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异能力为某棠文学（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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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叠，支在桌上，一如初见那天，那双手上戴着副纯白的手套。
“过来。”他慢慢道。如同淬冰的语调，一如往常的笑容。
......他生气了。
下意识的，你走了过去。
“告诉我，茉莉，这是第几次？”他问。
在你忍不住要开口时，他却制止了你，森鸥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不要说只是想甩开手下一个人看风景哦？”
“茉莉，你是想要对你的首领撒谎吗？”
森鸥外已经起身走到你跟前，他低下头，淡淡地注视着你，弯起的食指怜爱般从你的脸侧划过，他轻柔开口，语气竟十分平静：“那时候，茉莉酱答应过我吧？”
那时候，他用那双如葡萄酒色般的眼眸温柔地凝视着你。
“看着我。”
“回答我。”
“你，愿意吗？”
最后，他却说：
“来，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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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绝非最优解。
不应该将你留在身边，不应该忽视珍宝的价值。
但是，当他注视着你，森鸥外看着你——
“看着我。”他说。
这绝非最优解，他忍不住想。
你睁圆了眼，连自己也不知晓的、专注地看着他，目光中只有他一人。
“回答我。”他说。
这绝非最优解，他再一次想。
你的唇犹豫地张开一瞬，令人油然升起股冲动。
“你，愿意吗？”他问。
这绝非最优解，他想。
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呢？
然后，森鸥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无论内心多么喧嚣，最终，他停在你的唇前。
“来，拒绝我。”
若你拒绝他、若你拒绝他......最优解......
——你扑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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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拒绝我。”他如此说着。
你却呜咽了一声 ，扑进了他怀里。
被他浓厚的气息包裹着。
你应该恨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无法拒绝他？
为什么下意识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的脑海一片空白。
你已经、已经无法去想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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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扑进了他的怀里。
……程序中断■■■■。
从未停止运转的机器——故障了。
狂喜与满足感，却在这一瞬填满了内心。
原来“满足”是这种感觉啊。森鸥外想。原来他亦会如此、如此愉快啊。
一个贪婪不知何为止步的人，竟然在此刻取得了满足。
你填满了他。纵使只有这一瞬。
森鸥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你了。
但现在他明白了，这只是他以为。
......
森鸥外慢慢地朝你露出了一个让你感到恐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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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他不轻不重地夸了句。
然后，森鸥外微笑着，慢条斯理地，咬下了白手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暗红的眼眸向你笑 。
你却由衷地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仿佛他正咬住的并非那双手套，而是——你。
“我允许你后退了吗？”
森鸥外的语气很柔和。
你却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夸奖过你是乖孩子吧？茉莉。”
森鸥外的眼神冰冷起来，他终于不再维持那张假面。
褪去手套的左手强硬地掐住你的下颌，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好、好、惩、罚呢~”
既然你想要回去的心如此强烈，既然你不愿留下。
那就教教你，该如何、听从首领的命令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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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爱丽丝都无法留住你了吗？”森鸥外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你已经发现了吗？”
还未来得及思考，在看见他略显奇异的笑容后，你心里一颤，本能开口。
“不、不要！呜......”
你急切地主动环上他，已经湿润的眼眸恳求似地看着他。
“不可以呢。”他笑了一下，“我说过，这是对不听话的孩子的惩罚哦？”
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冷酷。
他强行将你转身，望向前方。
那里，爱丽丝就站在那里……你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金发女孩异常乖巧地看着你们。
“啊啊！”你崩溃地闭上眼，忽然就激烈地反抗起森鸥外，却被他用巧妙的手段压下。
“茉莉，睁开眼。”略带沙哑的笑声，向你下达命令。
身体先一步听从了他的命令。
爱丽丝......爱丽丝！不要......不要看你.....爱丽丝......内心的某处，似乎崩塌了。
“啊啊啊啊！”你无法承受似地、痛苦地出声。
你恶狠狠地咬住了森鸥外的肩膀，仿佛要嚼碎他的骨头般，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腔。
森鸥外全不在意似的，闷声笑道：“你做得很好哦，我亲爱的、茉莉。”
“混蛋！呜、唔我恨你我恨你......”你绝望地、哽咽着、不停地捶打着他。
仿佛能借此逃避痛苦的现实。
“哦呀？尽情发泄吧。”他含着笑。
他身后，那双蓝眼睛，依然天真无邪地看着你们。
“......我、恨、你！”你绝望地闭上双眼。
被他温柔地逼迫：“我说过，要睁开眼的吧？在我说停下之前，不可以闭上哦？”
呜啊啊啊啊，疯子，他这个疯子！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唇上的血，呜咽声，眼泪，舌，被他一一吞没。
“我倒是、很满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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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对你隐瞒，都无法掩盖他无情的一面。森鸥外的本质，依然是黑/手/党。
你明明就清楚。
你竟依然抱有希冀。不该如此天真。
他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你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你们算什么关系。
你无法看透他的心，你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时候的你，就是如此迷茫，摇摆不定。
直到你遇见那位自称费佳的占卜师。
“我看到了呢......你内心最渴望的事物.....”
