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杜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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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膏药效极佳，一点淤肿自然是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向时雁看着林盼娣白净的脸颊，终于顺心了些。
她言出必行，今日出门调查时依昨日所说，将林盼娣带去了福源居附近的裁缝铺。
现下，那瘦小的女孩被布店的老板娘娃娃一样摆弄着量体裁衣，脸色灰沉，虽然不情愿却挣扎不开，只好任人动作。
清冷的女子则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时不时看看有没有适合女孩的布匹花色。
林盼娣尴尬极了，那半老徐娘仗着她年岁还小没有大防，量尺在她身上比来比去，口中还嘟囔着：“这孩子怎么这么瘦，多吃点饭才长得快……”她一松手，林盼娣就像兔子一样脱手而出，迅速溜到一旁发呆的向时雁身后。
“哎，这位客官，尺寸已经量好了，您有中意的花样吗？”妇人搓着手对身着华服的女子问道。
“店家有什么推荐？”
老板娘立马来了精神，从架子上抽出一匹布，在女子面前展开，口若悬河：“小小姐肤色白净，这样清亮的颜色最适合，这个岁数的姑娘穿靓丽一点也好看。您看青色的可好？和您走在一起也相配。这缎面，您摸摸，这可是上品啊……”
向时雁对这些不了解，不时点一下头。林盼娣看她一副要把老板娘拿出来的布匹都买下来的样子，觉得她有一些冤大头的气质，不过毕竟是随手端出一百两银子的人，林盼娣真怕她掏出钱来把整个铺子都买下来，连忙阻止：“仙……小姐，用不着买那么多，我又不是没有衣服……”
老板娘闻言暗暗瞪了这不识趣的小鬼一眼，接着赔笑道：“嗨呀，小孩子长得快，哪有一两套就够的道理……”
向时雁环视一周，却问：“贵店不卖成衣吗？”
“有的有的，就是不太合小小姐的身，我记得有人订做了几件差不多年龄的女孩的衣服，后来又不要了，我给您找找看？哎，小孩子长得快，没多久也就合适了。”
“可。两套衣裳现做要多长时间？”
“约莫五六天吧，这已经很快了，若是还要加急，就得多加人工钱。”
“嗯，青色和水蓝色各做一套。我再看看成衣。”
发现女子好像完全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林盼娣不安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不好意思又让向时雁破费，脸色都有点变了。
结果向时雁不仅对她毫不理睬，甚至拂开了她的手，林盼娣一愣，赶忙收回手，在身后擦了擦，暗骂自己真是得寸进尺，仙长对你好了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指不定是为哪个小辈买的，她还在这捣乱，真拿自己当回事。小村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特别不害臊，低着头红了脸，羞得眼中转过两轮水光。
谁知向时雁却偏头微微皱着眉问：“你为何唤我小姐？”
“诶？我想，仙长一定不想惹人注意……而且话本里都是这么叫的。”林盼娣不知道向时雁为什么这么问，心下更担忧自己惹她不快了，小声地说着对不起。
女子伸手在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上拍了拍：“我没有生气，无需道歉。只是你并非我的仆役，不必自降身份。你我初识的那两天，你一直唤我向姑娘，继续这么叫就好。”
那小村姑神色带着疑惑，荒年灾年将家里女孩送进城中富人家做事是她从小到大常见的，若是主人家有身份有地位，那家人在村里也有面子，人家会夸赞有门路，为自己女儿找了这么好的去处。
十岁的女孩只觉得要是她做了向时雁家的仆役，必然也是遭人羡慕，但为了让向时雁开心，她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向时雁三百余年的人生中，除了生养她的母亲，再未对谁伏低做小，被指引她仙途的师尊教得不卑不亢——这也是她不满未来的自己的原因之一，对徒弟不像是道侣反而像是奴婢，事事以他为先，中蛊一般甚至甘愿自断仙途——所以对女孩的想法不是很理解，但人的观念一时之间难以扭转，她也懒得多说什么。
此时林盼娣站的离她很近，向时雁莫名觉得后颈上今早发现的肿包有点发热，难受得很。
