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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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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大街小巷里已经看不见一个百姓了,那些戎兵便开始从西街扫屋,然后到东街,西街的皆是富商之人,而东街却是达官显贵可现在可不管你是商人还是贵人,戎兵的内心想着多杀一个回去奖励就越多,以后官路通畅,那些戎兵杀红了眼,此刻整个雍城犹如地狱一般一声声惨叫穿透着整个雍城。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所有人的鼻尖,紧张,恐惧,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些人家里也开始内乱了,敛财的敛财,跑路的跑路,躲藏的躲藏。
坐在太师椅上的秦夫人,看着面色沉静倒是稳住了这些下人的心,但是藏在暗红色大氅里的双手却是掐的紧紧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是驻兵营还是军营一点动静都没有,是还未发现异常,还是出不来,等待是最没用的得出去,可是谁能出去呢,就在秦夫人脑子加速运转中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娘,这驻兵营不过离雍城五百米左右,还没来支援,恐已出事,军营可能还不知道雍城的事,去军营的路除了我大哥就是我最熟悉,这雍城需要我大哥,消息就由我去送吧”
秦夫人看着自己这个过完年才刚满九岁的女儿,她小小年纪本该天真烂漫的少女,可是在她稚嫩的脸庞一脸坚毅,说着更是许对大人都不敢想的事,她很犹豫,潇潇却实是有这个能力和机会可是,也还有是有人不是吗,一切都还不清楚。
“娘,女儿不孝,我意已决,我们不可在这里坐以待毙,总要有人去的。”
顾潇潇没给她娘说话的机会,俯身磕头红着眼眶行了个重礼,转身而去,此刻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不停,模糊的视线并没有影响到她坚毅的步伐。
而秦夫人却再也忍不住,泣声道“潇潇,娘在家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周围的丫鬟婆子,家丁百姓,皆是陷入了悲戚,眼圈发红,有些小丫鬟都泄露了些哭声。
顾潇潇头也不回忍着哭腔说“好”便跑着出去,她不敢停下,不敢回头,不敢看她的母亲,她怕她看见娘亲的面容,就没有心软了。
出了府顾潇潇就沿着屋墙,压低着身子奔跑,她不敢骑马,此时在城里骑马就相当于是靶子,在这一路朝着城门方向的路上四处是尸体,断肢四处散落分不清谁是谁的。
此时顾潇潇好似听到了一个婴儿的哭声,很微弱像是小猫儿叫一样,顾潇潇停下来四处寻了寻,发现一个在血泊中的妇人身下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已经脸色发青,进气少出气多,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太低了,应该是在地上躺着又受寒风吹着不知道被冻了多久,她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没有一个人。
她便随意进了一家点心铺子,因为已经到了年关,这家店估计也是准备关门守岁,却不幸遭受横灾一家人都死在了院中,而屋子里面还烧着炭火,因为门窗都是打开的,里面的温度并没有多么暖和,顾潇潇把窗户关上,把小孩放在,一个躺椅上,靠近火炉的位置,想要他暖着就缓过劲来再,取了些干净的水,滴在小孩的唇上,让他慢慢的吸进去,想着先把这个孩子安置在这里,回来的时候再寻他。
走的时候顾潇潇内心就凉凉的,就如此刻天空飘的雪花,飘在脸上也凉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躺在地上的人有她认识的见过的,甚至今日在逛街去宝芳斋给她推荐现下兴起的发簪款式的李掌柜,卖糖炒栗子的小商贩,出生在将军府从小到大听的都是保家卫国,守护百姓。
顾潇潇不敢停歇急匆匆的往城门赶去,当他赶到城门口时,发现这里并不如城内那般冷清血腥,地上有些血迹,应该是被人清理过的,顾潇潇心里一紧,曳着手脚挪到城门下却听到了听见城门上有说话声,说的是什么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北晋话,上边肯定是戎国的人。
顾潇潇更加小心的摸到城下有处守城门值夜班时休息的地方,这里四四方方很小,离间进去后有一张窄小的床,其余什么都没有,之前顾潇潇经常出城去玩,有时候回来太晚了城门早已关闭,都是守门的赵叔拿钥匙给她开的侧门。有听赵叔说过几句,这个钥匙一直都放置在职业室,所以顾潇潇在进了这个屋子后就在里面到处翻找,就连墙壁,被褥也是查看了一番。
突然听见有人颤抖着声音道“什么人”
顾潇潇回头去看见一个穿着防城兵服的少年看样子十二三岁,但是长的却颇为秀气,举一把匕首看着她道“你为何来这”
那个少年心里也不慌,虽然她那身看看的罗裙上被鲜血尽染,手中还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枪,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少女不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这这个少女可以救这座城,而且他看这个背影,觉得好熟悉。
顾潇潇看着这个秀气的少年说道,“我要出城,我记得他们说过他们一般不开小门时喜欢把小门的钥匙放这里,你知道吗”
那个少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放下他的匕首才道“我见过你顾小姐”
顾潇潇此刻可管不了他此刻的搭讪再次重复了一下问题“你知道钥匙在哪儿吗”那个少年好似此时才反应过来道“我知道,我拿给你”。
便到床铺靠墙的角落里翻出一个串钥匙,顾潇潇眸子亮伸手就要去拿要钥匙,却被少年一挡,顾潇潇神色一变冷冷的盯着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也不怕可以说自始至终都很镇定说到“我带你去,那个带兵入城的戎国将军就在城墙上,我带你走近道不会被发现,走吧”
顾潇潇跟着那个少年,出了这个房间,摸索到外面,沿着城墙到一个拐角的角落,没想到那里还有一道暗道,只是非常的窄,只能容下一个人侧着身通过,但是那个少年说这里,过去不会被发现,虽然说稍微绕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