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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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玲子也恢复了记忆，幻境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解除幻境。
“那么，委员长大人。”玲子可爱地歪歪头，“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交给她？
“什么意思？”小泉优衣蹙眉问。
“啊，就像我在你们的记忆中看到的那样。”玲子说，“咒灵和人类，是对立的吧？”
“委员长大人是因为能看到咒灵才会转学，是不是？”
“是这样没错。”小泉优衣咬唇，她隐隐明白了玲子的意思。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紫色头发的少女笑了笑，“没办法再像曾经想的那样上学、工作、嫁人、生子……”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可以做什么。
“如果是委员长大人的话，一定知道怎么办的吧？”玲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泉优衣。
被祓除也好，被夏油君操控也好……什么都好。
“等下，你就打算这样随随便便让我替你做决定吗？”小泉优衣扶额，“我可没有决定你人生的资格，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或者帮你去分析，但是，最终做决定的是你自己才对。”
“代替别人做出选择这种事情，太傲慢了啊。”
过去的她内里也是傲慢的，因为多一辈子经验，不把同龄的小孩看在眼里。啊，后来被乱步教做人以后就学乖了。
但是，再怎么傲慢，小泉优衣也不觉得自己能背负生命的重量，更不觉得自己能左右别人的人生。
“但是，我是咒灵啊。”玲子忍不住笑起来，“委员长大人本来就可以替我做出选择嘛。”
小泉优衣默了默，问：“除了中村凉介，你还有杀别人吗？”
“原本还应该有那个人渣。”玲子坦然回答，“一开始我不能离开这里，所以，我控制其他人过去，找到了他。”
即使卖掉了她，那个人渣的生活也没有变得多好。他迷上了赌/博，一次次欠下高利贷，每天都有催债的找上门。
“那家伙啊……就这样死掉太便宜他了。”
中村凉介已经被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她鲨掉了，至于那个人渣，就这样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吧。
就算玲子并没有具体说明的意思，小泉优衣也能猜到一些，她体贴地没有问询，只是道：“既然如此，我觉得我没有祓除你的理由。”
“在我眼前的玲子，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中村凉介这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子的人渣本来就该死，不过是仗着身份逃过法律的制裁而已，受害者为自己报仇完全没毛病嘛。
至于咒灵和人类的对立……
“我不觉得，仅仅因为玲子是咒灵，就应该被我祓除。”小泉优衣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玲子没有自己的理智，如果是被恨意操控的那种状态、对人类有危害的话，我们的确站在对立面。”
“但是，玲子并没有那样做，不是吗？如果不是玲子放水，我没办法把那些普通人送出去的吧？”
玲子没有反驳这一点。
“我是先认识你，后进入咒术高专的。”小泉优衣并不遮掩，“高专的说法我并不尽信。”
“说到底，我是那里的学生没错，作为学习知识的代价，我可以接任务祓除咒灵，但这不代表我要完全听他们的。”
如果是能够沟通、不随意鲨人的咒灵，她没有祓除的理由。
“委员长大人居然是这样想的吗？”玲子摇了摇头，“还是不一样的，比起过去，现在的我更偏执、更难以自控，而且……”
一开始的时候玲子是完全没有理智的，促使“玲子”形成的是她自己临终前的恐惧、怨恨等负面情绪。既然是由人类负面情绪构成的怪物，现在这种状态才不合理吧？
“我并不完全是玲子啊，说到底，咒灵又不是人死之后的灵魂。”
现在的她是货真价实的诅咒啊。
“但是，现在的玲子给我的感觉和从前很像。”小泉优衣说，“不过这个不能以我的判断为基准，那就再加一点好了，如果选择活下去的话，就和我立下束缚吧。”
“你不可以主动鲨人，相对的，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被咒术师祓除。
“太狡猾了啊，委员长大人。”玲子喃喃道，“如果活下去的话，我能做些什么呢？”
“能做很多啊。”小泉优衣说，“这世间你没见过的有很多，不妨慢慢找，总能找到你想做的。”
反正也不着急，咒灵不被祓除应该能活挺久。
玲子没再费心维持幻境，等夏油杰终于反应过来、发现不对劲找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排排坐，气氛一片和谐。
“诶？”夏油杰一脸懵，“你们这是……我错过了什么？”
