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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吾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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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长熙坐在书房翻着课本。
傍晚时分接到C大处长的电话，询问她何时可以回校上课。腿伤不影响教书，只要她能走路就能上讲台。
现已临近期末，确定了下学期返校后，林长熙便开始复习了。
话说回来，她从这时空去到那时空，又从那时空回来这，知识的交替迭代还是蛮乱的，她得去好好提升下自己了。
“叩叩叩。”张幼清站在门口笑容温煦，“有打扰到你吗？可以进来吗？”
“可以的。”林长熙放下课本。
“已经确定了下个学期就回学校了吗？”张幼清走了进来，站到她身边问。
“嗯，已经跟处长说了，开学就回去。”
张幼清点点头。这样也好，有事做也充实点，虽然女儿也不是那种会荒废日子的人。
看着女儿神采奕奕的脸，她刚要开口就被桌上的红色本子吸去了眼球，“这是……？”
“嗯？”林长熙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是房产证，她递给她道，“是琰琰买的房子。”
打开封皮，上面第一行权利人写着女儿的名字，只这一行已够，张幼清放下本子平静道，“早上是和琬琰一起去看房吗？”
一个房子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不过也能代表许琬琰的一番心意。
“嗯。”林长熙抬起头看着母亲，“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幼清目光深邃地看着女儿。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女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许琬琰谈恋爱的？
也许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真是不同。
在丈夫已经这件事判定为真并开始谴责时，她一直都在往昔里遍寻她们交往的蛛丝马迹。
就连好姐妹，也在跟她致歉的那晚表示心存疑窦。
也就是说，她们两个人瞒过了他们十几双眼睛。
——不可能！女儿绝对没有这能力！张幼清想都没想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况且女儿有她的坚持和高傲。
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并想与之终身厮守，定会在一开始就告诉她，哪怕不能征得她同意。
这是她对她的尊重，也是对心意之人的珍视。
她相信她。
张幼清弯下身子平视女儿，抚着她的发顶循循道，“长熙，以前从来没有和琬琰在一起过吧？”
眼眸中尽是一位母亲对孩儿最大的理解最大的温柔。
林长熙看着对自己抱以最大的胸襟的母亲。
她总是那么睿智，那么温柔，却从不高高讥讽，而是时时宽慰。
“嗯，妈妈。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我梦到我和琰琰结了婚，还有两个孩子，你和爸爸、爷爷奶奶他们都祝福我，就连琰琰的家人，也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们很幸福，你们很疼爱那两个孩子。”
“我以为那是个梦。”
“可没想到琰琰也梦到了。”
“妈妈，或许那不是梦，是我和琰琰在另一个时空真正发生过的事呢？”林长熙凝望着母亲，眼神里的希冀再明显不过。
“所以说长熙在刚醒来时，那么难过是因为那段记忆吗？”
“嗯……也许这么说很自私，但是妈妈，我真不想醒来，我想永远沉睡在那个梦境里，那七个月，我仿佛过了七年，在那七年里，我实现了我的夙愿。”
“我从高中就喜欢她，却从来不敢跟她说，害怕阻碍她的前程，害怕她讨厌我，顾虑很多很多，但在梦境里一切都如愿了……”
张幼清留意着女儿眼里的憧憬，她对爱女说的这离奇梦境波澜不经，也半信半疑，因为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说服她的理由，她反复侦寻、一直探索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确认并捍卫女儿的幸福。
林长熙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房产证，“可是醒来后却发现这一切都化为乌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孩子也忘了，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可是……”
她兴高采烈地睇向母亲，“后来，她又回来了，她带着她的记忆回来了，我……”
林长熙双手握住母亲保养得宜的手，激动道，“拥有过她后，我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错失她的痛楚了，妈妈，我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
命运的齿轮真奇妙，那一世她把她的奇幻经历告诉父亲，这一世却换成了母亲。
同幸的是，她的父母都因爱她而信任她，哪怕只是将信将疑。
世上难得有这样无条件信任自己的父母啊。
她何其幸运。
