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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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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照亮了整片夜空,在这月朗星稀的夜晚,我拖着年迈的身子坐在院子里,赏着月,品着茶。
一阵清风起,我好像看见了那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真是怀念啊。
那年秋高,金秋送爽,我坐在马车上,路过一家花铺,只说了一句那家花铺的百合很香,大哥就为我买来一大束百合花。我在家中备受宠爱,是家里的四姑娘。
路过乐坊的时候,我被乐坊里传出的笛声吸引,于是叫停了车夫,小翠扶着我下马车,我站在乐坊前,盯着乐坊的牌匾看得入迷。
“遥儿,这乐坊近日在这京城里名声大噪,说是有位吹笛的乐手对音律有着极高的造诣,不如咱们进去一瞧?”大哥的提议正说进了我的心坎里,我赶忙点头,大哥就领着我走了进去。
乐坊里头的风景很美,走到里院还费了些力气。
那笛声伴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步一步走进里院,直至看清了这奏乐之人。
“吹得真好。”一曲终了,我兴奋的鼓着掌,看着那位乐手说着,那人缓缓抬头,却是惊艳了我。
那是个长相清冷的女子,面无表情,看向我的时候就好像一阵秋风吹来,带来一阵凉意。
这位女子起身作了个揖,声音也如同她的长相那般清冷:“多谢赞赏。”
我莫名对这位女子很是着迷,就算是后来我也没有弄清楚是因为她的乐声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你...”我凑上前,“你奏的是什么曲子?我着实喜欢。”
“这是我自己作的曲,上月刚写好的谱子。”
我有些惊讶。
我喜爱音律,小时闹着我的父亲教我,可惜父亲对音律一窍不通,就只好找了一位老师教我。那位老师尽职尽责,教了我许久,也教了我许多。现如今,我说一句精通音律也不是不可。
“我可以看看吗?”
从乐坊前听见这首曲子,我就知晓这位乐手的音律是出神入化般的,就连我的老师也难以比拟,所以我很想要认识她,向她请教,也想与她交个朋友。
她的眼睛里有湖泊,平静成一面墨蓝的镜。两两相望,她淡淡抿唇说道:“可以。”
我似是得了赏的孩童,抬腿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我的兴奋和她的淡定没有融合在一起,可是我沉浸在这喜悦之中,丝毫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我拿起谱子瞧,看见这谱子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乐手吹的好,这谱子亦是极好的。
曲子开头的情感淡淡,没有什么大得起伏,收尾却出其不意,十分突然,颇有几分耐人寻味。我越看心中越喜欢。
“我能...”我抬头看向她,“我能学这谱子吗?我喜欢这谱子,觉得极好,所以冒昧向你请教。”
“可以。”倒是没想到这位女子这么快就应下了。
“多谢,还未请教你的名姓?”
“小女子江竹箬,字九衣。”
“宋遥,字桥归。”
我看着这位女子,她同我上下的年纪,身上的沉稳比我多了几分,我邀她明日午时三刻到我府上,还予她银子作学费,这样我能学,她有收入,两全其美。
她应了下来,我乐呵着带上约定走出了这院子。
回到家中,我仍是满面的欢喜,大哥一回来就被母亲叫走了,我带着小翠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翠,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的谱子,我跟你说....”我说了很多夸奖那谱子的话,小翠只是听着,直到我说完了,小翠才说:“姑娘,你这番话已经说了第七遍了。”
我的脸上有些羞赧,瞪了一眼小翠,继续向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