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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陈习与白金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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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习,你妻子的身体还存放在医院养好病该安葬她了,不能再让她孤零零躺着在冰冷的停尸房。”
年轻医生的话让陈习望着天花板失焦的眼睛回神。
医生看着陈习转身离开。
陈习撤下手上的针管,血滋滋的流下,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那里有陈习的女儿,现在有陈习的妻子。
星星,爸爸又来看你了。姜莫来随着陈习的动作默念。
推开门,走向标有妻子名字的床。轻轻拉开白布,微笑着看着安静脸色惨白的妻子。
“桃子,我来见你了,下辈子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让咱们漂亮可爱的女儿穿好看昂贵的衣服”
“桃子,对不起。如果你在下面看见了女儿替我说一声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没有保护好她”
“桃子,我们在初中相识,多好那么早咱们就认识了”
放满尸体的停尸房,一个男人对着两具具尸体说着话,偌大的停尸间无人回应。
陈习办理出院安葬了妻子和放了许久的女儿。
看着墓碑上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两人都笑着。
照片上是漂亮笑着的星星和桃子温婉的模样。姜莫来看着墓碑上的两人。
热闹的酒吧,人潮拥挤。男男女女跳着舞无人会注意到一个衣服发白头发遮住眼睛的中年人在角落里盯着穿着昂贵正喝酒的年轻男人。
只有一个端酒的服务员看见了。
是他。
陈习摸着那把光滑的刀,摩擦着刀柄。
眼神里做着什么决定。
“哈哈,你爹可真牛逼,那女的死了你他妈什么事都没有”
“牛,那身上的烟头,是你干的吧可真是下狠手”
“那当然,谁叫她不懂事该死,”
喝酒的男人一群讨论着,时不时嘲笑着。
那些话让陈习的眼睛冲血,我的女儿,该死,该死的是你。
陈习弄死那个男人。听着那个男人的话,姜莫来只想让他立马死。在身体呼喊着陈习。
转身,一只手拉住陈习。
“放开”冷酷的说着。
“叔,你要干什么?可以报警的,可以起诉的不要做傻事”
陈习猩红的眼睛直视着劝导着的那张脸,是说女儿出事的男孩。
陈习撤下他的手。闭上眼开口。
“等不了”陈习转身离去。
男孩呆住,怔怔的看着男人孤单的背影离去说不出话来。
清晨打开手机。
“啊,这份工作钱可真难挣”昂头呼吸。
低头看手机,一份凶杀案引起了男孩的注意。
一男子被杀,心脏加快跳动。
男子心脏被捅,手筋脚筋被挑。27个烟疤。男子惨死在垃圾桶。
是昨晚那男的,喝酒那男的,杀死陈星星的人。
陈星星你爸给你报仇了,男孩笼罩在阳光散去的阴影里。
陈习走在废弃的高楼上,发白的衣服满是红色。手里拽着装着妻子和女儿骨灰的香包,亲昵的用脸蹭蹭。
星星,爸爸也帮你报仇了,还有你的妈妈。姜莫来看着初生的太阳笑了起来。
桃子,陈习爱你。陈习下辈子依然会爱你。
星星,爸爸为你报仇了,想你了。
陈习空无一人里喊着,一声声。回荡在空气中。
姜莫来看着陈习爬上生锈护栏,知道脚下万丈高楼。一切马上要结束了。
陈习站上护栏边,楼下脏乱满是石头的地面,笑了。
纵身一跃,眼前出现妻子女儿的画面。
下落的身体像轻轻地羽毛,快速距离地面一厘米。
砰,身体坠落在地。脑袋变成了豆腐花血色染红了地面,尖锐的石头上是脑袋的那一部分。
姜莫来感受到痛苦,身体抽搐。太痛了,星星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老婆,,我想你了,灵灵,善宇。爸爸马上回来了。
陈习嘴角是笑,看来见到了她们。
啊,太痛了,姜莫来感受着血流失着。神经传来加倍的感觉,成千上网的蚂蚁咬着神经,拉扯。阳光照着掉出眼眶的眼珠上一根神经连接着大脑。
大草原的马在身上踩踏,五脏六腑被踢碎。骨头断了,再踢骨头碎成了渣。嘴角冒出血水,断断续续。
极限的拉扯折磨着姜莫来与陈习,额嗯啊啊啊.......太痛了。
看着阳光被云朵遮住。风吹过。
身体彻底死亡,血色从鲜红变暗在风中是一股猩臭味。
陈习死在一个平凡的一天。
姜莫来醒来后,静坐在沙发上接连的梦使姜莫来身临其境。
哭泣的妈妈,在棺材里不成形的爸爸。心脏传来的痛,使姜莫来都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陈习的身体坠落在石头地,脑髓摔出脑内血染红地面,流入石头缝。
是那么的真实,那慢慢死掉的疼痛。
姜莫来的身体开始发抖,渗出汗水打湿了睡衣。牙齿咬紧下唇试图减轻睡梦中大脑摔碎的感觉,没用。
一杯杯咖啡灌进嘴里,姜莫来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来。
不能睡坚持住,累的要死就不信还会做梦,直接睡死得了。
书房里,姜莫来看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看完的文件垒砌一座小山丘。
睡意袭来,姜莫来张开眼睛又在睡意的驱使下闭上。
叭,钢笔的掉落在地板上传来声响。手垂落在椅子把手上。
“呼呼”重重的呼吸声在安静地夜晚环绕整个书房。
妈的真是个穷鬼,比老子的兜还干净。
我听着我说出的话感到头大,我这次又是谁?
