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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偷袭可不好哦,小病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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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外观颇为规整,不远处静谧的湖边还系着几艘颜色鲜亮的划艇。然而,当一行人推开沉重的木门,步入室内时,一股混合着陈旧木材、未散尽的食物气味和淡淡霉味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室内装饰确实称得上豪华,厚重的实木家具、铺着柔软皮毛的沙发、甚至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壁炉。但这一切都蒙着一层薄灰,显出一种被短暂享用后又被匆忙遗弃的颓唐。长条木桌上,散落着没收拾掉的薯片包装袋、几个空啤酒罐,以及半盒融化了又凝固、显得黏糊糊的巧克力。
“几个星期前,我表弟和他朋友来过这里度假。”克利埃走到桌边,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面,捻去指尖的灰尘,语气平静地解释,“应该是走的时候忘了找人打扫。”
她正想细问,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轻微响起,提示
趁着将弹幕放置的差不多了,观众人数过少也会导致任务失败。
阮裕让系统重新将弹幕放出来,和开始相比上涨了好几倍的直播人数,有点好奇,那不成都是一群m。
系统看着女孩那欲望下天真的好奇,心情复杂,大概是被勾引到了吧。
观众就是流量的天下,来看直播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居高临下的施虐欲或怜悯心。
突然冒出一个人对你视若无睹,骂她就把你拉黑,本来想看一个漂亮蠢货如何在恐怖片里凄惨死去。
却又莫名的发现她也可以对人好好说话,这微妙嫉妒让她人气暴涨,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开弹幕,什么时候会看看他们。
就在这种混杂着焦躁、好奇、被虐感和某种扭曲喜爱的情绪即将抵达顶点时。
她歪了歪头,的黑发随着动作晃动。让她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稚气。可她的嘴角却一点点翘起,勾起一个小得意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还以为都没人了呢,原来你们还在啊。”
【老婆,我的新老婆。】
【参天可见,是主播先来放置play的。】
【妹妹刚刚和那个司机在讲什么,怎么都凑得那么近。嘴巴里是不是香香的,勾的人一直盯着你嘴巴】
【说话会喷口水吗?能不能喷我脸上】
【楼上死变态...我比较挑剔,喷我嘴里就行】
【小脸通黄,这个水是哪个水?】
【我服了,一群贱狗,动不动就拉黑的主播也爱看。这么没素质的主播(已拉黑)】
【欸!拉黑了他,就不能拉黑我咯】
【拉黑他,就不能拉黑我咯】
【拉黑+1】
见直播间热度还挺好,阮裕也懒得媚观众,看样子就是喜欢她这个态度呢。
将弹幕开了放在一旁,
明明是盛夏,但这林间湖畔的屋子,却透着一种浸入骨髓的阴凉。她在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目光无意中扫到桌角一份被压住的报纸。头版日期是两个月前,大标题触目惊心:《州立大学远足队三人失踪逾月,警方搜索仍无进展》,旁边配着几张笑容灿烂的年轻面孔。
窗外,乔伊搬下来的部分工具散落在木屋外的泳池边上。
那里已经支起了两顶宽敞的帐篷,中间的空地上铺着防水布,散落着啤酒罐、零食袋和扑克牌。一个便携音箱放着吵闹的流行乐。其余几人,正在说笑打闹。
“这一带,很多年前就有传闻,”约翰走到窗边,凑到她耳边阴森森的说道,“说经常有人进山后就再也出不来,失踪案隔几年就会发生一起。”
阮裕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收拾桌面的克利埃:“那你们怎么会选这么个地方?”
没等克利埃回答,塞罗便说:“克利埃家旗下的传媒公司,前几年不是在这里拍过那档爆火的荒野求生节目么?《极限生存》。”
阮裕想起来了,那档节目何止是效果好,简直是现象级。手中刚刚看过的报纸还报道,它刚拿了金镜头奖‘最佳纪实类节目’,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吧。
约翰见她非但没被吓到,反而眼睛亮晶晶的顺着克利埃的话题说起了奖项,心头那股莫名的邪火更旺了。
身后布莱克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走出去,“克利埃,别再说那些娱乐圈的东西了,快去搬东西。”
克利埃无语,看他们想一出是一出,千辛万苦来到这,却又将屋子里的东西特意搬到屋外。
不远处的亚利从一顶帐篷里探出头:“别闹了,快进来帮忙看看这个炉子怎么点不着。天快黑了。”
几人走出屋内,阮裕被他们肆无忌惮的打量和玩笑弄得有些放心了不少,同时又忍不住偷偷观察这个新环境。林间的阴影加深,也许是远离了公路的尘嚣,这里的热闹反而让她心里有点发毛。她注意到,除了他们带来的个人背包,营地里的公共物品并不多。
她小声问站在旁边的塞罗:“你们……没有带别的工具吗?比如斧头、绳子什么的?”她想起系统提示的“死亡节点”,总觉得该有点防身或实用的东西。
他灌了一口啤酒,“缺什么,让送货的那大叔再跑一趟呗,反正他拿钱办事。”
“啊——!”
