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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金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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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下午,整座洛佩兹庄园只剩下西莉和杰西两个人,爸爸妈妈在外面工作。她本来应该在书房预习,但是莫娜的叫声吵得她静不下心来。
西莉用胳膊夹了一本《神奇的魔药学》,飞快地跑到花园里的小溪边,躺倒在树荫下。耀眼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间,在草地上落下大小不一的光斑,随着风吹动树叶的方向摇晃,晃得她睁不开眼睛。莫娜又跟着她飞到树上叽叽喳喳地高歌,西莉敢说它绝对不是一位好歌手。
溪水清澈见底,溪底的植株间静静地躺着分布不均的鹅卵石,几条金鱼在其间穿梭。西莉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索了一会,把书轻轻放在草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趴在小溪边上,把抓着玻璃罐的手放入水中,坚持了一小会之后,一条金鱼摆着尾巴游进了瓶子里。
她欢呼一声,飞快地把软木塞在瓶口旋紧。
玻璃罐里的是一条橘白相间的金鱼,它轻轻摇摆着绸缎般通透的尾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下不眨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西莉把玻璃罐举起来,对着暖洋洋的阳光。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金鱼的尾巴在透明澄澈的水里闪闪发光,天空很蓝,蓝的像盛开的六倍利,甚至将水也染成了天蓝色。
“你在天空中游泳。可是你太孤单了,我给你找个好朋友一起游泳怎么样?”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让金鱼孤单的凶手。
小金鱼吐了个泡泡。
“就当你同意了。”
不一会儿就有两只长得很像的小金鱼一起在玻璃罐里游泳。
“这下好了,我们都不孤单了。”西莉说完这话之后就想起似乎有某个人已经在孤单中度过了半个暑假了。根据德拉科的来信,西奥多每天都被关在诺特庄园里,除了去对角巷的那次。
她觉得孤独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任谁都忍受不了的。她也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习惯孤独。
西莉准备去拯救一下西奥多。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莫娜慢悠悠地停在窗台上,它歪着头看西莉忙来忙去的身影。
“亲爱的西奥多:
听说你正在度过一个非常孤独的暑假,所以我派两位十分靠谱的挚友过去援助你。它们值得相信,我们已经认识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它们一直表现得很友好。它们有一项绝妙的技能——在天上游泳!你只需要把玻璃罐对着天举起来,哈哈哈!
你可以把它们养在诺特庄园的小溪里。
——快乐的西莉”
西莉把信纸塞进信封里,正打算把它们交给莫娜,却突然觉得这只玻璃罐有点潦草。那就找点东西装饰一下吧,她想。
她左翻翻,右看看,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找到适合的东西。她忽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西莉今天是用一条深绿色丝绸制的发带扎头发的,那条发带是她最喜欢的一条,但是对朋友绝对不能吝啬。
西莉毫不犹豫地把发带解下来,围在瓶口,扎了一个松松垮垮不算好看的蝴蝶结,但是她真的尽力了。
“嘿,莫娜!”她把礼物和信封包好后放在窗台上,“帮我送给西奥多,记得别被其他人看到了,也小心不要被抓住。”
莫娜似乎有点不屑,叽叽喳喳地送信去了。
*
“咕咕咕!”细小的猫头鹰叫声在窗边响起,打断了西奥多的思绪,他把桌上的日记本合起来,起身打开了窗户。
他有点意外,这是西莉的猫头鹰。
“谢谢你,莫娜。”西奥多摸了摸它身上顺滑的羽毛,把信件拆开,照着信里所说将玻璃罐举起。随着水面上粼粼波光的晃动,他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说得没错,金鱼是会在天上游泳的。
西奥多站在小溪间的石桥上,看着那两条金鱼在另一个天幕中畅游,空荡荡的诺特庄园似乎热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