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活色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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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什么事儿啊，今天那么开心！”月娥看着瑾年从进门开始一直挂着笑容，多少有点好奇。平时不是一脸疲惫，就是面无表情。今天可算是云开雾散，艳阳天。“月娥，你看看我穿那一条裙子好看！”瑾年正在镜子前摆弄着裙装，月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小姐到底在高兴什么，难道是在机要处喜欢上别人了！看到瑾年花痴般的笑容，月娥更坚定了这个想法。瑾年全然沉浸在要见付清宁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小月，你说我到底穿哪个好看啊！这件红色，还是这件白色啊，是不是太张扬了。月娥表示瑾年这副模样像极了要去选美大赛一样，先是沐了浴，现下选了衣服。小姐居然要把直发烫卷！这手法多少有点生疏，瑾年招呼着月娥帮忙，别傻站在那里。瑾年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了，满意的看向镜子。原本是乖张的大小姐，现在可以说是大上海歌厅的头牌也不过分，小姐不爱打扮，素装就是一副天真的样子。眼前这个穿着红裙，烫着大波浪，描着眉黛，涂着红唇的女郎，变化实在是有点大。不过就还蛮好看的，小姐这番打扮定是能让今晚女客都失了颜色。不经让月娥看得有些呆。瑾年有意得拿起香水喷了几下，然后在里头转了几个圈，香水是好闻的栀子花。虽说今天的打扮是妖艳的，但是这抹香却是清爽的。瑾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彻头彻尾都像争奇斗艳的头牌女郎，暗戳戳想保留一丝自己的东西。这些都是她在巴黎旅行时在一家发廊里学来的，那老板很好，见瑾年那么好奇，便教了瑾年一手。
瑾年穿着红色的鱼尾裙，裙摆刚好盖住了脚踝，显出好看腰身，搭配着一双精致小高跟，视觉上又增高了几分。手上拿着一个银色的皮夹包放了些补妆的小玩意，好不靓丽。还让管家送到门口，果不其然瑾年一下车变成了焦点，有些不习惯别人的凝视，特别是一些人还纷纷凑上前。虽说秋天的凉薄的，但这红裙是火热的。付清宁远远的便看到了瑾年，说真的她有些吃惊，原本清纯无比的小白兔，变成性感的红狐。不过这红狐似乎有些无措，笨拙的应付着那些纷拥上前男宾们。付清宁有种一夜间看女孩成女人的错觉，今天的瑾年似乎有种魔力，看着令人着迷。付清宁一向低调，不会穿的过于招摇，更何况今天她可是有任务的。她准备去救手足无措的小狐狸了，从路过待士手里拿过两杯香槟。移步一步的走到瑾年的跟前。说实在的今天的女宾看到瑾年已经感觉被抢去了大部分的风头，在看到了穿着如此简单的付清宁。若说前者那是自己今天打扮的不到位，那么后者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纷纷感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付清宁没有穿裙子，反而有些穿着有些中性。纯白色的衬衫，配着条西裤，外头一件女士西装，袖口挽起来，露出洁白的手臂，手腕上还戴着个棕色的小手表。可今天自己因为穿裙子戴得却是手链，有点小失落。不过看到付清宁向她走来，她马上就忘记了这份失落。付清宁没有挽发，只是让它随意的偏向一边，脸上没有过多的修饰、就很好看。“瑾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付清宁上前优雅地递上香槟，瑾年收回视线，在众人注视下。接过了香槟，付清宁伸出手邀请瑾年，瑾年搭了上去。一套下来行云流水，某男宾客：“明明我先来的，怎么和别人走了！”感到愤愤不平！一众围观女客评论到就你这长相就换我我也不愿意。若说刚刚愤拥而至的人，很多是没错，但又有哪一个配得上她呢，直到刚刚付清宁的出现，就很和理。花痴的女宾已经开始幻想和付清宁跳舞了。人群的目光从付清宁的救场，聚集到消散，那些个没约到男客们也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付清宁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皱了皱眉，刚想阻止瑾年。瑾年因着刚刚紧张，现在口渴喝了一大口。“咳咳咳”付清宁抚着瑾年的后背“这不是香槟，是调味的鸡尾酒”瑾年直起身来，脸颊红红。又增了几分妩媚，付清宁觉得瑾年这露肩大红裙，多少有些过于张扬了，是要吸引谁的目光吗？瑾年被付清宁打量更不好意思了，左手抚上发烫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付清宁认真的端详“嗯～，有的。”瑾年靠近来慌忙问“在哪？”付清宁脑子衍生出一个想法她伸出手，绅士的邀请瑾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瑾小姐！”瑾年觉得此刻熙嚷的环境瞬间安静了，在眼前是付清宁的手，心脏好像不受控制要飞出来了，瑾年捂住心口，伸出手搭在付清宁的手里。很快悠扬的旋律响起，付清宁搭在瑾年的腰上，舞会上有很多人在跳舞，但跳着跳着，好像只剩下她们。瑾年望着付清宁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读出些什么，但很明显她失败了。付清宁好看的眉眼，黑色的瞳仁里没有一丝杂质里面只有自己的倒影。付清宁觉得瑾年是披着狐皮的小白兔，靠的近些还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样乖巧可爱。付清宁靠近瑾年对她耳语“脸上是有点东西。”瑾年已经听到第二次付清宁说脸上有东西了，伸出手去擦，付清宁抓住不安分的小手一个转身，瑾年转了几个圈，最后回到付清宁怀里，瑾年有些惊慌，付清宁深情的注视着瑾年“今天，瑾小姐的脸上有点好看，这红裙穿得很好，下次不准再穿了！”还未等瑾年反应，付清宁已经将瑾年扶正牵着她下台了。她感觉刚刚自己是否有些过于投入了，以至于最后才发现，自己做了超乎于任务本身的事情了，该投入的不是这里。付清宁突然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漂亮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原因了，瑾年这身红裙，不引人关注都难。