张幼清没有回答，只是把女儿拢到腹上，用手指轻梳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女儿出院当天她请了理发师到家里给她剪发。
四个老人还在当天给她封了四个利是，说：“除旧迎新，以后我们长熙就要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啰。”
“妈妈……”林长熙抬起下巴。
张幼清按住她的后脑勺，“别急，妈妈在帮你梳头发呢，不是说女儿出嫁的时候，都要长辈梳头吗？”
刹那间，林长熙心神一荡，她动容道，“妈妈……”
“长熙如果觉得幸福的话，妈妈一定也会祝福的。”
母亲的声音从上空飘来，林长熙只觉那宛如天籁。
她一时情难自抑贴着母亲温暖的腹昂首哽咽道，“妈妈，我说的是真的，我曾经真的生下过两个孩子，你们很喜欢他们……”
张幼清看着女儿泛红的眼，心疼地将她按在腹上，那个曾经离她最近孕育过她的地方。
“好了，知道了，就算没有孩子，咱们也能好好的。”
她的傻孩子，还在惦念着那个莫须有的孩子呢。
孰不知她这一世几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林长熙一顿，随之热泪如决堤般涌进母亲温热的怀里。
真想告诉你，我的妈妈，那是真的，我真的有过两个孩子。
而我此生再也不能见到他们。
也是真的。
我很庆幸生下过他们，幸而有他们替我伴你们终老，我亲爱的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妈妈。
愿你们能够平安顺遂，健康喜乐。
这一生，都无需把我挂心头。
只在生死两际，晃而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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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幼清妥协后两人的关系就算上了半轨，各种相处机会也便利了很多。
许琬琰偶尔会去林家吃晚饭，吃完后就扶着林长熙在花园走路，偶尔两个人会去小家看看，看看装修到哪个地步，新买的家具称不称心。
林旭尧虽还摆着臭脸，但也没再说一句扫兴的话，只跟妻子嫌弃许琬琰买的房子太小，他已经在重新找了。
张幼清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就两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走几步就能看到你，小点也有小点的温馨，要是有孩子倒是需要换一个大点的……
当林家将这一切摆到了明面上时，许家那头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自许琬琰出柜那一日始，许家就被一股寂静笼罩。
没有火药味、也没有严禁令，更没有“有她没我”，而是一种软刀子磨人。
除了元悠然每天会在叹气为这事发几句愁言愁语外，其他人全都放在心里默然不语。
许正则夫妻是没有立场，许琬琰说了如果还自觉有愧那就不要置喙。
许信芳虽对妹妹不满，对此事也略有怀疑，但林家已接纳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灵均则从头到尾都没发过一言，他妹妹喜欢就好，林家愿意就好，他一直都希望妹妹能够幸福。
就剩家里的一言堂许寿烨。
自那日和许琬琰争吵后，他就再没提过一句话。
没有允许，也没有禁令，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对许琬琰两边跑也视而不见。
“你真不同意她俩在一起？”
元悠然躺在床上望着背对自己的老伴。
“琰琰已经42岁了，她还有多少轻松日子？长熙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如何你再了解不过了，琰琰和她在一起，一定能够过得开心舒心。”
回复她的是一片无声，元悠然转回头望向天花板。
她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女儿扶着林长熙，姿态亲密，笑靥如花。
作为许琬琰的母亲，她可以说从未见到过女儿那样亲密无间的笑。
她的女儿，就像一块冰，厚厚实实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原本还对两人的关系心存质疑，但在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的女儿也可以这样不抵触别人的靠近和触碰啊。
而如果那个人是宝宝，怎么会不心动。
对，谁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毋庸置疑，但若说这段感情始于谁，一定是长熙那孩子。
女儿再亲再好都拒绝，何况是和长熙这样一段有伦理、有道德、对各方面都有影响的非主流性向感情，她在一开始一定严词拒绝过。
那是什么打动她呢？
是默默的陪伴，是笃实的守候，是一以贯之的坚持和润物细无声的侵入。
温情最能煨人。
“长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在你昏迷的这七个月里，琰琰几乎是把你弃之于不顾吗？”
“长熙有想过，如果真的如琰琰所说，‘因为异地吵架所以就去订婚’，那琰琰很有可能是一个……不负责任、极其自私的对象吗？”
元悠然感到每句话都极为艰难，但还是要说出来，因为这是她眷爱的孩子。
“就算长熙再怎么喜欢奶奶，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当奶奶的女儿哦。”
对面的孩子依旧乖巧恬静地看着她，然后戛然一笑，是那么的如沐春风。
“奶奶说的我都知道。”