突然,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从她身后极近的地方炸响!阮裕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跳起来,想也没想就朝身边最近的人扑去——恰好是刚刚在她身边的约翰。
她一头撞进约翰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埋了进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噗哈哈哈……”恶作剧得逞的笑声响起。阮裕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就看到塞罗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旁边亚利和布莱克也一脸促狭。
“塞罗!”约翰不赞同地皱眉,“别吓她,她还在发烧呢。”
阮裕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烧刚刚退下,难得来了力气,她瞪了塞罗一眼:“你无不无聊!”
阮裕听到约翰的话,也瞪了眼约翰,她还记得是他昨天把她推进水里。
阮裕的表情算不算凶,却看着约翰心动,连带着和她接触的皮肤都在发烫,他有点后悔昨天一时冲动。
塞罗过去扯开了约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过去拍了拍乔依僵硬的背:“哎哟,这么胆小啊?没关系啦,放松点!”他指了指帐篷旁边一个黑色的、带着天线的方盒子,“看,我们有无线电呢,虽然手机没信号,但这个还能用,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啦。”
“走,陪我去泳池洗手?”他不由分说地拉起阮裕的手腕。
阮裕慢吞吞地走过去,心里那点被捉弄的火气还没消。
“快点快点。”塞罗催促着,自己先蹲在了泳池边上。
这泳池是刚刚换过水的,还是很清澈。
看着塞罗背对着她、毫无防备地玩水,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然后猛地抬脚,用尽生病后所剩不多的力气,朝着他撅起的屁股踹了过去!
“噗通!”
水花四溅。塞罗惊叫着跌进了及腰的泳池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等到他将要爬起来的时候,阮裕好心的将一只手伸过去给他,想要拉他起来。
塞罗本来想拉女主下水的,没想到被阮裕反将一军又跌在水里。
“笨蛋。”
塞罗止住咳嗽,抬起头看她。她坐在池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苍白的脸颊染上更浓的绯红,湿了一片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她骂他“笨蛋”时,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天真的骄纵和狡黠。
谁能想到他堂堂全国冠军级别的校游泳队队长,在这及腰深的池子里用狗爬式扑腾逗人开心。
塞罗故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头发衣服全贴在身上。
然而,她的笑声还没落下,就感觉腰上一紧!一条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猛地环住了她的腰肢,熟悉的背心面料摩擦着她的手臂。
“偷袭可不好哦,小病猫。”亚利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头顶。
下一秒,天旋地转!
阮裕短促的惊叫被淹没在更大的落水声里。
到底是顾及着她发烧刚好,她被亚利拎着胳膊站了起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脖子上,薄薄的夏装浸了水紧紧裹在身上,曲线毕露。
亚利却没有立刻放开她,反而就着从背后搂着她的姿势,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背。塞罗也湿漉漉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报复得逞的坏笑,伸手捏了捏阮裕的脸颊。
“看你还敢不敢踹我。”塞罗哼道。
亚利低下头,带着啤酒气息的呼吸喷在乔依湿透的耳畔,半是玩笑半是暧昧地低语:“这么轻啊。”
远处,营地帐篷的窗户里,布莱恩兴致勃勃地看着湖边这幕“打闹”,吹了声口哨。而站在他旁边的克利埃,目光落在湖水中被亚利紧紧搂住的阮裕身上,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脸色有些黑沉,没有说话。
还算热的泳池水和身后男人过于贴近的体温让阮裕有点不适,挣扎间,她突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紧接着,一阵更猛烈的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刚刚因为情绪激动而暂时忽略的高烧卷土重来,甚至变本加厉。她眼前发黑,腿一软,差点又滑进水里。
亚利这才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高得吓人,而且软绵绵地直往下坠,皱了皱眉:“喂,你没事吧?”
“我这像没事的样子吗?”
“亚利,别闹了,她好像又开始发烧了。”塞罗也注意到了阮裕异常糟糕的脸色,收起了玩笑。
亚利啧了一声,似乎有点扫兴,但还是手臂用力,直接将湿透的阮裕打横抱了起来,趟着水走上岸。
【没事吧?】
【系统】她在脑海里虚弱地抱怨,【都怪亚利】
系统望着阮裕的脸色,心里埋怨亚利的不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