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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晨,微风吹拂着整个大地,带来一片绿意。

      姜然坐在摇椅上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感觉整个人都开阔了不少,绿树蓝天微风,多好的日子。正想喝点什么,又被旁边的笑声给吸引住了视线。

      只见周围的邻居正围坐在门口聊天,此时应该是聊到了开心的地方,大家一起哈哈哈。

      姜然家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三岔路口,往南走是菜场超市等主干道,往北走是粮站等所在的地方。往东走是通往和小镇已经快连在一起的小刘村。

      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加上姜妈热情好客跟谁都能聊一块,所以就形成了这一景象。那就是姜家门口天天一群人在聊天。有的走有的来,一直到关门睡觉才停歇。

      姜然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聊的是镇上最近刚出的一件事,小刘村刘家的儿媳妇和儿子闹离婚这件事。姜然想了想还是对不上号,她从初中开始出门求学,每年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就寒暑假,后来工作了更是难得回趟家。

      所以对家里的人和事都不太熟悉,见到真人可能有印象,毕竟小镇就这么点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人名和脸她是对不上号的。

      不过听他们说着说着姜然就想起来事件的主角那男方是谁了,那是她的小学同学呀。他们小时候的同学基本都是这周围的。所以每到过年有时候赶巧了姜然还会参加一两场同学会呢。

      事情涉及到她认识的人,姜然也就仔细的听下原因。

      只听邻居周大妈说,
      “肯定离不了,俩人孩子都多大了,还离什么离,再说了俩人又没什么矛盾,都是这儿媳妇找婆婆的事,俩人好着呢。”

      周大妈一家都有点黑,她也不例外,而且她长的还有些老气。刚小五十的年纪就一脸厚褶子,只见她唾沫横飞的发表着意见,那褶子也随她的表情上下翻动,形成一条波浪线。

      “我感觉这次有点玄,我听我闺女说的,俩人都要去打离婚证了。房子都分好了。一人一处,小孩归男方。”

      刘姨家紧挨着姜然家住,刘姨家的大女儿就嫁给了事件女主的妹妹。要说小镇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任何两个人站出来都能扯出千丝万缕的关系来。地方小,又经过多少年的婚丧嫁娶,那关系就更近了。小镇人走出去也就这小二十年的事,关系都还近着呢。

      “那听你说应该是真的了。你说他们这辈子人怎么离婚都那么随便,我们当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还记得村东头那家打架,衣服都撕烂,脸都肿的老高,现在不还过着呢。”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当年去了。姜然也就没兴趣听他问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

      姜然又悠哉的躺在摇椅上准备眯一会。在家的日子不要太幸福。吃饱等饿让人开心。

      等姜然醒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散了,看了眼时间,姜然知道他们大概率都去接孩子去了,这群大爷大妈现在的主业就是带孩子,儿女在外面打工,父母在家带孩子,这几乎是小镇最常见的事了。

      姜然从摇椅上起来准备活动活动。毕竟早上吃过早饭后她就没怎么动,这样不利于消化。

      刚沿着马路走一会,就看到接孩子大军回来了。孩子少的一般都骑着一个小电驴就成。孩子多的就骑一辆电动三轮车。大部分的三轮车还都在上面安装了一个车篷,这样孩子呆在里面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了。

      “哎,姜然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怎么都没说一声?”姜然刚走到路口就碰到了早上八卦的主角之一,她小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刘云飞。

      “刚回来没两天,你这接孩子呢。”姜然看着他骑着小电驴,前面站一个后面坐一个,不大的车子被三人挤的满满的。小镇上也没有什么交通安全意识,大家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这要是在外面这样做,妥妥的被查。

      “接她俩放学,你这回来的太突然了,要不是今天碰到了还不知道呢。正好前两天三儿也回来了,我们约好了今晚在桥头饭店搓一顿你也来呗。”三儿也是小镇上的人,大名叫杨志远,因为排行第三,所以小名就叫三儿。

      “晚上聚会我就不去了,今天家里有事。下次再说吧。”姜然知道说是请客,可能只是顺嘴客气一下而已,所以她也就找个理由拒绝了。

      “去呗,没外人,都是我们一帮同学。三儿也好几年没回来了,正好赶上我们就聚聚。”刘云飞又劝了一句。他知道姜然只当他是客套,这次还真不是,因为聚会的就这些同学,也没外人。

      “到时候再说吧。这两天家里真的有事。”姜然不太想去,就又回绝了。

      “那行,我们改天再聚。我先送小孩回去了。”刘云飞看着在后座闹腾的孩子,也就放弃了再聊一会的念头,骑车回家去了。

      碰到老同学之后姜然也就没有再往前逛,溜达着回了家。她的事虽然在家人面前过了明路,可外人都还不知道呢。小镇不比外面,关上门谁都不认识谁,也相对包容。可在镇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的事一定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说就说呗,她大不了少回几趟家,可父母和哥哥还要在小镇上生活呢。她不想父母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看来还是要商量个对策才行。

