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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情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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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分,京城里一副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的场面。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虽也不是史书中写的那强国富强般的盛强场面却也是久无争战的和平样子。
"听说了吗?敬王爷又称病在家休养了。"
"嘿~还不是又为了敬王妃去求药了。这敬王爷也是痴情,成亲十余年了就那么一位王妃,还是个痛秧子。无儿无女,还要四处寻药求医。也是个可怜人。"
两位做生意的路边商铺老板在中午空闲之余,凑在一快聊着京中最近的新鲜事儿。本是闲来打趣儿的闲聊却惹得停在一旁马车里等着丫头买果子的人儿皱起了眉头。
"王妃,您别多心。奴既刻下车给那些碎嘴子一些教训。"
马车内坐着个嫡仙般的人,鹅蛋脸远山眉,一双大眼睛纯洁无暇,高而巧的鼻下是一张精致小巧的嘴。只是她脸色苍白,嘴唇也透着不健康的紫红色。一脸病气,给人一副命不久以的感觉。只见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别去了,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呢。不好多耽搁,催催夏儿,咱们赶紧走吧。"
声音虽温婉却也无力,到是真验证了商贩们说的病秧子了。她便是商贩们口中的敬王妃了,因着王爷的事正往着皇宫中走去。马车内的盛儿被制止后也不再多说,探头出去催促了一声在铺子里买蜜饯果子的丫头后就安静的坐回马车里。这盛儿是从小在敬王妃身边长起来的,现在也有着23的年纪了,原是敬王妃在几年前便帮着她看好了人,想着到了年纪便毁了死契嫁出去的。只是这丫头担心着她的身子怎样都不肯出府,生生是拖到了如今。敬王妃看着眼前这个懂事却又护短的姑娘愁上心头,低低叹了口气开口道
“盛儿,过些日子王爷回府。我便让管家去官府除了你的奴级,和你那个愣头表哥成亲了吧。”
盛儿听到王妃的话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带着拒绝坚定的看着王妃。她知道王妃明白她的。但王妃这次却异常坚定,别过脸不看她。
“这事,我已经和你表哥还有王爷说好了。若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你这婚事便是这两天就应当成了的。”
“姑娘!”
“我的身子我知道,不会好了。只是你和王爷明明都懂却还骗自己,也就是这几个月了,我想着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总该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傻孩子我虽身子不康健但也是过得极其快活的。不用担心我,王爷总归不会让我有任何难过的。”
敬王妃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修养心神,盛儿见王妃脸色又多了些许惨白便也不再开口,只是眼中含着泪低下头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扰了王妃休息。
马车在平稳且缓慢的前进着,这次进宫敬王妃都不必细想便知是为了王爷子嗣的事,几乎每次王爷离京她就会收到皇后娘娘各种名头的召见。进宫后不论谈论何许最后都会以:“王妃身子不好官家体谅着呢,但是王爷是成婚已久若在没个孩子怎么好向先皇交代。便是相看几个良妾给王爷过过眼?”作为结尾
她又何尝不知王爷需要子嗣来稳定地位。但她不想,是的,不想。十年前那个男人得知她落水重病之后便立刻赶赴归京用虎符与这些年来的功勋为情向皇上求娶了她。刚开始她是怕是怨的,怕他边疆战神杀人饮血的名号,怨父亲为了仕途坦荡在她尚重病在塌时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可这些年来他宠她忍她为了她四处奔波求药,她早就信任依赖于他。在皇上第一次让她为王爷相看小妾时她毫不犹豫地回绝时她便知晓她怕是早也就倾心于他了,只是他总觉着她怕他便总躲着她,她也不知他是否还属意于她也不知如何接近他,也因这身子近年来越来越差所以这些年来了那么多阴差阳错,他都也还不知她倾心他。
罢了,总归是她错了。快死了不能让她嫁的傻王爷还抱着虚无的希望守着她。如若这次娘娘牵线的是个好的,那便替王爷收了吧。只是怕王爷知晓后京中的武将们又得唉声怨道了。想到这王妃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王爷从不在她面前发脾气,以至于王爷这个暴脾气心内不顺了京内武将们便会被王爷以切磋为由好好的锉磨一番。
数日后,远在江南的敬王爷得知自己莫名多了一房小妾且还是王妃钦定的时候气恼不已找不着人练手竟是将书房砸了稀巴烂。王爷虽气恼但砸完了书房还是冷静的走了出来询问身边的侍卫求医的进展如何了,只是求了数年,得到的消息也就是反复的那几句,医者尚不如带来的王太医。王爷又何尝不知,好的医者大多都被他惜命的皇兄弄进宫中了,但他就是不愿这样放弃,哪怕没有希望他也想从黑暗中硬拽出一缕罢了。
这次出京也有半月了,该回去了。再不回怕是他那娇滴滴的妻又能给他整出个什劳子不可思议的事,只是她怕也是知道自己要好了吧?不然坚守了那么多年没松嘴怎的就同意了。
想到这王爷的脸色更不好了,他强留了那么多年的人儿最终也还是没有办法吗!
