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纵横》散碎银

5、第5章 孟婆月老是一对

　　一来二去，天边已是霞飞，迷迷糊糊之间，隐约闻到了一阵芳香，肚子不争气得响了起来，原来是保姆已经备好早餐。恰巧朱茜和孟婆也从楼上下来了，疯子赶忙说：“孟婆，折腾了一晚上了，我们先吃早饭吧！”
　　“好的，辛苦大家了！琴姐，把早餐端出来吧！”
　　闻言，大家都向餐厅走去。
　　只见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油条、鸡蛋、豆浆、粥、焦圈、包子、生煎、馄饨，特别是那包子尤为抢眼，层层堆叠在盘子上差不多有三十多公分高。孟婆坐在了主位，招呼大家坐下。我与疯子居左，机械师和朱茜居右。
　　“大家吃吧，吃完再去休息一会儿。”孟婆招呼了一声，夹起了一个包子；疯子直接上手抓起俩焦圈；机械师左右开弓，左手三个，右手两个，还不忘帮朱茜顺俩鸡蛋；见状，我赶忙夹了三个生煎。几年没跟这群牲口吃饭，差点儿忘了他们的饭量。与孟婆和朱茜的文雅相比，另外几人的吃相简直如饿鬼抢食，粥和豆浆是端着碗就往嘴里倒，鸡蛋包子论个放嘴里塞，就连油条都吃出了面条的既视感。
　　孟婆朱茜早早吃完，喝着茶，看着我们三人继续表演。
　　随着，机械师大手一抹，往椅子上一靠，宣告了早餐的结束，光盘是对食物的尊重。三人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艰难地倒了一杯茶。等我们三人吃完，孟婆她们的茶都续了好几次了。
　　“茜茜，你们查得怎么样了？”休息片刻之后，我说道。
　　“已经搞定，地址也已经定位了。”朱茜一边帮机械师揉着肚子，一边说道。
　　“干得不错！接下来，机械师和疯子，你俩陪着朱茜去查到的地址看看情况，孟婆你留在这儿照顾月老。”对于朱茜这个小辣椒般的妹子，倒是真有些意外嘞。
　　“你不会真的要去找那个神棍吧？”疯子惊讶地说道。
　　“你见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要不我陪你去吧？”孟婆似乎也有些担心。
　　“不用，你在家照顾月老就行，造梦压制不了多久的，这里还需要你。我只是去见见老朋友，没事儿。”
　　几人都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行了，大家都动起来，月老还等着我们呢！”

　　疯子他们直接出发，而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才开车出门。

　　驱车穿过繁华的街道。40分钟后，一栋豪华的商城跃入眼帘，上书四个大字“天顺大厦”。径直驶入停车场。乘坐隐蔽小角落的一架电梯直接上了顶楼。电梯门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站在门口。“岚先生，您好！王总在办公室等您。”说罢，带着我经过办公区域，走到了身处的一间办公室。
　　秘书轻轻叩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后，推门而入。我跟着她的身后，走进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男子，黑色西裤，白色衬衫，顶扣轻解，透露几分不羁，轮廓分明，五官立体，俊朗而不失阳刚，抿嘴一笑间，眼角不由露出几分邪气，深邃的眼眸宛若深渊有引人不禁弥足深陷的魅力，看此刻那秘书花痴的眼神就可见一斑。
　　我们进来之前，他应该正在会客区煮茶，袅袅茶香渐渐升腾，充斥着整个办公室。见我们走进办公室，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具，从茶几后。走了出来。张开双臂，爽朗地说道：“哦，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
　　让过他热情的拥抱，走到茶几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煮好的茶，留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独自凌乱。喝了一口茶，“茶不错，还有，你们这些反派都需要长这么帅吗？”
　　“这么久不见，有必要一见面就这样子吗？”他拍了拍手，缓解尴尬，挥手让秘书先去忙，自己走过来坐下。
　　我给他也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王不知，混得可以呀，人模狗样。看看你这身行头，再看看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的打扮，这世道哟，坏蛋总是过得比较好。”面对我的冷嘲热讽，王不知保持着他那让人看不出半分波澜的微笑。
　　“别这样，怎么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王不知，你说你这小心地呀，我看八成我昨天刚到南林市地界，你就收到消息吧？”
　　“岚辰，你百忙之中跑来我这儿，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斗嘴的吧？”
　　“我？老神棍，你这地方不错呀，飞鸟凌云冲天志，伏龙七阶登天梯”，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了指下面七幢由近及远依次变高的大楼。“加上你这房里的鲤龙控水缸和金鹏振翅图，你心中的念越来越大了呀？”，说着，又走到壁画前。
　　“乐子罢了”王不知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喝着茶。
　　“风水师何时这么谦虚了？”拈了一点鱼食撒进鱼缸里。
　　“今天你这贵客临门，才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呀”
　　“贵客？你确定不是咬人的疯狗？”我坐回茶几边，端起杯子嗅了嗅，抿了一口。
　　“岚辰，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收，咱们没熟到聊这个的程度”。
　　“行，那我说点儿你想听的，毒师找过我，但不是为了月老这事”，停下喝了口茶，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走到一起就是为了玩儿，即便我这名义上的首领，也不能差使任何人，除非有合作的，不然大家做的事都是独立的。”
　　喝完杯子里的茶汤，没再说话，起身朝外面走去。身后再度传来王不知的声音，“不管怎么样，欢迎回来，岚辰”。
　　“纠正你几个错误”，也没回头，只是举起几个手指头，“一、谁说我要回来的？二、别叫我岚辰，你们不是都叫我梦魔的吗？三、我们不是朋友，因为我还不想莫名其妙被你的局影响，然后一个想不开找个楼顶跳下来”，话落，扬长而去。
　　[王不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驶出停车场的那辆车，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喝掉了手里的茶。]
　　车子驶出停车场，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大楼，顶楼那面玻璃后面，他应该就站在那里吧。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回到月老他们的小院。进了屋，去看了看月老，情况还算稳定。孟婆坐在床边，握着月老的手，眼眶微红，应是哭过了的。
　　“岚辰，你说孟婆和月老，一个牵了红线，一个了断姻缘，是不是本就不该在一起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次就是世嘉躺在病床上，我们俩陪着他，然后他熬过来了，这次世嘉也一定会熬过来的，对吗？”说着，孟婆抬起满是眼泪的脸，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我。
　　“祸害遗千年，就他这祸国殃民的长相，一看就是大反派的嘴脸，没那么短命的。再说了，他怎么会舍得你这样的美娇娘呢？我先去歇一会儿，你也休息会儿，别累着，等疯子他们回来就会有结果了”说着，我就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回过头，“在中国传统神话里，孟婆月老本就是一对，所以你们会好好的”，说完，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