他好不容易突破幻境的封锁，还在想幻境被打破后“裂口女”的简易领域能抵抗多久，结果一看，优衣居然和咒灵握手言和了？
“啊对。”差点忘了还有夏油杰，小泉优衣略有些心虚地朝他挥手，“快来坐，杰，你恢复记忆了吗？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夏油杰看了玲子一眼，心中暗暗戒备，面上自然地坐到优衣旁边。
幻境与外界的时间比例不同，小泉优衣悠哉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讲了一遍。
“我和玲子立下了束缚，她不会主动鲨人。”小泉优衣解释，“我想问问杰怎么看？”
夏油杰默了默。
能怎么看？这也没给他选择吧。
“仅仅不主动鲨人，这个条件太宽泛了。”沉默了会儿，夏油杰无奈道，“而且，即便立下束缚，高层恐怕也很难接受这一点。”
“玲子小姐打算怎么做？如果是你的话，除了悟，应该没人能祓除你。”
真打不过也能跑路嘛，幻术系跑路再容易不过了。
“五条那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小泉优衣笑嘻嘻道，“我们这边，就说实力不足让咒灵跑了，完全没毛病。”
特级过咒怨灵是他们两个一年级生能解决的吗？咒术界也太高看他们了。
“那个，委员长大人。”玲子弱弱地举手，“我想和你去高专~”
小泉优衣：“……”
“是你疯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我没疯，委员长大人耳朵也没问题。”玲子顶着小泉优衣杀气腾腾的目光一脸讨好地笑，弱弱道，“这就是我的选择嘛。”
“高专对咒灵的态度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你也应该很清楚。”小泉优衣挑了挑眉，“还是说，你想成为杰的咒灵。”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小泉优衣清楚，现在的她太弱了，都打不过玲子，更别提什么保护。放玲子离开的话还算符合逻辑，把她带回高专……这真的不是挑衅吗？
“我可以和委员长大人立下束缚，成为你的力量。”玲子认真地说，“我可以保护委员长大人！”
“有夏油君监督的话，高专应该不会怎样吧？”
毕竟，立下束缚的话，这股力量就是可控的，咒术界没道理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小泉优衣和玲子一致看向夏油杰，对方无奈摊手：“啊，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他也才入学一年不到，对咒术界没那么了解。
“这样吧，等会儿问问悟好了，他是御三家的人，应该知道。”夏油杰说。
“谢了，杰。”小泉优衣说，“如果不行的话，玲子你还是留在外面，我们在高专外见面也是一样的嘛。”
“好！”玲子高兴地点头，只要还在委员长大人身边就好了，别的倒也无所谓。
“以后叫我优衣就好了。”她有些别扭地说，“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委员长。”
“是！委员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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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解除，三人依旧站在原地，领域早已被玲子收回。头回开领域不太熟练，又因为太消耗咒力，她只趁着领域打开的那几秒构建幻境后就关上了。
三人保持对峙的姿态，小泉优衣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啊啊，优衣酱终于发现世界第一帅气五条悟的魅力了吗？”电话接通，五条悟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世界第一帅气的五条先生，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小泉优衣顺着他的话说道，旁边听到这话的玲子和夏油杰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咦，杰居然也解决不了吗？太逊了吧。”五条悟疯狂嘲笑。
“对，我跟杰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只能求助世界第一帅气的五条先生了。”小泉优衣面不改色地奉承。
“杰？”五条悟不高兴了，“为什么优衣酱对杰的称呼那么亲密，到我这里就是五条先生？”
五条悟这么一说，夏油杰才注意到这点。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自己的丸子头，摸了个空，不由得一呆。
咦，他的皮筋……
“是世界第一帅气的五条先生。”小泉优衣纠正，“而且这不是重点啊。”
“不，这很重要！”五条悟说，“明明是世界第一帅气的悟酱，这样才可以。”
“……”小泉优衣张了张嘴，“算了，我喊不出口，我还是问硝子吧。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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