“明日便回去吧。”
王爷交代完后管家应了声是边退下去准备了,其实也没啥好打理的。毕竟这样的出宫寻药之事每年都会有个三四次,王爷对王妃是真真上了心。每次有消息不论真假都会是要亲自来求医的,早些年王妃还能跟着会繁琐些近年来王妃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王爷只要知了消息便是衣裳,银子,快马准备好了即刻起行。也是苦了王爷出行不易,归程失落。
王府里,王妃正坐在榻上整理着自己为王爷绣的衣物。大大小小贴身的,外衣,裤子,香囊,腰封,鞋子整整放了两箱子。她今日来越发不好了,每日能好好吃下一餐饭便是万幸了,精神也越发不济。因着是冬日她这身子竟是连门都出不去,京都的风一刮,免不得便是大病一场。昨日还毫无原因的昏厥了,怕是,时日无多了吧。
盛儿端着药走进屋内便看到王妃手放在膝上坐在榻上看着为王爷缝制的衣物发呆,烛光打在王妃师生失神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遮住王妃的眼睛看不出王妃的情绪,但盛儿知道王妃在思念王爷。王妃虽对着王爷淡淡的但盛儿知道那是迫于身体不康健的不得已。
不知盛儿看了多就,王妃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盛儿嫣然一笑。
“药好了?辛苦盛儿了。”
盛儿不知为何眼睛突然很涩,急忙放下药转过头擦擦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抬起头佯装不悦的斥责道
“王妃要整理这些衣物,叫我一声便好。怎的还自己来!伤眼睛不说还费神。冬日身子本就不好还不让人省心”
王妃自然的端起药碗,苦涩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下。喝完后嘴里含了颗蜜饯,含糊的讨好
“盛儿说的对,我不该的。只是这爱叨叨的性子嫁予你那表哥后也不知他是否能说过你。”
婚事在那日出宫后王妃便交与管家打理着了,奴级也在当日便让管家去官府用着王爷的名义给处理了,想着这,还是王妃第一次以王爷的名头去办事呢。
盛儿红了红脸,便弯下身将还未打理完的衣服规整放入箱中,小声的嘟囔“说不过更好,不喜欢便不娶了。奴要陪着王妃一辈子。”
“傻丫头,说这傻话。“
盛儿听到王妃的话刚想抬起头说些什么,王妃却淡淡的笑到先开口一步。
“我有点乏了,就不同盛儿斗嘴了。盛儿赶紧的收拾完了伺候我安歇然后再去给自己绣嫁衣好吗?”
盛儿听到这一撇嘴,王妃每次嫌她念叨了便是这一招。真真是把她治得死死的。
“知道了,奴马上收拾好。王妃相爷也快巡查各地官员回来了,家里递了帖子说后日上门来看看王妃。”
爹爹快回来了?巡官出京有月余了是时也要回来了,王爷好像也是后日到家,真好,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呢。
“那便吩咐好管家,厨房里也说一声爹爹喜欢的糖藕和王爷喜欢的珍珠鸭都给备好了。”
盛儿看着王妃突得变得欢喜的脸也跟着开心起来,连连应好。加快了手下的速度收拾好后便伺候着王妃睡下了,快走出房间时王妃唤了她一声,盛儿回头看向王妃侧躺的脸
“盛儿,有你们真好。”
盛儿回以微笑
“王妃,是奴和相爷王爷有您真好。”
王妃笑着闭上了眼睛,盛儿看着王妃睡沉了后便走到外间拿起自己的婚衣开始绣了起来,心里想着快快到后日吧,相爷和王爷回来后王妃心情好了身子也会好一些吧。想得出神,手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盛儿赶紧含住手指,低声责备自己。
“多大人了还扎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