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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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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琬琰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清和正皱着眉头向她走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她。
好久没看到这小妮子了！
自去了美国留学回来后便进了检察院，还在外面租房，偶尔她拖家带口回家都不一定能碰见她。
此刻在这里见到她，许琬琰很是欣喜，当即大声喊道，“许清和！”
许清和虎躯一震，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瞬间就站得笔直端正。
许琬琰走过去，看着她那如礼仪小姐般标准的姿态，“干嘛，站得这么端庄不累吗？”
许清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光直耸耸有些打量意味，嘴上却呐呐道，“没有……”
许琬琰懒得理她的小心思，随口一问，“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有什么事吗？”
你的终身大事啊，许清和在内心道。
她爸突然对她连环夺命call，她还以为她在市政厅做了什么错事呢。
直到她妈告诉她，小姑居然和她曾经的老师林长熙谈恋爱，她完全震惊在当场！
后面的“要结婚”，更是让她怀疑人生。
Oh my God！小姑和老师……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在她还在读大学林长熙还是她科任老师时就已经在谈恋爱了？
Oh ON！她完全没发现！
就算现在已经知道谜底，回忆起以前的种种，还是看不出来任何一点端倪呀。
许清和自闭了。
枉她痴迷推理，在微博上有30万粉丝，既然没发现身边最大的“瓜”？
许清和在内心怒视着眼前人，表里不一文静道，“没有，爸爸叫我回来商量点事……”
什么事？当然是她和林长熙的事啊。
许琬琰看着这个心口不一的侄女，这孩子好像怕她。
「许琬琰」这个家伙，真是失败，倔强得把身边所有爱她的人都拒之三尺。
心口泛疼，许琬琰掩下疼惜道，“哦，还以为你有什么要问我呢，没有吗？”
许清和看着这个满脸笑意，好像在“勾引”她探究她八卦的小姑，陌生不解。
她怎么感觉今天的小姑换了个人？
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随和谦让？
她不是一直都冷若冰霜威势逼人吗？
这就是恋爱中的人？
许清和看着气场跟以往大相庭径的小姑，鼓起一丝勇气怯怯道，“小姑，你跟我曾经的老师……”
——“什么？什么曾经的老师？”许琬琰断然打岔， “老师就是老师，没有‘曾经’这一说法，她是你永远的老师知道吗？嗯，你要问我什么？”
许清和懵懵地看着小姑。
她在被打断那一刹就做好了挨批的准备，没想到小姑要说的是这个？
就这？
不用“曾经”用什么呀，我那么多老师林长熙确实是我“曾经”的老师呀！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许清和从懵逼中醒来，一醒来就不知道从哪里借到勇气让她理直气壮，“小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的老师谈恋爱的！”
这纠结了她一路的最大问题，她今天要是没搞清就别想睡了！
终于逗到这个孩子露出本性，许琬琰“噗哧”一声捧腹大笑。
嗯，她终于等到这个孩子说出这句话了。
许琬琰手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一脸很欠扁地正经道，“你猜？”
“你不是喜欢推理吗？”
“你在大学不是还当过推理社社长吗？”
“你微博上不是还有30万推理大军吗？”
“你不是最喜欢侦查破案，明察秋毫了吗？”
“你猜，我和你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琬琰一字一句，每说一句内心就爆出一股礼花。
这孩子，当初发现林长熙喜欢她时有多嘚瑟，总算让她掰回一局了。
哼，你就慢慢想吧，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
许琬琰内心贼爽。
对面的许清和简直瞳孔地震。
小姑怎么知道她在微博上有推理账号的？还知道她有30万粉丝？
她在私下里这么关注她的吗？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家里还有谁知道？
啊啊啊！给孩子整不会了！
许琬琰心旷神怡，她拍拍侄女的肩膀悠哉悠哉道，“好啦，我还约了宁奕吃饭呢，我先走啦！你慢慢想，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佐证。”
许大佬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许清和头痛欲裂。
让她想，她真的想不出来啊！她投降行不行？
她现在不是睡不着的问题，而是每一秒钟都无法快乐生活啦！
啊啊啊！
许清和看着远去的小姑，内心土拨鼠尖叫！
X
宁奕看着面前熟稔地吃着菜的人。
桌上菜肴丰盛，对方碗里也有残羹，说好的“请她吃饭却自己先动筷子”，这是请客？
好多年没遇到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了。
