓬蓬的,像一只慵懒的大猫。
沈清溪拉开他的被子两只手攥住了他的T恤底端,问:“执着哥,自己抬一下背可以么?”
姚执着抿了下嘴唇,犹豫了好半天,他脖颈处泛着淡淡的粉色,那模样倒像是在不好意思。
“乖,听话,我给你擦一下。”沈清溪觉得他此时有点过于可爱了,她从来没见过姚老师这种状态,也愿意哄他。
说句实话,长这么大除了她那俩小侄子,她还从未这么耐心地哄过人。
姚执着听了果然很受用,眼睛弯出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然后笨拙地挺了下腰,沈清溪便顺利地脱掉了他那皱皱巴巴的T恤。
姚执着的肤色很好看,白皙莹润,在顶灯下几乎带着一种透明感。
小腹平坦,性感的人鱼线,藏在阴影下的肌□□壑,在往上是精壮的胸膛,瘦而不柴。
沈清溪从小学习画画,对美的事物几乎毫无抵抗力。
她啧啧称赞:“姚老师可以啊,平时穿着衣服不显,脱掉倒是挺有料的。”
姚执着像是听懂了一样,脸上的神情莫名带着点骄傲。
温软湿润的毛巾擦过他的胸膛,姚执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正上方的这个人,任由她动作。
看着她仔细认真又带着无限心疼的神情,他心里又疼又暖,很少有人对他这样好了,无欲无求,单纯地对他好。
他之前一直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任何人对自己的好意,他宁愿自己把自己束缚在孤独的壳里,任凭黑暗汹涌来袭,一点点地淹没自己,最好什么也看不见,一辈子都不出来。
“我给你擦背,来,翻个身。”沈清溪抬起头来无意间对上了姚执着的眼睛。
沈清溪一瞬间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