“茉莉！”
你本能回首，悚然一惊。
少女指着花店前的花，对她的同伴笑道:“我最喜欢茉莉花了！”
你怔怔地看着她们，忽然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只要听到“茉莉”，就觉得是在叫你呢？
从什么时候起，遗忘了自己的姓名呢？
最初的名字呢？你原来的名字呢？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想起来，快想起来啊！你心中呐喊。
一方手帕温柔地递到你眼前，你抬眼，那双与森鸥外瞳色近似的眼眸注视着你，似笑非笑。
“怎么了？茉莉小姐？”
“我不是茉莉！”你忽然怒喊，然后僵硬地反应过来，“抱歉，我是说……”
“没关系。”占卜师好脾气地说，“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已经看到了，你最渴望的，是回家，对吗？”
“我知道，要怎么送你回家哦？”
“你，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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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水煮青蛙了。你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对你有什么企图？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不得不承认，哪怕已经共处了两年，不，不如说，正是因此，你的内心深处，依然畏惧着他。你害怕森鸥外。
他已经让你失去了真名。
他还想要向你索取什么？
只是想到他的名字，你就已经无法冷静了——再一次的，你想要离开。
不，应该是，自始至终，你一直、一直都想要回到你的世界，回到你真正的家。
你已经受够了这个连黑/手/党都能成为光明正大、正规合法组织的荒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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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都失败了。
一次是装作想要一个人看风景遣散了跟着你的手下，一次是进店里说要单独给爱丽丝挑礼物。本该是暗暗离开的绝佳时机。
但是，你没想到，除了明面上跟着你的人外，背地里竟然还有更多人手“保护”你。
就对你这么不放心吗，森鸥外？那他还真是不放心对了。你心平气和地想。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喜欢我……”你自嘲一笑。
不要被他表面的温和迷惑，你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但你还是低估了他。
而现在，你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森鸥外的惩罚，不，是报复，真是猛烈又残酷。
你乱糟糟地想着，试图抛开眼前的一切。
“爱丽丝，过来。”
你听见他饱含深意的轻笑。
“等等！你想做什么？”你伸手环抱住他的腰，仰头泫然欲泣地望着森鸥外。
“不管你在想什么……”
“不要，林太郎，不要，好不好？”
盈盈泪光，含着情意的哭腔。
何等可怜又可爱的姿态啊。
是个人都该心软的。
“茉莉酱。”森鸥外一怔，面上柔和了一瞬，真情实感地说道，“现在才认输，已经迟了哦？但我不介意你多叫几声‘林太郎’哦？”
要让你记住这次教训。要让你不敢再犯。
要让你明白，首领的命令，绝不可违背。
森鸥外低着头，含笑注视着你。
“厚颜无耻。”是爱丽丝的声音。
她已经来到了你身前。
你不敢看，目光躲闪着，只能勉强与森鸥外对视。你咬唇恨恨地瞪着他。
刻意忽视的问题，却浮上心间。
那真的是爱丽丝吗？为何能如此安静？
一直陪伴着你的爱丽丝……好想哭。
为何如此不安？不敢思考。不想思考。
森鸥外却不肯放过你一样，继续说着，如同恶魔低语。
“爱丽丝喜欢茉莉，对吧？”
“那么，去帮帮她吧。”
“不过，要对你未来的‘母亲’尊敬一点啊。”
森鸥外含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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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爱丽丝看着你，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不见往日半分影子。好陌生。好陌生。
下一瞬，你眼睁睁看着爱丽丝从女孩变身成高挑的成年女性，甚至比你还要高。
你呆呆地看着，然后，对上了爱丽丝的眼睛。
那双噩梦般的蓝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你。
爱丽丝提起了你的裙摆。
“呜！不要！不要......求你了爱丽丝......”
不要这样，爱丽丝……她可是爱丽丝啊！
更多的话却已经无法说出口。
远比上一次更加崩溃，你摇着头，眼泪簌簌而下。
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
否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思维彻底变得一片空白，朦胧破碎的感官里，森鸥外轻轻笑了。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爱丽丝也算是我哦？”
刹那间，爱丽丝的身影，在你脑海里，渐渐与森鸥外重合起来。
两张脸反复交织重叠着。
最喜欢的爱丽丝，最讨厌的森鸥外，啊啊，原来，原来......你绝望的哭泣：
“森鸥外，你一直都在骗我！”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异能力为某棠文学（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