趁着女孩接过店家给的两套包好的成衣，向时雁不动声色地伸手揉了揉那个肿块，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意外地传来一阵刺激感，又痛又痒，让人想要放轻动作，又让人烦躁得想大力揉弄，好纾解这不快之感。
老板娘立好了票据，嘱咐三日后来取新衣，林盼娣代替好像正在发呆的向时雁取过成衣的票据时心里又惴惴不安，离开九鞍峰后她不踏实的时候太多了。
不过……女孩偷偷扫了一眼老板娘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青色绸布，想到她之前说的和向仙长相配的话，不禁心里有些窃喜，紧接着又肃然——她不认为世上真的有人和向时雁走在一起能显得相配，她就是那种让人落后一步就显得像是随从的女人。
向时雁和表情丰富的女孩一起走出布店，按照原定计划打算去医馆走一趟。
“一八零三，你知道我后颈上这是什么吗？”向时雁想扭动脖颈，用后颈那块让她烦闷的皮肤在衣服上蹭一蹭，但碍于是在大街上，而这个举动又不太文雅，无奈放弃了。
“腺体。”系统回复得很快，“这是HT世界插件的产物。”
“说些能听懂的，这个东西对我有什么副作用吗？”
“……”
一阵可疑的沉默。
就在向时雁想追问的时候，系统缓慢地说：“很抱歉，当初我向您推荐HT系列的时候是抱着您有可能和男主分化为同一性别的想法的，技术支援部门也认可了这个方案……可惜，我们对世界意志的影响力似乎判断有误，世界会浸染造物主的思想，我们有预料过他不会允许男主变成不‘阳刚’的样子，但显然他也不能够容忍作为正宫女主的你分化成除了Ome……坤泽以外的性别。”
坤泽……它在说什么？向时雁一如既往地对系统的话一知半解，但不妨碍她听出这是个坏消息。
“虽然按照我们的推算，他的扭曲能力不会太强，但系统目前不建议对其他女配的分化情况抱有幻想。我们需要尽快将提升JJ系列光环能力的计划提上日程，在一些年龄没到的女配分化之前尽量减轻世界对她们的影响。万幸世界插件因为意志的阻拦只作用在男主和主要女性角色身上……”
向时雁不想再听它说丧气话，冷冷地打断系统的长篇大论：“你能不能快告诉我这东西到底对我有什么影响。”
“从技术层面来说，它是一个新生的器官，就像您的手脚一样，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喜欢它……从价值层面来说，和它属于同一类型的器官是您的女性部位，我的每一句对话都会被记录，自动生成发布在JJ网站的同人，所以请允许我使用一些含糊不清的名词，不然容易被网站和谐。”
“还有呢？”
“它像是一些昆虫类一样会释放出带有求偶信号的信息素，除此之外还会导致一月一次的发——哔哔哔哔！检测到一百米内有星标人物出现！”
向时雁刚被系统的话整的莫名其妙，紧接着脑子里就响起了一阵蜂鸣，闹得她脑仁疼。
不过不多时，她就在系统的指引下看到了远处正走进巷子里的红衣年轻女子，相隔太远，又有街上的小摊小贩阻挡，向时雁并没有看清她的脸。
会是杜若吗？向时雁想起上次系统投影到她脑中的文字。
“可能性很大。”
杜若是《剑仙奇谈》的女配之一，前期作为妖族阵营地位最高的成员充当过一阵子的头号反派，整出过很多花里胡哨的活，逼格拉满；而后在秘境探索时遭遇男主，光速白给，后期主要戏份是在男主被修仙界大宗门暗算时送温暖，以及在大反派成为妖族领袖后私下多次放过男主，并为男主传递情报。
连死都死得十分凄美且有用，赚足一波惋惜老婆的眼泪又圆了男主爆种的剧情，还让男主的气质变得忧郁冷峻，成功吸引了另一个女配的注意，属于是比较工具人的那一款红颜知己。
向时雁扫了一眼盯着糖葫芦发呆的林盼娣，俯下身去正视她的脸，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她先回福源居去，并许诺回去的时候会给她带糖葫芦。她说这话的时候音调降低了许多，甚至可以算是在哄人了，女孩受宠若惊，立刻点头如捣蒜，抱着东西一蹦一跳地走了。
“系统还没有该世界的战斗数据，无法进行胜率分析。这个时间段的杜若应该已经晋升到元婴了，您的伤应该还没好，真的有把握在起冲突的时候全身而退吗？”快速反应1803号颇有些担忧地对动身跟上红衣女子的向时雁问。
向时雁沉吟片刻，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元婴境大圆满多年，不会毫无还手之力。再者，她知道我的修为，却不知道我的伤势，不敢轻易与我动手，这是个好机会。”
一刻钟后，她就会为这句话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杜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