小偷?真他妈的猜的准。
嘴里说着,手却在翻箱倒柜的找着。
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只能作罢。离开。心有不甘,刚走到窗边又抱回去拿起冰箱里的馒头,使劲吧唧一口往兜里一放带走。麻利的翻窗,沿着水管下滑。落地了呸了一口痰。
我他妈的这次这人可真恶心,我不要做梦了让我回去。醒过来了,让我醒过来。我曹尼玛。
呐呐并没有任何用。
白金龙个大摇大摆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看着前方晃动的车。
嘿嘿两声,猥琐的向前,小心翼翼的走到车旁边,眼睛盯着看着里面发出激烈动作的男女。
白金龙竟然起反应了,他妈的那么恶心的两人都能起反应,这人恶心恶心,姜莫来心里暴跳如雷。
看着看着,眼睛印在车窗上使车里的男女发出尖叫声。
卧槽,你谁?男人的质问。
啊,有鬼啊!女人的尖叫着,抱着裸露的胸脯。
车里的男人打开车门就要下来。口里骂着,等老子下来看我不弄死你。狗日的
白金龙一看这仗势,脚底抹油跑的飞快。听着男人的骂声,一溜烟保证身后的人看不见影子。
“杂种,你爷爷我是你能追上的”
又是一口痰,吐在地上。
姜莫来心里默念,你大爷的不得好死。让我梦到这种人。
姜莫来愤恨的想着。
“嘿嘿,狗日的敢骂你爷爷,等着你家被你爷爷我搬空”
快被抓起来吧,让这人被抓起来。丢人。姜莫来心里念叨着。
“唉哟,累死老子了一晚啥都没搞到”
白金龙一推开门,像个垃圾场的房间映入眼睛里。
曹尼玛,这就是个垃圾场,这个杂货。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要让老子躺在那黑乎乎的床单上。
姜莫来随着白金龙的眼睛闭上,暂时看不见恶心人的垃圾场了。身下的床单像糊满鼻涕一样黏糊糊的。腰部还有湿漉漉的感觉。是汗水吧?
姜莫来快要疯了,恶心。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垃圾场。
听着白金龙发出的鼾声,床单上的脏乱感觉让姜莫来的精神陷入崩溃。
白金龙自从睡着后就没有睁开过眼,摸摸脸,翻身。
像只猪一样。只差来个屠夫一刀杀了。
咕噜呼噜,肚子发出的巨大声音。
这人睡死吧,让老子回去。姜莫来恨恨的想着。
睁开眼又是垃圾场,摸摸咕噜叫的肚子砸吧嘴。缓慢的起身对满是灰尘的镜子露出黄牙。
起油打结的头发满脸的痘痘,眯起的眼睛像只耗子。
姜莫来闭上了眼睛,害怕再看下去自己真的会疯。
嘴角还扬起了,他妈的那里来的自信。
白金龙随便冲洗了脸,套上衣服走出房间。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饭菜,随手拿起一个白馒头,手指头印在馒头变黑了。
张开嘴散发出的恶臭,使姜莫来在疯狂的跳动,如果有20米的大刀,白金龙一定会被砍死。
姜莫来脸上青筋暴起。闭上眼。
然而没有任何用,恶臭使劲向鼻子里袭来。
“儿子,不要再去偷东西了好好找个工作吧”
沐足残年的声音传来,白金龙抬头看着年老的老头眼神恶狠狠地。
老人瘦小的只有白金龙的腰部高,长期的缺乏营养物质补充,使其干巴巴的。
老人满脸的皱纹,夹杂着深深的麻烦使其更加苍老。
“老头,不干我们两谁去吃什么嘛,吃屎啊”
白金龙大声的质问着老人,又大口夹起盘里的榨菜放在口中咀嚼。
“儿子,咱们先找个正经工作,好不好,去你大姨家工作”老人小心的说着。
“住嘴,咳咳”拍着胸口,让呼吸顺畅起来。
“大姨,人可不认我这个侄子,上次就那老娘们送我进监狱的,住口吧你老头”
白金龙转身离去。
造孽,我的儿子这么会变成这样,小学之前那么乖
老人在身后哭诉着。
白金龙没有搭理,回头看一眼只觉得烦。
“等老子干一票大的,老头你就会满足的”
白金龙站在路边的树荫下,自己给自己说着。
就你这样,干个屁,只知道到偷。
姜莫来想着,牢里才适合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