      姜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她叔叔正在门口坐着和姜爸姜妈聊天。姜然爸爸这一辈有兄弟姐妹四个,姜爸爸排行第二,上面是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叔叔您来了。”姜然和叔叔打声招呼就往屋里走。她知道这个点叔叔来找爸爸肯定是有事要谈。不过坐在门口聊,应该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

      俩人聊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姜然在客厅也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原来是堂弟媳妇生了,准备办满月酒的事。叔叔过来和爸爸商量哪天比较合适。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转到姜然身上去了,只听叔叔说,

      “昨天有人来找我问问然然的情况,托我问问你的口风,然然准备相亲吗?男方就我们镇西头朱家的,和然然一样也是名校毕业生。房、车也都买好了。如果然然愿意就去见见,不愿意就算了。”

      姜叔叔也是头一遭干这事,觉得有些荒唐,这事原本应该他媳妇做的,可她媳妇跟姜老大家吵过架,至今见面都不说话。所以这事还真的只能他来做。

      “然然的事就算了吧。然然已经结婚了,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怀孕回家休息的。”姜妈妈说了一句姜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她什么时候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然然结婚了,怎么没通知我们?也没见办婚礼?这算哪门子结婚?”姜叔叔一听这话险些气炸了肺。老大家这是什么意思?闺女结婚都不通知一声的。

      “别生气,我们也不知道,还是她这次回来说我们才知道这个情况,现在的年轻人花样多,说不办婚礼就领个证省事。还说是什么裸婚啥的,是叫这个不?”姜妈妈还转头问问姜爸。

      “那然然家的呢?也没带回来让我们长辈们看看。”姜叔叔还不太高兴的问。

      “送然然回来就走了。说是公司有什么事走不开。年轻人的事咱也不懂,不过我看小伙子还不错,回头他回来了我让大家都见见。”

      姜妈妈开始了睁眼说瞎话模式。编的还有模有样的。姜爸就在那看着姜妈编故事,也没拆穿她,毕竟这事也难解决,姜妈妈也跟他提过说个慌,当时他想再考虑考虑的,谁知道今天碰到姜老二说关于相亲的话题。

      “我们老了也跟不上时代了,而且这也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说了算。”姜叔叔抱怨了一句,也就没说什么了,转而又讨论起关于办满月酒的事。

      姜然在屋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等生完了再把孩子带来,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父母为了她的事而去说谎。而且她知道父母这样说也是为了逼她说出孩子爸爸的情况。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姜然也默认了姜爸姜妈的话。估计明天镇上就该传姜家女婿看不起人的传闻了。不过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父母高兴就好。

      “然然,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以后对外就这样说,回头我也会嘱咐你哥哥他们的。妈妈也不是说为了我们自己怕名声不好,妈妈是为了孩子,镇上的人说话有多难听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外孙以后出去玩天天在背后被人议论,我可受不了。”

      姜妈跟姜然解释一句撒谎的原因。姜然知道父母不仅为了他们外孙,也是为了她。未婚生子的名声是那么好听的吗?

      “妈,我弟家回头办满月酒你去吗?”

      姜然好奇的问。她也知道姜妈和婶婶吵架的事情。听说原因出在赡养老人的问题上。姜爷爷过世多年,姜奶奶年龄大了,姜爸就想让两家人轮流伺候老人。

      姜然家所在的小镇上,赡养老人的事都是儿子的责任,女儿只是逢年过节来看望下老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演变成和外面一样儿女都要出力。

      不过姜奶奶是个偏心的,她只想住在小儿子那里,因为可以时时看到小儿子一家人,姜爸把她接家里住了几天,她天天跑到姜老二家里去。这让两家人都很恼火。婶婶觉得是姜爸一家故意的,姜妈又想到这老太太以前种种偏心的行为更是寒心。最终两人吵了一架。

      姜奶奶的事也由姜二叔家照顾,姜然家出钱而解决。

      还达成了以后就由姜老二一家照顾老太太的决定。

      姜然就觉得这老太太年龄已经那么大了还这么能折腾,看来身体是没有出什么大问题的了。姜然还记得小时候过年,堂妹像她炫耀自己得了奶奶的压岁钱,姜然也跑过去给奶奶拜年,却得到一句拜什么拜,又没有压岁钱给你。从那时她就知道这老太太的心偏成什么样。

      “去,我怎么能不去呢,我要是不去她又有理由在外面编排我了,不过你放心我去一趟就回来,也不在那吃。”姜妈硬气的说道。姜然看她这样子,心里笑的不行,也就说,

      “好,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姜然也知道妈妈和婶婶的恩怨也是积蓄已久,妯娌之间能有几家是和和睦睦的呢,小磕绊都在所难免。不过面子上大家的过得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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