□□坐在二楼的雅阁里，俯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倒是对这二人起了兴趣，不一会张学良等人进来了，气氛开始便得紧张，张学良劝说蒋放下剿共政策，因积极对抗日寇，把名族兴起放在第一位，不要把个人大意放在前。□□坚决反对，经过几回言辞的商讨。张学良提出给蒋时间思考，念着旧情，张学良并未动手。匿藏在角落的士兵放下了手中上膛的手枪，张学良拟定下次和蒋约谈的时间。□□表示同意，他也不想和张动手，等蒋安全走出雅间，门口的来来往往的宾客，又坐回位置上闲情的喝酒，好像这一切没有什么不同。蒋坐上回程的车想着瑾年，她是瑾良田的女儿。有意思，蒋这般思考着，这场斗阵中的利益。付清宁观察着二楼雅间的动静，见蒋等人撤离。等待着组织第二步行动，一个醉酒的公子哥举着酒杯，摇摇晃晃撞向付清宁。“行动取消”付清宁听到这一句，公子哥举手想拉付清宁，还未等到公子哥碰着付清宁。瑾年上前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只听见骨头噶当一声。公子哥瞬间疼的清醒“你你你，你这小丫头居然敢坏了我的好事”旁边的同伴赶忙拉住公子哥让他算了算了不和小姑娘计较。拉着他往后走，公子哥一副你最好别让我见到你的表情。看到瑾年这一出倒是让付清宁哭笑不得，只觉得那个同志应该很痛。瑾年转过身着急的检查付清宁有没有受伤，付清宁被关心的有些莫名。笑道“我没事，衣服沾了点酒而已。”付清宁表示可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瑾年看了看付清宁的衣服，懂事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想要付清宁留下，但没有理由付清宁要走了，那她待在这里毫无意义。出了舞厅，一阵凉意袭来。瑾年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冬天比想象的来的还要突然些，还没等她起鸡皮嘎哒，肩膀上传来了暖意，付清宁脱下外套搭在瑾年肩膀上。“别着凉”贴心的往下掖了掖，付清宁的眼神让瑾年把拒绝话咽了下去。付清宁本想着让管家送瑾年回去，瑾年却表示想去吃点东西。付清宁掩饰着自己的不放心。只是解释，方才跳舞跳饿着了，要跟着一起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时间尚早，街上溜溜哒哒的还有许多人。有醉酒的大汉，站在街口叫喊的拉客的皮条子，还有黄包车师傅。瑾年拉着付清宁的手轻车熟路的走向一个小摊位，找了个位置坐下“老板来两碗混沌，要多加醋，不要葱”瑾年看向付清宁“你呢要加什么。”付清宁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和老板说着话的女孩，身着妖艳的红裙但是透露出一股清爽的感觉。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但是付清宁觉得她很喜欢。不一会老板端上两碗大混沌，瑾年吃的津津有味。看付清宁怎么不吃，急忙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付清宁看着大快朵颐的瑾年，不禁联想到上次他她吃早点也是这幅模样。勺起混沌，入口滑嫩，肉质细腻而富有弹性。不光是单纯的猪肉还加了点别的。瑾年看着付清宁的表情“好吃吧，这家混沌我可是从小吃到大。”瑾年又要加了一碗，这次是海鲜味的。付清宁觉得这孩子是真饿了，想把碗里的让给她吃。瑾年却说不用，很快的。瑾年聊到小时候，瑾父瑾母忙于奔波，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回来也就是一面，吩咐管家照顾瑾年给了生活费又走了，有时候都顾不上见一面，瑾年一个人在家里，当时的管家婆不好，经常克扣瑾年的零花钱，又正逢战乱，瑾年都吃不饱有一顿没两顿的。有次瑾年全身上下只剩下几个银钱了，路过混沌摊，刚吃上这个混沌，桌子便被那些个所谓的兵掀了起来了，混沌倒了一地，年幼的瑾年很是心疼。此后瑾年吃饭都吃着快些，之后倒不是怕，混沌倒了，而是时间久了，正好自己赶时间，这好吃又便宜的混沌陪伴了自己好长一段时间。听着瑾年笑嘻嘻的将这些讲给自己听，付清宁不禁有些心疼瑾年。原来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也有落魄的时候。付清宁勺起馄饨喂瑾年，瑾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张开了嘴。馄饨又上来了，瑾年赶紧勺起一个献宝似的要喂付清宁。“我这个可不一样哦，你快尝尝。”像个孩子在献宝，付清宁吃了下去，果然不一样，里头包的虾仁很鲜美。“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付清宁已经用过晚餐了，自己胃口又小，有些吃不下，但是看瑾年吃的那么香，拿起勺子一个一个喂了起来。瑾年指了指裙子上胖出来个弧度“今天真的吃撑了”好像很伤心自己吃多了，付清宁看着小孩懊悔的模样，真的好想揉捏一把她的脸。瑾年不适合那么妖艳，还是原来的样子适合她。在这战乱的年代这份纯真可太不简单了，付清宁摸了摸瑾年的肚肚。“没事的，不会胖的，我们回家吧”就好像她在施魔咒一样瑾年觉得自己真的没事的！不会胖的！
远处男人从上衣口袋拿出一盒百丽门香烟，再掏出柴火棍，摩擦出火花，点燃香烟，男人深吸一口，在吐出烟圈。男人眯着眼看着前面一红一白的身影，火星吞噬着烟草，不一会就见了底，烟蒂无情被扔在地上滚了几圈被灰尘包围，不一会没了火星…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活色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