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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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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不会再更了,把大纲改成了短篇,算是结尾吧
第二人称弗雷德x你
关于你的暗恋对象以为你喜欢别人的那件事
1
你有一个小秘密。
你喜欢格兰芬多的弗雷德·韦斯莱。
最先发现这个秘密的是你的邻居兼好友塞德里克·迪戈里,当他委婉地询问你时,你的脸红成了一个熟鸡蛋。
“没...没有。”你结结巴巴地否认,“是你的错觉!”
塞德里克看着你,叹了口气。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适合撒谎?”他说,“你也没必要对我撒谎,承认喜欢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那是因为你早就习惯女孩们的大胆表白了。”你小声嘀咕,“好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自以为将这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掩饰得很好,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隐藏。只要你不说,谁会将格兰芬多最捣蛋的学生之一和赫奇帕奇的小透明联想到一起?
“你最近开始看魁地奇比赛了。”塞德里克解释道,“还只看有格兰芬多的比赛——你以前可对魁地奇一点不感兴趣。”
单凭这点能证明什么?你是该感慨他的心细,还是该吐槽他的过度敏感?
“而且,你居然分得清乔治和弗雷德。”他顿了顿,接着道,“秋说你一定有猫腻,毕竟连他们的亲哥哥都分不清他们。”
你就知道这一定有秋的参与,否则单凭塞德里克怎么能意识到这些?
“你们会替我保密吧?”你哀求地看着塞德,你可不愿自己的小秘密被公之于众。
“我们当然会。”塞德里克拍了拍你的肩,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迷倒一众女孩的温柔笑容。
2
事实上,你和弗雷德的初见一点也不美好。
那是1992年的圣诞节前夕,你在回家的列车上和好友大吵了一架,只能躲在某个没人的车厢里掉眼泪。
“嘿,小獾。”三年级的弗雷德就在这时拉开了车厢的门,“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兄弟?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你错愕地抬起头,来不及擦掉的泪水从眼眶上掉落,一张口,就吹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因为觉得丢脸,你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许是实在看不过眼,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皱巴巴的纸巾,递到你面前。
“别哭啦,小獾,再哭都要变成花猫了。”
在泪水糊湿眼眶的迷蒙中,你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盛满笑意的棕褐眼眸。
假期结束后,这段小插曲很快被你抛之脑后,你原本以为弗雷德应该都不记得你,毕竟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弗雷德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格外热情地向你打招呼。
“又见面啦,小哭包。”他总这么说。
久而久之,你也习惯了在弗雷德开口前打断他:
“不要叫我小哭包!”
“为什么要叫你小哭包?”他拨弄着翘起的头发,脸上是促狭的笑,“我是乔治!”
“你是弗雷德,我不会认错的。”
“你分得清我们?这可是个大难题。”他向你凑近,近到你能看清他棕褐的瞳孔和不那么规整的眉毛。
“...你的瞳色要深一些。”你顿了顿,这样说道。
“只是这样吗?”他追问。
你张了张嘴,来不及出声,乔治就从弗雷德身后追来,催促着他离去。你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许久,才说出那个差点说出口的回答。
“你们不一样。”
他们不一样。
在你眼中,弗雷德和乔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乔治不会在你哭泣时扮鬼脸逗趣,不会在无聊的暑期反反复复地给你寄信,更不会在宵禁后溜到医务室看望生病的你——
但弗雷德会。
3
在你五年级这年,三强争霸赛在霍格沃茨举办了。
你的邻居兼好友塞德里克·迪戈里被选为代表霍格沃茨的勇士。
你真心为他感到高兴,不过你们都没想到,塞德里克的勇士身份会给你们带来这样的麻烦——
“丽塔·斯基特,她把秋·张写成了插足你和迪戈里多年感情的第三者,还说你因为失去男友而在深夜痛哭。”你的室友指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说。
你的桌前堆满了猫头鹰送来的陌生人信件,周边充斥着同校学生的议论声。
更糟糕的是,秋·张被不知真相的群众指责谩骂,她的朋友们也因此对你冷淡起来。
你的心情低落极了,坐在学校的礼堂里,连对往常最爱的甜品都提不起兴趣。
礼堂的大门口一阵嘈杂,你抬头望了一眼,发现是还留着白色络腮胡子的韦斯莱双胞胎。
他们似乎将蒙骗火焰杯失败的惩罚当成了一种荣耀,执意不让庞弗雷夫人剃掉它们。
你看着弗雷德勾着他兄弟的肩膀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入座,才意识到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和弗雷德说上话了。
这些日子他几乎都和他的同胞兄弟粘在一起,这你产生了一些疑惑,怎么过去的你总能碰到独身一人的他呢?
