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以未来等候》钟玺敏子

5、第 5 章

　　吴启远在外面吃着饭看他一直不出来于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没有进去，厉声说道“赶紧出来。”
　　韩先林被吓得赶紧从被子里出来拿起洗漱用品就往门口跑，看到吴启远在门口看着，尴尬地笑了笑厚着脸皮到他面前问道“队长，那个洗漱间间在哪？”
　　“那。”吴启远边冷漠地说道边指向厕所的位置。
　　“谢谢队长。”韩先林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往厕所去了，一刻也不想要多待。
　　但在厕所里的韩先林也不敢耽误任何时间，赶紧洗漱起来，洗漱过程也决定了，反正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不过出乎韩先林的意料，韩先林从洗漱完到吃饭中间都非常和谐，没有任何的兴师问罪，这让韩先林都大胆猜测自己昨天没有骂过吴启远，心情也不由得转好。
　　两个人吃完早饭之后本就应该出门上班去的，但中间出了个小插曲。吴启远在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小心把牛奶弄到了自己身上导致不得不进房间换一套衣服，所以韩先林不得不在客厅里坐着等着他，于是碰巧瞄到了吴启远似乎是在大学时和一个朋友的合照，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韩先林发现照片里的吴启远真的太帅了，不禁感慨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现在吴启远看起来都没有这张照片好看了，现在都不捣拾捣拾自己，看来是恢复不过去喽……
　　两个人到了局里之后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但这一天在大家都还在正常工作的时候突然接收到一个消息，吴启远被停职查办。这个消息让包括韩先林在内的所有负责郑虎案件的人都颇为震惊。
　　韩先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自己虽然很讨厌加害怕的人但是可以看出来很有正义感的人会被停职。但韩先林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被停职查办，但是也就点到为止没有多想，毕竟跟自己也没关系，甚至觉得自己这份工作保住了，不用换工作了而有些小开心。
　　在这一天下班之际负责郑虎的人员被通知接下来的总负责人由吴启远变成刘万杰胜任，而关于吴启远被停职的原因却始终没有透露。
　　到了正式下班时间后韩先林打卡之后便离开了单位，走路去坐公交车，坐公车回到家，但却在楼梯处撞见了吴启远,韩先林一脸震惊地看着吴启远有些错愕地问道“队，队长，你怎么在这?”
　　“有事情找你，现在你进去你家的窗帘什么都拉上，不要让外面能看到你家。进你房间谈。“吴启远有些东张西望面色严肃地说道。
　　“啊？”韩先林有些不解地脱口而出。
　　“进去再跟你解释，现在照做。”吴启远有些着急地说道。
　　韩先林被他说话的语气也弄得紧张兮兮的，点了点头进家门照做了，连舅妈跟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幸好舅妈在厨房做菜，抽烟机声音大没有注意到。
　　在吴启远顺利到达韩仙林的房间之后又要求除了这间房间的窗帘剩下的都去打开。韩先林虽然懵但也照做了。
　　韩先林去拉开窗帘后回到房间的时候看着吴启远在那里严肃地看着他，整个场面看起来阴深深的，韩先林有些受不住，有些似笑非笑，就是微笑的脸保持不到一秒就耷拉下来。在意识到之后又赶紧笑起来，然后又耷拉下来这样周而反复，像不厌其烦一样。
　　最后的最后韩先林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沉默了，颤颤巍巍地问道“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被停职了。”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韩先林想着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喝醉酒乱说话，让吴启远以为是自己，于是韩先林以为吴启远在责怪自己连忙说道。
　　“我没有说这是你干的，不过跟你有关系。”
　　韩先林一脸懵地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心想自己才到那里工作多久啊，还能做到去连累一个职位比自己高的多的多的人，自己还什么事都没有，还被晋升了。这么一想突然猜测着难道自己的苦日子在后头，要慢慢收拾自己？想到这韩先林内心还脑补起自己的百种死法，可是说到底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我本来不想要这么快跟你说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事情变得棘手起来，我现在被停职了，没有办法掌握到实时更新的信息，所以我的计划必须提前执行。”
　　韩先林听完他的话一脸懵地看着吴启远说道“队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正式报道的第一天你刚好和我们进去，你应该没有注意到郑虎当时对你的表情吧。”