“欸来了？坐啊。”许琬琰端着碗勺着汤，看到来人不紧不慢地吹了口热气。
除了眼前这个人，许琬琰。
宁奕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吃啊。”许琬琰看她只看着不说话，直白道。
宁奕漠然地看着许琬琰，她不信她不知她什么意思。
疏离多年的感情突然就像全无隔阂，抱歉她还没那么适然。
“有件事要跟你说。”许琬琰拿起纸巾拭了拭嘴唇道。
宁奕毫无动容地看着她。
“我要结婚了。”
依旧无动于衷，宁奕看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真的，我要结婚了。”
“谁？你自愿的？”宁奕目光如冰。
“嗯，我自愿的。”许琬琰将双手放在桌边，一脸笑意嫣然，“那个人你也认识，林长熙，是那个孩子。”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宁奕也没想到对方是要跟一个女人结婚。
这不等于……同性恋？
那就……不可能是许家逼迫。
就算她听到了许琬琰说的“自愿”，但还是会认为是许家逼她的。
“你认真的，许琬琰？”宁奕迷茫了。
“你觉得我会把婚姻这种事当儿戏吗？”
“你之前不是还订过婚吗？”
“不准你再提这个事！”许琬琰瞬间炸了，这就是她人生中的耻辱，她多想把这事从她的人生中剔除，“这是我这一生中做得最愚不可及的事！没有之一！你不要再提了！”
难怪林长熙当时对那个谁那么介意，她自己都要呕死了。
宁奕哑然。
好友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
宁缺毋滥，她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她如此正式地告诉她，只更证明她对这件事有多认真，多爱那个人。
“什么时候的事？”宁奕目光专注道。
看着对方脸上的震惊迷茫慢慢转化为平静，许琬琰笑了笑，“好几年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喜欢我，她也没有跟我说，应该是怕耽误到我的前途吧……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知道了，就一直在身边陪我，宽慰我，慢慢的我也就陷进去了，断断续续，也有三四年了。”
三四年？你怎么那么能瞒？你连我也瞒？宁奕脸上阴晴不定。
许琬琰一眼就看得出她脸上的喜怒，立马道：“谁叫你当初一个尽儿愧疚，我说了那又不是你的责任，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你也很努力在经营我们的感情，但是我……我不想看到你那样，所以……后来我遇到林长熙，她很平常地待我，我们就……慢慢在一起，就把你忘了。”
七年前那件事后，虽然宁奕一直在尽力维持着以前的态度待她，但「许琬琰」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和愧疚。
感情有了小心翼翼和愧疚就不平等了。
「许琬琰」要的是一个能和她平等相处的好友，她不需要宁奕的愧疚也不想看到她愧疚，所以选择搁置这份感情。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要干嘛？”宁奕单刀直入，她才不相信某人嘴里的通知个结婚消息。
“我要结婚了，来通知作为我最好的朋友的你。”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来找我要份子钱的？”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许琬琰颔首。
“许琬琰你去死！”
“我死过了，还是觉得人世间好，所以又来找你啦。”许琬琰轻描淡写，对着汤勺轻轻一吹，抿了一口。
宁奕一窒。
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云淡风轻戏谑出这番话。
“你认真的？”宁奕心平气和道。
“嗯，这是我最认真的一次决定了。”
“要结婚，是要跟你家人公开的那种吗？”
“当然。”
那可有热闹看了，宁奕挑起一个油焖大虾，“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她从未想过好友会结婚。
她有设想过好友的另一半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她从来都想不出来。
也许她就只适合独身吧。
现在，那人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
哦，原来是林长熙那个样子。
是个女人，一个很文静的女人，好像也不错，好像也可以。
好友喜欢就好啰。
宁奕对林长熙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学妹”上。
大学时她和许琬琰偶尔会回C大附中办事，有时会遇见林长熙。
许琬琰就跟她介绍“邻居家孩子”，语气不咸不淡，怎么就搞在一起了呢？
“她喜欢我很久很久了，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我，我也越来越爱她。”许琬琰喜滋滋道，“好爱我家宝宝啊。”
宁奕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好友这么松懈的笑了，发自内心，毫无勉强。
她以往都是带着面具充满客气疏离的伪笑。
她一时怔愣在那，好在对方正在低头饮汤没看到她的失态。
“听说她醒了？”宁奕低头饮汤。
“嗯，前几天醒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这辈子宁奕和林长熙不熟，许琬琰有点惋惜，不过有她在，日后肯定会熟悉的。
“有什么后遗症吗？”
