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潘多拉322

68、智障

　　没有打赢，唐娜气鼓鼓的前面走着，夜深了路上没有行人，路灯将影子拖得老长。肖云璟望着熟悉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在后面保持距离的跟着。
　　“你....是哪里来的小仙官？”唐娜突然站定，回眸问到。
　　“我师父是潇湘仙子。”
　　“喔……管花的呗……我听我义父说过天界的事情，他最讨厌天界的人！说你们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啧啧啧....看你还算有点意思....可能是还没有被他们同化吧……要是你遇上的是我义父，哼..今天你就完蛋了！”唐娜回想刚才的打斗，这小仙官对自己倒一直挺客气，剑气凌烈却又还保留善意。让唐娜脑海中想起“柔嘉维则“四个字。
　　“你义父？他也跟你一样？”肖云璟指的是镰刀。
　　“你还真好笑，我都说是义父了，怎么可能跟我长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爹娘长什么样，我义父说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快死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想了好多的办法才救活我。这镰刀....算副作用吧……“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是没有这个武器的？”肖云璟睁大了眼睛。
　　“我那里知道....有本事你去问我义父！小心他扭掉你的脑瓜！”唐娜继续蹦蹦跳跳的往学校的方向去。
　　原来还是个孩子.....哎...肖云璟苦笑一声，惹上这个祖宗，范之秋算你报应。
　　来到操场海报前，肖云璟望着范之秋的样子心里思绪良多，这个坏人自己救他出来算不算助荮为虐？
　　唐娜四下看了看，镰刀又重新从背骨里缓慢的冒了出来，锋利的剑刃猛然插入海报里，不一会儿竟然冲里面勾出一片衣角，进而越来越大一直到范之秋从海报里被拉出来掉在地上。
　　“诺，给你了....”唐娜收起镰刀，冲肖云璟邪魅一笑，趁其不备快速的蹦上路灯顶端，冲他喊道：“以后见到我，滚远点！”一溜烟的跑了。
　　“喂！”肖云璟被范之秋压着不便起身，试了试颈动脉还有搏动看来真的没有死绝。
　　“先送去医院再说吧……”可是该怎么和宋刚、子瑜姐说这个找到范之秋的过程呢……
　　肖云璟坐在急诊室门外，不一会儿警车独有的红蓝光出现了，宋刚跑进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只有肖云璟一个人问到：“范之秋找到了？那唐娜呢？”
　　“家属马上也会来，你赶紧给我们说说”子瑜问。
　　“唐娜走了....范之秋还没死，我追踪唐娜被她发现了，然后她引着我去了学校操场，在那里我捡到了范之秋。过程就是这样。”肖云璟避重就轻也不算撒谎。
　　“那我们去把唐娜传唤回所里。”宋刚说。
　　“她还没成年，就算回所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她告诉我说范之秋捏着保研的名额在系里玩弄学生，还不止白同学一个。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收集证据。”肖云璟说。
　　“那白同学也不知道会不会愿意作证。”子瑜有点担心，这事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警察同志！我老公在哪里？”一个女人从外面跑进来，宋刚认出这是范之秋的老婆叶清。
　　“在急诊室里，医生还在检查，人还活着。您冷静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听听医生怎么说。”子瑜安慰叶清。
　　“谢天谢地还活着....警察同志谢谢你们，多亏了有你们帮着找，不然死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叶清坐在冰凉的板凳上低低的开始抽泣。
　　“家属！哪位是范之秋的家属！”急诊室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是！我是！”叶清一下子站了起来。
　　“患者的身体我们刚才检查了一番，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有一个问题，患者头部之前有没有受伤？我们发现他的大脑皮层发生了改变.....患者很有可能....怎么说呢……成为智障……”医生不知道该如何做诊断，这个患者明明头部没有外伤，年纪也轻。怎么脑部CT却显示他的大脑萎缩的厉害。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老公他可是特级教师！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同志！是谁害他？你们快去抓犯人呀……我老公怎么能成了傻子……”叶清崩溃了.....