在离开礼堂时,你路过了弗雷德身边。你能肯定,有那么一瞬间你和他对上了视线,可他却眼神闪烁着、匆匆撇开了头——
好像很不愿看见你一样。
你在心中失落地叹了口气。
4
时间的流逝总是很快,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很快结束了。塞德里克的成绩不太理想,见他苦恼的模样,你不愿为了自己的琐事去打扰他,只能将自己的烦闷憋在心底。
好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思考,譬如第二个项目开始前的舞会。
有几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邀请了你,被你礼貌地拒绝了,这让你的室友相当不解。
“有个挺帅的德国男生呢——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你的室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会想一个人去舞会吧,那太丢人了。”
“当然不想。”你小声否认。
“那你在等谁?让我想想——迪戈里肯定要和秋·张一块,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韦斯莱?我听说他邀请了安吉丽娜·约翰逊,还有......”
韦斯莱?
“哪个韦斯莱?”你打断了她。
“还能是哪个韦斯莱,和你关系好的那个韦斯莱呀。额,是叫弗雷德吧——你知道我总分不清他们。”
弗雷德邀请了安吉丽娜?
你眨了眨眼,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在你的室友再次开口前,你打断了她:“喔,抱歉,但我现在想去厨房拿些甜品。”
在她探究的目光下,你魂不守舍地离开了休息室。
5
你当然没有心情享用甜品。
不知不觉中,你走到了三楼的某个角落,那里有一副睡着的画像,画像后面就是一个通往七楼的密道。这是弗雷德告诉你的,他声称这是除了他们兄弟俩,就只有你知道的小秘密。
你呆呆地望着这副画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是秋哭泣的脸,一会是塞德苦恼的神情,一会是——
弗雷德。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室友对你说的话一直在你耳边重复。
弗雷德邀请了安吉丽娜,弗雷德邀请了安吉丽娜——弗雷德为什么会邀请安吉丽娜?
“...你在哭吗?”突然有人在你身后发问。
你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了你刚刚还想着的、有一段时间没和你说过话的弗雷德。
他似乎没什么精神,并不像往常那样带着充满感染力的轻松笑容,看清你的表情后,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没哭啊。”他说,“你刚刚的动作可真让人误会,我还以为你在这偷偷掉眼泪呢。”
他的语调格外奇怪,像是在讽刺什么。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和你说话,又联想到近段时间的冷落,他对安吉丽娜的邀请——
你忍住眼中微微泛出的泪光,尽量平静地问:
“我为什么要掉眼泪?”
“当然是因为迪戈里没有邀请你去舞会——”弗雷德和你对上视线,大约看出了你眼中闪烁的点点泪光,他愣了愣,改口道,“好吧,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舞会?”你突然意识到,或许弗雷德也相信了你和塞德里克的谣言,可还不等你开口辩解,弗雷德就打断了你。
“你还想帮他狡辩?”弗雷德的眼神格外复杂,你隐约能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失望,“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在列车车厢撞见你哭,就是因为迪戈里。”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还小呢。”
“他惹你哭了,这是事实。”
“好吧。”你妥协道,“可这次真的和塞德里克无关。”
“那还能和谁有关?”弗雷德再一次打断了你。
你不再说话了,只是皱眉盯着面前的红发男生。你以前从未发现他这么无礼且急躁。
你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和不满,但弗雷德显然没有理解,他继续说道:
“如果迪戈里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正直,那就该在恋爱后的第一时间和你说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吊着你!”
你被他突然增大的音量吓了一跳,震惊又不解的看着他。
“吊着我?你该不会认为我喜欢他吧?”
“难道不是吗?”他咬牙,“拜托,你从一年级开始就像个跟屁虫似的在他屁股后面,哪怕他有女朋友了都不放弃。你不喜欢他,难道是我喜欢他吗?”
你愣愣看着弗雷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误解你,这些天隐藏的委屈重新涌上心头,这回你是真的在掉眼泪了。
“我当然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你带着哭腔说道。
你猜弗雷德一定被你的大胆发言吓到了,因为他许久没有再开口。而你顾不上思考,甚至不愿去看他的表情,只想迅速逃离这里。
可他拦住了你,你的脑袋撞在他的胸口上。
“抱歉。”弗雷德扶起你的脑袋,有些慌乱地用他的大手揉了揉你的额头。
其实这样的撞击并没有给你带来痛感,但在弗雷德的安慰下,你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下来。你抽泣着,隐约听见面前的人叹了口气,接着,你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弗雷德将你的脑袋按向他的胸膛,他环抱着你,好像要将周围的一切都与你隔离开来。
“我以为你喜欢迪戈里,因为你总是和他呆在一起。”他低沉的声音从你的头顶传来,“乔治说得对...我就是个傻子。”
“对不起...你不要哭了,这回我可没带纸巾。”
他突然止住了声音,像是不会说话了。周围一片寂静,你的脑袋伏在他的胸膛处,只听得见他急促的、有力的心跳。
你努力忍住泪水,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弗雷德弯下了腰,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你头顶的额发上,带来微微的痒意,过了片刻,他的双手抚上你的面颊。
他捧起你的脸,认真地、坚定地望着你,一直到你心跳漏了几拍、忍不住要闭上眼时,你才听见他说:
“...就赔偿我做你的舞伴吧,好不好?”
...
原来安吉丽娜的舞伴,是乔治啊——在舞会上,你牵着弗雷德的手,愣怔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