　　韩先林回忆了一下后蒙圈地说道“我没有注意。”
　　“但是我们看到了。于是我们对你多了个心眼，所以我们对你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秘密调查，发现你是这个组织的曾经第一把手的亲生儿子。”
　　韩先林听到吴启远说自己是那个郑虎的组织的第一把手的亲身儿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有些僵硬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是谁？”
　　吴启远看着韩先林的样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想到这个计划他还是逼迫自己说出来“先林，我知道我不应该怎么仓促和你说这个，但是真的是没有办法，我。”
　　“说。”韩先林打断了他。
　　“就是我们通过调查匹配发现你是那个组织的曾经第一把手的亲生儿子。”
　　韩先林不禁倒退了几步直到背靠着墙无处可退来表达着自己的震惊，他嘴里小声说着不可能，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了，自己也才在昨天了解过那个什么第一把手，怎么现在就说是自己的父亲了。
　　吴启远在那静静地看着他。
　　韩先林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他是有父母的人，怎么可能呢？韩先林想到这，想想就觉得好笑得要死。于是他笑着看着吴启远说道“队长你搞错了吧，我有亲的爸爸妈妈，他们可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不是他亲生的，我奶奶可跟我说过我出生时我爸在外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看不得我妈这么辛苦，以后不生了。”
　　“你作为一名警察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系统的准确性有多高吧。”吴启远直接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
　　韩先林的笑直接僵住了。
　　吴启远继续说道“我们也去检查了你过世的父母的血型。发现他和你妈妈都是A型血，但你是B型血。我们调查了你母亲生你那一天所有的孩子，都没有问题，没有任何的抱错之类的情况。你可以看看这些血液证明的文件，这文件也认你母亲就是你的生母，但是你那过世的父亲却不是。”说完便拿出了几张纸放到了1面前。
　　韩先林一把拿了过来，他看着这些证明结果，他的确不会去质疑现在的系统，他知道他的准确度是极其高的，他看着这些跟吴启远说得一模一样的结果，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他的身世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怎么会这样呢？韩先林反复问着自己。
　　吴启远看着他不愿意接受的样子，轻声地说道“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明天再过来，我们再聊，你记住近期不要用任何电子设备联络我。你出去拉个窗帘吧，我出去。”
　　韩先林整个人在墙面上滑了了下去，纸张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理会吴启远的话，很艰难地说道“你现在告诉我来龙去脉吧。”
　　吴启远看着他的样子，也能感同身受，但是他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后然后闭麦，于是似乎是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我们能找到的答案都是通过已有的记录加还活着的医生护士的回忆，我不能给你创造一个来龙去脉出来，但是可以去排除或者肯定我们的猜测，通过已有的证据。在我们掌握的证据中我们已经排除了大多数可能性，就只剩下你是不是被掉包还是你母亲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而且我们偏向于后者，因为我们调查时发现你的母亲在你出生时要求过验血型。如果是前者她为什么不去找真正的孩子呢？这也指向你母亲在隐瞒什么。”
　　韩先林听完松开了手，眼睛看着3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你是说我妈知道我不是我父亲的孩子？”
　　“从我们的猜测上来看，是的。但最终的答案你可以去试试到底是不是我们所说的样子。”
　　韩先林听着外面自己的母亲开心地大叫着，虽然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但是也能猜到应该是回家后在分享着自己的趣事吧，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秘密呢？可是自己也的的确确有了怀疑的动机。
　　“然后呢？如果我真的如你们所说是那个人的孩子，你想要我干嘛。”韩先林突然转移话题说道。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你记得国旗下的诺言吗？”
　　韩先林看着吴启远没有说话。