　　“智障……”宋刚看了子瑜一眼，这算什么回事？
　　“家属，您听我说，现在我们先看病要紧，抓犯人的事情我们会去办的，您要保重身体，这样，先去办住院手续，后续有什么事情我们警察肯定会立刻报告给您的。”子瑜拍拍叶清的肩膀。这下一个未成年嫌疑人，再来一个智障患者。唯一突破点就是被害的女生了，可是谁又会出来承认这个事情呢……
　　回到所里已经天亮，辛苦半天的三人相对而坐，肖云璟开口说到：“白同学....应该会站出来吧？”他也没想到范之秋傻了，自己还夸口说会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难！你想啊……本来保研和奖金已经飞走了，范之秋又傻了，难道还抓进去养着他？这不成了无头公案吗？她拿什么证据来支撑她的说法？还打官司举证？其他的受害人眼看没有任何补偿，也没有任何的惩罚机制对于一个傻子，谁会出头？这结案报告大家想想怎么写吧……”宋刚分析了一番。
　　“而且大家别忘记了……这个案子是失踪案，现在人找回来了，叶清销案就算结束了。”子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得，白忙一场。
　　“操场那监控是不是可以拍到什么？”宋刚突然问到。肖云璟说从操场捡到范之秋，那监控肯定会拍到过程。
　　听到这里，肖云璟心里打鼓。自己好像没有习惯人间有监控这个事情。
　　“我现在去调，你们俩休息一会儿。”宋刚起身拿起外套。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肖云璟问到。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再说你都累了一晚上了，睡一会儿。”宋刚拍拍屁股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调个监控而已，分分钟。云璟来，你去楼上值班室躺会儿，我去食堂打点早饭回来你和刚子等会儿吃。“子瑜看了看手表，食堂还没开门。”
　　“好吧...”肖云璟那睡得着，他赶紧回楼上从怀里掏出归元镜看宋刚的情况。
　　从归元镜里可以看见宋刚进了学校警卫室大门，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出门的时候脸色挺无奈的。
　　“你回来也太快了吧……”子瑜提着早餐迎面看见刚停好车的宋刚。
　　“邪门了...进去说。”宋刚接过包子啃了一大口。
　　“云璟！下来吃饭了！”宋刚站在楼梯口喊。
　　“啊...来了...”肖云璟打开门快步下楼。
　　“”你们说邪不邪门？妈的！监控全部坏了……一片雪花点...那真是惨不忍睹....子瑜姐，打报告....结案得了！”宋刚挫败的又灌了一杯豆浆进胃里。
　　“坏了....”肖云璟听到这个，不觉得松了口气。
　　子瑜打开电脑已经准备着手写结案报告了。肖云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用人类的办法来惩罚犯错的人，结果在哪里？或许唐娜那样的解决方式是不是更让人觉得痛快一些？
　　“叮玲玲....电话响了……“你好，这里是派出所，什么？有恶臭味？好的，我们出警来看看。“子瑜接了个电话，两首一摊说：“报告我已经写了一半，看叶清的态度。然后现在来活了，我们去看看。”
　　“啥情况？这臭味也该警察管？怎么不要物业去管呢？”宋刚伸了个懒腰。
　　“说臭的不像话，但是门锁了，物业没有资格进去。”子瑜整整衣服，对肖云璟说：“这事先别想了，回头再看吧……”
　　三人一行开车来到报警的小区，物业经理姓张，早已经在门口等着。
　　“警察同志，这2栋304房臭气熏天，隔壁都来投诉了，我们没有执法权，家里也没人。我联系了业主，男的电话关机了，女的说自己在外地，一时回不来。所以需要您们来协调一下。”张经理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带钥匙去看看。”宋刚指挥张经理。
　　还没有来到304，一出电梯一股奇怪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周围三户人家早已经捂着鼻子在门口指指点点。
　　“哎哟，臭的要死！我跟你们说啊，这物业费算是白交了！我下个月肯定不交钱！”
　　“就是！这气味晚上洗澡都感觉洗不掉，出门我都觉得恶心，怕熏着别人。”
　　“警察同志！你们来了正好，这家女主人说自己在外地，鬼知道真假，好好查查....”
　　“好了，别七嘴八舌的耽误警察同志工作了。”301的男业主看见自己老婆在外凑热闹，出来喊她回去。
　　“干嘛...我就看看....”301的女主人是位30多数的女性，穿着卡通睡衣在门口与其他2户业主聊天聊得眉飞色舞。
　　“”开门吧....”宋刚闻着味有点恶心，一阵一阵的想吐，不由得也捏着鼻子。
　　“好。”张经理拿出□□在警察的监督下扭开了304的防盗门。
　　一开门气味更大了，两室两厅的正规户型，装修简约，家电新潮。客厅真皮沙发显得高雅大气。饭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散落了一桌的花瓣，哪里都有一层浮灰，看得出来家里好久没有人住了。
　　宋刚捏着鼻子四下看了看，最后停留在冰箱门口。宋刚警惕着对子瑜说：“你有没有闻到？冰箱是不是味特大？”
　　子瑜眼神一凝，从怀里掏出手套带上轻轻的拉开了冰箱大门。
　　一瞬间眼前的情景差点让所有人都当场吐出来。密密麻麻的小蛆挂满了眼前能看到的所有的位置，冰箱中间里面放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大桶。蛆在桶壁上挂了一层又一层的，环绕着桶爬行，子瑜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去厕所吐了……
　　“恶.......桶里是啥？”宋刚忍着恶心戴上手套把桶打开了，原来是一桶肉，看来已经变质。
　　“通知检验科，拿去化验....”宋刚一想到自己的手刚才的触感也想去厕所，这片警平时也就管管家长里短、寻猫找狗的小事儿。偶尔上门调解邻里纠纷都少，高楼大厦城的兴起，邻里根本相互不认识。像刚才那样聊天的场面只在罗小小那矮房子里还出现过。
　　“这肉会不会是....”子瑜吐完了回来看见那桶变质的肉，恶心一阵一阵后小声的问宋刚。
　　“你是想说...人肉？”宋刚颦着眉头，这种碎尸案出现在小区里，片警材料得写一堆。到底是撞上什么邪门歪道了，怪事一件接一件。
　　肖云璟对这些无感，他还在思考上个案子。
　　宋刚注意到肖云璟的面部表情没有惊讶、也没有恶心，心中升起一股佩服之感。果然是城里来的高材生，见多识广就是不一样。想到这里声音也变大了吆喝到：“检验科的？到了么？好好查查....”