“医生说她伤到髋关节，以后走起路来会跛，不过后面锻炼就好了，只要每天多练习走路，再过一两年就跟我们没什么两样了。”
宁奕点点头，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既然选择了林长熙，就算她要跛一辈子，许琬琰也不会嫌弃，她对她的为人清楚得很。
突然就静了下来，许琬琰抬头就看到宁奕一边喝汤一边蹙眉，“怎么啦？”
宁奕放下勺子，以她的敏锐和对许琬琰的了解道，“还是觉得你在骗我，你不可能和林长熙谈那么久都不公开，这不符合你的本性，而我也不可能收不到一点风声。”
“人在遭遇了重大刺激后是会性情大变的，那时候我并不想公开。”许琬琰继续胡说八道道。
“性情可能会大变，但本性不会改。”宁奕摇摇头，“算了，不管怎么样，哪怕我再怎么不相信，你也不会拿结婚这种事来开玩笑，你自愿就好，你开心就好。”
“是你想要的就好。”
作为挚友，我也只能祝你幸福，为你献上最真诚的心意，宁奕在心里道。
宁奕果然了解她，为有这样一位朋友而心晴，许琬琰在内心为自己为宁奕为她们这份友情干杯。
“那你现在到底是要干什么？”神他妈的份子钱，宁奕信她才有鬼。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房子，我在你那的投资还有吧？”
虽然「许琬琰」单方面远离了宁奕，但放在她那托她投资的钱都没拿，所谓的疏离也只是表面而已。
“我想找个房子，不用太大，三四个房间就好，要一整层的不要复式，反正就我们两个人住，她腿不好，所以附近一定要便利，一定要有康复医院，这是最大的要求，最好近C大，如果附近有公园就更好了，大概就这些吧，可以吗？难找吗？”
她是不会再回到她们那所房子了，虽说那套房子也早已卖出。
那套房子有她们太多的生活痕迹了，安安星星的咿呀学语，蹒跚走路，都在那里绽放。
这曾是她们最珍贵最珍视的记忆，却也是她们现在最触碰不得的惦念。
她们这一世注定只能彼此相伴彼此。
“找得到，只要有钱就行。”
这一堆条件全是为林长熙而设，看来真是把林长熙放心里去了。
“那就这样啰，你先帮我看看，有事再找我！我先去看长熙了，她还在医院等我呢。”许琬琰一展笑颜，提起旁边打包好的鳗鱼粥和菜盒，“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我买了单了。”
宁奕看着她潇洒离去，片刻后淡然一笑。
所有的嫌隙，仿佛都在这一笑中悄然散去。
X
“妈妈呢？”许琬琰一进门就见林长熙一人坐在床上看书。
“回去了。”林长熙合上书。
张幼清知道许琬琰今晚要来，就先回去了。
许琬琰点点头，心知肚明。
林长熙已经把张幼清知道的事跟她说了。
不在也好，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对方应该也很难面对她。
“肚子饿不饿？”许琬琰撩了撩林长熙的长发，顺势走到她侧后方拿发绳绑起来。
以前林长熙经常给她绑，现在轮到她给她绑了，一边绑一边掂量，“头发长了，该剪了。”
“嗯，回去就剪。”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嗯，醒了就没事了，今天也量了各项指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让我做复健，多锻炼。”
“好，等一下我们就走走？我扶你。”
“好。”
许琬琰重新坐到林长熙面前，“你猜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谁了？”
“谁呀？”林长熙好奇。妻子眼中带着得逞的微笑，一定又是做了什么恶作剧。即使这么大了，她有时还是会像小时候那么调皮。
“清和！这丫头看到我都傻了！”许琬琰笑意十足，“估计是因为我们的事被她爸叫回来询问的吧，还在纠结没发现我们之间的事呢。”
林长熙一愣，随之也不厚道地笑了。她了解那孩子，且在侦探推理这一爱好上比许琬琰了解更甚，那孩子估计最近几晚都难以入眠了。
“你是不是唬她了？”
“谁叫她那个时候发现你喜欢我之后就一直给你洗脑，说我人品有问题，我唬她怎么了？她不是喜欢推理嘛，就让她慢慢猜吧！她要是真能推断出来，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大侦探！”许某人理直气壮。
“大坏蛋！”
“大坏蛋爱你！”许琬琰盯着林长熙，鬼才般继续道，“林长熙就爱大坏蛋。”
林长熙看着她，嘴角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漫起一个甜蜜的微笑。
许琬琰看着妻子，嘴角弯弯，“下次带她来见你呀！”
“她一定很想见你，说不定现在就躲在房里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了解透！”
躲在房间里画思维导图的许清和打了两个喷嚏。
“好啊！”
林长熙也很想见这一世的许清和。
这一世她们只是纯粹的师生关系，她那时为了避开许琬琰还刻意稍稍疏远许清和，未免自己起更多的欲念，也未免自己越陷越深。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很想念这个学生。这个亦师亦友，至亲至善的学生。
她很想和她重续前缘。
许琬琰看着妻子抿起的嘴角，想着成熟知性的大侄女，不自觉忆起另一个身影，那个孩子……姐姐的女儿思睿，心突然静了下来。
这一世的黄思睿没有得到林长熙的亲自辅导。虽然她最后还是以一分之差考上了C大附中，但……有些话就是这么现实，少一分会懊悔，多一分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并且有时候会是一种耻辱——“才多一分？”“就多一分哈哈哈！”类似这样的奚落。
她曾在年节聚餐见过那孩子，她独自坐在角落，很安静很规矩很……没有存在感。
