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棋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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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正与霍关道下着棋。
嗒——
一颗黑子稳落于棋盘之上。
“你真的要辅佐于六殿下吗？”霍关道轻声道，他捻着手中的白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认为宋徽和他是一样的，忠于皇帝，为的是天下大义，而现如今他却说他要站队了，选择的阵营还是寂寂无名的六皇子李延，不说六皇子是否靠谱，那他们还能与往常一般吗？
自然是不行的。于公，他为得是百姓安康，于私，霍老将军，他的父亲是皇上的人，或者说霍家代代忠良，历来效忠的只有帝王。若宋徽辅佐六殿下，他们就只能是对立面。
宋徽微微额首，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嗯。”
“缘何是六殿下？”霍关道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言错，可说出口的话早已不能收回。他一个打仗的粗人，哪里能弄明白那些文官的弯弯绕绕。
李延虽然懂得偷听不好，但是奈何他也想要知道老师为什么选得是自己。他心头高高悬起，一口气下不来，也不敢动，怕被老师发现。
“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么。”宋徽定定看着霍关道，仿佛确认一般。
李延：“……”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待宋徽又置了一颗棋子于棋盘上，霍关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输了棋，也不恼，反正每次都输给他。
“那六殿下……”
霍关道未说完的话被宋徽截断：“棋子罢了。”
棋子罢了……棋子罢了……这本是李延想都不敢想的答案。却被对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了出来，亲口承认。可笑他还曾一口否认这个结果，信誓旦旦觉得老师是他的避风港，是他的依靠，是他的……唯一。
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被察觉。可并不然，震惊之余，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无形之中死死压着他，似乎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发疼。
他发觉自己已经被情绪包裹，但不可以，还不是时候。
他必须回宫。
……………………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霍关道觉得眼前人已经变得陌生，无论是对权利的渴望与野心，还是对身边人的狠心。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棋子这一说辞就对了。
他当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就是一个闷葫芦。霍关道可不想今天被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没了。”
宋徽似乎早有预料，朝他点了点头，道：“慢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棋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