　　“哟，别是人肉咧……”外面看热闹的几个女嫂子已经开始嘀咕，脑海里自行上演各种血腥大片，宋刚转头对张经理说：“把门封了，还有业主的信息拿给我。”
　　“没问题”张经理也不想多待，赶紧回物业中心调资料。这要真是人肉，可是凶杀案，整个小区全部都会人心惶惶，房价更是要跌不少。想到这里张经理拿起电话给部门主管先通个气。
　　“是人肉吗？”宋刚回所里洗了八遍手后打电话问检验科同事。
　　“不是、就是猪肉。但是在肉中间竟然塞了部手机，你说这是什么操作？”检验科同事回答。
　　“不是人肉？是猪肉？手机？我来拿报告。”挂了电话后宋刚对在旁边狂喷香水的子瑜姐笑到：“放心...是猪肉。”
　　“哎呀...辛亏是猪肉，不然我今天晚上肯定要洗掉一层皮。你说怪不怪啊……买这大块的猪肉塞冰箱却把冰箱电源关了...这家人出远门去了？忘记了？”
　　“一般情况是这样推理，但是手机塞猪肉里，这操作没见过。”宋刚答。
　　“云璟啊……你们那是不是经常有大案、要案？我看你刚才一脸平静，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哈哈哈哈....”宋刚看肖云璟没说话。
　　“啊？”肖云璟一开始就知道那是猪肉，但是又不能说。
　　“没有、没有，我是反射弧比较长，其实我也恶心半天。”肖云璟扯了个笑脸。
　　“行，我去拿报告，云璟把业主资料整理一下，等我回来。”宋刚安排工作。
　　宋刚来到检验科，同事把报告和装在封条里的手机一起交给了他。“什么情况？是猪肉？”
　　“确实是猪肉，就是断电后变质了。这个手机上也只有登记人一个人的指纹。”宋刚按了手机一下，长时间未使用已经关机了。
　　“多谢！你不知道恶心死我了，生怕是人肉。”
　　“哈哈....你们来我们这体验几天，啥都不恶心了，边化验边吃饭都行。”
　　“咦....我早饭都被你要弄出来了……有需要再找你们啊……”宋刚想这事就这样了了，开心的吹起了口哨。
　　“刚哥，资料出来了。业主姓李，李志。这个是他配偶叫刘芬。李志在本市一家银行供职，刘芬则是一名幼儿园老师，在公立幼儿园上班，俩人收入稳定。育有一女在上小学，名下有2套房产。我们刚才去的就是其中一套。另外一套显示在出租状态。”肖云璟指了指内网。
　　“收入稳定、刘芬不是说她在外地吗？”
　　“是的，单位说她请假了……”
　　“那李志呢？”
　　“我刚才打电话过去问了，他们人事科说他在休年假，但是手机关机几天了，因为在休年假，怕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打扰，单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是李志和刘芬同时请假却并不在一起。”
　　“咋呢？”
　　“刘芬带着孩子去了珠海。这是她购票的信息。而李志却不知所踪。”
　　“又失踪案？社会关系如何？”
　　“刘芬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收入不算高，能买2套商品房应该大多数是李志赚的钱。”
　　“那李志呢？银行....有贪污腐化的原因吗？”
　　“从单位反馈来说李志工作积极，在行里还是个领导。收入买房应该是对的上的。”
　　“首先联系刘芬。爱恨情仇这四个字扒开逐个排除...”宋刚伸了个懒腰，这失踪案一个接一个，又要大海捞针般的找人.......以后在每个人身上按个定位器得了。
　　“子瑜姐，你说一个人怎么突然平白无故成了智障呢？”宋刚想起范之秋。
　　“可能被妖怪抓走吸干脑髓了吧……”子瑜打了个哈欠，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
　　“吸干.....”肖云璟听到这里，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