“其实我和琰琰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么表面，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有说不出的苦衷，奶奶理解相信我们就好，我们会把日子过好的。”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将来长熙有了喜欢的人，要带回来给奶奶看，奶奶看了不错，长熙才可以和‘他’在一起哦！奶奶小时候教我的道理，我都记得呢。”
“长熙确实很喜欢奶奶，但比起成为奶奶的女儿，还是更希望成为奶奶的孙女。就算和琰琰在一起，我还是希望奶奶就是我的奶奶哦。”
对面的孩子满是善解人意，元悠然只觉得她对林长熙的教养已收获到了最好的回报，言尽于此，她内心也大定。
这段时间她总在想，是不是她在林长熙幼时对她过多关注，天天带着她让她们两人亲密无间相伴长大，才使得她俩萌生了这份情感。
因为她无法欺骗自己，哪怕她再怎么斥责女儿说女儿的不是，她的心里还是希望女儿能和林长熙在一起。
林长熙，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让她放心。
而林长熙的确认，让她免遭良心拷问。
从今往后，她依旧是她心中那个似孙似女似亲生的孩子。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长熙那孩子是个男孩就好了，是不是？”
元悠然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然后又决绝道，“我告诉你，我跟你想的刚好相反！我庆幸长熙是个女孩子，要是是男人，我还不乐意呢！”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没有完全的站在对方角度想。
男人永远也不会真正地体谅女人，女人也无法理解男人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
女儿遭遇的那些不幸啊，明明就是这个世界对她的鞭挞，却会成为男人眼中的耻辱和污点。
如果是女孩子，一定能更理解她，更有同理心，就算是一年缝一针，慢慢的这个伤口也就愈合了。
如果那个人是那孩子，那就更甚了。
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选择女孩子，其实她也很狭隘吧。
原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懦弱和自私吧。
想起母亲这个身份，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张幼清。
林长熙出院那天，林家给她办了场小party，她和两个女儿自然也去了，这是一场庆生宴，其他一切都先免谈。
那日张幼清对她依旧是温言细语，敬爱有加。
而在允许了两个孩子的事后，张幼清拉着她手跟她说，“我们家长熙腿脚不便，医生说就算勤加锻炼也要两三年才能恢复，慢的话四五年都有，甚至以后有可能走路都不方便，就算好了，也不能做剧烈运动，希望你们能理解。”
理解，他们当然理解，他们还有什么立场说什么，是他们家有亏林家。
元悠然看向枕边人，“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许寿烨还是背对着她无答。
元悠然转过头来，凝望着上空惆怅道，“说到底，当初那件事是我们对不起琰琰……难不成，你真想让她一个人吗？”
“奶奶，琰琰不会一个人的。”
元悠然想起长熙那孩子当时在医院说的这句话，她看着她淡然处之的笑容。
她当时心里浮起了一个念头。
她不敢想，也没有说，她害怕会错意，也不想让那孩子徒增压力。
“你就算不同意也没辙！我们还能活多久？顶多也就十年！十年后她们依旧可以再一起，到时你就算再怎么不同意也不能从坟墓里爬出来！”
元悠然恨恨道，随即置气般地一把拉起被子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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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
“卧槽，真结婚了？”
宁奕在朋友圈刷到许琬琰这条动态，立马从靠椅中抖擞坐起！
照片上是两枚钻戒。
可真是有勇气，宁奕立马疾速地给了一个评论：「尊重祝福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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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琬琰搬出家那天，元悠然站在门口依依不舍。
“琰琰……”元悠然眼里泪光闪烁，许琬琰都觉得她要哭了。
许琬琰并不感伤，这只是一次很正常的别离。
许家众人也没把许琬琰搬离家庭这事看得有多重，结婚搬出去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更何况就在本市，高兴了就回来吃个饭呗。
当然，元悠然作为一位母亲，看待的角度自然不同。她是以女儿出嫁的姿态送女儿的，自然感怀。
元悠然哽咽，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女儿脚边的行李箱上。
她的女儿的终身大事，没有明面，没有婚礼，连个仪式都没有。
就连她那天去林家交换合婚庚帖，也是她一个人。
许寿烨始终没有允许，没有断绝父女关系，也没有要求其他人不准再和许琬琰往来，更没有严令禁止许琬琰林长熙踏入家门。
他就像没有这个女儿般，从她出柜之日起就再也没有过问一句，连同桌吃饭都不再跟她提一句话。