她安静得很像林长熙，但跟林长熙又完全不同。林长熙的安静是绵里藏针，外温内刚，且心志坚定，胸有丘壑，所以依旧光彩昂扬。
但黄思睿是活在高期待下、众人的关注中，不敢说出真实诉求的自我压抑。
那个性子活泼外向飞扬的孩子不见了。
许琬琰更惋惜的是，她们改不回来了。孩子的性子已长成，就算她们再去靠近也无甚作用。
而许琬琰也没有这种把度化别人当己任的普度众生思想。
她从来就只想和林长熙关上家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林长熙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她对身边人的关注与关心。
但她依旧跟「许琬琰」一样：不要靠近我，我嫌麻烦！
这是她们的本性，从未变过。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就像她和林长熙，也有圆满和遗恨的地方。
所以，她可以在碰巧的地方伸把手，但绝不会刻意去改变。
这是她和林长熙的不同，这并无对错。
“刚刚有没有吓到妈妈？”饭毕，许琬琰扶着林长熙走到沙发坐下。
“嗯，妈妈吓了好大一跳，梳子都掉下来了。”
想起那一幕林长熙还是觉得好笑又过分哪。
妈妈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她可是最注重仪容仪表的了，当时表情都管理不住。
许琬琰能想象得到那一幕，只是一笑就想起了“林长熙去世”后张幼清黯然无神的憔悴样子，到嘴的笑容突然就溢不出来，逐渐消逝在嘴角。
她看着眼前笑得温婉的妻子，妻子一定能想象得到她去世后她妈妈整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吧，说不定都在梦里见过了。
既是如此悲伤，那又何必牵拉出来？
许琬琰一改沉思，拉着林长熙哭惨道，“老婆，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现在‘人品堪忧’，所有人都觉得我‘负’了你，你所托非人，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们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的了！”
许琬琰刚才对家人有多横，现在就对林家就有多怂。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她们在一起要经过她爸，现在看林旭尧了。
要不然先搞定林长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反正他们现在就在林家，而且他们更开明更好说话，不过……现在能不能进林家大门还是个未知数……
许琬琰一个头两个大。
林长熙倩然一笑，“我才不会让大家说琰琰‘负了我、人品堪忧’呢。”
许琬琰一乐，又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没想到林长熙大学霸也会有被人指着说‘识人不清’、‘恋爱脑’，‘为爱发昏’的这一天呢！”
林长熙伸手握住她，“才没有，琰琰最好了。”
许琬琰嘴角弯弯，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两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长熙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哦，我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快点一起生活！”
“好！”
半个小时后许琬琰扶林长熙到走廊走走。
除却一开始的软绵无力几欲倾倒后，后面走得还行，就是一步一拐的。
一开始的软绵无力是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缺乏运动肌无力造成的，后面正常活动就好了。至于一步一拐，那就是真正的由车祸带来的后遗症，除了复健慢慢调整外别无他法。
其实林长熙已经很幸运了，比起那些下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或躺在床上的人，真的很幸运。
许琬琰很感激上苍对她的仁慈。
失去过一次后，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丁点的错失了。
“要我帮你洗吗？”洗手间门前，许琬琰站在林长熙面前。
林长熙一脸薄汗，双颊红扑扑的。
“不用啦，我自己洗可以了。”林长熙挽住爱人的脖颈亲了亲她的下颌，“但是等一下要麻烦你帮我穿裤子。”
她现在腿脚不便，很难穿裤子一类的衣物。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你叫我就好。”
“好。”
洗手间内哗啦啦的水声，许琬琰凝望着窗外出神。
刚刚扶林长熙走路的那一刹那，让她有一种梦回当初牵引安安学走路的场景。
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并排起来犹如省略号，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许琬琰」已经接到两个孩子了吧，他们以后一家三口会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许琬琰眸色浮浮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 许清和：……救救孩子！
林长熙：大坏蛋是许琬琰，小坏蛋是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