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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昭3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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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愣住了,故乡……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这段时间,他一直避免提到这个词,或许不提不听,心里的悲伤就会少一些。
眼前的姑娘,也和他一样吗?
王昭君也看见了李白,刚苏醒的她并不能识别人的好坏,只想将逃离的人都困住,询问他们故乡的事。王昭君转过身子,面对李白,手中法杖隐隐透出蓝色的光,李白见状,迅速向旁边闪去,他刚站立的地面,已经有寒冰向上攀升。
李白暗道:好险!
王昭君见并未困住来人,便运用法杖汇集冰刺向李白砸去,李白拔出腰间佩剑,边抵挡冰刺,边注意脚下。
李白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此时天寒地冻,那姑娘显然不受冰雪影响,而自己却不能在这雪地之中停留太久。他看着昭君悲伤的眼神,忽而心上一计。
李白在昭君运法的空隙,道:“你想回家吗?我可以帮你。”
漫天风雪,刹那间停止。
李白带着昭君来到了附近的村落,狼旗人看到他们的公主,纷纷下跪祈求,希望得到公主的庇佑,而李白,利用村民对昭君的盲目崇拜,顺利找到休息的地方。
温暖的帐篷里,李白喝了一口酒,慢慢消化刚了解到的信息。
王昭君是中原很久前送来的和亲公主,被献祭在凛冬之海。这次中原人借和亲名义想消灭狼旗,与此同时,竟有些贪心之辈妄想得到凛冬之海的珍宝,结果惊扰了王昭君,这才变成了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
待牧民都离开,李白见四下无人,边轻声问道:“昭君,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王昭君摇了摇头,她在冰原下太久了,已经忘了很多事。只记得离家之时,庭院里的梅花尚未开放。
一时之间李白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已经答应了要带昭君回家,但昭君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以狼旗人对昭君的崇拜,轻易不会让昭君离开,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也不好让昭君跟着自己风餐露宿。
李白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到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索性将选择权交给昭君。
“昭君,你想怎么选?”
昭君并不能分清这众多的顾虑,只是一心想要回到故乡。
李白得知昭君的心意后,未加阻拦,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话之后边各自休息了。
李白询问了狼旗人可否得知云中漠地的事,狼旗人对此了解甚少,李白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在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带着昭君离开了狼旗。
中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路上,李白带着昭君走过黄河边口,走过江南水乡,走过巫山竹林,也走过百越烟瘴。但昭君还是不记得哪里才是自己的故乡
“好像哪里都是,又好像哪里都不是。”王昭君轻声念道之后,便没有再说了。
断断续续,一年过去了,二人所求,一样未得。
李白提议,先安顿下来,再规划下以后的路,昭君答应了。
二人在长安安顿了下来,尽管来到长安意味着要面对众多熟人的问候,面对狄仁杰的监视,但长安确实是李白除了家乡外最熟悉的地方。
狄仁杰在李白进入长安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并且迅速命令李元芳时刻监督,自己则向女帝去禀报。
女帝对李白的来去并不在意,挥挥手,便让狄仁杰退下了。
刚回到长安的李白带着王昭君四处走动,李白想,或许王昭君的故乡就是长安呢?
王昭君见过了那位长安第一美人的杨玉环,她的琵琶弹得很好听。也见到了擅长跳舞的公孙离,阿离身边总有一个拳师跟随,任凭阿离如何驱赶也不离开。
王昭君曾问李白,这是为何?
李白说,这叫爱。
长安对于昭君来说是新鲜的,也是陌生又不适的。李白带她去了众多鱼龙混杂之地,在这里,她了解到了之前的李白,放荡不羁,我行我素,到处都传着剑仙李白的风流韵事。王昭君问李白,这些都是真的吗?李白只是笑着回答她:是也不是。
李白承认自己的曾经,最是多情,也最是无情。
“有人说你和那些姑娘们……”
“没有。”
“也有人说你给长安第一美人写过诗……”
“那倒是真的。”对此,李白并没有掩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王昭君喃喃念道,“你写得真好,这样美的诗,和那位美人倒也相配。”
李白突然不想和王昭君探讨更多关于自己过去的事。
每次出行的时候,王昭君总是不作任何装扮,却总有人将眼睛粘在她的身上。这些人脸上的贪婪与凛冬之海冰封的人别无二致。每每王昭君都想驱动法杖冰封这些人,却总是被李白发现并阻止。
王昭君知道李白不愿意让自己酿成大祸,但免不了恶心与烦躁。
长安渐渐传出风声,说剑仙带了一个美人回到长安,那姿色,比起杨玉环也毫不逊色。不知剑仙与她是何关系。
谣言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难听,最后,李白不得不在王昭君冰冷的眼神下出门解释。
在那之后,王昭君就不出门了。
李白不免有些无奈,但也确实是自己的问题,也不强求昭君。
今日又出门打酒,李白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一猜就知道是狄仁杰身边的小老鼠,但他毫不在意,跟就跟着吧,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样想着,李白提着酒葫芦,拐进了一家首饰店,在精挑细选之后,他选中了一枚缀有蓝色梅花的发簪,这个带回去给昭君,倒是很适合。
而后是成衣店,鞋袜店,连胭脂水粉也没有放过,最后两手满满当当,李白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躲在暗处的李元芳一脸迷惑:这是李白?
李元芳知道李白进长安时身边跟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美到极致,也冷到极致,叫人不敢近身。后来一段时间二人一道出行前往各类场所,好像是找那姑娘的家。之后那姑娘在住处就没有出来。李元芳试着查探了那姑娘的消息,却什么也没有查到。就以为是不要紧的人物,如今看来,应该是自己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