雏鸟长大飞离巢穴，是所有物种都要面对的告别。将来，他们也会目送她。
元悠然望了望空荡的内院，惆怅又难受道，“你开心就好，琰琰，你开心幸福，妈妈就满足。”
许琬琰看着布满皱纹眼角含泪的母亲，珍重道，“嗯，我会很幸福的，妈。”
“就算搬出去住了，也要经常回来哦，带着长熙一起回来。”元悠然拉过女儿的手恳词切切。
“是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身旁的骆姝萌虚扶着元悠然。
许琬琰余光略过内院漫不经心道，“嗯，你放心，就算我不回来，长熙也会来的，她可舍不得你。”
顿了一下又讨打道，“要不，你跟我走？我那儿还有房间，你去我那住呗，长熙一定很开心！”
“你……胡说八道！”元悠然好不容易酝酿的感伤就这么被轻易破功，气得举手要打她。
骆姝萌默然不语，有些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有时戏谑是一种高情商。
“好了，走了走了！”元悠然赶人道，“好好对宝宝！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仔细你的皮！到时候我就真去你那守着！”
别以为她不知道，表面邀请她，实际要是真去了第一个哼哼唧唧！
哼，自公开后就天天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去住！真正欢迎自己的，从来就只有宝宝一人！
“好了好了我走了，拜拜！过几天再回来！”许琬琰最后望了一眼内院大门，随即拉着行李箱迈步而去。
他始终没来送她，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那是一个老人最后的倔强，她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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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琬琰刚把车开出门口，就看见许清和站在那里，直觉告诉她她在等她，于是她下车，“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来送我的吗？”
这些天许清和经常被她带着去见林长熙，从一开始的懵逼别扭，到现在的习惯淡定，彼此之间越来越没大没小，也越来越像那一世贴近融合。
犹记得她见林长熙第一面还被林长熙那自来熟的态度怔得当场反省，老师当初对自己那么平淡是不是她会错意？
许清和脑里反反复复翻着这段时间与她们相处的画面。
越翻越觉得难以置信，她老师的威力这么大吗？冰冻三尺的小姑都改造成暖炉了？
许清和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带着关切的小姑，说出了她质疑许久却不敢断定的猜测，“小姑，你真的是我的小姑吗？”
视线紧锁许琬琰。
许琬琰内心一颤，全身汗毛都耸了起来，面上却波澜不惊，她收回笑脸认真地端详着眼前这位大人模样的侄女。
这一世的许清和跟那一世的许清和不同。这一世的她，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听从长辈的安排在市政府里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跟那一世那个从容淡定，犀利自信的高级检察官完全不同。
她不该这样。
许琬琰笑扬唇一笑，既是高深莫测又仿佛带着一种包容道，“你说呢，清和？”
余音袅袅，依旧是记忆中那个清冷清越的声线，依旧是那个容艳卓绝的小姑面庞，许清和心头迷茫。
她不知道，她猜不出来。
许琬琰一笑，笑中带着欣慰与期然，“我觉得你应该去检察院，那里更适合你。”
说罢上车。
许清和顿在当地，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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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所有一切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烟灰色轻纱，让它们显得更神秘更温柔。
许琬琰跪在床上看着身旁的妻子。
林长熙目光绻缱地看着她。
“怎么啦？”她道，声音既慵懒又柔和，脸上满是柔情。
“没什么。”许琬琰俯下身去，唇间轻触妻子额头，只是才刚触及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一弹直接坐直身子。
“嗯？怎么了？”林长熙不解，撑着手慢慢坐起。
许琬琰扶住她，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问题，看着林长熙好半天最后才支支吾吾道，“长熙……是第一次吧……”
林长熙一愕，随即一展笑颜道，“嗯，琰琰也是第一次不是吗？”
许琬琰一凝，逝而一笑，“嗯，是第一次。”
林长熙凑近抚着爱人的脸庞呢喃道，“琰琰，这次我先好不好？”
“嗯？”
“上次是琰琰先，这次我想先，琰琰……”
许琬琰看着颈边面容泛红的女人，揽过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蜗轻轻道，“好，我的妻子，都依你。”
往后余生，都依你，吾爱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束了，下周应该就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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