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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江湖多风波 ...

  •   曾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闲暇之余猎奇文字的高中生自然也知道这句话,但是在那样有人遮风挡雨的时光,又有几个人知道这话背后沉重的含义呢?
      海棠春水小荷开,淡淡的暑气来的太匆匆,席卷了整个校园。几乎闹起来的学生会主席的事没再引起过多的波澜,一件大事掩盖了它:他们这一级要分文理班了。
      这种关系到学生命运的事无论老师还是家长都是耳提面命,要学子们自习选择。这毕竟已经不是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时代了,有的人就是偏科,那当然是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那段时间,六月盛夏,课件走廊上乘凉的少年们就没有别的话题,全是问:“你学理科还是文科?”
      沈峦等三人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就他们这差点要补考物理的水平,学了理科也是要垫底的,还不是投奔大文史哲的怀抱。
      到此为止,一切都还正常公平,议论也不过分。直到出来一条爆炸性新闻: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在28个班级中各精选了一个文理班,不仅师资力量是最好的,而且大学夏令营提前录取的比例也会大幅度倾斜。而其中的学生吗,除了按比例抽调一部分,剩下的就看谁的家长给力了。
      开始大家都是不怎么信的,但也怪了这股风刮的特别大,各种细节有鼻子有眼,学校再怎么辟谣,都经不住不少家长去走门子,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
      而学生们自己呢,这种关乎切身利益的事,又怎么可能不上心?秦放、乔宓这种好学生都或多或少地被孤立。
      人在关乎自己利益的时候很难将心比心。
      云暖就亲眼看见,秦放,这个不苟言笑的大男孩在操场上新装的沙包上不住锤击,古木参天的树荫都无法阻止他大汗淋淋,气喘吁吁。像是要把满腔的郁闷发泄出来。
      那一刻,她心纠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也不顾及别人的眼光,轻声对他说:“你别这样,他们是嫉妒你的。”
      说完也有点懊恼,这是劝人的话吗?怎么干巴巴的,不过秦放明显愣了一下,他用牧泉的话来说有些闷骚,但还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你。”
      后来冉云暖想想,那竟然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尽管毫无营养,但却是心仪的男孩子专属于她的回应,让她无法不怦然心动。
      喜欢果然是不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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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属于云暖的一点小小美好无法阻止小校园里的火烧燎原,高三的学生高考之后,他们重返校园,年级主任也正式发布了分科的决议,每个人的文理选择都是自愿的,但具体属于哪一班就是学校决定的了。
      立刻18个班,文科10个班。理所当然的,生物成绩能傲视全校的秦放选择了理科,方进、牧泉和黄怡他们也不例外,只是乔宓居然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文科,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要知道,她虽然历史学的不错,但数学是能考135的人啊。
      对此乔宓对沈峦说:“难道文科生就不考数学了?”
      好吧,你学习好,说的都对。
      从高二开始实行走读制度,除了文理小三科分开,仍旧在一起上大课和早晚自习已经在原来的班级里。
      可这都不是重点,负责秦放的班主任是刚退下来的毕业班王牌讲师,给乔宓代课的是蝉联市优秀教师的教学组长,夏子晴明明都分好班了,硬是给转去了和乔宓一个班。
      更过分的是,七月一到,去往上海大学参观的名额就下来了。
      这么明显,要是说没有暗箱操作,真是对着棺材说谎,糊弄鬼呢。
      一时间油锅入水,人声鼎沸,家长们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学生们才是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原来是那么的不公平,有往市教育局举报的,有消极抵抗的。最无语的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名侦探,把无数个同学的隐私被扒了出来。
      秦放的父亲专职陪读,全家都靠母亲养着;夏子晴那个爹位不高权却重,把自己的闺女惯坏了;冉云暖家开的学屋没证件;方进看不起女生,觉得她们都拜金。至于黄怡,那就不用多说了。反正荒诞地想听人家墙角似的。
      最令人震撼的是乔宓,她一时间成了话题的中心,各种传言组织成了一个半真半假“悲惨世界”。
      乔宓的爸爸出差的时候死在了外地,当时她还只有五岁,她妈妈为了养活女儿压力很大,经常加班加点,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其实是乔家爷爷奶奶来照顾乔宓),后来她上初中的时候吧,妈妈和一个青州的建材商结婚了,这两年安顿了下来,要把她接走,可乔宓的心结很大,死活不干,母女俩为此天天冲突,她也是一气之下才学的文科。
      沈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都吓白了,赶紧抽了个上厕所的空,就差赌咒发誓地跟乔宓说:“宓,不是我,我绝不会暴露你的隐私的。”
      乔宓倒是很淡定,并没有什么迁怒的意思,她说:“我知道。”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真是沈峦说的,那么就该知道,妈妈才结婚一年,她之所以不肯走,是因为爷爷病了。
      她有自己的家庭,以后也会有好的前途,为什么要去做多余的一份子。
      但闲话还是越传越多,终于嚼舌根到了黄怡面前。说时迟,那时快,黄怡一个扫堂腿就把那个嘴碎的男生绊倒了,趁人没反应过来,接着扒着头发就是一顿打,边打还边说:“你们这些人有病啊,人家吃你们家大米了,揭别人的伤疤,好玩是不是?什么?我,姑奶奶有话当面说,别再叫我看见背后嚼舌头。”
      田甜有幸目睹了这一幕,回头和云暖沈峦感慨说,“黄怡绝对是怜香惜玉了,这功夫,厉害。”
      不过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班长是当到头了,当然,她估计也不在乎。
      但神奇的是,以暴制恶的后果是,不堪的流言竟然渐渐平息了。
      沈峦觉得,黄怡嘴贱讨人厌的背后,有她们不明白的底线,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时光荏苒,金秋九月,无论发生了怎么样的波澜,他们成了高二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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